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賤》的續篇,可以搭著前篇看。
*杜海視角。
*渡情不是那個有緣千里來相會的渡情(沒人懂#
*有一點點肉末,很少,大概兩三行而已。
*有點想寫兩個人敞開心扉之後的傻白甜,但……想想而已。
《渡情渡海》
鍾叡陽最常問杜海的一句話,是你愛上我了嗎。
而杜海總是不厭其煩地揉揉他的頭,笑著回答鍾叡陽同一句話:你再努力一點,說不
定我就愛上你了。
杜海初次見到鍾叡陽是在公司會議室,那時候鍾叡陽大概是剛畢業剛退伍,儘管穿著
正裝,卻仍略顯稚嫩,他在會議室裡和工程部主管面試,也不知道聊了些什麼,裡面的人
忽然就笑了起來,隔著那扇閉合的玻璃門,來取文件的杜海只是匆匆一瞥,那雙眼睛隨著
笑容彎起,眼角微揚,瞧著特別勾人。
杜海後來沒有特別向工程部打聽面試者的事,那時候他還沒升上經理,每天在公司的
時間不多,比較常在外頭跑客戶,所以再一次見到鍾叡陽已經是隔一個多月後的公司尾牙
上。
業務部佔了兩桌還多三個空位,恰巧工程部一桌坐不下,就把幾個新人趕了過去,挨
著杜海坐的正是鍾叡陽。
新人畢竟是新人,用餐的時候多有拘束,心細的杜海自然注意到了,前幾道菜上桌時
他口頭叫身邊的鍾叡陽吃多點,對方直愣愣的看著一上桌就被奪食大半的菜盤,訥訥說好
,可夾進盤子裡的食物卻還是少得可憐,後來杜海也不提了,後面幾道菜乾脆就主動夾了
大半到鍾叡陽面前,對方有點訝異地側過臉看他,跟著臉上堆起了笑容和他道謝。
那是杜海第二次看上那雙彎彎的桃花眼,心裡起了一點小小的、不為人知的心思。
年後沒幾個月杜海升上了業務經理,待在公司裡的時間比以往多上許多。
公司稱不上多大,但還是有一定的規模,工程部離業務部有些距離,杜海沒事也不會
常往那裡跑,他偶爾會遇到鍾叡陽,遇上的時候會朝他微微一笑,會邊走邊隨口聊上兩句
。
這麼不定時的閒聊,杜海也知道了鍾叡陽不少私事,像是他和大學學長分租住在附近
校區邊的套房,像是他那大學學長特別會做飯,像是那位學長當兵去了現在三餐都要自理
。
要不是偶然聽鍾叡陽提起那個大學學長會帶情人回去,杜海都要以為他和那位學長根
本是一對了。
但其實就算知道他們不是一對,杜海還是不難發現對於鍾叡陽而言,那位學長肯定是
特別不一樣的存在。
鍾叡陽講了幾年的學長,杜海就看了幾年的鍾叡陽。
揣懷心思卻沒有過分踰矩,一直保持得當的距離。
而酒吧那晚實屬偶然,那一陣子工作量大,杜海經常加班加到大半夜才能回家,那天
也一樣,過了午夜十二點他才驅車在幾乎無人的馬路上準備回去休息,車才開到一半,他
就收到一則來自某個開了酒吧的大學朋友傳來的訊息,他趁著紅燈滑開,對方傳來的是一
張照片,他略略蹙起眉將影像放大,燈光昏暗背景混亂,杜海還是能在第一眼就發現那個
熟悉的身影。
他想也沒想,手機扔回副駕駛座上,方向盤一轉,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很久之後鍾叡陽曾經問他那晚是怎麼單靠背影就知道是他,杜海摸著他的頭髮笑而不
語,沒有告訴他就算只看一雙手,或是只看一雙腿,他都還是能夠馬上就認出鍾叡陽。
杜海沒有想過會和鍾叡陽發展成這樣的關係,但再怎麼樣那都是他惦記了這麼些年的
人,被這麼一勾引,他自然難以自持。
第一次和鍾叡陽上床的時候兩人都帶著酒意,杜海在碰觸他的身子時還是格外小心翼
翼,就怕一個沒注意弄傷了他。
他埋在鍾叡陽體內輕輕頂弄,那人整張臉泛著情慾的潮紅,眼角濕了一片,攀著他的
後背嗚嗚咽咽。
杜海隱約能聽見他在唸著什麼,卻聽不是很清楚,於是他俯下身,輕輕啃著他的耳垂
問道:「鍾叡陽,我是誰?」
「嗚……杜海、杜海……啊啊--」
杜海滿意地吻了吻他的臉頰,下身也毫不拖泥帶水直直往鍾叡陽體內深處的敏感點磨
擦,把人直接領向高潮。
杜海以為那晚過後他和鍾叡陽之間的關係會變得尷尬,畢竟和同事一夜情這種事並不
是誰都能夠接受,他本來都已經做好被疏遠的心理準備了,大不了就是退回到原本的位置
