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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有大叔H,大量的大叔H 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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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尼科夫的子弟兵將魯茲訶夫與波特寧帶下樓時,古辛斯基的烤肉派對也差不多
到了酒闌燈灺人稀落的時候。哀傷的情曲從碎金蔥描著「奇貝伊加油,我愛你,貓貓咪」
的棚下輕歌銷魂;那些金粉閃閃的字樣特別不耐雪淋,減了麗色。NTV老闆料定奇貝伊
今晚大約不會跟他走,也不在拖車上枯等了,與女記者們不知上哪兒鬼混去。
剩下的人泥醉地掛在記者身上,拿著白蘭地空瓶講人生瑣事。某傢伙的祖父為黨打了
半輩子仗,葉爾欽選贏了,朱根諾夫輸了,幾家歡樂幾家愁。老人家不肯相信共產黨從此
散伙,不復蹤跡;母親則是恐懼新政府派警察來抄家,於是公公與媳婦為了那些列寧勇敢
獎章拉來扯去鬧革命。
他父親說,甭吵了!葉政府怎樣決定誰都說不準,不如圖個保險,先把東西藏起來;
聽說飢荒危難過度期食倉會再運作,舊制再延一延,總之藏吧,免得連糧票都沒我們的份
!他母親說,聽說,都是聽說!把國產還給咱們也是聽電視上說!說不定領導人是一手棍
子、一手蘿蔔!死鬼也怕眼前糧沒份,可聽說新國家把爺爺這些紅軍帳認成黑的還是白的
?父親沒有理她,逕將紅軍徽章用紙包著放入鐵盒,埋進土裡。
父親仍對整盒破銅爛鐵抱持敬鬼神般的畏懼,在戰爭中斷了一條腿的祖父氣卻吞不下
去,炸罵二人不肖,把榮耀看得見不得人!這一大落無用的金屬使一家子獲得一些黨證明
文件、一間軍方派的公寓,當孫子的不好說什麼。但祖父還說等共產黨贏回來,KGB組
回來,他要檢舉全家人,通通滾去勞改營見鬼去!沒吃過槍子兒的不肖東西,對錯不分,
好歹不知!
他被老一輩的幹話刺激到了。對錯跟槍斃有什麼關係?對錯不是很明顯嗎?這種死老
人,腿都沒了、米桶空了,一家子虛弱,他仍對共產黨執迷不誤,何不趕快去死?他揍了
祖父一拳。他本來想把他活活打死,結果只打了一拳;老人其實餓得虛弱到可能挨一拳就
會死。
他不敢回頭看,直衝出家門,隨街頭運動者抗議大叫發洩:我們支持葉爾欽,完全支
持!迎來資本主義、迎來全民希望!把所有東西都還給我們吧!迎來真正的私有財產,雞
蛋、牛奶、香腸!口號不該這麼喊,但是他餓壞了......人冷靜下來,回到現實,待
NTV今晚的消息舉國皆知,今後他在家肯定混不住。他才幾歲,戈老的有限改革開放只
讓學生們興奮了一下下,對著那些小店執照作了五年的大夢。
中央暫時延續舊制呢!想想前總書記執政,遇到短缺,戈巴契夫糧票、米票、襪子票
、鹽票,發得比什麼還勤,盧布在公賣局更是起不到作用。就這樣,夢作到柏林圍牆倒下
,細算起來國家沒給他過過好日子。今晚吃了一頓好的,他可以毅然決然地準備餓死了。
已經沒有另一座柏林圍牆可以倒,他卻很怕再次失望。
同樣醉迷糊的記者含混地道:「好,報,都幫您報,好同志,我給您可敬的家人寫個
傳記,您給我作作業績。」
他又說他是民主進步的街頭學運份子,這些事他只同他說,家醜若在同儕間傳開,他
要被笑話。那名記者的話頭還是在碼字跟拚業績上面團團打轉,又問他既然不希望傳開,
幹啥同NTV記者訴苦?他說這些事好像是他自己的事,又好像是時代的事;若是時代的
事,他可不能不留下些紀錄,這是社會運動者的責任與義務;如果是他自己家的蠢事,還
囉嗦什麼勁兒?但是不到他被槍斃的那一刻,他也搞不清他家的事算他的,還是算在時代
頭上;萬一永遠沒有人來槍斃他,他就永遠不知道了......從前的人還可以選擇為黨去死
,或者被黨搞死呢!他是被時代剩下來的年輕人,如果沒有人趁他像一只乾掉的蟲豕餓死
之前槍斃他......他該怎麼辦?他怎麼知道什麼是正確的?
