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寫爆過期的舅甥文(為什麼說了又)
亂倫 真的有血緣
生子 但不是ABO
狗血 很純很大桶
肉塊 香不香再說
觀賞前中後有任何不適歡迎像越線軍機立即迴轉脫離
希望大家都能快快樂樂看文,平平安安產糧~*
寅時一刻,廣寒宮的玉兔翻了個身睡得正香,從后羿弓下逃過一劫的金烏還賴在湯谷
打盹,天色將明未明。
庸庸碌碌的人間百姓沒神仙好命。要趕集、得務農的人家頂著凜冬寒風,哆哆嗦嗦地
披衣而起,準備開始一日辛勞。
早起晚睡的日子過了十餘年,謝潤已然習慣。
他揉揉睡眼正要起身,窄腰被一雙鐵臂箍住。掙動幾下沒掙開,倒惹得原本頂在身
後的硬物更加堅挺。
嘆了一口氣,謝潤拍拍身後人的手臂,柔聲道:「硯兒?硯兒鬆手,我得起來了。」
「唔……」被喚硯兒的少年嘟噥著,渾然無所覺似地用那東西蹭了蹭謝潤,慢吞吞地
回:「不鬆手……就不放你走……」
「說甚麼傻話?」謝潤笑嘆,隨後狠下心扯開羅硯的手,坐起身,「不讓我去磨豆
漿、賣豆腐,拿甚麼供你讀書?」
懷抱被掙脫的羅硯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睜眼,盯著謝潤認真道:「不讀書便不讀書,
有你就好。」
年方十六的羅硯已初具成年男子的輪廓,眉目俊朗眼波靈動,已可想見成年後會有多
少人傾心癡戀。
「又胡說。」
謝潤愛憐地捏捏羅硯的臉,欲下床穿鞋,被突然發難的羅硯猛力撲倒!
「我想你了……」羅硯伸手探進謝潤襟內,在他耳邊輕喚:「舅舅。」
那呼喚宛如定身法又似緊箍咒,謝潤僵著沒動,緩緩皺起眉頭。
羅硯輕柔地吻上謝潤糾結的眉,扯開單薄的裡衣,露出清瘦身子上星星點點的痕跡。
「不、不是前晚才……唔──」
粉嫩的乳尖被含住,截斷未竟之言。
不過是之前一時心軟,邊教邊幫忙,讓初次遺精的外甥洩了一回,在他軟語央求下又
以女子的身分讓他做過一次。那時的謝潤天真地以為親人間的私密教授比外頭那些光怪陸
離的春宮圖冊、邪淫話本可靠,期盼外甥在洞房花燭夜能對新嫁娘溫柔體己些,沒料到親
手養大的少年居然食髓知味,就此對他的身子上了癮。
前夜被折騰到再也射不出東西的玉莖在羅硯恣意玩弄下逐漸精神,柱頂滲出的稀薄精
水被抹進紅腫未消的窄穴。
順著濁液探進兩指,羅硯吻上謝潤,笑道:「舅舅你瞧,一口氣就吃進兩根呢。」
別說窗外天未明,屋內沒點燈,就是真點上,按照謝潤容易害臊的性子也萬萬不肯低
頭去看。身下的軟肉在外甥熟門熟路的揉捏下硬挺,還疼著的後庭因為指頭刮弄泛出癢
意,懷念起前些日子的憐愛。
被拉開雙腿的謝潤只能顫抖著抬手掩面,「縱慾過度也不好,硯兒快些放開……再不
去磨豆漿,就趕不上早市了……」
捨不得讓疼他的舅舅疼,羅硯翻出偷偷準備的桂花香膏,毫不吝惜地挖出一大塊,用
掌心搓熱化開,抹上謝潤即將承歡的密處。
羅硯套弄著自己硬到發疼的陽物,抵住已被手指按軟的肉洞,「舅舅要磨豆漿,硯兒
