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活動文<有緣千里來○○>後續
#沒看差不了太多 就是塊久別重逢肉
#依舊前言很長 建議先準備雞排飲料
若都能接受 請沿樓梯往下↓
在雨停懷裡那短短的一盹,似乎勝過之前千百個夜晚。
顧蒼鴻睡不到一個時辰就悠悠醒轉,吩咐家僕把滿院子的衣裳收好,領著雨停先去書
房見他爹。
要說沒想到能在有生之年等到雨停的人,顧老爺子也是其中之一。
久別重逢的場面總是相似。三人圍著那張書桌,你一言我一語拼湊著這些年來的千滋
百味。
望著自家兒子,顧神威難得有些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提,擺擺手讓顧蒼鴻帶雨停
去祠堂上香。
兩人穿過水榭,來到顧家宗祠。
雨停焚了香,規規矩矩在顧夫人靈前磕了三個響頭。
「夫人,雨停回來晚了。」
成年許久對祠堂依舊沒好感的顧少爺倚在門邊,插嘴道:「叫什麼夫人?喊娘。」
雨停頓了下,依言改口。
「乖……」顧蒼鴻沒多想就應了聲,隨即又道:「欸,這樣輩分好像亂了?」
泫然欲泣的雨停被他一鬧,差點笑出來。
他正了正色,對著顧夫人的牌位細數當年迫降至此與顧家結緣,後來和少爺去深山盜
墓,東窗事發後將親族帶回故土的點滴。
時至日暮,屋外突然落了一陣雨。
顧蒼鴻穿著單薄的春衫,站在門口聽雨停輕緩低沉地訴說,越聽越覺得那樣的驚心動
魄生離死別,彷若隔世。
冷風裹著春雨襲來,顧蒼鴻偏頭打了個噴嚏,正巧被稟告完畢要起身的雨停瞧見。
雨停解下帶著餘溫的外衫給他披上,道:「晚了天涼,回屋吧。」
顧少爺不置可否,「眼睛閉上。」
不明所以的雨停閉起雙眼,眼皮上落下微涼的親吻。
「乖啊,不哭。雁哥哥疼你。」
被這麼一哄,雨停更想哭了。
他睜眼望著顧少爺,滿是無奈:「你就是想逼哭我,是嗎?」
顧蒼鴻微微一笑,「怎麼會呢?心疼都來不及。走吧,晚上想吃什麼?我讓王嬸做給
你。」
喪妻後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和大夥兒同桌的顧老爺特別交代那晚在大廳設宴,為雨停接
風洗塵。
顧家三口和這些年為神威鏢局打拼的鏢師與家眷們,熱熱鬧鬧地圍滿一大桌,氣氛比
過年還喜慶。
主位旁特地留了一個空座,擺上一副碗筷──那是顧夫人坐了幾十年的位置。
夫人在世時常勸老爺為了身體少喝酒,顧神威一個無肉不歡無酒不樂的漢子怎麼可能
答應?老夫老妻為了這事沒少拌過嘴,直到顧夫人在他懷裡斷氣,顧老爺自此滴酒不沾。
那天他為歷劫歸來的雨停破了例,連乾三杯。
顧神威虎目圓睜隱有淚光,反覆叨唸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雨停紅著眼,起身回敬三大海碗,毫不含糊。
感傷氣氛被顧蒼鴻和一干鏢師插科打諢攪散,席間歡聲笑語,在近年越顯清寂的顧府
格外難得。
這頓遲來的團圓飯鬧到深夜才散。
送走醉得連路都走不好的鏢師們,礙於醫囑只碰了幾口的顧蒼鴻和酒量深不見底的雨
停穿過院落轉過廊角,來到雨停的房門口。
「怎麼停下了?」本要繼續走顧蒼鴻轉頭問。
雨停愣了愣,「這兒是我的住處。」不過離開幾天,沒道理連自個兒住哪都記錯吧?
