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J同人文
※ 澈特/ 83 line
※ 腐男藝聲設定(?)
※ 聖誕賀文
Call me by your name
不知道在那裡聽過一個法則:A完全迷戀B的時候,B必定無可避免地也迷戀著A。Amor,
ch'a nullo amato amar perdona.「愛,讓每一個被愛的人都無可豁免地也要去愛。」─
─這是法蘭契絲卡在《地獄篇》裡說過的話。等待並抱持希望。我抱著希望,永遠等待
──雖然這或許正是我一直想要的。 ──《以你的名字呼喚我》
※
金希澈似乎從來就沒有迷戀任何三次元的人。迷戀是個聽起來讓人既嚮往又恐懼的詞彙,
就像是一種不可抗力、毀天滅地般的情感,在不知不覺時發芽、滋長,然後吞噬。
如果以年齡作為比喻得的基準,金希澈的戀愛似乎從20歲開始便幾乎停滯,一直到了30歲
才看似緩慢地前進。
「等等緩慢地前進是什麼意思?」金希澈插嘴。
金鐘雲盯著桌上的花生,漫不經心地說,「緩慢的意思就是,」他說,「哥大概或許似乎
有所長進了。」
「這個句子的副詞也太多了吧?」
金鐘雲捏起一顆花生,遲疑了一下終於看向金希澈。「哥感覺無論是愛或被愛,」他說,
「似乎都沒什麼差別。」
「什麼意思?」金希澈問。
金鐘雲正想回答,卻被旁邊的崔始源阻止。「哥。」他喚,金鐘雲回給弟弟一個無辜的眼
神。
「呀,」金希澈說,「說啊。」
「意思就是,」金鐘雲說,「哥感覺沒有認真喜歡過一個人。」
「不,」金希澈跳了起來,「每一任我都是用心對待的。」頗有被汙衊的意思。
「唉哥,」金鐘雲猶豫了一下放下花生,「用心對待跟真心喜歡是兩回事。」
「藝聲啊,我覺得你又陷入微妙的憂鬱世界了。」
金鐘雲不理他,戀戀不捨地看著桌上的花生說,「哥應該會單身一輩子吧。」
「哇,這是詛咒嗎?」
崔始源沒什麼良心地笑了出來,在接收到金希澈的眼神時連忙歛了歛笑聲,然後有些無辜
地說,「不,哥說不定會結婚啊。」他說,「我或許能參加哥兩次婚禮呢。」
「呀西,這崽子。」
沒了節目上的限制,金希澈倒也不怎麼矜持地罵了出來。
「哥要在更認真一點看待啊。」崔始源說,閃過了金希澈扔過來的紅色包包。
「我不是說了嗎?我每一任都很認真對待啊。」
「我是指,」崔始源用背包防備著接下來的攻擊,依然無所畏懼地說,「哥要更認真看待
自己的感情。」
金希澈思量著要不要犧牲自己的背包,抓起桌上的花生扔過去。
「哥啊,」金鐘雲瞥了眼門的方向,在金希澈有所動作前飛快地說,「要用更開闊的胸襟
面對自己的感情才對。」
下一秒,朴正洙推門而入,金希澈幾乎想也沒想地扔出手中的花生,不過不是對崔始源,
而是對金鐘雲。
金鐘雲劈哩啪啦地飆出粗話,笑著東躲西閃,崔始源在領悟之後也跟著大笑,但因為手中
有金希澈的背包所以得到了豁免權。
朴正洙跟著笑,跟在後面的弟弟們也加入了混亂的戰局,一時之間場面大亂,尖叫聲與笑
聲糊里糊塗地交織,金希澈都快要因為混喚而忘記自己為什麼要拿花生砸人了。
不知道誰拔高音調說,「平安夜前夕居然是這樣度過的,未免太蠢了!」
想起來明天就是平安夜的瞬間,原本混亂的氣氛似乎多了點類似溫暖的東西,這可能是節
慶使然的錯覺。
金希澈對這變相的情人節沒有太多研究,也不像有信仰的團員般了解。說起「平安夜」也
