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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限)
冬夜的小漁村特別安靜,在樓下還睡著長輩的房子裡,他們一方有限度地討要,一方
有保留地給予,嘴唇吸吮的力道小心拿捏,除了他們偶爾與空氣摩擦出來的水嘖聲,竟還
能細微地聽見不遠處海浪拍打堤防的聲音。
耳機在親吻的動作間被蹭掉了,但是沒人在意,嘴唇分開時晉晏不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和阿清額頭相抵,「好想要你。」
這句話是在探問,阿清知道他是顧慮家裡還有姑姑在,微喘著氣眨了眨帶著水霧的眼
睛,「……你小聲一點就好。」
晉晏為他的放任感到心癢難耐,今晚的阿清簡直對他予取予求,忍不住暗示性十足地
用下半身去磨蹭阿清的,同時怕他聽不清自己的聲音,俯身在他耳邊用氣音說:「對我這
麼好?」
被緊緊壓住的阿清伸手抵著晉晏的肩膀動了兩下,晉晏沒有退開,再次笑著俯下身,
這次的聲音是帶著驚喜的壞笑:「你硬了。」
「……不要做就走開。」
阿清不自在地想躲開,卻再次被晉晏壓制住,手指挑逗地在他的褲頭拉鏈間逡巡,繼
續在他耳邊用色情的氣音說:「你喜歡這樣?嗯?」
他能感受阿清在耳邊的溼黏話語中動了情,這讓他感到很意外,同時想起他們第一次
在工廠裡用手互相處理時,似乎就是這樣的情景。他同時也想到下午姑姑跟他提過阿清有
點重聽的事,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使得他對耳邊的挑逗特別沒有反抗力,而他竟然遲至現
在才發覺。
他以前總以為阿清因為做體力活而變得皮厚肉粗,也因為過往的性伴侶曾有過類似的
癖好,因此才需要更加倍的刺激,甚至是激烈的燙傷才能喚醒他身體的火熱。至少,阿清
本人是這樣相信的,或許痛在他的生命中佔了太多的分量,以至於他以為這就是人生所有
的樣貌。
太過粗曠地對待自己的阿清,有一顆乾淨柔軟的心。它需要的不是暴力的動作、燙紅
的煙頭,而是溫柔相待。
拉鏈被拉下來了,手指很有技巧地隔著內褲在他挺起來的下身按壓捻弄,耳邊還被繼
續放送著笑聲,讓阿清忍不住抬手蓋住晉晏的嘴巴,「莊晉晏!」
晉晏被蓋住臉後唯一露出來的眼睛笑得瞇了起來,他拉下了阿清的褲子,細緻而溫柔
地搓弄他的陰莖,親吻了阿清的掌心一下後,閃過他的手,再次貼近他的耳朵邊,從肺臟
,從心裡,送出彷若嘆息的,虔誠的三個氣音:「李子清。」
阿清赤裸的身體被冷空氣刺激得起了疙瘩,晉晏就用帶著花朵圖案的厚厚棉被蓋住彼
此,在被窩裡緩慢地放鬆阿清的身體。房間和身上都不可能有潤滑用品,他從皮包裡翻出
一個保險套,很小心地取了一些上面的潤滑劑。
在找出那個保險套時,晉晏還先舉起手發誓:「我已經很久沒有準備這種東西在身上
了,只是想說跟你出來,說不定有可能……」
他的本意是想說明自己身上不會帶那些用品,再次重申他沒有其他對象,但這句解釋
並沒有比較讓人放心,反倒讓阿清聯想到晉晏是用什麼樣的心態在準備和他回家的時候,
還塞了一個保險套進皮夾裡,有點惱羞地在他的額頭上巴了一下。
晉晏無賴地笑了,俯身向阿清又要了一個吻。
他不像之前那樣急著進入,即使只是一個摩擦都放緩了動作,他享受著撫摸阿清每一
寸皮膚的過程,用手指記憶肌肉反彈的力度,探索著能讓阿清難耐的部位,他們的身體在
棉被撐起的方寸之間,火熱得甚至能渡一些暖給外面的寒冷。
阿清受不了他膩人又窮追不捨的撫弄和探尋,這種被珍惜對待的感覺比寒冷的空
氣還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他喘著氣勾起眼角,把腿更分開後抬起腰,「你可以……
進來了……」
晉晏的手指卻繼續在阿清的入口進出,同時用自己同樣硬挺的陰莖和阿清的磨蹭,緩
解被性感得要命的阿清激發的衝動,「再等一下。」
「不用。」阿清伸手去握晉晏硬挺得幾乎貼近小腹的陰莖,扭了一下腰想將在自己後
方纏人的手指甩開,「不想要就不要做了。」
怎麼可能不想要?阿清的每一個喘息、每一個溼潤眼神的勾引,都讓他渴望得想直接
佔有這個男人,「那我慢慢來,你痛要跟我說。」
戴上套子後進入的動作很輕柔緩慢,也正因如此,肉體相貼著被磨擦、填滿的感覺更
加鮮明,伴隨著一點被撐開的痛,和晉晏在耳畔的喘息。他忍過被進入的難耐後,抬眼看
擁抱他的男人,他手臂的肌肉賁起,汗水從他身上滴到自己身上,而在深入他的過程中,
晉晏的眼神如火般地凝視著他,片刻都沒有離開。
阿清的喉嚨滾了幾下,忍不住撇過頭閃躲晉晏性感成熟的一面。