顧蒼鴻磨牙,「你都回來了,還讓我一個人睡?」
差點忘記顧少爺還在情汛期,雨停連忙去拉他的手,發現果然一片冰涼。他學著少爺
以前的樣子把手掌攏在自己的雙掌間搓了搓,拉著人往顧蒼鴻的居處走去。
顧蒼鴻雖然嘴上這麼說,倒不是真想胡天胡地。他只是想把這人抱在懷裡一整夜,確
認這不是又一場天明即醒的美夢。
推開房門燈還沒點上,雨停就先皺了眉。
屋裡那股濃重的薰香味,當了好幾年假鳳羽的他再熟悉不過。
他想起在後院見到那碗黑稠如墨的藥湯。
兩人簡單盥洗後坐在床上閒聊,雨停終於憋不住,把話問出口:「老實說,你的狀況
究竟如何?」
知道自己就算瞞天過海也騙不了雨停,顧蒼鴻乾笑兩聲,「就你瞧見這樣。小病小
痛,死不了人。」
聽那完全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的語氣,雨停的眉頭皺得更深,「找任大夫瞧過了嗎?」
英俊瀟灑的顧少爺兩手一攤,「他說他盡力了。」
任神醫的原話是:「自個兒抹脖子,省得浪費藥材。」想當然耳,這話沒法對雨停實
說。
在雨停離開的第十年,他一度因為嚴重的情汛症狀差點沒命,要不是有個因為喪妻傷
心過度的老父親還在世,他擔不起讓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罪名,說不定真的兩腿一蹬,早死
早超生去。
顧老爺一聲令下,任神醫從江南被堪比八百里加急的快馬連夜請來,耗了一天一夜才
穩住心脈,從閻羅殿口將人拉回。
「是藥三分毒。我開的這帖藥已是極限,你體質特殊又心火太盛,頂多再撐五年。」
哪怕是面對只剩一口氣的病人和滿屋子焦心的家屬,任神醫也不假辭色,不興溫言軟
語那套。
唯一命脈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前搶回,居然只有短短五年光景,饒是顧老爺也禁不起
打擊,雙腿一軟差點跪下。
身旁的管家及時扶了老爺子一把,對大夫懇求道:「求神醫大發慈悲,救救我家少
爺!」
任折花冷笑一聲,「哪怕大羅金仙下凡,你家少爺若自個兒不想活,誰也沒轍。」他
端起桌上已涼的茶水,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方續道:「五年之後,生死由他。去找個龍
鱗繫魂,或自個兒抹脖子,省得浪費藥材。」
知道寶貝兒子把自己搞成這樣是為誰,想那倔驢脾氣打死都不可能再接受別人,顧老
爺長嘆一聲,吩咐管家好生招待神醫後,搖著頭離開。
那背影蒼涼而無助,半點曾經叱吒風雲的威風也無。
三日後,顧蒼鴻甦醒。
顧神威看到愛子清醒的第一句話不是關心,而是告訴他:「阿爹給你找了幾個龍鱗,
待你好些去挑個順眼的。」
那時的顧蒼鴻以為自己還沒從陰曹地府回到人間。他爹說的是人話嗎?這是要買青菜
還是挑豬肉?
