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回憶
當兵的日子既枯燥又乏味,廖立翔除了抓緊時間練習英文準備出國以外,最常想起的便是
他和朱博文的一切,即使他知道自己想這些已然沒任何用處,他還是時常想起。
他和朱博文沒什麼難過的回憶,想到的都是兩人再平凡不過的日常相處。
雖然淡淡的,沒什麼大起大落或轟轟烈烈,但想起兩個人一起念書、一起約會、一起出去
玩那些回憶,廖立翔還是覺得沒來由的安心。
有時他常覺得他和朱博文好像沒分手,只是朱博文不在自己身邊而已。
他知道自己不該沉浸在這樣的回憶中,他跟朱博文已經是分道揚鑣的兩個人,可是除了母
親以外,他還是最常想起他。
5. 早晨
朱博文回美國去了,他清楚知道朱博文不會再來台灣。
他和朱博文應該算是分手了吧?雖然他們什麼分手的話也沒有說,可是廖立翔就是知道他
和朱博文已經分開了。
他看著窗外的早晨,暑假的太陽已經相當刺眼,剛畢業的他在家中等著兵單去當兵。
家裡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他相依為命的母親已經去世。
他打開英文廣播訓練聽力,聽著字正腔圓的英文,他把心思放到廣播內容上。
對於他和朱博文的那份感情,他知道自己強求不來,也許有緣會再相見吧。
一切都會好的。
6. 遺忘
廖立翔很久沒有想起朱博文了。
自從他出國唸書忙得昏天黑地,他時間全拿來適應新的生活,然後就是他的研究和論文。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很久沒有想起朱博文時,是在他見到對他發表的文章有興趣,並且是由
董事長和實驗室負責人親自來找他簽訂合約。
當他一看到那兩個和他前男友相似的五官和身形時,再加上拿到他們遞過來的名片兩人同
姓朱,他能確定自己的前男友和眼前的兩人必然存在親戚關係。
就連他們說話的音色也都如此相似。
聽著實驗室負責人朱振武邀請他博士後前往他們實驗室工作,廖立翔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也許他是被美色誘惑。
1. 買醉
朱博文回到美國,一開始他自己去應徵某間分公司的職務,沒有靠任何裙帶關係就順利得
到工作。
那只是一間小分公司,沒人知道他和董事長的關係。
一天同事相約,他們到了城市的小酒吧去酌飲,原本是想慶祝愉快的小週末夜晚,可朱博
文卻喝酒喝得有些過頭。
他手中戴著一枚白金戒指,那是他原本打算向廖立翔求婚用的,可惜他還未送出,就被對
方拒絕,接著他們便分道揚鑣,隔著太平洋的兩端相望。
朱博文喝著杯中物,想起之前他和廖立翔還沒交往之前,對方趁機把他灌醉的事情。他們
也是從那天開始交往的……想靠酒精暫時忘記一個人,卻勾起了難忘的回憶,連酒也不肯
放過他。
2. 痛哭
朱博文知道自己快到他酒量的極限,但他還是無法阻止自己,繼續把酒往自己喉嚨灌入。
這大概會是最後一杯了,再一杯他可能就要倒了……
朱博文不想麻煩別人,但他沒辦法控制。
他把那杯酒吞下去,趴在酒吧的桌上,發現眼角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到桌面上。
他事後想也很明白,廖立翔是不可能會接受他的求婚和他一起回美國的,但他就是想要賭
看看,他在廖立翔的心裡的份量到底是多少,只可惜他輸得一敗塗地。
他放任自己趴在桌上哭泣了一會,才發覺自己此刻腦中一片清明,思緒清晰,彷彿喝下去
的不是伏特加,只是一般的白開水。
3. 後悔
他開始後悔,自己是不是應該放棄原本的計畫,跟兄長說要去歐洲的分公司,然後陪著廖
立翔去歐洲。
在台灣,他明明知道對廖立翔最重要的就是他相依為命的母親,他們大四的時候,他母親
病危最後過世,他一路都陪在他的身邊,卻還是自私任性地想要廖立翔配合他。他以為自
己很重要,卻沒想到他是想的太多,他又拉不下臉去對廖立翔說:「還是我跟你一起去歐
洲吧?我可以去歐洲工作。」
回到美國,兩人真的分開之後他才發覺,他在乎那點自尊做什麼?他就應該死皮賴臉地纏
