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寫ABO
有點自我流
也很久沒有寫限制級內容
懶得開新篇,推文內有限制級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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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氣味》
唐學崇第一天開學就遲到了。
他媽媽早上身體不舒服,雖然沒有大礙但他還是不放心,陪她好一陣子才動身回學
校。
反正無論學生還是老師都還在放假模式,第一天不會教什麼,不上課也不會怎麼樣
唐學崇有心請假,只是他媽媽不放心他也只好作罷。
班主任聽到電話的時候也沒說什麼,他家裡狀況對方是知道的。這件事情在班上也
算是一個半公開的秘密。
看了看手錶,應該能剛好趕上午飯前最後一節課。
唐學崇踩著鈴聲走到班房的門邊,透過玻璃窗看到一個瘦削的身影站在黑板前,對
方剛好偏過頭,和他對上視線。
過去幾年他請假算是慣例,這種課堂中間回來上課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他大方地敲
了敲門,才進入課室。
「Good morning, sir。」
(老師,早安。)
「Good morning, Mr. Tong. Please take the empty seat at the back.
If you need anything, I've been told your classmate will assist you on that.」
(早安,唐先生。請你坐在後排的空位上。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同學會為你
提供協助。)
「Thank you, sir.」
(麻煩你了,老師。)
「My pleasure.」
(不麻煩,榮幸之至。)
他點了點頭,在經過對方時,聞到他身上帶著若有似無的茶香。是一位Omega?
雖然不知道這位年輕的老師是什麼名字,也不知道在上什麼課,可是剛才青年給他
的微笑和溫柔的聲線,讓他覺得這一科應該會有不錯的學習過程。
他在儘量不打擾同學的情況下去到自己的座位,拿出了抽屜內收好的一疊通告,抽
出了本學期的課表,一看才發現原來在上英語課。
這學期的課本是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老師沒有拿出課本,反而是問大家有沒有看
過裡面課本,再而對作品的國家和政治背景侃侃而談。
青年講課的時候會負著手在書桌間穿梭,唐學崇在青年經過自己的時候又再一次聞
到那清醇的茶香,忍不住抬起頭,在看到那衣領裡幾乎無法察覺的抑制貼片。
果然是Omega。
難怪聲音和態度都是軟綿綿的。但味道又不過於強烈。
唐學崇是一位Alpha,他身邊的同學大部分都是Beta,只有少數的Alpha和Omega,
他認識的Alpha都有著異常強烈氣味的費洛蒙,而Omega都是淺淡柔媚的、不帶有
任何攻擊性的香。
他自己的味道倒是有點不太一樣,強烈卻香豔;而這位老師的味道也非常獨特,清
清淡淡,卻讓他忍不住想要再聞一下。
午飯的時候他喝著保溫壺裡面的咖啡,決定從明天開始改喝茶。
《抑制劑》
謝朝文。那是英文老師的名字。
謝朝文作為剛進入社會以及一名Omega,剛上任就擔任高二的英語導師是有點惶恐
不安,但從沒有想過自己能否勝任。
學語文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一天兩頭能搞定的事情,即使班級裡面有學生考砸了,
那肯定不會是自己的責任,反而該問問為何這些孩子的基礎沒有打好。
學校要興師問罪也該先問問自己有否盡責。
班級裡的學生水平不一,不是每一個孩子都像唐學崇一樣,成績優異、談吐舉止又
非常成熟。雖然後者是因為他家庭的因素,不光是因為他是Alpha的原因。
班級裡面有幾位Alpha,但始終還是唐學崇的表現較為出色。
不能否認,謝朝文對這個孩子是有比較深刻的印象。
除了唐學崇第一天上課缺席半天讓他第一個記得的就是對方的長相,還因為唐學崇
被學校欽點參加校際英文辯論比賽而有了接觸,一來二往的也算是比較相熟。
唐學崇因為三天兩頭就缺席的原因,沒有參加社團,也沒有在班級擔任任何職務,
唯一對學校的貢獻就是參加過不同的比賽得過不同的獎項。
對方家世好,對這些榮譽、獎金不太在乎,會參賽的原因就不過是為了學校的面子,
或許也是看作為感激學校多年來對他頻繁缺席隻眼開隻眼閉的回饋。
校際比賽贏了,他們隊伍被邀請到國外進行比賽,謝朝文作為指導老師必須要隨行。
這不是他第一次出國,但作為一個Omega,坐飛機實在不是一個愉快的經歷。
他必須幾個到十幾個小時在一個充斥著不同訊息素的密封空間固定的待著,即使身
邊人這麼多,即使發情都不會發生什麼大事,可是他還是會覺得不安。
但既然非去不可,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做好防範措施。謝天謝地那幾天不是他的發情期。
他在行李打包了額外的藥物和抑制劑,檢查了三次,才關上行李箱出發去機場。
在機場集合、安排好座位和行李托運,謝朝文和副校長領著學生們出境準備上飛機。
在登機閘口前,他還是沒忍住,翻了翻郵差包裡面的暗格去確認自己的抑制劑還在,
卻怎麼都摸不到。
謝朝文突然就慌了,他記得自己早上看的時候還在的,但偏偏他只摸到護照和登機
證。
會不會是剛才辦理登機的時候掉了?