來幫忙。」
那話兒被羅硯揉到一半還沒洩,不上不下吊著,謝潤紅著臉、喘著氣,還沒想透羅硯
答應幫忙怎麼還不放人,粗硬熱燙的肉棒就直挺挺地捅進深處。
謝潤眼前黑了一瞬,待他緩過神來,羅硯已經掐著他的腰開始狂肏猛幹。
初嘗情慾的羅硯正值龍精虎猛的年紀,也不管謝潤那把孱弱的身子骨受不受得住,不
僅三天兩頭求歡,每次做起來都是不死不休的架式,把他舅舅折騰得欲仙欲死,常是雙眼
一閉昏死過去才能收場。
那天清晨也不例外。
羅硯心滿意足地在謝潤身上洩過兩回,抱著已經昏厥的舅舅溫存片刻,才依依不捨地
抽出依舊堅挺的孽根。
乳白精水隨著紫紅肉棒溢出私處,在謝潤身下溼成一灘。
羅硯擼動自己的玩意兒,望著謝潤泛紅帶淚的清秀臉龐,將最後一股精華全洩在他腹
間。
噴濺而出的陽精隨著謝潤呼吸起伏緩緩流淌,融進身下那灘白濁。
盯著淫靡的景象,羅硯揉了揉謝潤沒幾兩肉的臀瓣,濁液又從那個不知饜足的肉穴滲
出些許。
羅硯滿意地笑,「這豆漿磨得挺多。」
謝潤再醒轉已日上三竿。
腰痠腿軟的他好不容易下床,到灶前一看,浸泡整夜的豆子不僅被磨煮成漿,還變成
做好的板豆腐,整整齊齊地擱在木板上等著挑出去賣。
羅硯正好擱下鍋鏟,將最後一道蒜苗炒臘肉盛盤遞上,對謝潤笑道:「餓了罷?吃完
午飯,我把豆腐挑上街賣。」
被折騰大半早上粒米未進,此時鹹香撲鼻勾得謝潤飢腸轆轆,他卻端著盤子搖頭,
「硯兒專心讀書就是,這些事不用煩心。」
羅硯湊過去親了謝潤一口,「硯兒說要幫舅舅磨豆漿,可不能言而無信。」
一夜荒唐後,再遲鈍也該聽懂這葷話,謝潤被鬧紅了臉,不肯搭腔。
羅硯笑著把人推出煙燻火燎的屋子,交代道:「爐上還煨著紅豆湯,待會兒好了,端
一碗給你。」
謝潤不解,「又不是姑娘家,好端端喝甚麼紅豆湯?」
「補血啊。」羅硯嚴肅道:「俗話說得好:一滴精,十滴血。」
三番兩次被調戲實在忍無可忍,謝潤捏了羅硯的腰一把,權當洩憤。
眼看羅硯像隻被踩到尾巴的貓蹦得半天高,謝潤樂了。「還那麼怕癢?」
自小就特別怕癢的羅硯揉揉腰側,面子有些掛不住,噘嘴不說話。
終究是個孩子。謝潤滿心滿眼只覺得外甥可愛得很,摸摸他的頭哄道:「怕癢好。聽
說怕癢的人特別疼妻子呢。」
羅硯把他的手拉下,在手心親了一口,神情依舊彆扭,「我不要妻子。」
謝潤失笑,「難道你不娶妻生子?」
「我只要你一個。」
面對執拗不聽勸的外甥,謝潤只能嘆息。
是他不好,憐惜這孩子自幼失去雙親,經年累月把人寵壞了。
這事得從羅硯的親娘謝灩講起。
謝灩是謝家長女,因為家貧被爹娘賣給人牙子,換了幾十兩紋銀供幼弟謝潤赴外地讀
書,盼能求取功名光宗耀祖。貌美的她輾轉淪落風塵,成為煙花女。煎熬數年,好不容易
碰上願意為她贖身的恩客,卻在得知她有孕後,一去不回。後來聽說他是得罪貴人,落得
身首異處的下場。
那些山盟海誓比翼雙飛的情話,終成夢幻泡影。
對命運千依百順的謝灩為了肚子裡的孩兒,總算奮力反抗一回。