著對方,陪他去歐洲念書,反正家裡還有哥哥們在顧。
7. 放縱
朱博文迷上用酒精麻醉自己。
每到週末,他固定去市區的酒吧裡報到,然後到了平日他又是然後平日他又是那個個不苟
言笑、說一不二的冷面職員。
他喝醉也沒什麼,就是回家呼呼大睡而已,只是他在喝醉後時常夢到他和廖立翔的過往。
夢裡的他們其實很普通,就是兩人在宿舍度過的日子,可每當隔天醒來的隔天,朱博文總
會醒悟──他不是抱著廖立翔睡在他們那硬擠在一起的床鋪,而是他一個人獨自睡在一間
他租房的雙人床上。
旁邊空無一人,只有自己。
8. 逞強
朱博文何嘗不會知道自己只是硬吊著那一口氣撐著,他沒敢去打聽有關廖立翔的一切,即
使他知道對方不過是在台灣服役,之後等著要去歐洲念書。
他看著自己手裡那枚戒指,人人都以為他有個遠距離的戀人,殊不知他只是個被男友甩了
,還走不出失戀陰影的男人。
當偶然來分公司巡視的朱惠禹看到他時,皺了皺眉。
等巡視結束後,朱博文在秘書的指示下,悄悄上了朱惠禹的車。
「你看起來很不好。」朱惠禹一等他坐上車,開門見山道。
朱博文楞了楞,搖頭。「我還好。」
「你別再逞強了。」朱惠禹語氣沒有剛才嚴厲,「回紐約吧!」
朱博文聽了那句話,不知怎的,大哭了一場。
他還有愛他的家人,可是廖立翔呢?
9. 重逢
朱博文站在會議室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
「老闆?」特助的聲音打斷了他。
「嗯,進去吧!」
會議室的門把一被轉開,廖立翔就坐在裡頭,律師坐在他的身側。
當他們入內,原本在會議室的兩人立刻起身,廖立翔還是跟大學時期沒什麼變化,就如同
他記憶中的一樣。
廖立翔看著他的臉,楞了一下,然後很快地低下頭。
「你好,我是亞洲區的總裁。」朱博文把名片遞給他,然後伸出手。
廖立翔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出手和他的手交握。
「嗯,你好。我是廖立翔。」
熟悉的體溫和觸感,廖立翔的手總是因為實驗常要碰水而顯得粗糙,朱博文時常叮囑他,
甚至是買護手霜強迫他天天擦,可惜還是效果不彰。
朱博文握緊了對方的手一下,然後放開。「坐下簽約吧!」
「嗯。」廖立翔點點頭,坐回會議室的黑色椅子上,特助把一式兩份的和約拿了出來,遞
給律師,由律師檢查確認沒問題之後才遞交給廖立翔簽名,然後交換另一份。
簽合約的時間很短,畢竟合約內容都是兩方再三確定過的。
等合約簽完後,廖立翔站了起來,朱博文也跟著起身看著對方。
廖立翔抿嘴,似乎想開口說什麼,律師和特助都走到會議室門口等著,廖立翔看了他一眼
,然後低頭看了他的左手,最後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再見。」朱博文先開了口。
「嗯,朱總再見。」
他只是朱總,而不是朱博文,或是博文。
10. 復合
在維也納要回到台灣的最後一個夜晚,廖立翔不小心和朱博文表白,兩個人天雷勾動地火大汗淋漓地歡愛。
廖立翔半夜醒來的時候,口有些渴。朱博文牢牢地箝住他,他幾乎動彈不得。
廖立翔只好搖醒對方,「我想喝水。」
他開口的聲音都有點因為歡愛過頭而沙啞。
朱博文放開他,讓他去喝水上廁所,等他回到床上躺下,發現朱博文沒睡,還在等他。
「怎麼還不睡?」他挪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在朱博文懷中。
「等你。」說完朱博文閉上眼睛。
「你說我們這樣算是復合嗎?」廖立翔隨口一問想到自己回到台灣就要處理趙淵學的事,此刻問這問題好像顯得有些沒必要。
「睡吧!」
朱博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過了很久他才聽到對方說:「我心裡一直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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