後來身子調養好,說話中氣也足的顧少爺不免跟顧老爺一陣大吵,吵到最後,逼得顧
神威雙目泛紅,吼出一句:「難道你要老夫喪妻之後接著喪子,死了沒人收屍嗎!」
最後,顧蒼鴻只能使出拖字訣,和他爹各退一步,承諾若五年後雨停還不回來,他就
乖乖找個倒楣的龍鱗成親,糟蹋人家一輩子。
幸虧雨停在第五年回來了。
但雨停終究不是龍鱗。五年之期一到,他是會被情汛症況反噬喪命,還是運氣好到能
苟延殘喘度此餘生?當初他沒問任大夫。畢竟對於天外飛仙,哪怕是人間神醫也一無所
悉。
這些烏煙瘴氣的糟心事,他不想讓雨停知道。
盯著眼前企圖粉飾太平笑得心虛的少爺,雨停不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被略過太多細
節。
他摸摸顧蒼鴻消瘦的臉頰,溫聲道:「不怕,我會救你。」
這些年折騰下來早將生死置之度外的顧蒼鴻只是淡笑,沒去潑雨停冷水。
能救自然是最好,救不了,也不怪他。
臨死前能等到雨停回來,對他來說已是天大的恩惠。
知道少爺不相信自己,雨停有些惱,低頭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我說真的!」
早就料到的他,特地從家鄉帶回整套最頂尖的醫療設備,還更新醫療程式的最新版
本,就是怕少爺有個萬一。
顧蒼鴻沒發現雨停的用心良苦,仍沒心沒肺地敷衍:「是是是,我家雨停無所不能,
最能幹了。」
「……那,你想試試嗎?」
顧少爺眨了眨眼,片刻才醒悟這是句葷話。
他突然笑了。
「你也知道鳳羽就是那樣,喝個藥、睡幾覺也就消停了。你大老遠趕回來,好好休息
一晚。真有那意思,之後日子還長著。」
雨停怔了怔,約莫是沒料到會被拒絕。他拉過顧蒼鴻的右手,輕輕扳開每根手指,十
指交扣,低聲道:「可我很想你。」
短短三日,是他刻意動用蟲洞時空跳躍的結果。但無論時間再短,離開後就此生死不
知的煎熬仍沒稍減。更何況,分開前他們還吵了一架,少爺氣到連一個字都不願意和他
說。
心裡的焦急與害怕他自個兒沒說出口,也說不出口。
房裡燭光搖曳,照不清雨停的臉。顧蒼鴻只能低下頭盯著那隻還裹著布條的右手。
十五年拉拉扯扯地過去,雨停還是當年那個溫文儒雅十九歲的青年模樣,他卻蒼老太
多。
人生苦短。
顧蒼鴻拉起那隻傷手,在手背親了一口,「就依你吧。」
上回是起於情不自禁,後來是身不由己。這趟兩人都神思清明四目相對,雨停望著顧
蒼鴻帶笑的臉,一時連要先幫自己寬衣,還是先替對方解帶都拿不定主意。
青澀的反應逗笑顧蒼鴻,低笑著伸手去拉雨停的衣帶。
有人起了頭,剩下的就容易許多。
雨停勾下顧蒼鴻的頸子細細親吻,鳳羽在情汛期本就易感的身子隨即軟化,任他搓
揉。
顧蒼鴻的裡衣被一把拉開,衣襟敞開露出胸前淺褐色的乳尖,兩只衣袖掛在臂彎處倒
像是束縛。褻褲被直接扯落,半昂的物事頂起衣襬,隱密處氾濫的春潮染在雨停腰腹間,
溫熱溼滑。
雨停握住少爺的軟肉,聽他輕喘一聲。
「喜歡我輕點,還是重些?」
聽不慣心上人講這些市井無賴般的葷話,顧蒼鴻扭腰在他掌心蹭了蹭,沒好氣地哼
聲:「隨便!」
鬧彆扭的少爺哪怕已經三十七歲,在雨停眼底依舊可愛得緊。
雨停一邊套弄著顧蒼鴻的玩意兒,一邊有意無意地用自己已經硬得發疼的物事去磨
他的臀縫。
「你、嗯……想進來了?」
「不急。」雨停稍坐起身,把人拉近親了親,手中動作沒停,「先讓你去一回。」
「不,你直接……呃──」
雨停更用力撫弄手中熱硬的男根,直接讓敏感的鳳羽在掌心洩了滿手。就著掌間白
濁,他一手攬著顧蒼鴻的腰,一指探進更加溼熱的所在。
鳳羽的情汛天生就是為了接納承擔而生,區區一根指頭根本無法滿足那份飢渴。
本來只打算蓋被睡覺的顧蒼鴻被撩起慾火,又被這樣不緊不慢地吊著,一時間也無暇
細思雨停到底是太小心還是太壞心,氣惱地一口咬上他的肩頭,嚷道:「甭用手了,直接
進來!我的角先生都比你的手指好使……」
角先生是什麼東西,雨停還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這類淫器會出現在顧蒼鴻這正人君
子的床上。
一想到除了自個兒還有別的東西碰過顧蒼鴻,雨停抽出刻意放緩速度就怕傷到他的手
指,把一時腦熱口不擇言的少爺壓在床上,陰著臉問:「你的角先生在哪?」
寧死不屈和當個俊傑兩種念頭在顧蒼鴻腦中交戰,雨停沒等他戰出勝負,逕自伸手開
了床頭的多寶格,翻出三支角先生、一串勉鈴、一疊春宮畫冊和幾瓶約莫也是邪魔歪道的
小藥瓶。
顧蒼鴻的臉直接刷白。
惱羞成怒的少爺打算抬腳踹人,告罪的親吻先一步落下。
「對不住,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直到顧蒼鴻變臉,雨停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眼前是個孤身一人熬過十五年情汛的鳳
羽。
在聊勝於無的藥湯和薰香之外,借助點外物幫忙緩解情潮又算得了什麼?比起冷冰
冰的淫具,一般人早就耐不住寂寞,出門去尋覓鮮活溫熱的對象,誰會像他家的傻瓜少爺
般苦守十五年?