「怎麼了?」坐在隔壁的唐學崇發現了他的異樣,開口關心他。
或許是謝朝文自己也剛從求學者的身分脫離不久,他和學生沒有太大的距離感,比
起師長他更像一位學長,唐學崇和其他學生一樣,從一開始的畢恭畢敬,現在有什
麼都能坦承的問出口。
但謝朝文畢竟還是個老師,而且唐學崇是個Alpha,他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難以開口。
只是當下沒有另一個人更適合和他討論解決的方法,同時唐學崇因為是他教導的學
生,比起其他隊員和他關係更密切。
「我忘了帶抑制劑......」
「老師,要不我幫你去買。」唐學崇輕輕的皺眉,看了看前方的副校長和同學們,
「放心,我很快回來,就說我去洗手間好了。」
這少年一句話就說中了謝朝文心中的擔憂,以他們登機的時間來說,去一趟便利店
買抑制劑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只是他作為老師、在副校長的眼皮底下要離隊,實在
是不太方便。
他也不是不能去洗手間,只是這樣副校長就要一個人顧著五個學生,雖然是不會走
丟,但怕他們貪玩走開太久錯過班機。
權衡了自己買和拜託唐學崇去買,他決定還是後者比較安全。
「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老師你不要擔心。」
唐學崇拍了拍他的手臂,把肩上的書包和手中的外套放在謝朝文的懷裡,轉身跟副
校長和其他同學交代一聲後就走了,只留下淡淡的花香透過背包和外套沾在謝朝文
身上。
原來他的費洛蒙是花香。
謝朝文看著唐學崇的背影,突然覺得這種安心的感覺讓他有點心動。
《易感期》
在機場幫了謝老師後,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一點莫名的親密。這是唐學崇樂見的,畢
竟他其實,有點喜歡這位老師。
他們之間的年紀差了幾年,但喜好相近,沒有明顯的隔膜和代溝,他也感覺到,對
方在那次的契機後對自己存有一點的好感。
在出國比賽的那幾天,謝老師吃飯會坐在他旁邊,會和他道早晚安,在半決賽的時
候輸了,他們得到三天的自由時間,還會帶他去看音樂劇、去海邊和跳蚤市場。這
些待著距離感的曖昧無一不讓他心動。
作為一個標準的追求者以及學生,學校沒有訂明的校規,唐學崇第一時間做的是翻
查學校的通告以及紀錄,檢查師生戀到底會否觸犯什麼不成文的規條。
即使他個人並不覺得這樣的關係有什麼問題,在社會廣泛的道德觀上,這是一件對
謝朝文不好的事情。如果要為他帶來不好的影響,唐學崇是想過要不要就這樣忍到
畢業。
可是他才高二,畢業對這個年紀的他來說,遙遙無期。
儘管理智上知道時間總是會過,他還是覺得不忿、不公平。憑什麼他要為了莫名其
妙的價值觀而被迫忍耐。
他喜歡謝朝文,滿心滿意的喜歡和想要。
閉上眼睛,唐學崇都能仔細的記得在酒店的房間裡,謝朝文剛洗完澡、頭髮滴著水,
皮膚潮紅的坐在他對面,討論辯論稿的細節。這是他想要的人,不只是敬慕與思念。
這種煎熬對唐學崇來說有點致命,就如壓縮了的氣體被放在一個根本無法承受的器
皿裡面一樣,總有一天該爆炸。
在窮冬的某個下午,唐學崇迎來人生第一次最嚴重的易感期。
唐學崇過往的易感期都不過是顯得容易焦躁、不耐煩,只是或許這次他對謝朝文動
了慾念,他無法控制自己心裡滋長的念頭,不堪且絕望。
班級上的同學都被疏散到電腦室,他看著謝朝文靠近的時候,輕輕的搖頭,在心裡
祈求對方不要過來,他懼怕自己的失控,即使生理上無比的渴求與他接觸及親近。
「老師,我沒事的,你也快去電腦室吧。」
「怎麼能放你一個人在這裡呢。」謝朝文輕輕的笑了,然後在後排隔了三個書桌的
位置上坐下,「沒事的,我吃了藥,不會受到影響。」
聞言,唐學崇也沒有再拒絕對方的靠近,只是努力的壓抑著本能,趴在桌上希望能
夠忘卻自己腦裡面喧叫的慾望,鼻腔間是自己費洛蒙的味道。
謝朝文應該是感覺到他費洛蒙的躁動,就如開滿了滿山滿谷的梔子花,而他們兩人
陷在其中,在被那濃烈的氣味淹沒之前,空氣中出現了茶香,幽幽的從謝朝文那邊
