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
球雀窩在床上裹著棉被,筆電擺在眼前,電影正播放著,他卻連一秒鐘的劇情都
沒有看進去。
他滿腦子都是稍早的事情,然後羞憤的想用棉被悶死自己。
那一句可能會怕他還言猶在耳,但當初璽吻下來的時候,球雀的理智在瞬間就被他
拋到九霄雲外了。
他明明記得上一秒他是害羞的,不敢相信初璽會對他告白,可能還有點憂慮,擔心
自己內心的陰影揮之不去。所以他是想要慢慢來的,也跟初璽先打好預防針,他有可
能沒有辦法這麼快接受他。初璽人很好,什麼都同意了。
可是他呢!他呢?當球雀因為疼痛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兩隻手腕都被初
璽抓著按在背後,用的勁道非常大──難怪他覺得痛──而他正飢渴的把嘴往初璽臉
上湊,狂熱的吸吮他的舌頭;初璽的嘴唇都被他吻腫了。
望著初璽難以言喻的表情,球雀也傻住了。
這是他幹的嗎?剛剛迫不及待的衝著初璽發情的,是宣稱有心理創傷的他嗎?
球雀好想哭。
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一心的天崩地裂,身體也搖搖欲墜,拒絕相信這是現實。
初璽人還是很好,他一反逮著機會就非得要欺負一把球雀的壞心眼,只是摸了摸他
的臉頰,說現在不方便,他待會有事,晚點再去宿舍找球雀。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沒有想怎麼樣啊。球雀百口莫辯,也覺得自己毫
無說服力。畢竟要是剛剛初璽沒有出力制止他,天曉得他會不會恬不知恥的騎到對方
身上。
「我明白。」初璽嘴上說明白內心卻很明顯不信,因為他掐了一把球雀的屁股。手
法曖昧,意有所指。
也不給球雀再反駁的機會,初璽就走了。眨眼間消失的那種,完全沒了人影。球雀
尷尬到想找個樹葉堆把自己埋起來的同時也覺得嘆為觀止,他的生活圈中從來沒有這
麼厲害的同族,不愧是大……人物。
很好,光是想到這個形容詞他都浮想連翩,他到底多欲求不滿。
球雀很絕望,決定找人求救。
他一回到宿舍房間就撥電話了,並祈禱對方趕快接起來。
金芙蓉是他的高中學姊,也是正式領他進入羽氏大門的引路人。在那之前他完全不
知道羽氏存在,還一直以為自己是人類。金芙蓉聽到他這麼說時的誇張大笑,球雀到
現在還記得。
『你怎麼可能是人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為什麼不可能是?』
『你不覺得自己好看嗎?』
『外表又不代表什麼。』
『那你會變形嗎?你有想過為什麼你會變形嗎?』
『我以為大家都會啊。』
『那為什麼大家不變?』
『因為在大庭廣眾下變很不禮貌啊。』
兩人雞同鴨講了好半天,總算讓他們搞清楚了。
球雀從小跟著爺爺長大,但他與爺爺也沒有血緣關係,他是爺爺有天拾荒時發現並
帶回來的孩子。老人家看嬰兒可憐,自己一個人也寂寞,遂決定將球雀撫養長大。
當球雀第一次在爺爺前面變形,後者先是嚇了一跳,但也很快恢復平靜。他告誡球