晉晏感覺他的退縮,停下了動作去摸阿清的陰莖,那裡意外地沒有減少硬度,還點滴
溢著一些液體,他欣喜地在阿清側臉的顎骨上親了一下,邊繼續插入邊在他耳邊說悄悄話
:「被幹的時候很舒服很硬,這樣很好對不對?」
阿清被噴在耳邊的氣和晉晏色情的話語而打了個寒顫,入口緊縮了一下,晉晏對突生
的刺激猝不及防,在阿清的耳邊急促地深喘了一口氣,而這聲帶著呻吟的喘氣讓阿清更加
難以加招架,原本就溼潤的眼睛變得更加晶亮,好像下一刻就有海浪要襲來。
「你如果再這樣在我耳朵旁邊講話……我就把你踢下去……」
這番話很有阿清風格的威脅感,但若不是下身被進入、性器也勃起的狀況,可能還稍
有說服力一些。晉晏在這香豔的畫面中愉快地開始進出,捧著阿清的腦袋在他耳朵旁邊悄
聲說:「不會的。」
因為他知道,阿清的心有多軟。他的偽裝就像臺灣四處都有的田園,外表滿布刺人的
鬼針草,讓人想閃避或退出,但若不怕麻煩,願意事後再慢慢清理這些棘刺,往裡頭走,
會是一片花開燦爛的平原;而在那樣的景像裡轉頭,勢必會是壯闊的海景吧。
他緊緊擁著阿清,在他習慣自己的進入後,便一邊撞擊一邊在阿清耳邊講話,阿清被
幹得雙眼濛起了水霧,卻還想閃開晉晏纏膩的靠近,這份親暱實在讓他陌生又難以招架。
晉晏無法,只好拉起阿清讓他坐在自己懷裡,這個姿勢可以更親密的深入對方,但若想放
開動作撞擊,就很難同時刺激阿清的耳朵,晉晏不甚滿足地吸吮了一會他的乳頭,最後還
是換成了從後面進入。
「你到底……想幹嘛啦……」在家鄉的閣樓房間裡被肆意擺弄著,讓阿清有種難言的
羞恥感,而且晉晏就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難纏地在他耳邊一直吐氣講話,他的身體不
知怎麼地,完全被他掌控。
「想幹你。」晉晏的聲音因為快感而蒙上一層鼻音,阿清身體的反饋讓他加倍的動情
,最後乾脆就咬著他的耳骨,模糊地說:「讓你射出來。」
身體相連的地方摩擦出來的快感甜膩而猛烈,他們都沒能再說話,身體重疊著,下半
身在短暫的相離後,總會以更加倍的速度與力道再次結合,傳給彼此更多甜美的快意,而
他們的喘息和低吟壓抑在不時交纏的唇齒間,更多時候則錯落在阿清的耳邊,刺激他比以
往更輕易地來到最後關頭。
晉晏伸手去摩擦阿清的陰莖,那堅硬和熱燙讓他愛不釋手,甚至更加挑逗地去刺激它
,配合自己的抽插收放手掌,在終於刺激出阿清難耐的低吟時,不合時宜地感覺眼眶發熱
,接著更加癲狂地操幹,摸他的乳頭和身體,快速捋動他的陰莖,在他耳邊喘息。
突然間阿清抬手握住晉晏正在激烈摩擦他下身的手,像是再也受不了更多的刺激,晉
晏沒有鬆手,而是抵著阿清的深處,密集而用力地頂撞他緊緻的內部,下一刻,阿清便低
頭咬住了自己的手,同時他的身體激烈地收縮,陰莖跳動著,猛地射了出來。
晉晏感受著阿清的高潮,安撫他射後的陰莖,還不時挺動著仍插在他體內的性器,為
他延展一些快感的餘韻。他雖然還沒射出,卻感受到巨大的快樂,在阿清完全脫力地趴在
床上後,抓起他剛剛到達頂點時咬下去的手。
好險並沒有咬太深,在虎口那幾個燙疤的上面只有幾個深紅帶著唾液的小洞,看起來
有點可愛也有點色情。晉晏俯身在那咬痕上啾啾親了幾下,往下壓的動作讓他還硬著的器
官更深入了阿清放鬆下來的體內,讓他悶哼了一聲。
「舒服嗎?」都射了當然是舒服的,他只是故意在阿清耳邊問來逗他的,「我還沒到
,可以繼續嗎?」
「嗯。」過於漫長的前戲和太過激烈的高潮讓阿清有點累了,他轉過身,用高潮後紅
豔的眼尾看著晉晏:「你快點。」
「可能沒辦法太快。」晉晏笑著為阿清抹去額上的汗水,在他因帶著睏倦而顯得稚氣
的眼睛上印下一個吻,「你們這邊的海鮮很生猛。」
阿清想反身巴他,但被壓在床上插入的姿勢很難轉身,而下一刻晉晏便開始用身體證
明漁港的海鮮帶給他的活力,他被帶著沉淪慾海,耳邊只剩下自己和晉晏的喘息,以及微
弱的海浪聲,隨著他的身體一起,來回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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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記得把垃圾帶走不要嚇到姑姑
謝謝上一篇推文裡很多提到特地回來投票的人,
謝謝每一個回國、返鄉、出門投票的你們。
修這篇文的時候有一段讓我聯想到臺灣,
受傷習慣了的臺灣其實很善良柔軟,他應該被溫柔相待。
我愛你們。
最後,可惡小老闆也吃太好了吧!
怎麼你明明吃不到祭品卻先爽到!
啊忘了說,完結倒數三集(比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