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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節快樂
恩，我今天被騙了數次，
騙到我生無可戀(悲)。
29.
張如勛一陣心虛：「你、你幹嘛這樣看我。」
陳杉從黑色行李袋取出一枚掌心大的針劑，用一種莫名威脅方式盯著張如勛，拿起針
劑就從自己的腿上打下去。
「幹嘛啦，不要用這種殺人的方式看我。」張如勛一陣惡寒雙手抱臂：「你打那什麼
藥劑？」
額上還有些浮汗，陳杉咬牙切齒地說：「——止痛鎮定劑。」隨即把空針劑隨手往旁
邊一扔。
止痛？鎮定？張如勛細思了一陣以後，猛地醒悟：「啊啊，你怎不早說。」
陳杉硬是站了起來，冷哼說：「是誰先脫我褲子的？」
張如勛滿臉無辜，藍映月與鏢仔紛紛瞪了他一眼，唯獨江筱芳還是不敢看他。鏢仔無
奈哼了聲，拍拍膝蓋，從窄門鑽了進去，他熟練地從黑色旅行袋拿出幾把短槍，開始替陳
杉著裝。
「因為臥底身分的關係，上船之後我一直無法連線吳叔。」左脇下配掛警察慣用的
M92，陳杉迅速地打開槍彈匣，確認彈藥：「但既然已經被揭穿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張如勛狀似思考，突然插嘴問：「如果逮住內鬼，你就需要鏢仔當援軍。但萬一失策
了呢？」他指著黑色旅行袋，「這些東西是要給鏢仔的嗎？」
鏢仔頓了一下，沉默地替陳杉扣緊腿上的彈匣袋。
「你還真的是窮追不捨。」陳杉揹起肩背式彈匣袋，從黑色旅行袋中拿出一只GPS手
機，笑了一下：「我有一個線人可以讓鏢仔在在關島安全下船。我把內鬼是誰的訊息傳到
這座通訊手機，如果我失聯了，鏢仔就必須來這裡等我會合，但其實是我騙他的，那時候
的我大概已經逃不掉了。讓鏢仔看完遺言以後銷毀，再把最後的真相帶給吳叔。」
如此一來許密雲又或是警局的內鬼，就無法透過陳杉身上的手機追蹤到他把真相告訴
了誰。然而這個角色必須是信得過的人，張如勛思忖，對陳杉來說，絕對沒人比鏢仔更值
得信任。
「我並不知道三爺是警察。」鏢仔難過地低下頭，悶聲說：「但為了報答三爺把我撿
回來的恩情，無論您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抱歉。」陳杉無奈地摸摸鏢仔的腦袋。
「難怪小矮子會知道這個地點，幸好三爺沒怎樣。」藍映月抱著雙臂取暖，在門口朝
內問：「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如勛冷靜地說：「我還有一件事情必須釐清。」
此時，江筱芳卻跨入小狹窄的空間內，擋住了眾人的去路。她低著頭，偏白的燈光壟
罩臉龐，一反常態的冷淡：「張如勛，你知道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張如勛苦澀一笑，半晌說不出話，最後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我就是害死夏警官的人
。」
在場的人皆不可置信地回望著他。
張如勛輕輕緩緩地說：「我一直以來都用『柔弱』來看待曾佳妍，然而她一直在我的
身旁，很了解我的一切，包含了我曾經蒐集過關於SICA的資料，她都知道，這也可以說明
為什麼她擁有曾善之的虹膜辨識以及她找上我的原因……我從沒有真正去瞭解過她的想法
。」
陳杉愣了一下，聞不可聞地蹙起眉頭。
張如勛低著腦袋，懊悔地說：「原來，從頭到尾，我都是局內人。」
猛然之間，遠處轟地一聲巨響！整艘船體猛烈劇動，在場五人幾乎無法站穩！
空調機房內牆上配置有地圖型全區管路配線的操作盤，船艙下策靠近渦輪區域亮起紅