雀絕對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這麼做──這是一個秘密,對再親近的人也不能說。
球雀聽話得很,一直守口如瓶,直到爺爺過世也沒有違背承諾。卻在高中時遇到了
金芙蓉,同為羽氏族裔的她一眼就看出他的不一樣。
金芙蓉看球雀什麼都不懂又無依無靠的很可憐,於是帶了球雀回家,也順便將球雀
從頭教起。
金芙蓉也是雀形,卻是金絲雀,而她的家族在臺灣勢力龐大。是以即便球雀說要去
外地念書,金芙蓉也叫他放心的去,她們全家都會罩著他。
因此球雀的求學生活一直都無憂無慮,就算之前發生那種事情,除了明著的法律途
徑讓他前男友難看之外,暗地裡金芙蓉一家也沒讓對方好過。然而順風順水的過了好
些年,卻沒有想到會遇到初璽,比金芙蓉家還要霸道的存在,一隻鶴形。
「嗨,東東,找我幹嘛?」金芙蓉終於接電話了。
「我遇到麻煩了。」球雀哭喪著臉,也不覺得自己誇大其辭。
「怎麼了?」
球雀於是一五一十說了他與初璽的相遇經過,鉅細靡遺的,連十分鐘前球雀自認為
人生汙點的糗事都沒錯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金芙蓉豪邁的笑聲久違的透過電話傳到球雀耳
裡,球雀倒是完全笑不出來。
「你不要笑得這麼過份好不好!」
「我覺得很棒啊東東!幹得好啊竟然搞上丹頂鶴!你是我們雀形之光!」
「什麼啦……我很認真欸!」
「我也很認真啊。那可是丹頂鶴欸!金字塔頂端的丹頂鶴!我以為他們大多都避世
了,竟然好死不死被你碰到,超扯。欸你說他叫初璽喔?」
「你不要查他啦。」球雀隱隱有點不高興,他相信初璽不會喜歡被人侵犯隱私。
「好奇嘛。比較常聽到的鶴形就那幾個,我還真不知道有個姓初的。」
「會不會也是混血?」
金芙蓉曾說現在像他們這樣的靈已經欲來愈罕見了,不找人類的話,他們幾乎無法
繁衍後代。也因此不只羽氏,包括爪氏鱗氏,大部份現存的族裔都是混血。
「不好說,算了這也不是現在的重點。」金芙蓉的聲音輕快,「你準備了嗎?東西
買了嗎?你現在穿什麼我們視訊我幫你看看O不OK。」
「什麼啦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起來精力充沛嘛。但你叫得有點難聽,婉轉一點比較好,不然叫床叫成這樣給
我們雀形丟臉。」
「你閉嘴!我不是打電話跟你討論這個的!」
「那不然呢?你到底找我幹嘛?想炫耀?」
「不是!我是想問你,我是不是哪裡有毛病?」
「什麼意思?」
「你看看啊,現在都已經入秋了,我的發情期也早就過了,那為什麼我還這麼、這
麼……慾壑難填。」
「孩子,就算你講得比較文雅也改變不了你想被幹的事實。」
球雀好想掛電話。他到底為什麼要找金芙蓉求救!
「這樣不是很好嗎?你想被上,他想上你,我不懂你到底有什麼好煩惱的。」
「這樣很怪啊,我們才剛認識。」
「傻子,那丹頂鶴長得很可口吧。」
球雀把初璽從頭想到腳,無從反駁的嗯了一聲。
「那你憑什麼以為你可以抵擋得住他的魅力?我知道你對羽氏比不上你的研究上心,
但鶴形在羽氏的權威無庸置疑。只要對方有這個意圖,我們都得屈膝,他走一路我們
就跪一路。有些鶴形還真的講究這些臭排場,很討人厭。」
「所以你是說……我不是真心喜歡他的嗎?」只是因為這個血緣,才不由自主被吸
引嗎?
