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說要3P,所以就三P,我是稱職的妹控。
嚴青一個人在派對的角落喝著悶酒,似乎因為心情不好喝得很快,沒多久眼角就染上了一
片紅。
姜裕卓跟方成宇到晚會時,嚴青早已喝得差不多,腳步有點浮推開了兩人,衝去陽台乾嘔
。
姜裕卓帶著擔憂看向不遠處吐得幾乎要摔落、攔腰掛在欄杆上的嚴青,壓低了聲音向身邊
的人詢問,「嚴青怎麼了?」
眾人沉默了一秒爆笑出聲,晃了晃小指頭笑得很賤,「老樣子,又失敗了。」「也是可憐
,一個稀少種的β。」「聽說這次直接被挖苦是個殘廢。」
姜裕卓伸手制止了大家繼續調侃,嘆氣往嚴青的方向走去,中途還被幾個人勸阻。
「對嚴青溫柔根本沒必要,還不如好好照顧你的Ω,他那臭脾氣也是原因之一。」
姜裕卓只是搖搖頭,笑得一本溫和:「我也得盡到族長的義務啊。」
「另外,」姜裕卓有點無奈地看了眼巴在自己身上,沒骨頭一般的好友,「方成宇不是我
的番,我要說多少次……」
方成宇哼聲,眨了眨圓眼睛表示不屑,軟聲抱怨著姜裕卓,「幹嘛,被當成你的番我才吃
虧,我這麼一個可愛又甜美的Ω……欸、等等我,我也要去看嚴青。」
*
姜裕卓、方成宇跟嚴青從小一起長大,三人感情向來很好,直到嚴青發現自己是個β,便
疏遠了兩個好友,原本親暱的關係漸漸成了二加一。
雖然是嚴青自己離開的,卻又對這樣的親疏變化感到生氣,脾氣也越來越暴躁,最後成了
整個家族裡有名的小流氓,一不開心就用拳頭解決問題。
姜裕卓對此感到無奈,卻又能理解嚴青的不滿,一開始只想著給對方一點空間,但關係有
時就是這樣,兩人稍微錯開就再也跟不上,共通語言也少了很多,導致他見著嚴青都是想
幫也無從幫起。
姜裕卓跟嚴青是吸血鬼,而方成宇是狼人,同為稀少種年齡又相近,幾乎是理所當然般處
成了一個圈子。
唯一的問題是嚴青是β。
稀少種跟人類最大的差異,就是強盛的稀少種雖然數量少,卻各個是菁英。
……稀少種只會有α、Ω,基本上不可能出現β。
嚴青是他母親在外頭懷上帶回來的,本就血統不明,分化的那天更是引起軒然大波。
姜裕卓跟方成宇都記得那天,嚴青冷著一張臉站在家屋上頭,往下澆淋著石油,聲音乾啞
得不像十五歲的少年。
「誰說我是瑕疵品?出來。」
下頭年輕的吸血鬼與狼人笑得跟慶典一般,嘲笑嚴青的不自量力跟自取其辱。
從此嚴青就離開了故鄉。
那場火燒盡了嚴青的家,也在他的右臉紋上了傷疤,β長相本就不夠出彩,加上半張臉都
有傷,讓他一直無法找到自己的供血者。
而這點,在吸血鬼中又是個笑話,身為一個吸血鬼臉都長不好、還一個人類都迷不倒,不
要說丟臉了,光還好意思活著都是臉皮厚。
眾人碎語落在姜裕卓耳裡,成了絲絲惡意,蔓生成一絲憐憫。
「你還好嗎?」
嚴青掛在欄杆上哼著歌,似乎還有點醉意,哼著模糊的歌。
下一秒,姜裕卓猝不及防地被踢倒在地,呼吸一時岔了氣,嗆咳不止。
嚴青低頭看著曾經熟悉的舊友,嘴角要笑不笑地勾著,「怎麼?我們族長大人也來看我笑
話?」
「嚴青……」方成宇聲音有點哽咽無助,想向嚴青身手卻被一下打掉。
「不要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你們兩個都是!」
嚴青很煩躁,從菸盒裡扣出一隻菸點燃,漆黑的眼煩到透徹般望向遠方,「不是很棒嗎?