熱吻從唇間移到胸前,乳珠被軟舌舔弄、白牙輕咬,綻放成漂亮的殷紅。
「雨停你這、混蛋……嗯……另一邊……」
言聽計從的雨停伸手揉向顧蒼鴻左胸被冷落的乳尖,輕揉重壓,末了含進口中用力一
吸。
「嗯啊……」
舒爽的輕吟從顧蒼鴻的鼻間溢出。雨停再接再厲扳開那兩條白皙光裸的長腿,帶著彆
扭的餘味:「還請少當家品鑑看看,我和您的角先生,哪個更好。」
那幾支角先生全是顧蒼鴻按照當年雨停的尺寸訂製,但就算工匠的手藝再好,終究不
是活物。
熱硬粗長的物事不顧他徒勞的掙扎,步步進逼,徹底填滿細窄的甬道。
「你、你怎麼又……唔……」
這些年習慣角先生的大小,沒想到正主兒的份量更是驚人。不知道雨停是跟那幾根棒
子吃醋變得更大,或是他當年的記憶有誤,待那根烙鐵似的玩意兒從頭到底完全捅進去,
顧蒼鴻的身上已經冒出一層細汗。
發現少爺連話都說不出來,雨停有些擔心地問:「還好嗎?不然,我先退──」
整個人都被操軟的顧蒼鴻虛弱地搖頭。
泛紅的雙眼帶著水光,眼底是滿足的恍惚。
讀懂少爺沒出口的表示,雨停忍耐片刻後,緩緩抽動起來。
溢出唇舌的呻吟是最清晰的指令。隨著少爺的反應,雨停時而加快速度,時而調整位
置、加大力道。
被完全接納予取予求的縱容讓他全心全意只想取悅眼前之人。
他們的上身緊緊相擁,親吻交纏相濡以沫;下身抽動進出,淫液溢出窄穴被擊打成碎
沫,飛濺在兩人之間、床笫之上。
再文采斐然驚才絕豔的情話愛語此時也無用武之地,抵死纏綿的快活才是唯一。
熱燙的肉刃一次又一次扎進軟穴,不見血也沒淬毒,卻扎得顧蒼鴻幾欲癲狂。
那把在顧蒼鴻體內悶燒多年的邪火終於在今夜得以痛快地將天地萬物焚燒殆盡。
執掌鏢局當家做主的神智,扔了。
顧家長子的責任義務,忘了。
孤鴻一劍顧大俠的威名,沒了。
此時被自個兒的褻衣綑住雙手高懸於頂,紅著雙眼喘著氣,低喘不休連話都說不清,
滿身愛慾紅痕胸前腹間濺滿淫液,男根挺立沁出白濁,雙腿大敞肉穴不知饜足吞吐著粗壯
陽物的人──不過是個多年後終於得償所願,與心上人共赴巫山的鳳羽。
食色性也,人之根本。
顧蒼鴻直到這夜才覺得自己真正走出那座深潭古墓,徹底活了過來。
那一夜,雨停被纏著洩了四回,依舊次次交代在外頭。體力大不如前的顧少爺沒在這
個節骨眼跟他糾纏,第四回開始沒多久就昏在他身下。
待雨停草草解決自個兒一柱擎天的傢伙,抱著滿身溼黏慘遭蹂躪的少爺去沐浴清理完
畢,正是破曉雞鳴時。
幸虧顧少爺的院落地處偏僻,周圍桃花流水環繞可以遮蔽一二,否則徹夜淫聲浪語不
斷,怕是整座顧府都不得安睡。
按照慣例第五天就該結束的情汛,不知為何又延了三日。
那三日裡,別說出房門,顧少爺連床榻都沒下,吃喝拉撒全靠雨停一人打點,完全不
假手他人。
第三日用過午膳,顧蒼鴻懶洋洋地靠在雨停懷裡打盹,半睡半醒間發現雨停居然在翻
他收藏的春宮畫冊。
少爺把書搶過扔到床下,怒嚷:「看什麼看!別汙了眼睛。」