球雀咬著嘴唇,不禁有點難過,雖然他也不知道在難過什麼。
「我是說,不要否認他對你的影響力。你是雀、他是鶴,這個事實不會改變,你得
通通考慮進來;而不是把自己切成兩半,鑽牛角尖想要掌握理智──戀愛的時候哪有
理智可言,分分秒秒都想吃了對方才是道理;而且你也說了,他超讓人流口水的。」
「嗯……」球雀好像有點懂金芙蓉的意思了,忍不住體溫又開始升高。
「所以啦,順其自然,享受就好了。」金芙蓉下結論。
「好吧。」
「乖,記得明天再跟我說細節。」
「……我瘋了才會跟你說。」
「別這樣啊,我很好奇欸!你知道鶴形的發情期有六個月嗎?所以他們一天到晚都
在發情,你要小心點現在趕快去吃東西補充營養,不要被人幹虛脫了。」
「……我要掛電話了。」
「等等等等等,還有一點,再讓我說一點就好,你不是也想對鶴形有多一點了解嘛。
你知道丹頂鶴有個別稱叫作『濕地之神』嗎?」
「然後?」不就是因為他們是涉禽,且主要棲息地在溼地嘛。
「這你都沒聽懂。就是說他超會的啦,你是溼地,他就是……」
球雀毅然決然切掉通話,忿忿把手機摔上床。
然而五分鐘之後,他還是默默去櫃子裡翻零食來吃了。
後來球雀一直坐在床上看電影,雖然他今天還沒去過研究室,但他現在完全沒有心
思在那上面;甚至他沒有任何心思在任何事情上面。
可是這樣好蠢,好像他在等初璽一樣。
可是他不就是在等他嗎?
球雀愈想愈能理解金芙蓉,不得不承認對方所言還是有些道理的。
他喜歡初璽,所有的欲望情感都是因此而生的,否認這些沒有意義,因為他就是喜
歡。儘管他們認識不到兩個月,儘管他們對彼此都不了解連家裡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儘管他還記得前男友違背他的意願壓在他身上的感覺;但是他還是喜歡初璽。
他想跟初璽做點什麼,或說他想對初璽做點什麼。
就算那會讓他看起來飢渴得很難看,他也認了,因為那也沒辦法。
說到難看……球雀低下頭,看著自己肉嘟嘟的手掌手指。他的視線更往下走,看到
了圓滾滾的肚子跟肉層層疊疊的腿。
他要以這副樣子,跟初璽上床嗎?
雖然比起他原本的模樣要不起眼多了,可是這是初璽認識的他,也是初璽喜歡的他;
初璽甚至吻了這樣的他,所以這代表,初璽並不討厭他這樣吧。
球雀不禁感到猶豫,他想表現得好一點,但也不想讓初璽感覺被騙。思前想後還是
覺得算了,不如他待會好好坦承,再讓初璽決定他們應該怎麼辦。
亂七八糟的想了許久,球雀抱著棉被不知不覺睡著了。
直到一陣寒冷的秋風吹進房內,他打了個冷顫,在瞬間清醒過來。
羽氏一貫畏寒,球雀尤其怕冷,就連位於亞熱帶的臺灣的冬天都無福消受。每次都
想著他要搬去更南邊的國家,去那裡做研究,正好政府在推新南向。
做為鳥型的他也向來喜歡往南飛,沒什麼原因,就是單純覺得往南的感覺很好,像
在騎下坡一樣,很順很省力。
但這風一陣一陣的不停,球雀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正想要爬出棉被去關窗戶,有
一隻手搶先一步按到窗櫺上。
光看那修長的指節都知道來者是誰,於是球雀很放心的又把自己縮回被窩中。
初璽關上了窗,脫鞋上了床,與球雀一起擠在溫暖的羽絨被中。他的手臂還帶著薄
薄的寒氣,胸膛卻很暖和。他的頭落了下來,靠在球雀的頭頂上──他似乎很享受這
樣,自己把球雀完整包圍的感覺。
「冷。」球雀也喜歡他這麼做,但不禁打了個噴嚏。
「我也冷。」初璽自然也是怕冷的。他抱緊了懷中的小暖爐,連腿都緊緊的夾著對
方,像在汲取溫暖。
「你去哪了?」
「有人找我。」
「是不方便說的事情嗎?」
「也不是,但說起來無聊。總之有些魚管不住自己,去給他們個下馬威,讓他們搞