記者說:「小哥,您真孩子氣。」
他沒好氣地說:「我家可沒有高階知識份子背景,嘴上說受苦也只是假受苦。」
記者笑說:「不是啦,小哥,您對也要死、錯也要死,沒有對錯也死,怎麼動腦都想
到要死上頭;最後是誰來抄你家,您在地下無知,業績卻被挖墳的賺了去,不是傻傻的嗎
?不如讓我抄點東西碼新聞,你好歹作我一個人情。我們那個老闆......」記者說到這裡
,一跌手,嘆了口大氣,「也是整人整得厲害。不去說他了,要怪就怪我沒有大奶。」
兩人聽了笑得要死,醉言醉語胡說一番,最後又意義不明地彼此抱頭痛哭。
漸漸地,舉牌民眾連同NTV的人員都散盡了。剩下杜瑪的牆壁內、門闈裡,綽綽影
影的庭樹廊下,走不了人的警察圍著火桶子聚眾賭博,柯沙可夫在那裡喝醉了高談闊論,
說他與總統如何相熟,將外頭熄滅的熱鬧接了進來,延續下去。
古樸的市府庶務大樓與革命廣場,冷清清的,幾盞圓路燈照著兩名軍人拖著兩條踉蹌
的身影,出了正面空地的範圍,掩在政府機關叢中。從杜瑪的高樓望外看,革命廣場的外
緣將市府與列寧博物館的紅連成暗暗的一片,乍看很近,在風地裡走才知有好一段距離,
真折磨人。他們行了一陣子,拐進正磚紅色的俄式建築物後面。
瘋帽匠的子弟兵們將市長與央行總裁送進市政廳大鐵門內,不客氣地丟下他倆站在中
庭車道上,逕回議事大堂。魯茲訶夫詫異波特寧被尋常軍人甩了一臉無禮,竟能如此冷靜
;波特寧則是自知與沒有心的人偶們沒得計較,又不能明目張膽地在市長面前破壞掉他們
,怨氣只能往肚裡吞。市政廳的花圃一片濃黑,連路燈都沒有。波特寧的大衣還遺在他漂
亮的官僚黑頭車裡,來不及拿。冷極了,他站在天寒地凍中牙直打顫,小小聲罵了聲幹。
幸虧魯茲訶夫對他珍重地造起來的市政廳熟如自家,被架出大堂時手杖也記得帶出來
;為了便利古辛斯基的人為他將紅酒偷進來,市政廳的鐵格子門預先開了。倆人挨著取暖
,一壁擠、一壁走,豹子頭手杖敲路辨方位,磕磕絆絆地進到市政廳內。裡頭黑洞洞、寒
浸浸的,只有電梯按鈕上的光略閃略爍。這電梯還蠻好,市政廳主人就是嫌它太久沒保養
,小燈泡接觸不良。聖彼得堡市政廳的電梯是草綠色鐵殼子陽春公務員機關型的,鈕子不
會亮。想到索布夏,魯茲訶夫沒來由有點難過。
兩人撲進電梯溢出來的廉價金紅色光中,一襲暗光看上去是暖的,進去卻仍是冷的,
帶一股空樓房蕭索的隔夜淡霉味。波特寧脾氣上來,反身把魯茲訶夫用力按在光滑的鏡面
壁板上,撞得小小的空間隆隆震動。他低吼,嘴唇逼近魯茲訶夫肉肉的唇:「魯茲訶夫,
今晚我受的氣,追根究底都是你這頭肥豬害的!我要一樣一樣跟你討回來!」
市長緊張,來不及分辯,波特寧已欺上他,對著團狀大叔肉肉臉的嘴唇處又咬又舔,
伸出舌攪他口內,盡興發洩一番,心下抱怨:「媽的,一股油膩大叔味。」市長覺得他的
嘴像兩片豬肉被波特寧飢渴地猛啃,既痛且刺激。魯茲訶夫屢遭上好的紅酒波及,一身酒
騷;波特寧的領帶幾個小時前就被扯得不見,領口鬆開;兩人在對方眼中都是不檢點的淫
魔,等自己幹,或者被對方幹。
兩個官兒都是政壇老虎,不會平白當翻肚貓。但是今晚不一樣,至少魯茲訶夫對小妖
精心中無端愛寵,波特寧要對他怎樣都可以的。慾火上來,央行總裁抽市長的皮帶,隔著
褲襠撫摩魯茲訶夫粗得要命的性器;市長拆央行總裁的扣子,手伸下去,肥肥的手指畫圓
圈搓他乳尖,搓得他乳頭下體三點充血。魯茲訶夫回吻波特寧,章魚吸盤的嘴緊吸不放。
波特寧突然把他推開,揚聲道:「變態中年胖子,噁心巴拉,連男人都非禮!」他連
連用手背抹嘴,呸了好幾聲,「幹,混帳!我臉上都是你的口水!」
波特寧坑完人立刻出爾反爾,市長司空見慣。魯茲訶夫對如何對付央行主席漸漸有了
底。既然橫也被罵變態、豎也被罵變態,那就什麼都不必顧了。電梯門一開,市長一把將
波特寧撲倒在冷冷的紅點白麻水磨石子地上,黑暗中摸索他身子,要脫他褲子,說他眼很
饞,想看男人穿馬甲是不是比女人冶豔。