知道少爺還對他擅自把那些陰私翻出來耿耿於懷,雨停低頭親了他一口,哄道:「那
是你的東西,一點也不汙。」
一語雙關的奉承確實受用,顧蒼鴻哼了聲,微啞地威脅:「再這麼油腔滑調,當心少
爺休了你娶別人。」
雨停下床拿過一直在炭爐上文火溫著的滋補藥茶,伺候少爺潤過喉,才回道:「少當
家看上哪個中意的儘管去娶,我絕不阻攔。」
顧蒼鴻捧著瓷杯暖手,漫不經心地問:「若我另娶他人,你如何自處?」
雨停輕笑一聲,「找個地方了結。」
「你敢!」
不同於方才的笑鬧戲言,雨停斂下笑意,正色道:「蒼鴻,我跟你說過的話,字字句
句都是真心。」
沒骨頭的顧蒼鴻這才挺直背脊,瞪著雨停:「那好。別忘記你之前答應我的事。」
「……你真要娶我?」
顧蒼鴻往他肩頭捶了一拳,「事到如今,你後悔了?」
雨停受下那半真半假的一拳,握住他的拳頭落吻,「我怕你後悔。」
顧蒼鴻冷冷一笑,言語難得粗鄙起來,「老子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你怕我後悔個
屁!」
雨停連忙道:「關於這個,我這回船上帶了很多──」
後話被怒氣沖沖的少爺堵住,用舌頭捲著吞下肚。
那件為了去門口拿午膳才穿上的乾淨長衫被撕成破布,踢到床腳。他想把自個兒的盤
算跟少爺講明,卻在開口時全變了調。
這一回,被扯下褻褲的人成了他。兩腿間還軟呼呼的物事被一口含住,硬牙嗑到了
肉。
是痛,但更多的是驚。
萬萬沒想到顧少爺會紆尊降貴地把那東西含進嘴裡。雨停望著滿臉怨憤,行止間明顯
生疏卻又拚命討好的顧蒼鴻,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別這樣……蒼鴻,你別做這種事……」
毫無經驗平常也不曾練習的顧少爺脾氣一上來天王老子也攔不住,他沒理會雨停,努
力將那根太長的物事塞進嘴裡。鮮活熱燙的肉刃泛著鹹腥氣,粗壯的柱頭抵住喉頭深處讓
顧蒼鴻幾欲作嘔,他卻不管不顧地收緊雙頰,擠壓撫弄那孽根。
雨停忍無可忍地將人拉開,看見少爺眼底被噎出來的淚花,心疼得亂七八糟。
「你何苦這樣作賤自己!」
「想讓心上人舒服怎麼、怎麼就作賤自己了?」顧蒼鴻偏頭嗆咳幾聲,接過雨停遞
上的藥茶一飲而盡,才續道:「我、咳咳……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想讓你舒服讓你開
心,想跟你過一輩子。而你卻比我這個沒用的凡人還膽小,怕我會後悔?」
「我只是、只是……」
單論唇槍舌戰,雨停永遠不是顧少爺的對手。
他支吾半晌,最後只能長嘆一聲。「你說得對,是我太膽小。」
總想著兩人族類有別,顧蒼鴻又是個鳳羽,指不定哪天碰上命定的龍鱗就被搶走。
到頭來,他重蹈當初少爺的覆轍,拘泥龍鱗鳳羽的身分表徵,反而沒看清對方的真情
實意。