清楚這是誰的地盤。」
「喔。聽起來很帥啊。」威風凜凜的,光想像都覺得雄姿英發。
「我通常不做這個,與外族交涉不關我的事,純粹湊數。」初璽不願再談瑣事,用
手指撐開了球雀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你呢,今天做了什麼?」
「坐在這裡看電影。還有跟我姊聊天。」
「你姊?」
「不是親的姊姊啦,但也是雀形的,原型是隻金絲雀。」
「姓金嗎?」
「對。」球雀注意到他的語氣產生變化,轉頭想看他,卻沒料到初璽的唇竟離他這
麼近,他的嗓音消失在對方的吻裡,「你認識嗎……」
初璽吻了他好幾分鐘才回答,「今天才認識的。金家數量龐大所以勢力龐大,他們
家也派了代表。那人話很多,他說他很久沒看到鶴形的同族了,覺得三生有幸什麼的,
總之都是屁話也沒什麼重點。」
球雀聽了忍不住笑,他知道初璽遇到的是誰,那還真的是個管不住嘴巴的奇葩。
「但他說他們家族好幾年前收養了個更罕見的,他這輩子甚至都只看過他一個。一
隻仙八色鶇,叫做李東東。」初璽勾起嘴角,看著球雀快樂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他
說的是你嗎,東東?」
球雀眨著眼睛,眉毛已經垂了下來,他的目光可憐兮兮,語氣更是虛弱,「我可以
解釋……」
他想說他不是故意要騙初璽的。當年他爺爺沒受過什麼教育,取名字取得隨便,他
從小被人笑名字笑到大(多虧了那隻吃飯睡覺的企鵝),因此爺爺過世之後他不再使
用本名並開始自稱球雀;而偽形則是自從那場侵犯之後,他不想再讓外表代替他說話,
寧願以這副模樣過活。
然而球雀什麼都還來不及說,便看到初璽朝他搖頭。
「你不用解釋。我覺得很可愛,不管是東東這個名字,或是球雀這個外表都很可愛
──你很可愛。」
球雀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沉默了好半晌,才期期艾艾的小聲問道,「你真的這麼
想?」
「嗯。要我說幾遍都可以,你很可愛,我喜歡你。」初璽微微笑著,只要他笑的弧
度不明顯,整個人就還是好看的──真是個神祕的人,球雀想。然後就聽初璽又說,
「但我想叫你東東,可以嗎?」
球雀害羞的點點頭,忍不住自己湊上前去吻他。
「東東。」球雀吻一下,初璽便喚一聲,他喚了好幾下才滿意,但又想得寸進尺,
「只有我能這樣叫你。」
「好。」
「記得去跟你那群兄弟姊妹說,從今往後只有我能叫你東東。」
「好。」球雀毫無異議,他什麼都不想思考了,只想耽溺於他的親吻中,然後也許
還想要更多。他的手沿著初璽精實的胸腹下移,用力揉了揉他的腿間。
他聽到初璽喘息的聲音,真好聽,鶴形發出的聲音這麼好聽啊。他糊里糊塗的想,
並跪了下去,想讓初璽多喘喘,他好喜歡聽。
初璽輕柔的按住球雀的後腦杓,忍不住緩緩擺動腰部,但球雀的嘴巴太舒服了,初
璽一向為自控能力自豪,卻也漸漸覺得力不從心,他得耗盡所有心力壓抑本能,就怕
傷到對方。
為了轉移注意力,初璽的視線來到球雀高高翹起的屁股。他的手往那處探,先撩開
了球雀的上衣,露出他雪白的背脊,才又將手伸進他的運動褲內,揉弄他渾圓柔軟的
屁股。那手感很好,比他想像得都還要好。初璽扯下他的褲子,終於親眼看到他覬覦
已久的雪臀,但他仍不滿足,心裡的渴望就像頭飢腸轆轆的野獸,他怎麼樣都覺得不
夠。
初璽含濕了自己的手指,朝著球雀身後的入口去。很緊,腸肉溫溫軟軟的像在吸,
但太緊了,他不得不先退了出來,將自己的中指與食指舔更濕了,再次埋入其中。
球雀呻吟了一聲,連帶圈緊了嘴巴,初璽被他吮得腦袋一麻。