波特寧抵死不給脫,連腳踹他:「他媽的這地板要凍死老子了!地方首長什麼時候可
以騎到中央官員頭上了?幫你談來了市長獨大的自治權,不是准你沒大沒小!」
波特寧的口風聽上去明顯鬆動,市長的老二快爆炸,胖軀扭動,樣子越發猥褻:「是
、是,地方有權,全憑中央賞臉,地方該要硬起來竭誠服務中央......」
「說瘋話!明明就是地方坐大,處處伸手要銀元,存心榨乾中央。」
「地方單位沒那個屁股,也不敢坐,走後門也......」
「你也知道你沒那個屁股,誰稀罕走你的後門?你這人光看臉就教人硬不起來,再看
肚子就令人想吐。應該是你跪著求我打開財政方便之門給你走!」
兩個淫魔聽見默契對上,性慾靈犀,誰進入誰,不必再談,一陣激吻。市長先被波特
寧的氣味迷住,沒頭沒腦地愛上男人,波特寧不知道吃錯什麼藥,居然願意被他眼中不值
三毛錢的胖子大叔插入。魯茲訶夫臉上的傷是為他摔的,場內氣氛最緊張的至高點中他也
沒有棄他而逃。這超越狗腿巴結的程度了,肯定是愛吧。
胡說八道呢。
魯茲訶夫迷糊地想起沒開熱水式管路暖器,要凍壞小妖精了,但賴著不想起來;波特
寧口中不饒,腳上亂踢,手裡卻不放他走,誰也不知道這個極難伺候的高級官員到底想怎
樣。市長腦子發熱,暗地賭咒央行主席市長一生擁護;官官相護彼此勾結都談到這麼深入
的份上了,他肯定是要他的。兩人心思略同,在地上不斷扭動親吻、胡亂互掐、撫摸生熱
,黑地裡不辨方位,滾到牆邊。魯茲訶夫順手將暖氣閥子扭開。
「好了!夠了!」波特寧道。
魯茲訶夫乖乖住手。
波特寧雙手反撐著地,朝魯茲訶夫張開腿,又黑又亮的皮鞋尖點著地,鏤空花隱隱能
見;精緻的鞋緣中伸出一對紫顏色、織紋花樣極細的腳踝。市政廳頂樓空間裡盛滿幽昧的
夜色,一切都細,都朦朧。波特寧的西裝褲中鼓起情色的一大包,惹得魯茲訶夫眼餳口澀
,打量他的胯下--噢,那雙長腿,他的壞妖精,他情願當他鐵打的樁腳、他的派系勢力
、他的政治小跟班、他的舔老二下流豬玀。
魯茲訶夫四肢著地,粗短的手指冷得麻木,慢慢爬近波特寧雙股之間,鼻孔裡哼哼作
響,抵著淫根浮凸飽脹的輪廓,慢慢沿著布料裹著的陰莖嗅聞下來,聞到根部的肉球處。
好香,他這次認清楚了,是男體體液昇華為高檔古龍水,與波特寧自戀、妖異的氣質水乳
交融的味道,他恨不能聞入被繃緊的料子覆蓋住的肉縫,嗅他最深最腥臊、最甜最不堪的
罅隙中。
「你還要不要幹?幫我洗裡面。」波特寧見大肚腩男子聞他的胯下聞到忘我,厭惡地
別過頭,「真是噁心的鹹豬鼻。」
魯茲訶夫連忙起來,開了塗金貝殼牆燈,找出一瓶伏特加,領他到市長辦公室內。波
特寧進了門,展眼看看一對拱型高窗映飛雪,有淒涼華貴之意。魯茲訶夫在官僚機構崩散
蕭條,一片無政府狀態中撐起這塊地方,畢竟不容易。
波特寧想畢,背著魯茲訶夫裝模作樣地脫去高級皮鞋,順手將西裝褲撂在黑皮沙發上
,露出膝上吊襪帶、花紋細網襪,白襯衫下緣半掩三角吊帶式小內褲。他脫去襯衫,反手
將軟絲馬甲除了,抒了一口氣。
魯茲訶夫不知從哪兒搜出厚毛巾、一小瓶儉省使用,瓶子卻硬要充廉價華麗的肥皂水
。他趕上看見波特寧的白衫落下,長腿翦影、吊帶裸臀、妖孽腰身從紫顏色的束縛中解出
來,內心被貪官污吏之間烏黑的純愛淹沒,以膝行路,跪到波特寧跟前,以狗的眼神看看
飽滿的肉莖將薄紗撐高隆起,呼之欲出。魯茲訶夫喜孜孜地從花樣繁複的半透明紫色料子
中掏出波特寧的陰莖,含在嘴裡,吸得津津有味、啾嘖有聲。
波特寧被市長的肥肉嘴吹得骨酥腿軟,精門鬆弛,洩了一些甜美的液體在他口內。魯
茲訶夫的喉音不住顫抖。這個味道與他捨不得舔食的,染在手帕上的氣味相同,佐以古龍
水與體溫的無限誘惑。他緊抱住小妖精的大腿,一個勁將肉莖往喉嚨裡塞,吸得越發緊,
波特寧感受男性深處積壓著一團欲望,抽著抽著,眼看著要被吸出,狠甩了一巴掌過去,
將魯茲訶夫拍清醒,一把推開。
「真是個作死的吃貨,吃成這副德性,要不要臉!」波特寧表示被噁心到了,將沾滿