她不顧眾人反對,執意要生下腹中子。臨盆那日,在老鴇刻意拖延下,曾經的萬春院
頭牌沒等到穩婆,在接客無數的閨房裡,因難產香消玉殞。
在外鄉苦讀的謝潤那年十八。身為家中唯一的男丁,他接獲消息趕去時,只看到一個
奄奄一息的男嬰。
他晚了三日。
鴇母連一口薄棺都沒施捨,當天便教人將謝灩用草蓆裹了扔到城外亂葬崗。那嬰兒本
來也要扔,是被謝灩的貼身小廝拚命護下,承諾會負責養大,才撿回一命。
小廝瞧著不過十一、二歲,是一尊傷痕累累瘦弱乾癟的泥菩薩。
聽完始末的謝潤強忍哀痛,將孩子暫託,尋去亂葬崗找了好半天,入夜後才找到胞
姊,將被野狗啃得亂七八糟的屍首仔細收撿。
小廝還告訴他,謝灩這些年存下不少首飾金銀,在身後被老鴇搜走大半,餘下零碎則
讓其他姊妹搶個精光。
自稱叫阿商的小廝從懷裡小心翼翼掏出一個布包,裡頭是一對翠玉耳墜、幾只掐絲銀
鐲和兩個金戒指,都不是甚麼值錢貨。
「我手腳慢,只搶下這些。」阿商咬著脣,遞出那布包,「豔紅姊姊待我不薄,這些
我不能收,你拿回去。」
謝潤望向他還淌著鮮血未結痂的額頭,搖頭嘆道:「都是苦命人,你留著罷。」
苦命的阿商推拒幾次未果,千恩萬謝地收下,用這筆錢贖回賣身契。
當時還未諳世事的謝潤轉身找上老鴇,想討回姊姊的皮肉錢。在大縣城開青樓的鴇母
可不是開善堂布施的好人,二話不說就叫護院把他打出去。
鼻青臉腫的謝潤想去報官,卻在官府門口被兇惡的衙役攔下,趕狗似地轟走。
後來他才聽人說,縣老爺也是萬春院的常客。
萬念俱灰的他帶著姊姊的骨灰和她的孩子,返回家鄉。
回家後謝潤大病一場,高燒不退個把月,差點急瘋謝家兩老。待他病癒能下床走動,
腦子卻被燒壞,不管如何刻苦奮發,讀過的詩文策論經史子集,講出上句失了下句,寫出
前言忘記後語。不幸中的大幸是,除了讀書,日常待人接物倒是無礙。
謝家本就清貧,傾家蕩產賣女兒才供得起謝潤讀書。不負眾望的謝家子順利考上秀
才,兩老苟延殘喘憋著一口氣就指望他通過兩個月後的鄉試中個舉人,光耀門楣,如今卻
成黃粱一夢。
「為了一個賠錢貨,我謝家唯一的希望就這麼廢了,廢了!」
氣急攻心的謝老頭把酒碗砸個粉碎,飛濺的瓷片劃傷靜立聽訓的謝潤。他沒有閃躲,
任熱血從頰邊流下。
謝氏哄愛哭的孫子哄到快天亮,打盹片刻就爬起床做豆腐,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回房歇
息的老伴斷了氣,約莫是被活生生氣死。
驚叫劃破晦暗天色,婦人的哭喊混合嬰孩啼哭,揭開一日序幕。
半個月後,傷心過度的謝氏追隨亡夫腳步,共赴幽冥。
肩不能挑手不能堤,人們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但謝潤這書生連書都讀不好,空有秀
才之名,要下筆成文卻難如登天,充其量不過識字。
短短月餘,姊姊難產死、爹親被氣死、娘親傷心死……而他懸梁刺股寒窗苦讀,只盼
有朝金榜題名以報父母手足深恩,如今連通過鄉試都無望,活著還有甚麼意思?
