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7 受寵若驚之更新*
真的非常感謝各位對涼涼的著急,他自己也很想快點打!!!無奈我本人自從寫完這篇之
後就陷入代班上吐下瀉地獄中,連回個推文都失去力氣QQQ (望著草稿哭)
謝謝大家也謝謝板標愛戴(羞)請稍稍等候,一定會讓涼涼被破處的。(興奮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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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俗標題感覺上就是要被略過的一篇文章(那還取這名#)
阿涼盯著手機裡的監視器,深深覺得自己有點變態。
他家最近正在裝修,於是進駐了一批土木工班,說是一批其實就三個:師傅、泥工、學徒
。師傅跟泥工分別至少都五十歲了,那到底是誰吸引了阿涼的目光?
答案呼之欲出,學徒。
阿涼目不轉睛的跟著手機螢幕裡那個身穿藍色polo衫,標準工人打扮的年輕男子。
無論是他單手提著裝滿水的水桶時得手臂線條,正中日下跪在地上磨泥的背肌紋理,扛著
泥袋面不改色的樣子,甚至是大腳跨步越過剛鋪好磁磚的地板,彎身露出的厚實又完美的
底盤…。
隨便簡單無聊的一個動作,都能把阿涼迷的暈頭轉向。
阿涼覺得他死定了,他第一次覺得原來髒污滿身的工人也能夠這麼有魅力又性感。
沒錯,他心動的很邪惡。
因為上班時間的關係,朝九晚五的阿涼,幾乎沒有任何時間能夠跟他有交集,所以他更把
握能夠遇到男子的時間。有時候阿涼會特地起了大早,只為了多看那男子幾眼,多在他面
前移動幾下。
而自從家裡開始翻修之後,阿涼他媽總覺得這孩子真奇怪,平常至少要八點半過後才醒的
人,現在七點就已經在門口東摸西摸。
一下看花,一下澆花,一下掃地,左盼右盼的不知道在搞什麼出頭。
有時候涼媽受不了了,也會在二樓打開窗戶不顧形象的大吼,絲毫不想替他這個行徑詭異
的兒子在外人面前留點面子。
「阿涼!你系勒沖沙毀,幾透砸丟迺來迺去!哇嘎哩共,哩尚好賣勾苦毒哇的花啊,謀哇
丟吼哩賀跨!」
(阿涼啊!一大早的你到底是在忙什麼!我警告你不要再折騰我的花了,要不然老娘給你
好看!)
「我,我在澆花啦!」
阿涼趕緊回道,他心想,媽,你有沒有搞錯啊,那個人就在我旁邊工作耶!
「沃蝦咪花啊!組系漢告大漢,謀跨貴哩沃過花!幾歸工系半瞑呷西瓜,反症喔!」
(澆你個頭啦!從小到大沒見你澆過花!你這小孩是在反常什麼!)
結果阿涼還在羞赧的時候,就感覺手上一涼。
年輕男子扯起嘴角,似笑非笑的道:「可以還我了?」
「可…可以。」
阿涼滿臉尷尬,耳朵都紅了,原來自己一直拿著的師傅們特製的細管來澆花,好糗啊!
男子又道:「我沒想到水泥管還能澆花。」
啊啊啊啊啊!我的形象啊我的形象啊!阿涼在心裡深吼。
平常七點多的時間點,師傅們根本就還沒開工,但這個人是學徒,資歷最淺,所以每天都
是最早到的,於是阿涼每天都想方設法吸引他的注意。
有時那人剛到,他就自告奮勇要去買早餐給全家吃,然後在門內花了十幾分鐘把頭髮整理
好之後,才佯裝一臉剛睡醒漫不經心的出現。
「嗨,這麼早啊?」他還刻意懶洋洋著聲音。
「嗯,你也是。」男子手裡刁著菸,看了阿涼一眼。
阿涼的機車就停在男子後頭,他故意的,這樣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欣賞他。
男子的手臂非常完美,黝黑卻不顯髒的膚色,幾條微微突起的青筋均勻散佈在手上,拿著
菸的食指與拇指長度比例都完美的剛剛好,粗細還更是適中均勻。
吼...刁什麼菸啊,要不要來刁我看看?
阿涼邪惡的念頭又起,他覺得自己快忍不住了啊,但結局就是他又到浴室打了一發。
沒錯,阿涼是個手指癖。
這種不過細也不過粗,長度恰好,膚色均勻偏深的手指,尤其那刁菸的方式,用食指跟拇
指提著那一支細細的煙管,每一寸都打中他的敏感帶。
他覺得這顆天菜就算有菜蟲,他也能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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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涼從小就喜歡男生,但卻什麼經驗也沒有。曾經遇過幾個直男最後當然沒好下場,於是
感情就一直這麼空著,後來也就一直靠片子來爽爽自己。
他有一種病,一種感情上的潔癖,他堅持沒有愛就不能做愛。
但自從幾天前見到這個人之後,他深深感到新世界被打開了,不僅對這個人著迷不已,還
對他充滿妄想。
他的每一處似乎都對阿涼有著致命吸引力。
阿涼想,如果是這個人...