只讓他想到「聖誕節」而已,節慶帶給他的也僅有世俗的歡樂。
「哥。」金鐘雲偷偷對金希澈擠眉弄眼,似乎在說「你懂我的意思吧」。
金希澈看著眼朴正洙的笑容,難得地什麼話也沒說。
※
不可避免的,誰也沒有豁免權。
※
平安夜時,全體演藝人員都聚集在公司。
「這麼做的話,」李東海偷偷跟同齡好友咬耳朵,「不會被所有戀人的人怨恨嗎?」
李赫宰回,「這大概是單身的人的復仇吧。」
李東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金希澈啜著酒,沒有加入弟弟們似真似假的談話。恍恍惚惚地看著琥珀色的液體,在忽然
感受到腹部一陣疼痛後,他挑眉看向從昨天起就很興奮的金鐘雲。
金鐘雲拐了一下,示意金希澈抬頭,晚會已經開始了,不出意料地,是由SJ的利特和神童
擔任主持。
金希澈看得有些刺眼。他說,「怎樣?」
朴正洙的聲音掩蓋了金鐘雲的回答,金希澈看了好久才讀懂金鐘雲的唇語──正視你的感
情,甚至做作地做出捧心的動作,然後在金希澈發作前拉住無辜的李赫宰當擋箭牌。
「哥、哥等等!酒杯!放下酒杯!」李赫宰護住自己西裝,驚恐地說著。
朴正洙往這裡看了一眼,嘴角角度完美的笑容還好好地掛在臉上,眉毛卻在與金希澈對上
時挑了挑,金希澈笑了出來,紅唇成了愛心的形狀。朴正洙很快地別過眼神,輕巧自如地
收割意外的溫情,然後行雲流水地開始今天的晚會。
與朴正洙宛如經過精密計算的笑容不同,金希澈的笑顯得充滿「紅色」──突然其來、卻
又熱烈如火。如果用顏色形容,朴正洙是白色,金希澈是紅色。如果用「正統」比喻朴正
洙,金希澈便是「離經叛道」卻又「充滿魅力」。
「特哥看到了吧?」金鐘雲小聲地問。
「嗯。」金希澈漫不經心地回。
「特哥看起來很開心。」金鐘雲說。
「有嗎。」
「有啊。」金鐘雲說,「是因為哥吧。」
金希澈看向金鐘雲,後者已經做好防禦的準備──他拉住幾乎每次都會成為擋箭牌的李赫
宰──「為什麼每次都是我!」李赫宰如此抱怨。
「藝聲啊,你怎麼感覺很興奮?」
「咳。」金鐘雲咳了一下後說,「哥單身太久了,我很擔心啊。」
「你這個被女人劈腿的傢伙有資格說我?」
金鐘雲忘記了哥哥伶牙俐嘴的本性,猝然不及地受到打擊,HP瞬間扣了一百點。
他原本想拿出手機點開主唱line的群組抱怨,卻想起兩個忙內主唱們都去當兵了。
「哥明明……」金鐘雲放下手機嘀咕著。
「明明怎樣?」
「沒、沒事。」
朴正洙在台上瞥了一眼台下的金希澈,旁邊的金鐘雲看起來神情有些黯淡。大概又是金希
澈說了什麼惡毒卻正中要害的話,金希澈的才思敏捷總會用錯地方。朴正洙也是伶牙俐齒
的類型,偶爾被弟弟的反攻只是一時失誤或是情勢所逼,大抵來說,接收與回擊的時間非
常短暫,他總能在唇舌之戰中獲勝。
套用一句弟弟們說的話,他與金希澈都是「擅長打嘴砲的人」。「但打架似乎就不行了」
金鐘雲總會這麼補充,然後被金希澈用「野蠻」嗤之以鼻地回擊。
「特哥跟希澈哥吵起來比打起來還要可怕」,李東海下了一個完美的結論,獲得所有人的
掌聲。
兩個幾乎全然相反、連對手都稱不上的人,還是在某種意義上找到了相似點。
紅潤豐滿的雙唇、美麗卻不是大韓民國典型審美的臉,豐盈的外表裹住了金希澈的毒舌本
質,被毒舌攻擊的人總能在疼痛與美好中猶疑,最終向接受靠攏,然後被「希大」攏絡至
懷中。