謝潤想過好幾回要懸梁自盡,偏偏家裡還有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娃娃。
那是為他葬送此生的姊姊僅存的血脈,也是謝家唯一的希望。
消沉多日的謝潤在某日晨光中抱著哭鬧徹夜,如今睡到流口水的娃娃外甥,有種大夢
初醒的頓悟。
姊姊走得匆促,沒交代孩子身世,他只從阿商口中聽過幾句,依稀記得要為姊姊贖
身的恩客姓羅。
他將小傢伙取名羅硯。硯與灩同音,不僅紀念姊姊,更寄託從爹娘到他這輩對登科當
官給謝家爭光的殷切期盼。
為了扶養外甥,自小連井水都沒挑過的謝潤挑起一家之主的重擔,靠著鄰居大娘的熱
心指點,開始學做豆腐。
起初總是不順利,白白糟蹋大半缸黃豆。後來順利磨出豆汁,一會兒是沒留心焦了
鍋,一下子是失手放多鹽滷。待謝潤做出像樣能賣錢的板豆腐,一個月早就過去。
每當他掙扎著早起,睏得呵欠連天,或是手疼腰痠,心想這輩子再也不要做豆腐時,
看著娃娃外甥伸出肉呼呼的小手亂抓,學著翻身學著坐,在木板床上亂亂爬,就覺得所有
辛勞都值得。
羅硯不是他的骨肉,卻也是他的骨肉。
從歪歪扭扭挑著兩大擔豆腐上街,窘得只敢用貓叫聲吆喝,收攤後再原樣挑著無人問
津的酸臭豆腐回家;到後來偶有好心人捧場,他樂得多塞好幾塊送人,靦腆笑著招呼歡迎
再來;到現在,謝潤已經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地挑著兩大擔豆腐上街,氣定神閒地扯開嗓子
叫賣。
天氣好的時候生意也會跟著好,多半能順利把東西賣完,還能帶點附近攤商送的蔥薑
蒜或碰壞的糕餅水果回家哄孩子。
閒暇時謝潤還幫人代筆寫信、擺攤賣字。
腦子忘了,幸虧那雙手還記得。為了進京趕考費心苦練的一手好字和灶頭慢火細熬的
豆香養活相依為命的舅甥倆,眨眼便是十來年。
雖然日子清苦,逢年過節才有肉吃,或許得歸功親爹那方的血緣,十六歲的羅硯除了
身強體健罕有病痛,手長腳長只抽個子不長肉,眼看就要追上他三十好幾還光棍一條的舅
舅。
謝潤早在爹娘墳前發誓,這輩子不娶妻,專心教養羅硯一人。等外甥長大,功成名
就,他便可以找個清幽的地方死去,功成身退。
「還很燙?我幫你吹吹?」
問話拉回神遊已久的謝潤,他捧著紅豆湯問起:「硯兒的鄉試準備得如何?」
羅硯接過瓷碗將甜湯吹涼,「放心,滾瓜爛熟倒背如流。」
謝潤不免囉嗦,「鄉試不比童試,可得謹慎些,別胡鬧。」
羅硯昂起頭來反駁:「我最乖巧懂事了,何時胡鬧過?」
「還說沒有?你早上明明──」後續真相羞於啟齒,謝潤只能把話嚥下。
「嚐嚐,應該不燙了。」羅硯把調羹遞到脣邊,謝潤只得張嘴。「好喝嗎?」
不嗜甜的謝潤點點頭,試圖拿回湯碗。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被半大不小的少年郎一口接
一口地餵,成何體統?