傳出。
唐學崇的渴望稍微被安撫到,卻又演化成另一種欲求。
喜歡這個人啊,不是因為對方是Omega或自己是Alpha,只是單純的因為謝朝文是這
麼溫柔又好看的一個人,骨子裡又帶點傲。
他不敢抬頭看對方的臉,連聽著他的呼吸都讓自己在失去理智的界線上遊走。
這大概就是愛情的縮影吧,想要靠近、將對方據為己有,又怕會傷害到他,怕自己
是一廂情願,會寧願一切都是自己求而不得。
但自己是梔子花啊,永恆的愛和一生的守候。即使愛不到也忘不掉,若現在不能要,
那他也等得起。
他聞著大吉嶺的香,在愛慾中掙扎,卻堪堪的保持了理智,終於等到救護員的來臨。
《發情》
唐學崇的易感期來勢洶洶,被載到醫院檢查後,回家休養以及陪陪家人,謝朝文再
見到他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剛好也是他發情期那幾天。
作為一個社會人士,謝朝文就職前已經徵詢過醫生的意見,也拿了相應的藥物,只
要在發情期那幾天吃藥、每兩小時換一次抑制貼,就能順利度過。
只是沒有發情的情熱並不代表他能完全安然無恙,還是會有其他生理上和心理上的
影響。
除了情熱,他最討厭的就是間切性的疲倦和手腳冰冷全身發軟,幸好正值考試的季
節,他只需要坐在禮堂的前方放空,其他同事知道他發情期也主動擔任收發考卷,
作為交換他會多改一部分的考卷。
今天沒有英語或英國文學的考試,他躲在教員室,以龜速改卷。
考試的日子學生只需要回來考半天的考試,下午他們都回家讀書,學校空蕩蕩的,
彷彿工作日只有半天。
他喝了一口水,把淡橘色的圓形藥丸吞下。
吃完藥謝朝文總是有點睡意,把手頭上的卷子改完,他收拾了桌面,決定躲到英文
辯論社社辦休息。
因為得過獎,為學校帶來榮譽,他們這個只有個位數的學校社團竟然也被分配到一
個房間當社辦,雖然窄小,但勉強塞了一個三個座位的沙發、書櫃和桌椅,而謝朝
文因此漁人得利。
他躺在布藝沙發上,幾乎是閉眼就睡著了。
朦朧間謝朝文感覺到有人進入了小房間,站在他身邊,他用盡了全力都無法讓自己
醒來。
這感覺讓他非常的驚恐,但在開始掙扎的時候,到一隻手撫過謝朝文的額頭,熟悉
的聲音說了一句話,然後他的身子被覆上一層什麼、有著花香,讓他暖暖的,他又
沒有知覺了。
不知過了多久,謝朝文設的手機鬧鐘響起。
他瞬間就清醒了。房間內有著淡淡的花香,這香味不陌生,他一周前才聞過。
唐學崇坐在沙發前的書桌前,桌上放著一本課本,而人就已經轉過身,和自己四目
交投。
原來不是夢啊,他忍不住慨嘆。
「老師,要喝水嗎?」
沒有等謝朝文回覆,唐學崇從書包拿出保溫壺,倒出一杯暖水。
暖水,這有點直男。
「謝謝。」謝朝文坐起身,接過杯子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被蓋了一件校服外套。
為什麼他當年讀書的時候就沒有發現外套質料這麼好,穿起來這麼暖呢。
「學崇,你在這裡讀書?」
對方點點頭,「這裡人比較少,而且可以吃東西。」
「怎麼不回家?家裡人不會擔心。」
「媽媽這幾天住院,舅舅出門工作了。」少年想了想,加了一句,「我媽是去檢
查,三個月要去一次。」
「你不用陪著或是去探望嗎?」
唐學崇搖頭,「醫生說這幾天Alpha的費洛蒙會影響到她檢查的數據,她的看護是
Beta,所以她陪著就好。」
「老師,你在發情期嗎?」得到首肯後又問,「我的費洛蒙會影響到你嗎?」
啊?謝朝文歪著頭回答,「不會啊,我喜歡你的味道,很好聞也很讓我安心。」
在看到唐學崇滿面通紅的樣子,謝朝文發現少年再成熟穩重、再Alpha,都不過是
一個未成年的純情小男孩。
他忍不住想要使壞,指尖掂起唐學崇脖子的領帶,又輕輕的往下拉,在少年失神地
俯身時,再在他的耳邊留下一句輕柔的撩撥。
「畢竟,你喝了多久的大吉嶺,我就在家裡種了多久的梔子花。」
無可否認,這位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
不知道Omega在發情期的時候,最喜歡就是勾引自己感興趣的Alpha嗎?