「東東,放鬆。」他說,指頭執著的來回抽送。
「我好久沒做了。」球雀也在調整呼吸。他暫且停了下來,臉頰緋紅,委屈的靠在
他的陽物旁,眼睛無神看著他。
「我知道。」初璽看得心疼,他將球雀拉起來,「抱著我,你會舒服點。我們慢慢
來。」
球雀點點頭。他抱緊了初璽的脖子,跪坐在他的懷中,努力適應初璽在他臀間進出
的手指。他喘氣的聲音愈來愈大,因為初璽的動作也愈來愈大,不只變快了,數量也
在增加,他感覺得到自己吞下的又包括了無名指,屢屢擦過他的敏感點。他努力想要
咬住驚呼,卻總為了過於強烈的刺激發出哀鳴,聽起來並不可憐,反到充盈了不堪承
受的歡愉。
然而是不是還不夠?球雀腦袋已經無法好好判斷了,而在他頸項上啃咬的初璽更是
一直打斷他的思考。但自己到底擴張夠了沒啊?他好像要,想要初璽進來,想要初璽
幹他,可是初璽的陽具真的很大,又粗又長的,跟兇器沒有兩樣,他真的能吃進去嗎?
他真的準備好了嗎?
自我懷疑與求而不得的狀態讓球雀好脆弱,他甚至都有點想哭了,雖然他不知道他
到底在急什麼。明明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了,他們在彼此懷中,總歸是要發生的。
──他只是好想要現在就發生,就是此時此刻,他像要擁有初璽。
當初璽終於進來的時候,球雀覺得自己被填滿了。塞得滿滿的並不只是身體,還有
心靈,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得償所願令他太高興了。他再也壓抑不住所有的情緒,
於是他快樂的呻吟就呻吟,扭腰就扭腰,能怎麼讓他們開心就怎麼做,什麼都不管不
顧。
只是球雀的高興沒有維持多久,他可能太興奮了。
他高潮了,精液濺上兩人的胸腹。
球雀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其實今天的他都跟他以為的自己不一樣。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這麼快過……」球雀的胸膛還在劇烈得起起伏伏,嘴上也還
在為著初璽的律動嗯嗯啊啊,他脹紅了臉,小聲為自己辯解。
「我相信。」初璽的語氣誠懇,臉色卻依然不像那一回事。他挺腰的動作明顯緩了
下來,只是纏綿的蹭著他,讓球雀好好度過才剛高潮的敏感餘韻,「大概是我的緣
故。」
「對,都怪你。」讓我變成這個樣子。球雀咬著自己的指節,試圖掌握回一些自制
力。但是初璽頂弄的技巧高明,也沒見對方幹得多賣力,他卻爽得全身軟綿綿的,動
彈不得。
而他又漸漸勃起了,真搞不懂初璽的屌有什麼魔力,「哈啊……那裡……」他抓住
初璽的肩膀,忍不住夾緊了對方。
「好。」初璽笑著低頭吻他,一邊愛憐的握住他肉得看不出來是腰的腰。再不保留
餘力,每一下都撞到最深處,逼出球雀一聲又一聲失控的哭音。
而初璽伏低了身,抱緊球雀,在他耳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循環好似沒有
盡頭,如同歡愛似乎沒有盡頭,因為他們總是不滿足總是想要更多──但他們最後會
的。
他們終於擁有彼此了。
The end.
* 丹頂鶴發情期長六個月跟溼地之神的別稱都來自維基百科
* 臺灣以前是金絲雀王國(一樣源於維基百科的說法),所以設定上金家是黑道世家
我覺得很萌,很像動物方城市裡面的Mr. Big(明明很小隻很可愛卻掌握生殺大權 XD
* 除了練習寫談戀愛也想練習寫床嘿嘿
* 謝謝看到這裡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