口水的陰莖小心地收回。那件內褲純靠華麗的鬆緊織帶匝身,布料僅包住性器,後方全裸
,箍得臀肉挺翹。他沒打算脫掉它,還是讓它繃緊緊包住陰莖。既然想一飽小穴,淫根就
得收斂點;能忍住不出手套弄,就不去撫弄它。
波特寧坐上墊著毛巾的沙發,撥開臀,以帶點肥皂的手指輕輕撐開小穴,接著用眼神
招呼魯茲訶夫過來。市長挨了巴掌怒罵,兀自熱辣辣心花怒放,好生狗腿了一番。波特寧
懶得理他,腳踝扣在他的圓肩上,翹高屁股,讓市長將伏特加灌進去,手指抽插。酒水透
過腸管滲入體溫的循環中,波特寧頭腦一沉,一下子就醉了。酒精的涼意是冷凝的火,他
輕輕呻吟打顫,內心盤算卻沒閑下來。
(我會漸漸脫離政府體系走向私人企業。噓,別問我這是何苦,時機惡劣,連古辛斯
基都想將與政壇的關係搞得密切點;別人拚了命擠進來的,我波特寧卻走出去。首先,自
從謀個一官半職的空降混蛋摸進官場,我一朝留在克里姆林宮,便得處處為那人做嫁衣裳
,想著沒意思。再來,看看奇貝伊市場至上的邪教吧!純粹的商人要交好運了。我不想當
官,然而,看著一大片肥美的蘇共遺產在那裡,我也不願辭官,我會把官場資源直接帶出
去。說到底,傑諾佐夫斯基不也是如此麼?只不過他想施展影響力的對象,不在俄國本土
;沒有會眾把他當作真正該對付或拉攏的人,只是個惹麻煩的。
(央行總裁的位置是我的跳板,奇貝伊應該心裡有數。他一定以為我望著他的風向布
局吧,無知的傢伙可真幸福。)
波特寧掂掂心裡話的重量。油水豬是黃金獅子的義父,而古辛斯基與奇貝伊都不被波
利斯算作影子政府的成員,所以NTV老闆今晚跑來湊趣,波特寧不大怕他;然而新捕獲
的野生市長豬,波特寧拿緊了怕勒斃,鬆了怕豬跑;倘若再被別的會眾捉去燒烤,將莫斯
科市分而食之,就更不好玩了。魯茲訶夫沒有昏庸不濟到這個地步,但他不是會眾;遇到
這種破事兒沒法自保。
他要把魯茲訶夫領進來,像是他領了維諾葛拉道夫進來嗎?波特寧當初這麼做,是因
為他需要人內應,而且度數容許他辦得到;他的屁精是否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被大長老們整
得死去活來,波特寧一點都不在乎。然而「選上之人」四字,他如今卻琢磨再琢磨,想皺
了眉頭,側臉貼著涼涼的黑皮面沙發喘息。魯茲訶夫早脫了褲子,覷小妖精不察,正欲偷
親,波特寧卻睜眼回神,冷不防一腳踩在他臉上;性感的鞋襪腳味撲上來,差點讓市長歡
快地握著老二洩精。
波特寧道:「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什麼也不是。我承諾過你什麼?什麼也沒有。你
身上有什麼值得我貪的嗎?有才有鬼。如果你政壇沒有白混,就會懂我的意思。」波特寧
以腳趾亂擰市長的臉,把魯茲訶夫一張大臉揉得皺在一起,「我和奇貝伊談話的眉眉角角
,你以後多得是時間參透。我們來打個賭。我很想嚐嚐被幹射的滋味,如果你作得到,我
們是一起的;你不行就拉倒,我在國會中答應你的事全不作數,你的城市建設甭幹了。」
波特寧隱而不宣的,是他決計不肯在國內外會眾之間找個班配的男人,為玩而玩,誰
知道玩玩出來萬一中了大邪,成了別人的人偶;他就是夠瞧不起眼前的市長豬豬,才肯跟
他同樂,完全沒有抬舉的意思。
「瞎!您怎麼一下這樣,一下那樣?」魯茲訶夫悶聲道,趁亂他舔腳趾。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是這種人。」波特寧嗤的一聲笑道。
「不成,您得給我一個憑據。」市長邊吻他的腳心,說道。
「又要討手帕了?」波特寧用腳尖輕踹一下魯茲訶夫的額頭,「哪,聽說男人對第一
個把自己幹射的屌念念不忘。這次的憑據就你那根老二。很划算,不賭嗎?」
***
魯茲訶夫捅進他的身子裡,波特寧的小肉環一下子被頂開,痛得他高嚷混帳肥豬何不
全家死光。市長彎下腰,大擺中年人的圓臀一下一下幹,為地位比他高的男人開後庭花苞