像要證實舅舅所言不虛,羅硯在謝潤脣角舔一口,讚了一聲真甜,隨後才將碗還他。
「若是喜歡,硯兒幫舅舅煮一輩子紅豆湯。」
那聲舅舅又甜又膩,喊得謝潤膽顫心驚。
倫常禮法在上,甥舅苟合之事離經叛道,可得挨天打雷劈。
無奈這外甥已長成他用心頭血肉打磨的一塊硯,怎生割捨都是剜肉連心的疼。
他只能反覆提醒自己也提醒羅硯,待日後與看對眼的姑娘成家立業,彼此的纏綿繾綣
便成過往雲煙,再也不見。
話雖如此,待事態真如他所願,謝潤又開始糾結。
羅硯聰明懂事肯用功,又沒有謝潤當年的家事添亂,鄉試中舉實屬自然。
一時間,不只本來芳心暗許的大小姑娘,十里八鄉的三姑六婆都聞風而至,搶著要幫
這年方十七的舉人老爺說媒拉縴。
謝潤雖然對外宣稱外甥年少還沒定性,終身大事得再緩幾年,婉拒幾乎踏破門檻的親
事,可心裡五味雜陳,難受得很。
身為母舅,他能拒絕媒人,卻不能拒絕親自找上羅硯的姑娘們。
昨日是東市書軒二小姐的繡帕、今天是葉府大小姐的香囊……那段日子裡,只要羅硯
上街,永遠不會空手而回。面對她們或大膽或含蓄的示愛傳情,羅硯一一應下,來者不
拒。
每次回來,羅硯身上總沾著不同香氣。
曾經,謝潤用一種自己都覺得陰陽怪氣的口吻問:「硯兒你最近常常出門,忙甚
麼呢?」
整裝完畢正要外出的羅硯微微一笑,「陪那些姑娘賞花、撫琴、吟詩。」
「……有趣嗎?」
羅硯望著他的親舅片刻,慢吞吞地回:「有趣得很。」
或許是謝潤的神情太糾結,羅硯接著安撫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話說到這份上,謝潤只能閉嘴,目送他出門赴不知哪家姑娘的約。
那日正逢七夕,羅硯和幾個青年才俊、千金小姐乘上私家畫舫,遊湖賞燈去。
謝潤一人空對滿室清寂也沒心思做飯,何況打從羅硯十五歲學著下廚後,家中三餐都
由他張羅,謝潤連碗都不用洗。心情鬱悶胃口全無的謝潤翻出老謝留下的黃粱酒,就著早
飯剩下的辣炒花生和心裡不斷翻騰的往事,默默喝完一整罈。
酒後他做了一個夢,一個羞於啟齒的夢。
夢裡他扯光羅硯的衣服騎上去,聞到滿身脂粉味大發雷霆,數月累積的怨怒澈底爆
發。他又親又啃地蓋印,直接握住外甥那話兒,一口含進嘴裡。
粗壯肉棒一路頂到喉頭,噎得他淚花直冒,腥羶氣息更讓人反胃。後悔的他想把那東
西吐出去,鼻間嗅到隱約的花香,想起羅硯身旁的鶯鶯燕燕,把心一橫,捧起沉重的囊袋
搓揉,鼓起雙頰,賣力地用脣舌伺候起來。
熟悉的低喘自身下傳來。他抬頭想看仔細,後腦勺被手掌按住,無聲催促。
漸漸掌握要領的謝潤在那物事默默漲大一圈,抽動節奏越來越猛時,用力一吸,濃濁
炙熱的陽精在他口中噴發,射了滿嘴。一時岔氣的謝潤連忙吐出那孽根,咳得眼淚直流。
彷彿登頂極樂又摔回人間的羅硯緩了片刻才回神,把謝潤摟進懷裡,幫他抹臉拍背,
不知如何是好。
「溫玉……溫玉你這傻子……」
羅硯邊數落邊親吻他的眉眼嘴角,深情滿溢。
溫玉是謝潤束冠那年,自己取的表字,平時也沒甚麼機會讓人叫喚。唯一一個親近的