《成結》
他們兩個人如跳探戈一樣,輪流在這看破不說破的曖昧關係中一進一退,不說愛、
不說喜歡,不牽手、不親吻,但在對方的眼裡和指尖意外的接觸中感受到彼此的情
意。
少年升上高三,往青年的方向邁進,而青年在高三還是他的英文老師,氣質和他的
字一樣,依然清秀,只是後者會被抹去但人的氛圍依舊。
兩個人沒有提及畢業後的計畫,但唐學崇有說過打算在本市升學,雙修金融和法律。
在開學的時候,謝朝文和唐學崇的相處模式和高二的時候一樣,但兩人都更忙,非
公事的相處就只有在辯論隊比賽練習後,一起走路下山去搭地鐵的那一段路。
在思念的時候,一個會喝一杯大吉嶺、另一個會坐在家裡養的梔子花前。
他們不溫不火的維持現狀,溫度持續卻不會因為過熱讓感情蒸發、或過冷而凝固。
「快畢業了。」
在春末的某一天,兩人正進行著美若其名的輔導實際上為避人耳目的見面,唐學崇
對著正幫他改英文寫作的謝朝文說。
然後又如鬆一口氣般的重複了一次,「終於快畢業了。」
「嗯。」謝朝文淡然地回覆。
看了看教員室外的輔導座位只有另一組師長、在遠一點的位置,他才低聲地回應,
「你是有安排會感覺比較有動力的類型,還是什麼都不想安排才能專心努力?」
「It depends.」
(看情況。)
「What is it dependent on?」
(例如呢?)
「If that involves you, and does it involve me. Also whether it is going
to be something that I will lose my mind over.」
(例如那個情況到底是否關於你,也是否關於我。而且是不是會讓我無法正常運作
的事情。)
「Of course it's a yes to the first two, and I'm surprised that you're
telling me you are not impressed by me potentially asking you out for a
date.」
謝朝文白了他一眼,「Clearly I'm losing my charm.」
(當然是關於你和我啊,但我有點訝異你竟然不為我可能在邀請你和我約會這一點
感到驚喜。顯然我對你已經漸漸失去吸引力。)
「No!不是!我以為你說的安排是讀書計畫之類的......」
「你讀書還要我幫你思考要不要有計畫或是安排,那你也不用讀了。」謝朝文嘆氣,
撐著下巴看著唐學崇越來越紅的臉,
「So do you want me to plan a date, or do you not want me to plan a date?」
(那你到底是要我安排一個約會,還是不安排一個約會?)
「I do!」
「Don't get your hopes up, this is not a marriage proposal. Your trial period
haven't even started yet.」
(別想多了,這不是求婚。你連試用期都還沒開始呢。)
初夏來臨的時候,他們的約會大計終於能實現。
他們都有對方的私人號碼,卻從沒打通過也沒有傳過訊息,在少年考完最後一科的
考試,這個默認的禁忌終於被打破。
——老師,請問你明天有什麼安排嗎?