下一任吸血鬼族長跟狼人族長,一個α一個Ω,從小一起長大,我回來時聽一路了,天作
之合一樣,你們就趕緊結番生孩子去吧,等慶典結束我就可以離開了。」
情況一下變得尷尬,嚴青要離開時被姜裕卓拉住,但兩人都一語不發,周遭的人也不敢上
前勸架,最後是方成宇小小聲地扯著嚴青的袖襬,抽抽噎噎地開口:「嚴青你又要走了嗎
?」
「走啊,幹嘛不走?留個好過年啊?反正你不是也聽到他們說的了嗎?我就是個瑕疵品,
幹什麼非要留在這裡討晦氣,再說了,我家也不在了。」
「我修好了。」姜裕卓聲音很啞,甚至帶點委屈,向來大哥哥的形象成了落水的救援犬,
「當時想說先幫你修好房子,結果沒想到你就這樣離開了。」
「喔是喔,謝謝,但是不用了。」
「你一定要這樣嗎?」方成宇聽起來像在生氣,但Ω那張精緻的臉搭上圓眼睛,卻增添了
些許喜感。
嚴青乾咳了下,覺得姜裕卓跟方成宇都一樣,在溫柔的環境養尊處優成了另一種不知民間
疾苦,覺得世界就該接受他們的溫柔呵護。
可他向來,最煩這種。
嚴青挑起了方成宇的下巴,笑得張揚,「是喔,那你要當我的供血者嗎?」
預料中的拳頭沒有落下,他有點錯愕地發現對方的表情居然帶著欣喜跟……嬌羞。
而應該要生氣的姜裕卓不曉得為什麼面色灰敗成土色。
「呃、我開玩笑的,我沒有搶人番的興趣。」
「我們不是番!」「我們不是番!」姜裕卓跟方成宇的回答驚人地同步。
最先反應過來的姜裕卓扣上了嚴青的手欲言又止,溫和的表情帶著糾結,「其實,我也可
以當供血者……」
「不要,同族的血很臭耶,白癡嗎?方成宇你也是,媽的狼人感覺就有狗臭味。」嚴青嫌
棄地抽了抽嘴角,「算了吧我明天就要離開了,你們用不著這樣,我們都多久沒見了,多
餘的溫柔照護你就留給族人吧。」
姜裕卓咬著下唇,像是終於放棄掙扎般開口:「我知道你另一半血統、也知道你要怎樣才
能喝下血。」
「什麼?拜託,我是吸血鬼,喝不喝血還要你教?」
方成宇聲音很輕,「你喝不下去……所以你剛剛才在吐,不是嗎?」
「喔,所以我喝不下去是因為我需要喝稀少種的血?像是方成宇?」嚴青氣到笑開來,把
散落的瀏海往後耙,露出了猙獰的傷疤,「看看你們勉強的樣子,不用了,我嚴青沒有可
憐到需要你們……」
「不是、」姜裕卓苦笑,「但要是做了,是你會討厭我們。」
「不會,要是你們真有本事解決這一切。」
「你保證?」
「我保證。」
嚴青錯過了姜裕卓跟方成宇轉身時,一閃而過的燦笑。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兩人人畜無害,而自己是小霸王的時候。
*
「我操你媽!放開我!」嚴青氣極敗壞地踢著姜裕卓,卻只能屢屢落敗,在心裡狂罵。
這該死的先天差距,該死的α。
方成宇洗完澡時,嚴青才剛被姜裕卓用紅繩反綁,像是剛離岸的魚一般,嘴因為缺氧而一
張一和著。
「天啊,這樣嚴青多可憐啊?」方成宇眨了眨眼睛像是不捨般,卻只是湊近了看繩子在皮
膚上磨出的紅痕,「嚴青啊你別動了,這樣真的會受傷的。」