晚輩就是羅硯,但他只喚謝潤「舅舅」或直稱「你」。稱呼舅舅的次數在十五歲那年兩人
同床後,漸漸少了。
怎麼稱呼都是虛禮,謝潤明白這外甥是真心敬他愛他,但沒人喊過的表字在床笫間被
喊出來,意義終究不同。
陳年黃梁酒讓謝潤的神智跟著昏沉,覺得哪邊不對,心底慌得很,又說不出所以然。
就像腦子被燒壞後,記上句忘下句,彷若失語。
洩過一回的玩意兒仗著主人年輕力壯不知不覺間又抬頭。清甜的桂花香沖淡惱人的脂
粉味,香膏被大量抹進密處,再順著會陰塗上沉甸甸的肉囊和那根也跟著激動不已的物
事。
羅硯恰到好處的套弄逐漸加速,摳弄頂端細孔,逼謝潤輕吟出聲。
「放、唔……快放開……」
羅硯含著謝潤的脣,輕咬復舔,享受他的身不由己,在耳畔輕哄:「叫聲相公就讓你
舒服,嗯?」
「我才不、啊!」
堆疊至峰頂的歡愉被扼止,讓眼淚洗得晶亮的眸子瞪向羅硯,帶怒含嗔再添三分媚。
「……我叫,換我叫可好?」兵敗如山倒的羅硯嘆息著輕喚:「相公……」
按壓柱頂的指尖與話聲同時落下,隨後刻意加大力道擼動,煎熬許久的謝潤終能解
脫,縱情射出一股股白濁。
羅硯沒空追究是他的手藝太好,或那聲相公太動聽,直接抱起謝潤,讓人翻身趴跪在
床,就著滿手溼滑將手指再度探進臀間。
腦海乾淨得像被狂風巨浪沖刷,片甲不留,謝潤來不及深思,一次三根指頭的進犯又
奪去全副心神。
這一回,指掌褻玩很快結束,取而代之的是羅硯已急不可耐的傢伙。
紫紅筋脈在怒揚的肉棒上張牙舞爪,更顯殺氣騰騰,幸虧背對的謝潤看不見,不然肯
定要逃。
羅硯掐住謝潤的腰把人抵在床上,一手扶著名符其實的凶器,破開溼潤粉嫩的後庭,
一寸寸擠進幽深處。
自後方進犯的姿勢讓陽物全根沒入直衝到底,嚇得謝潤全身緊繃。被絞緊的羅硯也不
好過,豆大的汗珠滴在謝潤的背上。
摔碎的汗珠在緋紅裸背上開出水嫩的花,活色生香。
「溫玉……放鬆些,我疼……」
撒嬌似的命令起了奇效。
感受到身下人的努力接納,羅硯在循序漸進的試探後確定他已然適應,開始九淺一
深的操弄。
抹進嫩穴的桂花香膏早被融成溼淋淋的油水,和著兩人的濁精在抽插間被擠出又帶
入,如此反覆。
壓抑的低喘失去控制,甜到發膩的呻吟讓謝潤完全認不出自己的聲音,只能隨著衝
撞的力道一次又一次地叫喚。
說是叫喚,但想喊甚麼、喊出甚麼,渾然不知。
身前跟著撞擊晃動的二兩肉在無人聞問的情況下再度興奮。謝潤一手抓著羅硯脫下的
外袍,一手忍不住撫慰自己。
身後的羅硯察覺,騰出一手攏上他的手掌,與他同樂。
前後夾攻的刺激太過,謝潤被肏到流淚,喊著喘著,最後在拔高的尖聲中射在羅硯掌
心,隨即眼前發黑雙腿脫力,昏死過去。
隔日醒來的謝潤頭疼骨頭痠,像被八頭馬車來回輾了整夜。
本以為是酒後春夢一場,直到他掀開被子,瞧見滿身愛慾痕跡,還有那團塞進後穴的
袍角,才證實並非幻夢。
端著早點的羅硯神清氣爽哼著小調,在此時推門而入。
「還好嗎?喝點粥暖暖胃。」
謝潤沒理會外甥的噓寒問暖,問道:「怎麼回事?」
羅硯放好托盤在床邊坐下,牽起謝潤的手回應:「昨夜我和朋友賞燈回來,見你一人