,不近不遠地繼續看著他。
週末過去了,星期一上班時他在無人的茶水間碰上鍾叡陽,對方似是沒事一般,揚著
笑彎著眼,喊他杜經理。
他們的關係硬要定義的話大概是炮友,相處起來卻又好像不僅僅是炮友那般簡單。
空閒時間除了上床,也會約出去跑個步健個身,會去看看電影,或訂餐廳吃飯,偶爾
在公司碰上,還會趁四下無人之際偷偷接個吻。
他們做愛的頻率不算低,起頭的通常都是鍾叡陽,對於對方的主動杜海從來不會拒絕
,他知道那個人需要溫暖,自己能給,也樂意給予全部。
縱然杜海很清楚明白,鍾叡陽只是在靠他來忘掉那位影響了他這麼多年的學長。
某個晚上鍾叡陽忽然說起了他和他那位大學學長的故事,說了很久、說得很淡,故事
結束之後鍾叡陽沉默了半晌,隨後一個翻身趴到杜海身上勾著他的脖子索吻,那一吻深得
讓杜海差點產生錯覺。
以為他終於把鍾叡陽渡離那片汪洋大海的錯覺。
後來鍾叡陽也沒再提起過那個人,但杜海也沒有貿然主動攤明彼此的關係,他看得出
來鍾叡陽還沒有真正放下那些年的愛戀,他還需要時間。
這樣的關係維持了快一年,一個星期五晚上剛下班,鍾叡陽主動提議今晚到他那裡。
杜海有點意外,他們在旅館、在杜海家,甚至在公司的地下室都做過,鍾叡陽卻從來
沒有打算帶他回家,杜海當然知道原因,也沒有打算為難鍾叡陽所以從不開口提起。
然而今天鍾叡陽卻主動提出來了,杜海側過頭,隔著那片薄薄的玻璃鏡片望著副駕駛
座的鍾叡陽好一會兒,才開口應聲,「好。」
那屋子裡有些什麼杜海沒仔細看,他被鍾叡陽又吻又拉的帶進房間,躺在充滿鍾叡陽
氣息的床墊上握著他的腰桿自下而上頂弄著聲嗓都有些喊啞的人。
他在那張床上要了鍾叡陽一次,後來進浴室清洗時又沒能忍住地把他按在冰涼的磁磚
牆上做了一次。
等到終於清理好雙雙圍著浴巾走出浴室時,鍾叡陽的腳步有些虛浮,杜海本來想伸手
扶他,視野間卻多出了一個人。
那個很久沒在鍾叡陽口中提起的男人。
杜海不著痕跡的把眼前的男人打量一番,而那人卻連看也沒看自己,在鍾叡陽略顯尷
尬的介紹結束之後,汪洋向鍾瑞陽說有話要單獨和他講。
淺顯易懂的逐客令,杜海不會不明白。
回鍾叡陽房裡換衣服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杜海偏過頭,看著離他三步之遙的
人背對著他,光裸的後背線條很漂亮,隨著高潮而弓起身子時那對蝴蝶骨和腰窩會特別明
顯,他曾在那上頭印下無數個吻,卻從未留下痕跡。
一來捨不得、二來他更希望自己是把痕跡留在鍾叡陽心上,包覆住他心裡被汪洋劃下
的一道道傷口。
可看著鍾叡陽方才的反應,面對汪洋時那雙垂在身側的手幾不可見的微微顫抖,杜海
心想,自己大概還是沒有來得及在鍾叡陽心裡留點什麼。
杜海只讓鍾叡陽送他到門口,他穿好鞋子,鍾叡陽要他路上小心,回去早點休息。
「鍾叡陽。」杜海喚了聲鍾叡陽的全名,視線相觸,他盡可能地保持如昔的溫和笑容
,卻沒能藏住眼神裡透著的眷戀與遺憾。
杜海望著鍾叡陽很久,像是要把這個人刻進心裡那般,但他想,鍾叡陽肯定不會懂。
直到屋子裡頭汪洋不耐的聲音傳出,杜海才開口向他道別:「沒事,鍾叡陽,你好就
好。」
只要你能快樂、你能幸福,那樣就好。
離開鍾叡陽那以後他沒有馬上回家,而是跑到朋友開的酒吧買醉,就是第一次和鍾叡
陽搭起線的那間。
杜海的哥們老早就知道他身邊有這麼樣一個人,在他們發展成炮友關係之前,杜海就
曾拿著公司聚會的合照說自己心裡有人,來拒絕打算替他介紹對象的朋友。
所以那一天、那一晚,身為杜海哥們的酒店老闆,才會在店裡發現鍾叡陽的時候,第
一時間就給杜海發了照片。
杜海是個酒醉也不會失態的人,他只是半趴在桌上,修長的手指滑動著手機裡頭存的
幾張鍾叡陽的相片,嘴角噙笑朝身旁的好友說:你看,這個人笑起來多好看,這個人多好
啊。
鍾叡陽多好啊。
笑起來多好看、工作起來多認真、上床的時候多放得開,還會偷偷記著他喜歡什麼不
喜歡什麼。
這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心裡就不是他呢?