之刺激過癮,對雄性尊嚴的膨脹力之大,以及小妖精經過充分潤滑的腸管之緊,爽得他原
形畢露,不住咕噥又是姦、又是肏、又是親親小賤人、內射小賤人等不入流粗話,愉悅地
翻白眼,魯茲訶夫從馬眼中泌出的體液與兩人的淫汁從交合的地方溢出少許,攪得波特寧
穴口一圈濕潤。
過沒多久,魯茲訶夫淫樂九重天舒爽過頭禽獸化,忘記輕柔對待波特寧的嫩穴。波特
寧耳邊聽著市長的肥肉撞擊自己的屁股,發出清脆的聲響,驚恐地發現被操不好玩,還是
操人好玩,暗恨他小看了愛麗絲們的「工作」,人偶們被洗腦過度,不能算作正常人類,
後頭被捅才不可能把男人勾到高潮呢。
堂堂會眾,大半夜在市政廳被姦淫,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他,這個失算太大,還是他
自找的,太屈辱了。波特寧掙著想起來,無奈魯茲訶夫的體重把他壓得死死的,又疼得挨
不住,身子一軟,陷入黑皮沙發裡。波特寧半軟不硬的性器在市長的鮪魚肚下,隔層小內
褲翻來覆去按摩蹭壓,一點一滴滲出愛水,將內褲濡成溫熱黏濕的濕薄紗,裡頭也越幹越
順,甬道與魯茲訶夫的粗度近乎契合。
「咦,身體變得好奇怪......好像還不錯......」
波特寧喘息,感覺自己的腸道每每在撐不住粗大蹂躪,達到疼痛的巔峰時,獸性一躍
,情慾水漲船高,反而更加飢渴,彷彿裡頭生了個欲求不滿黑洞要把市長的屌吸進去。他
環抱住魯茲訶夫的肩頭,額頭埋在他的粗頸子間,活脫抱著顆大肉球,開始享受跟中年大
叔做愛的滋味,隱隱又覺得不對:要是他哄騙市長的不正經話成真了怎麼辦?要是他真的
對魯茲訶夫的粗屌念念不忘,再也離不開,他可會真的又憑著一股好玩勁把市長塑造成一
方土霸,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操,原來聽話的淫蕩小愛麗絲們是這樣養出來,一個個夾
尾耳順,栓在高檔男人們身邊。
也不壞啊!他與他內心中對衣著香水鞋襪有著變態興趣的西魔女,暗中同聲歡呼。
「啊、啊、啊......這下操他媽的了,我沒事挖個坑給自己跳,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更操蛋的是,老子居然覺得還砸對了!」波特寧咬唇心道。魯茲訶夫一顆龜頭大活塞在他
的下體來回肏動,他在那裡不合時宜毫無來由地春情蕩漾。
前夾後插,波特寧的淫根被玩得又硬又脹,如燒紅的鐵棍,蕾絲內褲包不住了,從縫
中探出大半截,但是離高潮尚遠。饒是酒水混著腸壁泌出的清液將波特寧的甬道滋潤得濕
滑柔韌,市長的粗肥肉棒依舊難進難出,完全靠硬來,拔出時彷彿把波特寧的魂抽出來一
點,龐大的肉塞子下緣幾乎卡在穴口,將嫩肉稍稍帶出,迫得波特寧膝頭猛然夾緊魯茲訶
夫汗濕的水桶腰際,大腿顫抖,痛著愛著,裡頭半空虛,渴望著;可惜市長的陰莖跟手指
一樣,很粗,但不夠長,一路插到底將波特寧頂上天,卻在撓到花心深處的騷癢前戛然停
頓。
這個歡愛的節奏令波特寧捉急欲死,M字大開腿,既爽又惱,左右搖頭呻吟喘不過來
,滿臉寫著要到不到、想要的要不到的極樂與不滿的表情。魯茲訶夫自忖還沒找著他的性
愛開關,厚著圓臉皮問:「小妖精,我插你哪裡舒服,你要講啊。」
「唔......哈......哪有人賭博......求莊家放水?啊,啊哈......這樣老子還玩不
玩?」
被這麼粗的東西肏著裡面,波特寧其實只剩下嘴上不示弱。政壇走跳,檯面上下,防
人之心均不可無,特別是在性愛之間。菊穴被督個一次,波特寧立刻形勢顛倒比人弱,原
本想偷隻豬,豬牽不動,反被豬倒拖著直直走,這可怎麼行?至少別給豬發現。只怪他自
己太愛玩兼藐視市長,終於給他玩出了亂子。
亂就亂吧,波特寧不是很在意。
倒是魯茲訶夫聽見打賭是當真的,大驚,思及這一幹攸關前途一片光明或慘淡無比,
空有權限,毫無作為,便急出一頭汗,壓低腰,拚上老命,在波特寧的小穴裡胡戳亂捅摸