靠在門邊喝悶酒,後來……」
「後來怎麼?」
「後來你見我回來,突然發怒,就、就把我扒光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羅硯難得有
幾分不好意思,摳摳謝潤的掌心續道:「後來是我求你回房,你才半推半就跟我回房。我
想讓你早點歇息,結果你一把推倒我,坐在我身上,還一口含住我!後、後來咱們就
……」
就胡天胡地戰了個風雲變色日月無光。
謝潤甩開羅硯的手,掩面長嘆一聲。嘆完氣才想起,羅硯仍沒回答他的問話。
「我是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謝潤忍著羞恥敞開雙腿,露出身下被袍角塞住的穴口。一旁白嫩嫩的大腿遍布吻痕指
印,光瞧就讓人臉紅心跳。
羅硯悄悄嚥下唾液,逼自己把目光移開,正視謝潤。
「是你、咳咳……是你自己說的。」氣血上衝喉頭微啞,羅硯清完嗓子接著道:「我
那時也是鬼迷心竅,問你能不能射進去,最好把小穴塞起來,時日久了指不定能懷個孩
子。」
謝潤的臉色由紅轉白,最後一片鐵青,「……我應了?」
「我本來找了條乾淨的帕子要用,你不答應,直嚷嚷要用我穿過的衣服,那才有我的
味道,我只好……」
謝潤瞪著那塊天青色的衣角。
這確實是羅硯穿過的衣裳,而羅硯就是穿著這件他特地請人做的新衣去跟那些狂蜂浪
蝶賞花燈過七夕,玩到盡興返家,又用這衣服對他、對他……
越想越氣,謝潤伸手要扯出那團布,沒想到羅硯塞得太深,第一次還拿不出來。
謝潤連抬頭瞪人的勇氣都沒有,低頭咬牙,用兩指撐開穴口,另一手的指頭探進去要
把深埋的布團摳出來。
期間羅硯三番兩次想幫忙,都被謝潤拍手斥退。盯著手背上的紅印,羅硯知道舅舅這
回真正動了怒。
焦急的汗水與羞憤的淚水同時滴落,終於把布團弄出來的謝潤喘了好大一口氣,胡亂
擦了擦臉,對羅硯板起臉冷聲道:「一時意亂情迷便罷,我倆畢竟是舅甥,長幼有序。這
等胡鬧之事,下不為例,聽到沒有?」
向來懂事的羅硯這時卻犯了渾,他癟嘴道:「我沒胡鬧,我就想你給我生個胖娃娃,
是男是女都好。」
「荒唐!」
氣昏頭的巴掌甩上羅硯的面頰,少年倔著性子不躲不閃,一如當年的他。
「……你、你怎麼不躲開!」
羅硯垂下眼,輕聲道:「舅舅要教訓,硯兒就乖乖受著。但硯兒沒錯,也不認錯。」
這是羅硯頭一遭頂撞他的舅父。
謝潤張了張嘴,想說點話安慰,又拉不下長輩的身段,只能繃著那張俊臉瞪人。
「桌上的紅豆粥趁熱喝,我先出去了。」
謝潤趕忙追問:「你要去哪?」
「去做豆腐。舅舅放心,硯兒不會再跟那些姑娘家廝混,會專心用功,考個狀元娶個
公主回來揚眉吐氣,報答舅舅的養育之恩。」
羅硯講的話一如謝潤這些年來的耳提面命,但此時聽來卻如墜冰潭,讓他從頭凍到
腳。
那日後,甥舅倆仍時不時發生顛鸞倒鳳有違倫常之事。完事後,羅硯拿布塞進謝潤臀
間的習慣,不管怎麼罵仍死性不改。
常被折騰到昏厥的謝潤總能在隔天得到一碗甜滋滋的紅豆湯。天熱就加冬瓜、百合清