「我幹……你綁我做什麼?我他媽是來進食的你綁我做什麼?」
「欸,你還沒跟嚴青說嗎?」
「說了大概會跑吧,所以想說先綁,這樣也比較不會受傷。」
姜裕卓語氣很溫和、動作很溫和,就連注視著嚴青的眼神,都像流水潤過一般。
當嚴青發現對方的指尖沾滿滑膩的液體,在後腰徘徊時,甚至都沒有意識對方想做什麼。
沾滿潤滑液的指尖很容易就探入了穴口,讓毫無經驗的嚴青因突如其來的侵入而乾啞地啊
了聲
他想破口大罵,卻發不出聲音只能靠在姜裕卓身上嗚咽,隨著對方的動作發出些噁心又甜
膩的喘息。
「媽的、媽的……姜、裕卓……我他媽是哪裡惹到你了……哈啊、啊……不……!」
「放輕鬆,嚴青,你這樣會很難受。」
「該死的、你……哈啊、嗯……你他媽該死的把手給我抽出來、我就……不會難受、嗯啊
、哈……」
嚴青想殺人的心都有了,身體卻仍不受控制地感覺到快感,最後每聲責罵都成了嬌嗔。
「媽的、方成宇你是在看戲嗎?」
你的番你自己不能處理下嗎?他在你面前上另一個人你是不是也應該表示一下。
但方成宇的反應並不如嚴青想得那般,而是嬌羞地紅了臉,吻上自己。
情況太過詭異,讓嚴青根本不能理解姜裕卓跟方成宇對話的邏輯,與討論自己的方式。
「好了吧?我先來……」
「事前準備都我,為什麼是你先?」
「因為你會成結,我這樣要等很久耶!」
「好吧算你贏。」
嚴青愣愣地看著姜裕卓把自己交給了方成宇,而那名長相可愛精緻的Ω扳開自己雙腿,狠
狠挺入了自己。
狼人向來都野,嚴青忘了這一點。
方成宇鬆開了繩結,用力挺到最深處,愛憐地親吻著滿臉是淚的嚴青,雖然是Ω,但雄性
狼人性器本就偏大,雖沒有姜裕卓那般粗長,也硬是比嚴青大上一輪,每一次的進出都恰
好擦過敏感的深處,讓嚴青只能嗚咽出不成調的泣音。
「嚴青你別哭、怎麼這樣呢?不舒服嗎?舒服吧?」
「哈啊、啊……成宇、成宇……不要、不……為什麼要、為什麼要這樣做……」
「嗯?你生氣了嗎?你討厭我了嗎?嚴青、嚴青……」
方成宇像個害怕玩具被搶走的幼犬,委屈得紅了眼跟嚴青撒嬌,下身卻絲毫沒有停止挺動
,每一下都狠狠撞擊著生殖腔口,幾乎要頂進去般,每每都讓嚴青酥麻到施不上力。
嚴青氣不打一處來,只能哄著方成宇說他沒生氣,狠狠瞪著不遠處無辜的姜裕卓。
姜裕卓剛洗完澡裹著浴袍,見嚴青因為方成宇的不知輕重有點失神,便傾身安撫式輕吻對
方……然後被咬掉了舌尖,從嘴角溢出不少的血。
「你在生氣?」
「喔?我他媽還不能生氣了?」
「當然這也有我跟成宇的私心,因為我們喜歡你……」姜裕卓把血水吐掉,掐著嚴青的下
巴吻了上去,過了好一陣才在嚴青呼吸不過來時離開,聲音因動情而啞了兩階,「但我們
也是真的想幫你。」
「你餓了對吧,嚴青。」
嚴青撇開頭沒說話,緊緊咬著下唇,在方成宇的頂弄下很快又洩了一次,渾身敏感到不像
話。
姜裕卓並不意外,嚴青的個性很拗、又愛生氣,方成宇頂入時其實大概就發現了,只是不
願承認。
他扶起失去意識的嚴青,讓對方趴伏在地狠狠撞了進去,用α那讓人難以忽視的存在感,