索一通。
波特寧的柔嫩的腸內被無端刺激,激烈收縮,像是一隻軟嫩的小手握緊市長的肥莖用
力套,把市長爽得思考能力都掉光了,差點連精囊都忘記憋緊。幸虧他運氣好,抽插之間
隱隱遭受阻力,像是按著了什麼。波特寧哀鳴一聲,彷彿被人刺了一刀,肢體痙孿無力,
龜頭頂端的小孔湧出一線誘人的透明蜜液,隨著陰莖抽搐彈出好幾絲。
魯茲訶夫頓感看見政壇人生一線希望--也不管政治前途居然建立在跟男人的性交易
上,還真夠見不得人的--他記住正確的角度,不住朝那個地方研磨撞擊,要把波特寧幹
成一個布娃娃,或者乾脆幹死了乾淨,以後就不必再受他詐騙玩弄、勒索坍台了。
市長粗而不長也有可怕的地方。波特寧的身體非但沒被玩到放棄抵抗肌肉鬆弛,反而
隨著無法直達的高潮迂迴的推進越吸越緊,人也不斷哭雞鳥嚎,以鼻音浪叫市長用力、插
進來、更深點;魯茲訶夫無法,只好像打地基的機械般以硬實的力道篤篤篤捅進去,朝他
實際上捉摸不著的,黑暗的淫癢騷浪衝刺而入,以意志力夾緊精囊,說什麼都不能在波特
寧出來之前先繳械。
到後來幹著小妖精的不是他充血的老二,而是必死的決心。市長渾身緊繃、僵直顫抖
,下面的快感對他缺乏運動的心臟而言太刺激,快爽掉半條老命,但他依舊繼續抽插;肉
棍靜脈賁張,粗大滾燙,下體萬馬奔騰,魯茲訶夫的身心都沉浸在幹波特寧的屁眼這件事
上。啊操,要升天了,要跟這個邪惡的傢伙身心合而為一了,長角的聖母瑪利亞,人面羊
腿的基督,老天爺啊,完蛋啦!打從被波特寧押著脖子巡視髒亂的食倉遺骸起,他原本是
在搞政治吧?是在搞政治沒錯吧?怎麼突然失控搞到男人的大腿中間了?
市長先生的人生彷彿在眼前滴溜溜走過,一道炸裂般的戰慄從他的脊髓根部往上竄,
原來是洩了,精液攔都攔不住地噴進波特寧體內。喔喔喔不行!他不能倒下,他還能幹!
為了列寧同志拿起鐵鍬掄起鐵杵咚咚咚建設出偉大的首都,然後再啪啪啪地將列寧銅像擊
碎,對,就像這樣,老二之力,幹他媽的再加把勁,別停!他一邊射精,一邊抽插,藉著
進進出出的勢頭,肉棍將精液濕漉漉地帶出穴口,四處滴濺,在交合處淌流,一片滑溜。
波特寧也感覺到了市長亂噴上他的肉壁還硬要搞,渾身一震,魂也飛了,半失去意識
,身體卻敏感得過份,拖著聲音喊魯茲訶夫的名字,連他裡面的妖也跟著胡喊我也要,我
可愛的肉肉大叔,我也要。
糗啦。魯茲訶夫發現自己到達極限,萬事休矣。繁華的莫斯科市,再會了,市長先生
盡力啦!要是他被波特寧惡整,乃至弄成索布夏那樣,只能怪自己早洩。他的眼角幾乎要
擠出一條大叔淚痕,將自己最後一滴精華獻給波特寧,終於被吃乾抹淨。
魯茲訶夫低頭看看小妖精。他自覺狼狽,波特寧看上去一樣狼狽,小內褲不知怎麼搞
得,被陰莖戳穿了還是被鮪魚肚磨破了,破破爛爛,性器整根露出來了,汩汩地將濃白的
液體送出來,一大滴一大滴,順著龜頭的小縫溢出,慵懶地在充血紅透了的莖身蜿蜒爬下
,更有許多濺在身上,兩人的肚子中間白糊糊一片;剩下布料沒有一處沒被精液浸透黏呼
,躺在白精裡的蕾絲花。
魯茲訶夫大腦遲鈍,一時不曉得這意味著什麼。直到聽見身下的人輕輕說了聲:「操
,真的第一次給人幹就幹射了。」波特寧忍受著過激高潮射精後穴口夾緊,體內收縮,道
,「你贏了,我願賭服輸。」
「啊,我......」魯茲訶夫的聲音眼神都像喝醉了一樣,還忘了拔出來。
波特寧乜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好色死肥豬,起來。」
魯茲訶夫愣頭愣腦地把他扶起來,端在懷裡,手不知往哪兒擱。波特寧把臉擱在他的
圓膀子上,懶懶地道:「市政廳借個地方讓我沖澡。」
魯茲訶夫面有菜色:「央行主席先生,這個......」
「莫斯科外貿委員會撤很久了,無人來嫖,你也不是個玩家,想也知道沒有,只是隨
便問問。」
這句話令魯茲訶夫摸不著頭腦,關於外貿委員會還是私有化委員會什麼的,他原本想