杜海隔天是被電話聲吵醒的,頭疼欲裂,但在看見來電號碼時還是忍著宿醉的不適起
床盥洗,然後一臉無事地出現在鍾叡陽面前。
他其實沒想過鍾叡陽會來找自己,不過聽著他說前一晚汪洋向他告白、汪洋吻了他之
後又好像不是那麼意外。
杜海知道鍾叡陽動搖了,在他和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人之間動搖了。
汪洋是鍾叡陽求而不得那麼多年的人,杜海再清楚不過,他也清楚即便他們之間再親
密,鍾叡陽心底還是留著汪洋的位置,最深最重要的位置。
所以他想,既然汪洋願意轉過頭看看鍾叡陽的好了,那他願意退一步,主動拉開距離
不讓鍾叡陽為難。
所以杜海看著鍾叡陽,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微笑,半晌過後輕輕開口:「沒關係,
我還沒有愛上你。」
-
鍾叡陽離職了,悄而無聲的。
杜海並沒有很意外,他想這大概是鍾叡陽和汪洋確立關係以後,一起討論出來的決定
。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再一次見到汪洋的時候,對方身邊跟著的卻不是鍾叡陽。
那天他和朋友在一間餐廳聚餐,用餐到一半才發現斜前方不久前剛落坐的一個人特別
眼熟,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只有一面之緣的汪洋,杜海以為他會在汪洋身邊看到鍾叡陽,可
他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孩,挨著汪洋狀似親密。
身子動的比腦子還要快,等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站到汪洋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那
兩個人。
「鍾叡陽呢?」
汪洋看著杜海有一瞬茫然,他反問:「叡陽上個月底就搬走了,他沒有和你在一起?
」
杜海最自傲的,是作為一個業務,無論遇上什麼人什麼事,臉上的笑容面具永遠不會
垮,但他聽著汪洋的解釋,一向溫和有禮的杜經理還是在極度強大的自制下,才忍著沒有
一拳往汪洋的臉上揍。
「鍾叡陽那麼好,既然你不要,就別後悔。」
在被朋友勸開之前,杜海給汪洋留了最後一句話。
杜海打聽到鍾叡陽新家的地址,可笑的發現那裡離自己的住處只有兩條街的距離。
他揣測了一下鍾叡陽離他這麼近卻還避著他的理由,想著再給對方一點時間,冬天過
去,他要是再不來找他,那他就自己過去了。
只是冬天還沒過一半,鍾叡陽就來了。
那一陣子剛好外縣市的弟弟過來,杜海本來打算收拾客房讓他住進來,可是弟弟堅持
住旅館,一向疼弟弟的杜海也就由著他去了。
那天他弟說要買東西去他那煮,一向外食主義的杜海自然不會拒絕,收拾了一下就到
旅館樓下接人。
「話說哥,你那個對象既然都搬出來了,你怎麼不去找他?」
杜海弟弟算起來年紀和鍾叡陽差不多大,和鍾叡陽的事情他提過幾句,弟弟也給過他
一點建議。
他笑了笑,伸手把弟弟脖子上的圍巾圈緊,「欲擒故縱懂嗎?」
「嘖、欲擒故縱有用你現在還會一個人?」
「就你話多。」
兩兄弟說說笑笑的走在路上,他們逛了很久,買了不少菜,步行到家樓下杜海就看見
不遠處蹲了一個熟悉的人,他愣了一下,旋即邁步向前。
很久沒見鍾叡陽了,感覺瘦了一點、頭髮長了一點,他問鍾叡陽怎麼來了,對方支支
吾吾,說只是來看看。
一旁的弟弟很茫然,杜海湊到他耳邊說:「看,欲擒故縱的結果。」
然後弟弟就笑了,把手上的提袋交給杜海,頭也不回的離開。
鍾叡陽回來了,杜海自然高興,可很快就發現和之前比起來,他有點不太對勁。
鍾叡陽對他太小心翼翼了,刻意討好他的那種小心翼翼。
每天下班後都來替他煮晚餐,留宿的話會連早餐午餐一起準備好,會替他整理家務,
就連床事也都照杜海喜歡的來。