——同學,我從今天四點後就沒有安排了。
在第一個共渡的傍晚,他們告白、約會後,唐學崇非常想要像一個紳士把他的老師
送回家後就完美的退場,奈何謝朝文邀請他上樓喝一杯咖啡,跟他炫耀了餐桌上的
梔子花、又在沙發上主動親了他,最終兩人沒做到最後、但該做的都做了。
突破了這層障礙,在往後的約會他們最終會在床上結束行程的機率,大概比丟銅板
的50%還要高。
只是謝朝文一直不願意進行最後一步,最大的尺度也只維持在讓唐學崇用假陽具幹
他、而他替對方口交代替插入的行為,因為唐學崇在暑假後才成年,而且學校還沒
正式的舉行畢業禮。
倒不是怕犯法或是不願承擔責任,謝朝文是擔心唐學崇會後悔,也不想對方有一絲
被指責或沾上污名的機會。
「老師,今天可以嗎?」唐學崇強忍著想要讓自己立刻進入謝朝文身體的慾望,親
了親對方的眼皮,手下擴張的動作卻沒有一絲的輕柔可言,但身下的人看起來毫不
抗拒,整個房間都充斥著茶與花的香味。
「嗚、唔.....不......」謝朝文雙眼濕潤,已經無法發出完整的句子,在這個情況
下即使失神仍保留著僅存的一絲理智,搖頭拒絕。
「老師,你是不相信我嗎?」聽到答案後,手下的動作頓了頓,唐學崇最終還是抽
出自己在謝朝文後穴的手指,換為以自己的性器磨蹭,「我不會叫你對我負責的,
我也不怕被別人知道。」
「難道我差三個月才十八歲,你就覺得我無法為自己思考、為自己做決定嗎?」
「難道我一天還是你的學生,你就不願愛我嗎?」
「我的身分、我的年齡,有比我這個人,你所認識的我,更為重要嗎?」
唐學崇閉上眼睛,靠在謝朝文的胸口上,聽著對方的心跳。
「老師,謝老師,謝朝文,我喜歡你啊,與你是否我的老師無關,那不過是我們認
識的契機。我也不一定要進入你,但你想要我,只是礙於那些與愛情無關的事情不
敢要,我也只是想你看到我,你所認識的、十七歲的唐學崇,不是你的未成年學生。」
感覺到謝朝文有聽懂他的意思並開始猶豫,唐學崇想了想,覺得人還是要隨心所欲
才行。
他低頭吻了吻謝朝文的後頸,一邊磨蹭著對方的性器、又再度伸手抽插那濕淋淋的
後學,還故意用低啞的聲線問:「而且,老師,我快要不是你的學生了,不把握機
會試一下師生間禁忌的性愛,不是有點可惜嗎?」
謝朝文最終還是鬆口了,在唐學崇整根插到底的時候,熱度和硬度都達至MAX水平
的陰莖在自然潤滑但保持了緊緻和溫熱的穴道前進並把它填滿,兩人都忍不住各自
發出呻吟和低喘,房裏的費洛蒙再一次濃烈起來。
第一次的高潮,他們誰都不記得,除了知道唐學崇無法自控的聳動著腰,不停摩擦
謝朝文的前列腺,硬生生的把人操射。
在謝朝文射過一次之後,唐學崇的理智開始回籠了,卻仍然還是有點忍不住。
畢竟身下的人是謝朝文,他喜歡了兩年的時間的戀人,而剛剛才高潮了一次、腔道
已經完全打開,裡面的軟肉把他吸得無比舒服,他光是停留在裡面已經舒服到快要
射,方才沒有早洩真的要感謝作為Alpha天生比Omega好一點的持久力。
唐學崇退了出來確認對方只是爽到哭,並沒有感覺到痛楚後,換了肢勢,讓謝朝文
坐在他腿上,從後再次進入對方。本來想要停頓一下給謝朝文適應的,謝朝文卻自
己抬起屁股,擺動起來。
處於下方的唐學崇仰視著謝朝文被情慾渲染的五官,然後一邊在那潔白的喉結、脖
子上落下吻痕,一邊配合著對方的擺弄由下而上的深頂著他的敏感點。
在最後一次的時候,謝朝文雙腿被掛在唐學崇的肩上,一次一次的被唐學崇的性器
力且快速的頂入,雙手難耐地抓著被單,卻又有點不滿足的,伸手摸著交合的地方、
撫慰著自己敏感的穴口以及唐學崇的囊袋,惹來對方更激烈的抽動。
謝朝文攀上不知第幾次的高潮,內壁緊縮著,被體內的性器持續操弄的後果是他高