分辯,卻見波特寧打了個呵欠,道:「蓋一個吧。你繼續跟我往來的話,日後用得到。這
兒的的石子地板該磨、電梯鋼板該打亮、前門車道該重舖了,真破落戶。要多少經費使,
只管跟我要。」他在魯茲訶夫懷裡轉了個身,把自己恰到好處地安在他胸前,「老子今晚
乏了,抱著我睡。」
***
稍早,晚間十點。葉爾欽在一陌生的宅子內自斟自飲,聽著電視轉播。
「ORT國營電視台記者,在杜瑪議會現場報導。現在是——莫斯科時間晚間十點。
今日早晨克林姆林宮就任大典結束後,前政治局內閣官員、國防部要員、首都與聖彼得堡
市長,以及前總書記戈巴契夫時代,通過黨內推舉產生的各地眾議會議員,轉移陣地,於
議會大堂內進行朝野協商,至今尚未結束。」
「喔,是嗎。現在嬌生慣養的政界會眾,跟眼睛長在頭上的前德高望重老黨員們一定
很氣奇貝伊。」
葉爾欽沒有澆愁的心靈必須,純粹嗜飲。特殊的委員會之存在使俄羅斯達官貴人漸漸
產生奇怪的崇洋個性,喜歡紅酒,他不大愛那玩意兒,酒力發散得太快。他不需要活得太
清醒、太算計,因為奇貝伊把一切事情搞得妥妥的,他甚至沒有插手的餘地。
奇貝伊體貼地把他送上飛機,見經濟圈重量級人物去了,比他晚走;好幕僚還記得為
他的總統先生從巴登巴登俘來上好洋酒。葉爾欽遙想線條玲瓏的各種瓶子在他自家擺開來
,可惜這裡一瓶都沒有。大典結束後,奇貝伊什麼都沒說,就先令柯沙可夫把他帶來這兒
藏著。這裡算是奇貝伊的另一個家,他向至今愛搞裝修的魯茲訶夫直接要來的現成別墅。
聽說倆人已談妥會給莫斯科多麼大的自治權,還有許多有的沒的。
「恩,我要掃蕩貪腐嗎?這會使我在人民面前好看,但是都要搞私有化了,從此將公
家的東西塞入口袋,也是天經地義的了。」俄國缺乏法制,多的是冗員,到後來貪污也貪
出文化、貪出規矩來了。給什麼人送多少好處可以得到什麼,一碼歸一碼,儼然自成裡制
度、潛規則,不算嚴格意義的犯罪。應該說,既然抓不完,那麼抓之,就沒有意義。
才短短的工夫,葉爾欽想到那些曾經足以將戈巴契夫入罪的帳冊,如今已經沒什麼了
,唏噓感慨了一番。
「都丟給奇貝伊弄吧。我只需要負責鞏固我的地位。」
雖這麼想,葉爾欽放心不下地等消息,喝了約莫一刻鐘。NTV似乎沒繼續現場直播
,現成的影像在電視上播完了就沒有了;ORT正在放古典音樂。他搭配國寶柴可夫斯基
的曲子喝罷殘酒,揣摩著該去睡,拍拍屁股起身,關掉電視,捻熄大燈,順便打量一下周
遭。奇貝伊短時間內安排人把這裡佈置得精巧,處處周到。
「嘿!這玻璃櫃後面有好些威士忌!可惜鎖著。」他看見小把手上用小紅繩掛著吊牌
:備忘錄,照顧總統的身體,不可以讓他喝多,記得鎖上。葉爾欽皺眉道,「奇貝伊對待
我也太那個了一點吧!簡直......」他一時措不出詞來,多想了兩秒,「簡直像我第二個
老婆,麻煩!」
葉爾欽只顧琢磨如何偷開酒櫃,不被二老婆發現,竟沒注意到前門警報被破解,鎖正
在一點一點被轉開。
黑豹開了門,請波利斯先進來,將開鎖傢伙收進懷裡。
「KGB探員娃娃真是送禮自用兩相宜。」小瘋帽匠打趣完他的人偶,對著葉爾欽展
開手,「一定不少傻子心裡問,那個波利斯‧貝瑞佐夫斯基會在哪裡?我在這裡,總統先
生,我特地來見您!」
葉爾欽被突然出現的二人嚇得雞貓子鬼叫:「啊!有刺客,又有刺客啦!來人,救命
啊!柯沙可夫!奇貝伊!」
黑豹攔住葉爾欽的去路,但愛麗絲本能上不敢對大長老胡來,轉來轉去,如母雞攔小
雞。波利斯大搖大擺地進來:「奇貝伊居然把你藏在這種地方,讓我好找!我花了多大力
氣、弄來多少錢給你們的競選使,你倆只知道悶頭整,謝也不謝我!」
葉爾欽發現是熟人,恐懼消了七分:「你這個在畢德堡議會上開會做筆記的三好學生
!你不參加酒宴,俄羅斯支會誰知道你是誰,我又怎知道你那『想謀個一官半職』是什麼
意思?半路殺出,不清不楚的一個人,教我的政府如何提拔你?你是個二十五度吧,何不
問問十七度的鮑羅定,克里姆林宮內是多麼封閉,地盤分明、重潛規則與人脈的鬼地方?