燈，表示運作異常，刺耳的警示音不斷迴盪。
「怎麼一回事！？」藍映月整個人跪在地上，大聲驚呼：「爆炸嗎？！」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全集中在張如勛身上，張如勛心頭一涼，慌張地抓著牆邊穩固身
體大聲喊冤：「不是我！炸彈是我胡謅的！」
「——是許密雲。」陳杉冷哼一聲，將黑鋼戰術刀收置腰側，持起衝鋒型卡賓槍：「
畢竟你剛才在眾人面前露臉，他剛好可以嫁禍給你，直接讓你坐實恐怖份子。」
藍映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咒罵：「張如勛！你的體質真的很招衰！」
「曾佳妍被軟禁在十三樓的寰宇套房內，只要找到她就知道了！」江筱芳大喊，扣起
張如勛的手臂：「走吧！先離開這裡！」
郵輪的動力失效，地板微微傾斜，刺耳尖銳的警示聲幾乎掩蓋了所有人的聲音，鏢仔
立即抄起手槍，拉著藍映月的手臂避免她摔落。江筱芳拽著張如勛，接過陳杉扔來的補給
彈藥與閃光彈掛在肩上，自己在隊伍墊後掩護。
拉開保險，陳杉持著突襲型卡賓槍，蓄勢待發：「先往甲板上走。」
以陳杉為首，眾人穿出空調機房，卡賓槍前端安裝了照明用燈，在黑暗中嶄露一絲曙
光，一行人在指引下穿過通往四面八方的維修通道。狹窄的通道幾乎擦著肩膀，空調失去
運作，空氣逐漸混濁，越靠近前方，越能感受到一股如火般的悶熱。
一路上，陳杉完全沒有任何遲疑，他似乎非常熟悉內部狀況。腿上的止血帶滲出血絲
，但止痛針麻痺了知覺，絲毫沒影響到他的動作。黑暗通道經過一段時間，牆上赫然出現
一座上爬的鐵梯。
陳杉爬上去，推開覆蓋在樓梯上方的鐵板，接著是鏢仔與藍映月，隨後是張如勛，江
筱芳在最後。上層同樣一片漆黑，只剩緊急照明燈亮著紅色光芒。小型的空間內擺滿了各
式清潔用物資，是房務專用的儲物間。
刺耳的警示蜂鳴不斷作響，緊急廣播已經開始播送預錄的逃生宣導，平板而機械性的
女聲轉換各國不同語言勸導逃生，在危急之中顯得突兀弔詭。
「從這裡往上走就是房間區塊。」陳杉對著鏢仔說：「先帶著藍姐去第一層甲板，你
們兩個混入人群內先離開這艘船，小芳掩護我去找出曾佳妍。」
江筱芳從腰後拿出一只白色小盒，從中取出微型隱藏式收音器遞給陳杉。
「以色列的東西？」陳杉打量掌心上那枚指甲蓋大的東西，笑了一下說：「不愧是天
使寶貝，還真多小玩具。」
「我也要去。」張如勛直視著陳杉：「我擔心曾佳妍的精神狀況……而且有些話，我
必須當面問她。」
陳杉沉默不語，立即從腰後取出一把手槍扔給張如勛，後者嚇了一跳急急忙忙地拽在
懷裡。江筱芳雙手握槍，冷靜說：「事不宜遲。」
轟地一聲巨響！船身一陣強震又傾斜了一點，眾人差點站不住腳。緊接著是一連串機
槍槍響、尖叫，隱隱約約地透過空調出口傳來。
廣播傳出逃生訊息變成尖銳的雜訊，接著是一道柔和且溫順的男性嗓音緩緩流瀉：『
喜歡玩遊戲嗎？我也是。以沉船為限，我給你們時間思考，看是要自動出來見我，還是—
—每十分鐘，我就掃蕩一個區域，直到找出你們這群小老鼠為止。』
藍映月嚇得露出懼色：「怎麼一回事？！」
「是許密雲。」廣播背景聲是持續不斷的槍響掃射，掌心上沉重的冷鐵告訴張如勛，
這一切都不是玩笑。
『人命在你手上。』最後許密雲說：『你可以決定怎麼做。』
「別出去，」江筱芳持著槍，不自覺地發抖，「我們……還有夏叔叔……」她說不下
去了，如鯁在喉，她知道，見許密雲是功虧一簣，但是，她不能違背心中的正義，不能傷
及無辜。
張如勛握緊槍，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不用怕。」陳杉冷靜地說。
江筱芳抬起頭，冷汗密布她的額髮。