當年他只是一念使然,想陪陪這個可憐又可愛的孩子;如今那孩兒長大成人,花見花
開人見人愛……就連他也為之顛倒,奢望能陪一輩子。
雨停摸上顧蒼鴻的頰,順手抹掉那顆將掉未掉的淚,柔聲道:「好了不哭,我嫁你便
是。」
「這還差不多。」顧蒼鴻揉揉沒兩下就覺得痠疼的下頷,低頭指向被他舔得半硬的傢
伙,「繼續嗎?」
「……可以的話,就有勞少當家了。」
才趴下去扶著那根物事,準備再次挑戰一吞到底的顧蒼鴻由下往上瞪了一眼,「還不
改口?」
雨停頓了頓,略帶羞窘地回:「可以的話,就有勞夫君了。」
這一回,少爺更加小心謹慎,收起尖牙細細舔舐,從囊袋到柱身,一寸寸將他吞吃入
口。
被溼熱的唇舌悉心照顧,粗長的男根很快就在顧蒼鴻的嘴裡脹大。終究捨不得折騰心
愛的少爺,雨停在緊要關頭及時撤出,將那些熱燙的情意交代在腿間。
沒想到只是忍著不適伺候對方,那股熟悉的酥麻與搔癢又在身下漫開。顧蒼鴻抱住雨
停,一邊套弄自己的傢伙,一邊在他身上磨蹭。
他貼在雨停耳邊,宛若豔鬼魅惑般輕問:「還想進來嗎?」
剛洩過一回的陽物一時半刻還硬不起來,但面對如此活色生香的勾引,誰也無法拒
絕。
雨停拉開床頭的多寶格,撈出一根翠玉打磨的角先生,先用帕子拭淨後,攏在掌間捂
暖。
顧蒼鴻一驚,「你別……」
「這角先生到底怎麼用法,我也好奇得緊。」
雨停抬起一腳,坐在他身上的顧蒼鴻順勢一歪。雨停一手扶住人,一手將那根角先生
藉著情汛泛出的溼潤,緩緩推了進去。
「唔、啊……你這、你這人怎麼……嗯……」
「這邊嗎?還是這兒?」隨著少爺的呻吟調整角度,雨停把人攬在懷裡,既是疼愛也
是欺負。「以前就這樣,一邊想著我,一邊自個兒弄嗎?」
那幾支玉勢的尺寸跟自己差不多,雨停很快就發現了。發現後對少爺的憐惜又多了幾
分。
他抽動著堅硬的翠玉短柱,聽著進出摩擦的水澤聲,按住顧蒼鴻細細密密地吻,直到
對方快要喘不過氣才肯罷休。
「行、行了……我不要那個了……」
「那夫君想要什麼?」
不想再跟這個壞心眼的娘子討價還價,顧蒼鴻拍掉雨停握著玉勢的手,扶著稍早才在
嘴裡進出的粗壯男根,緩緩坐下。
待到他適應後,又是新一輪的狂風暴雨。
朝著敏感處頂弄的力道一次狠過一次,顧蒼鴻只能環抱住雨停,任他恣意操弄。身
前的軟肉不知何時再度昂揚挺立,溼淋淋地矗立在兩人間,隨著每次衝撞抽插的節奏擺
動。
這一回,精關即將失守的雨停想退出,顧蒼鴻卻不讓。
「說好了……洞房花燭夜……」
顧少爺雙眼放空,話聲模糊。明明已經被操得神智不清,對於過往承諾過的隻字片語
倒是死咬不放。
絞緊的溫柔鄉確實讓人流連忘返,雨停輕嘆一口氣,掐住顧少爺的窄腰重重一頂,將
即將噴薄而出的濁精全射了進去。
有人說了什麼,有人喊了什麼。壓抑粗喘和忘情低吟交響在屋內,比外頭燦爛的春光
還要旖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