他,我可以。
一夜情,沒問題。
但想歸想,膽小如鼠的阿涼還是只能默默意淫對方,每晚想念他厚實的胸膛,寬大的臂膀
,粗壯的大腿,黝黑的膚色,還有對他致命一擊的完美手指。
然後暗自神傷,暗自垂憐,可悲自己這坎坷的慘澹情路。
但天知道這個不經情事的傢伙根本就還沒開始戀愛過。
總之,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少根筋的阿涼還是每天七早八早的,在涼媽懷疑的眼光下
樂吱吱的出現,有時候說要去庭院剪草,有時候說要去幫她掃地,有時候說要去替她換隔
壁鐵皮屋的燈管。
不管怎樣他就是會找到方法去庭院裡溜搭,而且是能夠停留越久的那一種越好。有時候那
個男子會跟他聊上幾句,像是問他在哪上班這種不著邊際的,沒什麼更深入的話題。
所以兩人的認識也就這麼一直不鹹不淡的。
就這樣,日子再慢過,也還是來到了工程結束的那一天。
涼媽一大早就叮囑阿涼去領工程款,她昨天忘了去拿了,還在慢悠悠吃早餐正思考等一下
要用什麼藉口留在院子裡的阿涼,蛋餅一掉。
「今天是最後一天??」
涼媽不明所以的看他這個傻兒子,「阿謀勒!鋪幾勒地磚尼啊,洗昧做幾工?」
(不然勒?只是鋪個地磚而已是要做幾天?)
阿涼這下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他還沒看夠人家啊!可是又鼓不起勇氣告白,最後他只好
垂頭喪氣的認了,沮喪的拿了鑰匙就要出門騎車,連什麼頭髮也不弄了。
醜就醜啦,反正也沒戲唱了啦!
結果當他好不容易忍著心碎心脆的聲音,浮誇的按著一點也不疼的胸口點好了提款機,面
色黯淡的啟動他那台小瑪莉100,慢慢噗噗的終於震回到家,苦著一張白白淨淨的瓜子臉
,前腳拖著後腳彷彿有人在拉著他走時......
「等等。」
一道平穩的聲音從他後方響起,阿涼覺得不可思議,往回一看,那個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
已經來到他身後。
離的很近,阿涼感覺道。
連的很緊。但這是阿涼心裡瞬間的腦補,且兒童不宜。
「......啊,嗨,早安。」
阿涼心說這個人不會是要來跟自己道別吧?不要啊...不要不要啊...讓我的戀情就這麼死
了
吧,什麼都不要告訴我!
當他還在不斷悲劇式的腦補時,男子的聲音又響起。
「拿著。」
阿涼傻傻的呆在原地,手也不知道要伸出來,他看著男子手上的那張名片,本來已經萎掉
的腦活力又蠢蠢欲動了。
哎哎哎!?給我名片可以做什麼?上面有電話耶,暗示我可以聯絡他嗎?但我不敢啊....
..
我臭俗仔。
想到這裡,阿涼很悲哀的又為自己早凋的戀情哭泣。
就像他媽常常跟隔壁嬸婆說的,「彎兜基勒阿攏袂高啊,造羅漢腳啊啦!」
(我們家這個對談戀愛沒辦法,看來是要當單身漢了啦!)
阿涼覺得他媽說的真太他媽正確了真不愧是他媽。
好啦好啦,我就是臭俗仔,我這一生註定當羅漢腳啦!
於是委靡不振的阿涼就這麼拿了名片,背影垂垂的走進他家,看都沒再看男子一眼,心裡
都是各種難受委屈。
將錢拿給他媽去送走師傅們之後,望著煥然一新的庭院,阿涼心裡滿是過往的點點滴滴,
儘管他其實也才跟對方相處一個禮拜而已。
阿涼就是有這種講好聽是細膩敏感,講難聽是小題大作傷春悲秋大驚小怪的瓊瑤個性。
他看著窗外的一景一色,一草一木。
涼涼委屈,但涼涼不說。
涼涼心裡苦,但涼涼自作來的。
「阿涼!哩幾張袂記兜位來ㄟ?戈麥用某,謀愛挖袂淡掉啊!」
(阿涼,這張名片哪裡來的?如果不要我要丟了啊!)
「袂啦......」
(要啦......)
阿涼雖然氣壓低的像細雨濛濛沒有朝氣,但還是去把那張名片搶了回來。
哼哼,這至少是我早夭的單戀證明啊。但當他準備將這名片擱到自己專屬的塵封小櫃子裡
時,才發現名片背面被寫了字。
短短三個字,筆力遒勁,字跡工整,不容拒絕。
“ 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