「你掩護張如勛去找曾佳妍，」陳杉對江筱芳說：「找到人以後直接在頂樓停機棚上
等我。我吸引許密雲他們的目光，並且到達船長室迅速聯絡海巡署與吳叔。」
陳杉冷笑了一下，「很簡單，就陪他玩一場遊戲，最好瞄準右腿讓他們喪失行動能力
。」
陳杉迅速地指示眾人前進的方向以及船隻的路線圖，如果遇見敵方，不宜猛幹。他給
了江筱芳大量的彈藥，鏢仔也取得了四發閃光手榴彈，隨後帶著藍映月先從第一甲板逃生
區前進。
江筱芳把9mm的彈匣握在手中，牙一咬，捏的死緊：「陳杉，如果你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都不會原諒你。」
陳杉挑眉，單手把黑色戰術刀往腰後挪。
「小時候，我和雅婷交換了橡皮擦，這個秘密只有你知道。因為雅婷的橡皮擦寫你的
名字，害我不得不解釋。」江筱芳倔強地笑了一下：「所以我要跟你說，我一直都沒放棄
過，小心不要被我搶走。」
陳杉笑了出聲，張如勛立即瞪大眼，還來不及思考就被江筱芳拽著手臂前進，黑暗逐
漸壟罩光明，吞噬了陳杉最後的身影。
要從地下二樓的房務儲藏間直奔至十三樓，必須花上很長一段時間，沿途上還可能預
見許密雲的人馬。考慮到張如勛沒受過任何野戰的訓練，陳杉建議他們從通風管道間上樓
。隱藏式收訊器的效果因距離太過遙遠而逐漸失效，只剩單純的雜音。
耳邊傳來第一聲槍響，隨即斷了訊息。張如勛心頭一跳，和江筱芳互望一眼。後者立
刻用下顎示意張如勛即刻前進。
到達地下二層的通風口處，一路上只剩紅色的警示燈依然運作，這裡屬於房務工作人
員的內勤區域，人員不多，早已通通疏散。江筱芳來到陳杉指示的地點往上一瞧，通風口
正冒著濃密的黑煙與嗆鼻的氣味，完全無法通行。
「糟糕了，」江筱芳握緊槍枝：「大概是爆炸的關係，濃煙從這個通道往上竄，完全
不可能通行。」
「不，還有另外一邊可以走。」張如勛蹙起眉頭，思索了一下，指著走廊另一端：「
在地下三樓的另一側，從旁邊的逃生梯往下走幾公尺，就有一條通風管道間和這裡是對稱
的，雖然麻煩了點，但一樣也可以直接抵達十三樓。」
江筱芳遲疑了一會兒，說：「你怎麼知道？」
「剛才在空調機房裡面，牆上不是有配管線路圖嗎？」張如勛掩著口鼻，揮著走難問
的氣息：「上面標示得很清楚。」
「很清楚？」腦海浮現牆上那些彎彎曲曲的線路，江筱芳忍不住地說：「你怎麼可能
記得住？」
張如勛不假思索地說：「線路圖並不複雜，看一眼就能全記起來——往這邊走。」
江筱芳唔聲，不太相信這個說法。若非一般工程人員出身單憑理解力怎可能明白？再
說了，要記住整艘船的空間配置及布局，怎可能是他講得如此簡單？然而張如勛思考極快
，一路領著她穿過房務人員的工作室，毫無躊躇之態，兩人穿過逃生梯來到了更深一層的
地下三樓。
這條路線不如陳杉提供的那麼簡單，必須離開內勤區域來到普通房客的交誼廳。江筱
芳推開區域之間的隔門，左右探視，室內同樣一片黑暗，只剩警鈴嗡嗡迴盪。
船身微微地傾斜，發出金屬刮擦的悶聲，彷彿地獄來的陰獸怒吼。江筱芳霍然停下，
迅速躲在門後，示意張如勛別動。
前方五只的探照燈，在幽暗中四處搜尋。
人數寡不敵眾，張如勛的心幾乎快跳出來。江筱芳持起槍，貼緊走廊牆面，冷靜地用
唇語告訴張如勛：保持鎮定。

頭香

好緊張好刺激

鏢仔好萌（？

小芳和三爺是情敵？

鏢仔好可愛!!!

天哪！張如勛怎麼會這麼清楚？！？！

好緊張喔喔

什麼？勇柱其實不是我們想得那麼只有柱？（不過之前可以一眼看穿帳目問題，線路圖過目不忘好像也不意外（？

勇柱帥起來了！

啊啊啊~緊張

只有柱XDDD 真相大白原來勇柱之前根本誤會了啊

好緊張

推推

勇柱！！主角威能，看一眼就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