硬生生把人喚了回來,嚴青的咒罵逐漸成了毫無意義的破碎語句。
方成宇扶起嚴青,像在欣賞一般捧著對方的臉,「啊、你這樣好可愛,眼角紅通通的……
剛剛你也是這個表情嗎?」
姜裕卓的動作比方成宇來得溫柔,卻每一下都頂得很深,早已經歷一輪性愛的生殖腔甚至
貪婪地敞開來,好讓對方可以頂到最深處。
嚴青說不出話,只能哽咽地罵著兩人,但搭著表情跟呻吟卻反而顯得勾人,讓方成宇更肆
無忌憚親吻、折磨著他,掌心惡意地磨著自己早已洩了幾次、敏感至極的頂部。
他幾乎要瘋了,從出生到現在從未如此耽溺於情慾,甚至讓他感到害怕……而最可怕的地
方是,他享受著這一切,甚至連他從發現自己是β後乾涸的味覺都重新復甦,引著他去舔
拭方成宇劃開的傷口。
*
姜裕卓試了試水溫,將嚴青抱進裕池裡清洗,聲音放很輕:「因為你的另一半血統是魅魔
,情慾與食慾是相關聯的,可是你不願承認,所以你很飢餓卻又食不知味。」
嚴青冷著臉任姜裕卓跟方成宇清理著自己,不打算給予任何回應。
「嚴青你……就這麼討厭我們嗎?」方成宇有點委屈,細軟的髮絲披在額前看著就可憐兮
兮。
完全看不出來跟剛剛壓著嚴青來了三四回,把人上到幾乎要斷氣的是同一個人。
「瘋狗。」嚴青哼聲撇過頭,感覺自己下身酥麻得幾乎沒有知覺,敏感得像是還被填滿著
般,就氣得不想說話。
「成宇,嚴青是在害羞。」
「我他媽才沒有害羞!」嚴青瞪向姜裕卓,「你們這兩個……而且你還標記我!你他媽…
…」
姜裕卓按向嚴青後頸的齒痕,笑得像是一朵花,「不然你又要跑了對吧?現在你身上有了
我的標記、成宇的氣味,我們一定能找到你。」
「你們兩個瘋子!」
「你說讓我們幫你解決問題的!」
「我沒叫你們上我!」
「你也沒說不行。」
媽的,邏輯鬼才。
嚴青放棄了,隨手披了件衣服,擺擺手就要離開,「行了、好,我知道之後就是上床再吸
血這樣就好,感謝喔。」
「你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麼?」嚴青笑得很賤,看著兩個跪在浴池裡一臉狼狽的兒時玩伴,忽然覺得人
真的是小時候就看一生。
悶騷又愛演,可悲。
姜裕卓跟方成宇對視一眼,乖順地低下頭道歉:「對不起,可是……」
「可是?」
「我們、我……」
「好喔你們慢慢我,我要走了掰掰,以後不見。」
「嚴青!」
「幹嘛?β又不發情,本來就算被標記也沒差,記得嗎?」
「……我喜歡你、我們都喜歡你。」
「是喔,好喔,你們現在去陽台大喊一百次我是強暴人的大笨蛋,我就留下來。」
「嚴青……」
嚴青蹲了下來,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臉頰。
「我是魅魔,魅魔的特徵就是無情,記得嗎?我倒數三、二、一……」
至於曾經笑嚴青是瑕疵品的族人們,被逼著跳裸體大腿舞那又是之後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