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刀劍亂舞][左文字中心] 際(36)

作者: anthrazit (㊣純愛系搞笑藝人)   2018-04-26 05:58:31
(高台寺的場合)
除了一期之外的部隊成員落於大坂城本丸的護城河,骨喰甚至掉進水中,但他俐落
地起身與其他人會合,全身濕漉漉的,臉上本來沒有表情,然而從遠方傳來的炮擊
聲與火光讓他和宗三顯得不自在。於此同時所有人都發現隊伍裡少了一期,鶴丸首
先發難質問三日月:「三日月,現在是什麼情形?一期呢——」三日月卻只是把手
指放在脣前,要他收聲。
「與我們演練的對戰部隊這麼安排的,我們應約而來,一期大概讓他們請到別的地
方了。」
「大概?」鶴丸咋呼:「三日月,你這樣也太隨便了吧?我們部隊還可以讓敵人在
半途拆開,用膝蓋想也知道這中間有詐——」
「欸~稱演練的對象為敵人很危險喲,他們好歹也是時之政府的人,是我們廣義的
同僚。」這時一枚炮彈炸到他們不遠的城垣,暴風吹得他們的衣物頭髮亂飛,然而
三日月只把它當夏季的午後陣雨一般——「啊,是說大坂夏之陣已經開打了,炮火
好近哪。」
鶴丸覺得三日月簡直莫名其妙,本要繼續發作,骨喰已經走到他與三日月之間,並
且拔出武器指著三日月。除了三日月其他人都相當驚訝。
「哦哦,骨喰怎麼了嗎,亮出刀來,表情還好嚇人呢。」
「三日月,我說過,粟田口不是讓人好欺負的。」
「嗯~確實,一期是你們粟田口的家主,但是也對本丸效忠,對本丸安排的任務必
須服從,我相信他也是這麼教導你們粟田口眾的——所以,你現在對身為部隊長的
我拔刀相向,是要陷一期一振於不義嗎?」
「……」三日月這番話明顯讓骨喰動搖,執刀的手因遲疑而些微不穩,他的手腕讓
宗三搭住。
「骨喰殿下請冷靜,這不是找到一期殿下的方法——而且對手來了。」
順著宗三的目光看去,迎向三日月等人而來的只有一人,與上回一樣全身著黑,周
身卷著暗黑渦流,倒是沒有戴著般若面具,是當時並未出手的綠髮太刀。
「看來貴本丸內部有些紛擾,這樣抵擋得了時間溯行軍嗎?」
發現自己的行為讓人質疑本丸,明白這是一期絕對不想見到的景況,骨喰咬著下脣
把刀收起來。三日月朗聲迭笑。
「因為閣下來遲了,我們把握時間演練相當合情理,可不是什麼讓人誤會的情形喔。
倒是閣下單刀赴會,是不把我們本丸放在眼裡嗎?」
「在下是想先請三日月殿下與宗三殿下去一個地方,反正貴本丸近侍一期一振殿下
目前行方不明不是嗎?」
「那不是你們搞的把戲嗎?」鶴丸攔截問道,黑衣的鶯丸友成瞥了他一眼,瞇眼回
說:「鶴丸殿下言重。時空傳送偶有失誤,在下可無法承擔這個責任。」
青江這時出聲:「如果要演練,何必時空轉移,這回還旁生枝節把人員拆散,貴本
丸的用心可議呢。」
黑衣的鶯丸笑開,語調仍然儒雅:「事出必有因,不過敝本丸是因應貴本丸的作為
做出對策,並非始作俑者。」鶯丸語畢,又有一枚炮彈在他們附近的樹林炸開,暴
風擴散前一瞬林裡棲息的鳥紛紛高飛,遮蔽了天空,並發出淒厲的叫聲,和樹木倒
塌燃燒的聲響呼應,宗三望著那情景,心中百味雜陳。黑衣的鶯丸收斂起笑容,紅
色的雙眼此時顯得非常凌厲:「大坂城即將陷落,歷史上記載豐臣秀賴與其母淀姬
也將死於今日,一期一振焚於天守——」
「所以,你們為什麼要把演練的場合選在這裡?」鶴丸感到周遭溫度因火勢逼近逐
漸升高,拉了拉自己的領口。跟地底溼潤的泥土相比,這實在是太熱了。
「這是一個試煉。」黑色鶯丸笑得波瀾不興,也不打算多做解釋,他又看向三日月
與宗三:「時間很有限,請二位先跟我來吧?」說著,他以手上的小型時空跳躍裝
置打開了傳送門。三日月看了宗三一眼,雙雙朝傳送門走去。
「鶴丸、骨喰、青江,你們在這裡待機並探測一期行蹤,我和宗三去去就回。」