朴正洙大概是唯一一個不受此脅迫的人,因為金希澈從來不用外表攏絡他,也不用毒舌誘
惑他。金希澈只會用真誠的口吻說「狗特啊,你的潔癖真的煩死了」、「特兒,你總說我
在紅色的房間裡會發瘋,我覺得你在白色的房間裡已經先瘋了,你覺得呢?」,又或者是
「『相較黃色還要來得深沉、卻比紅色要來得淺』不就是『黃色』嗎」,「正洙,為什麼
你這麼難懂」。
這不是毒舌的攻擊,因為朴正洙會同樣程度的話語回擊,誰也沒吃虧。
金希澈的刺,在保有本質上的唯我獨尊中被磨圓了不少。朴正洙只是瞥了金希澈一眼,卻
被他的笑容分神了會。所幸,他依然是MC的王者利特,他帶著笑,行雲流水地繼續,就連
旁邊的申東熙都未發現。
不知從何開始,朴正洙發現自己就抱持著一種,說也說不清、道也到不明的希望。
但最終,83 line的默契還是一如往常,收割完不明不白的情感、笑以及溫情後,什麼也
沒改變。
等待並抱持希望。
抱著希望,永遠等待──這或許正是朴正洙一直想要的。
※
朴正洙不擅長喝酒,而喝醉似乎已經是盛會的定番。
「這哥明明不會喝酒的。」攙扶著朴正洙的申東熙抱怨著。
李赫宰連忙上前一同攙扶,瞥了一眼散去的人們,以及正在與高層談笑風生的金希澈。「
或許,」他說,「特哥也沒辦法拒絕吧。」
喝醉的感覺飄飄然的,朴正洙甚少如此失態。他垂著頭,努力地站穩腳步,最終還是由著
弟弟們撐住自己。他思索著這近乎失控的事態,試著理清緣由,卻因為暈眩與酒精的興奮
而宣告失敗。
「呀,狗特。」是金希澈的聲音,從遠而近。他似乎沒忍住,大老遠就罵道,「不能喝還
硬要喝,人家要你喝就喝嗎?」
李赫宰想,鬥嘴大概是83 line的本能。明明腦袋還混亂著,但朴正洙幾乎是反射性地回
嘴,好聽的嗓音渲染著酒精的微醺,黏黏糊糊地說,「閉嘴狗澈,」他用著與螢幕前完全
不同、帶著情慾的聲音說,「我沒有醉。」
「果然喝醉的人都覺得自己沒有醉。」金希澈冷笑,「連路都走不好,你還是給我閉上眼
睛睡覺吧。」
朴正洙還想回嘴,但金希澈的聲音卻像是有魔力一樣,他咕噥著什麼,眼皮越來越重,最
後竟直接依言閉上眼睛。
扶著隊長的申東熙與李赫宰苦著臉,哀怨地看著金希澈。
金希澈嘖了一聲,拿出手機似乎想叫計程車,他說,「你們開車嗎?我順便幫你們叫代駕
。」輕描淡寫地。
隨後金鐘雲拿著朴正洙的東西,幾個人跌跌撞撞地往門口走去。計程車來的時候,弟弟們
幾乎是以丟包的方式將人砸在金希澈身上,在金希澈罵人前恭恭敬敬地揮手道別,上演了
一段兄友弟恭的戲碼,然後各自解散。
金希澈罵了幾句,好不容易將朴正洙放好繫上安全帶,他才氣喘吁吁地報上地址。他心想
,就算狗特想要抱怨紅色房間會讓他發瘋,那也得等他睡醒。
※
朴正洙迷戀著金希澈。這是一個再自然不過的事──他總這麼說服自己。金希澈的人格魅
力眾所皆知,有時候,討厭也是一種吸引,例如一邊說著討厭,一邊花時間花金錢追逐金
希澈的黑粉。金希澈張揚的個性讓他得到了不是一就是零的反饋,但即使是討厭,也是一
種無可否認的迷戀。
紅色總能輕易地腐蝕白色,朴正洙沒有任何掙扎便被牢牢桎梏,直到鮮紅從體內漫出,侵
蝕著他的五臟六腑。
迷戀是一種意亂情迷、一種無法自拔,朴正洙發現時已經是無可挽回的絕症。幸好,他依
然是個成熟的演藝人員,他的笑容彬彬有禮地遮掩他的感性。
安安靜靜,抱持希望,而且永遠等待。