潮的快感被延長,謝朝文把下半身太高,讓自己的雙臀更為翹起,希望有著更極致
更讓他瘋狂的感受。
而他的勾引換來更深更狠的抽送,在房間裡面充斥著的氣味、呻吟和粗喘的催化下,
唐學崇在他體內成結,隔著保險套、抵在他體內最深最敏感的地方,射出出一股又
一股的精液。
在昏睡過去前,謝朝文唯一的想法是,謝天謝地他沒有堅持裝清高、配合別人的道
德觀,趕在唐學崇畢業前和對方走到最後一步。
和自己喜歡的未成年Alpha學生幹一炮,實在太爽了。無論是生理上和心理上,都讓
他這個不成熟也不穩重的Omega滿足感爆棚。
他開始有點期待被唐學崇標記的性愛了。
(end)
《築巢》
在唐學崇高三的時候,他們還不是能一起過節日的身分。
但兩人也不願意偷偷摸摸的見面,只好選一個折衷的方法,在分別在教師節和兒童
節為對方送禮物。
唐學崇在教師節送了自己手工做的梔子花香水,謝朝文在兒童節送了春摘的大吉嶺。
兩人第一次收到對方送的禮物,又是與費洛蒙相關,當然是珍而重之的把它收起來,
卻往往會在發情期和易感期在對方身上聞到自己的味道,唐學崇會打開茶罐聞上一
整天、謝朝文會在圍巾上或袖間噴一點香水。
在正式開始交往後,他們都不再需要替代品,能光明正大的讓對方沾染上自己的味
道,漸漸他們都忘記戀人曾經這麼隱秘地、溫柔地愛過自己。
然後唐學崇在英國當了半年的交換生。
這個決定他是萬分艱難才作出,畢竟那學校世界排名頂尖,也是唐學崇父母相識的
地方,他有憧憬也有一點懷念。
他無法安排自己的課表,但知道復活節長假期的兩週剛好含括謝朝文的發情期,兩
人總算是安心一點。
在一月中開學的時候唐學崇已經買好復活節的回程機票,而在春末的日子終於毫無
懸念的帶著筆電、伴手禮,以及各種不同的筆記回家。
只是從下飛機到上計程車,他都無法打通謝朝文的手機,家裡的電話都沒有人接,
再加班學校也得關門、戀人也早該下班了。
擔憂地衝到家門前,他打開門的時候在看到玄關的燈亮著,也沒有聞到大吉嶺的味
道,暗自鬆一口氣。
人回來了,沒有在外面出事。
唐學崇推開臥室的門,還是沒有看到謝朝文,只見地上堆了一個小小的山丘,他看
不見羽絨被裡面的是什麼,但看形狀應該是他的男朋友。
這是......築巢?
第一次見啊。他笑了笑,如剝洋蔥一樣一層一層的拿走壓在謝朝文身上的衣物。
有夾克、外套、毛衣、睡衣、襯衫、T-Shirt,連當年的校服也不知道從哪裡挖出來,
蓋在身上。
而他越剝越深,梔子花香從幾乎無法察覺、到若有似無,最後看到人的時候就像謝
朝文浸浴於花蕊中。
「老師?」
對方只是把臉蹭了蹭唐學崇的手心,然後把臉埋在裡面。感受到戀人的體溫不算太
高,唐學崇還是把人抱起放在床上,到浴室拿了探熱針又回到臥室。
「老師,給你探熱、乖。」
謝朝文緩慢的張開眼睛,然後乖乖的含住探熱針。
「別生氣,乖。」他抱著人哄了哄,而謝朝文閉著眼睛把臉埋在他的腰部,讓他心
軟又心癢。
探熱針嗶嗶嗶喚回唐學崇的理智,他看了看,沒發燒。
「怎麼這麼累?」
「發情第一天啦怕你來不及回來又吃了藥,睏。」
他心疼地親了親對方的額頭,又少不免聞到梔子花的味道,唐學崇對香味的來源百
思不得其解。
「哪裡找來的野花......啊,原來是這個啊。」
唐學崇拿出謝朝文的睡衣給換他衣服,幫對方解開襯衫袖子的鈕扣時終於發現元兇,
當年他送給謝朝文的梔子花香水,上面的包裝還是他手繪的,非常好認。
你啊。
他笑了笑,把人放倒在床上,替他蓋上棉被,然後開始收拾地上因為不安而造成的
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