三日月與宗三隨著黑衣鶯丸來到了一座寺廟,他們立於人造的湖泊外圍,往庭院望
去,中庭是寺廟主建築,匾額寫著「開山堂」,三日月「哦」了很長一聲。
「很熟悉吧,三日月殿下。」
「是的,是高台寺,真令人懷念啊。」說這話時的三日月表情非常柔和,宗三覺得
自己看到了他的另一面,然而他的注意力馬上被走過開山堂旁迴廊的一撮人馬吸引
了——為首的是家康,而他腰上的佩刀,是義元左文字。
「所以……這是大坂夏之陣,家康出陣前與高台院的會面?」
「正是——畢竟宗三殿下也是事主之一。」黑衣鶯丸看著宗三的眼神莫名有種讚賞
意味,接著示意兩人與他尾隨家康一行人。
家康等人只是經過靈屋,直接轉進竹林間的步道。有竹林掩護,三名刀劍男士不費
力氣便超前了家康眾人,發現他們的目的地是時雨亭,潛了進去,看見二樓的茶室
坐著隱居於圓德院中的高台院與隨侍的比丘尼,此外還有一名侍茶的茶人。三日月
等人背對著高台院,見不到她的臉,但是三日月對她的身影無比熟悉,眼神流露出
平常少見的感情。黑衣鶯丸在一旁說道:「見到故人很感動吧——啊,不過您們現
在也算是與那位大人長相左右呢。」三日月與宗三都沒有搭腔。
而沉穆的氣氛在家康登入茶室後變得緊張肅殺——家康雖是對高台院行了為臣之禮,
手上卻一直按著義元左文字。
「許久不見了高台院大人。感謝您撥冗與我見面。」
「退隱了時間多得很,倒是從高台寺落成之後未曾與家康大人見上一面,都是把信
件往來當作晤面吧。」高台院向茶人示意,讓他備茶。「家康大人此行難得,且讓
本院招待。」
「那麼家康恭敬不如從命。」
待茶人奉上茶,家康捧起茶碗端詳一陣,說道:「利休的茶屋移到此處客觀說來也
是適得其所,但是與秀吉公靈位相鄰這就不一定是利休所願了。」
「家康大人。」
「家康失禮。」
「家康大人請容我開門見山——先前本院希望您能對豐臣家網開一面的建言您仍然
不願採納嗎?」
「秀賴大人不願離開大坂城,也不解散集結的浪人,這對我幕府長治久安大有危害,
為了天下蒼生,家康只能辜負高台院大人一番苦勸。」
「天下嗎……」高台院看向家康腰間配刀,長吁一聲:「家康大人特地從豐臣家要
走天下人之刀,大抵也是為了讓自己心裡踏實吧?之後被封為征夷大將軍,一切都
那麼名正言順,走在制霸天下的路上,現在則是要一舉消滅絆腳的豐臣家了。」
「高台院大人應該明白豐臣家至今仍能存在都是家康感念您多年來的照顧,然而對
天下來說,豐臣家已經不合時宜了。」
高台院抬眼,視線越過家康,不知看向何方,過了一會兒才重新與家康對視:「家
康大人您知道嗎,太閣殿下……秀吉公曾經說過,義元左文字本身執念甚強,光是
放在身邊心智都會受它影響,若非意志堅強之人絕對會被它操控,連當年的信長公
面對義元左文字都很節制。秀吉公甚至說,倘若義元左文字本身是人,肯定也會是
意圖奪取天下的梟雄之一……家康大人雄才偉略自不待言,只是,家康大人目前所
有的決策都是您自己的意思呢,還是被天下人之刀迷惑了呢……」高台院站起來轉
過身,恰好對上宗三,她此刻的臉除了眼珠的顏色不同,與審神者的面容幾乎疊合。
「您能不能成為天下人,它說不定已經知道了喔。而且,它要不要讓您成為天下人
呢……」高台院又轉向家康:「得天下是一回事,然而治天下是另一回事,倘若德
川家無法治理天下,使百姓安身立命,得到天下也非幸事。望家康大人以豐臣家為
戒。」
「承蒙高台院大人如此坦言,家康不勝感激。」
「然而本院生死為豐臣家之人,無法祝願您武運昌隆。此次別後或許難有再會。」
「家康明白。」家康又施了一次臣下之禮,接著站起準備道別,「雖然此言僭越,但
是家康確實認為關白若是高台院大人,該是天下之福。家康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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