裡頭的固有階級硬得跟個鎚一樣!那些傢伙會使出各路本事不讓自己被踢出政府,我把奇
貝伊的位子給了你,你照樣混不了!」
波利斯道:「是,我真的是個局外人,一個賣汽車的,太年輕太天真,就是期待握著
點官僚權。索羅斯先生也勸過我,所以如今無所謂了。」
葉爾欽奇道:「你說什麼?摩西主上的美國大將喬治‧索羅斯肯見你?你的後台老闆
究竟是誰?」
「總統先生小氣多疑。我不如願謀個一官半職,我看您半夜睡不著覺。瞧瞧奇貝伊怕
您被暗殺設下的局,我也不由得很在乎總統先生的性命。不如您讓我當個國家安全委員會
成員之類的吧。我時時照料您的安全,作有職無權的小官,不礙著在議會中鬥個你死我活
的一批權力棒槌。」
葉爾欽自忖,這是與柯沙可夫同等的官位,給他這官,舉手之勞,沒有理由不答應他
,但想來實在莫名奇妙。
波利斯摸摸下巴,道:「一般是操縱手控制人偶,你倆卻很有意思,要控制住奇貝伊
,可以透過你這傢伙。」
「你想幹什......」
波利斯很快地將軟絲吊索絞在他脖子上,給了幾句指令。
葉爾欽掙扎了一下,軟倒在沙發上,然後一切靜了下來。
波利斯花了點時間在紅心女王身上動手腳,起身,對黑豹道:「這下我總算沒辱沒瘋
帽匠系統,遂行了瓦倫尼科夫師傅的意志。剩下來的,就是一步步奪走這具人偶。」他頓
了頓,若有所思,「但是不能躁進。根據師傅對新政府的觀察,這酒鬼離了奇貝伊就完全
沒有用處了。透過酒糊塗間接控制實際在做事的總理,更加要緊。」
波利斯側頭對著陷入解離狀態的葉爾欽道:「哪,為了我征服柴郡貓吧!萬事拜託了
。小豹子,你看,師傅是不是要以我為榮?」
黑豹愛麗絲看著他,沉默不語。
波利斯道:「小豹子什麼都好,就是一屁不響,不會愛也不會恨。師傅把你校正得太
過火了。奇貝伊隨時會回來,我們走吧。」
***
(總統先生,總統先生!)
奇貝伊的聲音宛如來自水以外傳入腦海。他唔聲應著,頭腦很重,彷彿有些缺氧。他
怎麼電視看著就睡著了?葉爾欽掙扎著瞇眼看看奇貝伊、看看周圍,見柯沙可夫正在檢查
門戶。他似乎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該辦,跟柯沙可夫有關,又似乎無關,但無論如何想不
起來。無所謂,當時候到了,他會想起來的。
奇貝伊見他沒事,寬慰地道:「您這樣睡會著涼的。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今晚很平靜,我在等你。」葉爾欽說出自己平時不會說,也不懂說的話,一垂眼,
看見奇貝伊的手流了些血,將他的手掌拿起來放在自己的手心裡,輕輕撫摸著道,「這也
是針弄的嗎?新舊官員如此難對付?不過是政壇工作,何必這樣跟自己過不去?」
奇貝伊不搭話,心中暖融融一片:喵,喵,好溫柔,他被摸了,他被疼愛了啊!
他難道不是為此而活的嗎。
「總統先生?」
柯沙可夫見到這倆人快親熱起來的光景,摸摸鼻子腳底抹油開溜了。
奇貝伊感覺得到葉爾欽先生不對勁。這個人偶的零件似乎被人動過了。但是,他不在
乎。操縱手易因愛染黑,柴郡貓應當振作,但是擁抱、親吻與溫柔,力量太大了。眨眼的
工夫,他已經臥在床上,被他所忠心事奉的總統除了上衣。
啊啊,不可以再陷下去了。
可惜他不是他師傅。
他只是沒用的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