從什麼時後開始的?不知道。十年的時光太長了,跌跌撞撞,然後便是攜手相伴。迷戀這
樣的情感,似乎不該也不能孳生在互相扶持的兩人之間。
無可救藥的迷戀被假意地扼殺。
醒來的時候是熟悉的頭痛。朴正洙呻吟著,用手臂遮著眼睛,微微扭動,精實偏瘦的身體
呈現漂亮的曲線。
「狗特。」金希澈的聲音模糊地傳來,朴正洙短暫地移開手臂,然後在看見紅色的天花板
、紅色的被褥、紅色的床單時,逃避似地再次摀住了臉。
「紅色的房間讓我的頭更痛了。」他喃喃抱怨。
「活該你要喝醉。」
這是個意料之內的回答。
「頭痛。」宿醉讓朴正洙只能用簡短的詞彙表達。
「誰叫你喝這麼多。」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千杯不醉?」
「謝謝,這是稱讚。」
朴正洙唔了一聲,痛苦地皺眉,裸露的肌膚摩娑著被單,長年遮掩在布料下的肌膚也敏感
地磨蹭著。
「我吐了?」朴正洙放下手指,瞇起眼睛,眼神渙散地盯著紅色天花板問,「否則我怎麼
會全裸?」
「哇,你還真有自知之明。」
「我怎麼會沒有印象……」
「因為你沒有吐。」金希澈平靜地說。
朴正洙狐疑地轉過頭,看見躺在旁邊……全裸的金希澈。
「是我脫的。」金希澈說。
朴正洙瞪著金希澈好半晌,在往後退的瞬間被狠狠扣住手腕,牛奶肌膚曖昧地摩娑著他的
手腕內側,眼睛高傲地瞇起,鮮紅的舌舔過鮮紅的唇。
「希澈……」
「猜猜你昨天說了什麼?」金希澈靠近朴正洙,吐息灑在後者的頸窩。
朴正洙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神情扭曲著看著金希澈,後者的手滑了下去,在猩紅的被
褥下恣意任為,使得朴正洙的呼吸變得粗重。
「『我喜歡你』?」朴正洙絕望地問。
「不對。」金希澈說,舌尖在早已紅透的耳上打轉。
「……不然?」朴正洙沒有閃躲,只是微微顫抖,冰冷的手指覆上金希澈的上下滑動的手
上。
「『迷戀』,」金希澈的聲音帶著笑,「『我迷戀你』。」他還是用那樣高傲的口吻說,
「正洙啊,你可真喜歡我。」
朴正洙也不知道是因為慾望還是別的、又或者是因為宿醉,眼角染上了粉紅,風情萬種。
「那你的回答呢?」朴正洙問。
金希澈咬住朴正洙的肩,在那留下了豔紅後才說。
「我的回答是『我愛你』。」金希澈說,頓了頓,「聖誕快樂。」
過了好一會,朴正洙才帶著鼻音回應。「聖誕節快樂。」他問,「我的聖誕禮物呢?」
「我把我自己獻給你吧。牛奶肌膚金希澈唷。」
「不」都還未說出口,朴正洙已經無法克制呻吟。
「看吧,舒服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閉嘴、變態……」朴正洙紅了眼眶,「希澈啊……」
「我愛你,朴正洙。」
以你的名字呼喚我,而我也會以我的名字呼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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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
不知不覺把藝聲設定成腐男,真是對不起他(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