鍾叡陽跨坐在杜海腿上,環著他脖子鼻尖蹭著他的髮鬢,低聲問他:「你愛上我了嗎
?」
杜海心裡一動,想起自己那時候最後留給鍾叡陽的那句話。
他吻了吻鍾叡陽的耳垂,手掌在他光裸的背上輕撫,「你再努力點,說不定我就愛上
你了。」
鍾叡陽頓了一下,改趴到杜海身下含住他。
杜海眸光一沉,沒讓鍾叡陽含太久,便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起來。
鼻尖貼著鼻尖,杜海輕聲嘆息,「我要你做的,不是這種努力。」
他只是想鍾叡陽回到當初那個開朗自信,在他面前從不委屈自己討好自己的樣子。
時間很快,他們過了半個冬天,一下子春天也過去了,迎來烈日酷暑。
後來鍾叡陽就不怎麼再問杜海愛上他了沒,杜海也繼續由著他替自己煮飯,但再多的
他就不讓鍾叡陽做了。
七月初杜海臨時要出國一趟,離開前他和鍾叡陽在家裡溫存了一晚,早上他沒讓鍾叡
陽送,只是把家裡鑰匙交給他,讓他有空可以過來。
隔天晚上鍾叡陽就給他打了個電話,在電話那端有些支支吾吾地說想他。
杜海看著窗外的夜色,腦海裡閃過鍾叡陽揣著手機,說這句話的同時臉色可能有點發
紅有點彆扭,便忍不住輕輕笑了笑。
「我很快就回去了,再忍一下。」
一直到掛上電話前,杜海都沒向鍾叡陽說一句想念,只是在耳邊歸於安靜之後,他握
著手機,把相簿裡頭所有包含鍾叡陽的相片點開看過一次又一次。
然而杜海回國沒兩天就生了場病。
他在半夜又拉又吐,還發了高燒,鍾叡陽從沒碰過這種狀況,緊張得要死,大半夜的
慌著手腳把人送進急診。
計程車上杜海臉色蒼白靠著鍾叡陽的肩膀,想動也沒力氣動,他的視線垂落在鍾叡陽
握住他的那隻手,那人緊緊握著他,卻又不敢太過用力,暖暖的包覆著他微涼的手背,指
腹一下一下在手背皮膚上滑動著。
耳邊迴盪著鍾叡陽一句句安撫似的話語,說再忍耐一下,說醫院快到了很快就沒事了
。
如果鍾叡陽的鼻音沒有那麼濃的話,杜海覺得自己大概能夠安心地閉上眼睛。
後來檢查結果沒有什麼大礙,就只是急性腸胃炎,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住了兩天院
,那兩天鍾叡陽向公司請假,幾乎寸步不離的守在杜海病床邊。
他被送進病房的那一晚,鍾叡陽握著他的手眼眶有點紅,低聲道:「還好我有留下來
,不然你怎麼辦。」
杜海用著僅剩的力氣朝他笑了笑,安撫他說沒事,別擔心。
隔天杜海其實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晚上鍾叡陽還是堅持要幫他擦澡。
杜海靠著被轉上來的病床,側望著床邊一下下把毛巾浸熱擰乾的鍾叡陽,心裡某一處
軟了好幾分,他喚了聲鍾叡陽的名字,勾勾食指要他到自己旁邊。
「你好久沒問我那個問題了。」
鍾叡陽拉過杜海的手,用擰乾的熱毛巾細細地擦拭,在聽見杜海的問題時他頓了一下
,隨後佯裝不在意地繼續手上的動作。「不想問了,我怕答案不是我想聽的,我會不知道
怎麼辦。」
不知道自己該繼續死纏爛打的留下來,還是能夠瀟灑地轉身離開。
「可是我想回答了,你再問一次,嗯?」
杜海的聲線依舊那麼溫柔地令人難以拒絕,鍾叡陽抿著唇替他擦完了右手,把毛巾扔
回後方的水盆裡,他垂眸看著杜海似笑非笑的臉,深深吸了口氣,「杜海你……愛上我了
嗎?」
杜海臉上的笑意漸深,他伸手按住鍾叡陽的後腦下壓幾分,把唇貼在他耳殼邊,似呢
喃似嘆息地輕聲道:「鍾叡陽,你可真是笨啊……」
他在鍾叡陽耳邊留下幾句話,然後嘴唇沿著他的臉頰慢慢滑到半啟的雙唇,在鍾叡陽
眼眶含著的液體落下之前,深深吻住了他。
鍾叡陽,你可真是笨啊,我愛了你這麼久,你怎麼從來都看不出來。
END
是的,海哥(誰)其實喜歡鍾小陽很久了,
一開始不說是知道他心裡還有人,
後來沒有馬上明說多少是帶了點懲罰的意味,
溫柔如海哥還是會不開心啊XD
這兩篇我都寫得挺開心,之後有機會還是會繼續寫寫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