熱解毒,轉涼後就加薏仁、紅棗養胃益氣。
一碗甜湯喝完,謝潤就算有天大的火氣也消個澈底。
日子周而復始,來到進京趕考的時節。
為了給羅硯湊盤纏上路,那陣子的謝潤格外拚命,除了本來的豆腐和字畫,街坊鄰
居的紅白事但凡需要字帖書畫之處,照單全收。
瞧舅舅為自己如此操勞,羅硯不敢再需索無度,夜裡收斂許多。
只是,少年人的耐性太有限。
羅硯苦熬到出發前夕,離情依依中把謝潤半哄半求地帶上床。
雖然相思成狂,恨不得把心上人嚼爛再生吞,望著仰躺任他予取予求的謝潤,羅硯滿
身邪火奇異地滅到連火星渣子都不剩,格外溫柔細心。
那夜羅硯抱著親愛的舅舅做了四回,每次都將濃精射進謝潤的深處,到後來連潤滑的
香膏都不用,任意變換姿勢,忙得酣暢淋漓。
軟穴裡的濁液剛被擠出些許又再補滿,像要一夜彌補之前數個月的冷落與之後數個
月的分離。黎明前夕,羅硯望向昏睡的謝潤,不知是否眼花,覺得舅舅的小腹微凸,像被
灌飽滿肚子精水。
羅硯貪戀地來回輕撫謝潤的肚腹,望著他的睡顏直至雞鳴,才動身趕路。
晌午醒來的謝潤沒能為外甥送行。他愣神摸著痠脹的小腹,擔心羅硯孤身赴京無人照
顧,又想到他的金榜題名時便是舅甥離別日,不禁悲從中來,摸索到後穴的布團,突然冒
出「要是真能懷上也好」的妄念。
胡思亂想片刻後,謝潤起身。桌邊留有一張字條,叮嚀他要照顧身子,灶上溫著補血
養氣的紅豆紫米粥。
頭一回獨自喝粥的謝潤捧著碗喝了許久,只覺得那日的甜粥格外燙口還沒放糖,食之
無味。
幾天後,謝潤病了。
吐得頭昏眼花四肢無力,別說出門賣豆腐,好好下床吃飯都成問題。偏偏他又節儉成
性,硬熬數日,才扶著牆三步一喘五步一頓地走出家門,請隔壁的林大娘替他叫大夫。
大夫號脈號了半天沒診出所以然,開了帖安神養胃的方子打發他。
如此過去三四日,謝潤沒再露過面。憂心的林大娘拎著早市買的兩尾鮮魚去探望,驚
覺謝潤短短數天就瘦脫了形,挺著那顆腹水飽脹宛如懷胎三月的肚子,近乎妖異。
「小謝啊……你這、你這病究竟是……」
男子有孕這事空前絕後,難怪偏遠鄉村只會治跌打損傷和風寒的大夫支支吾吾不敢定
論。但謝潤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將掌心按在日漸漲大的肚皮上,偶爾能感受到微弱的脈
動,隨他的喜怒哀樂變化。
他確實懷了羅硯的骨肉。
男人懷胎已是離奇,還是自家外甥的種,這事該如何對人言說?
面對鄰居大娘的關懷,蒼白病弱的謝潤只能輕嘆一口氣,「都是自作孽。」
「呸呸呸!胡說八道!」大娘叉著腰,拿出長輩的架式數落,「大娘也算看著你長
大的,你是甚麼樣的孩子,大娘還不清楚嗎?不想提便罷,別胡亂說話,惹人傷心!」
謝潤乖順地低下頭,「……是我說錯話,大娘別氣。」
頭髮花白的大娘擺擺手,沒跟小輩計較。「瞧你病成這樣,早飯還沒吃吧?我那兒有
些剩下的米粥,再熬個魚湯給你補補可好?」
知道熱心的大娘不容婉拒,謝潤只能應下,「那就麻煩您了。」
「動動鏟子的事兒哪算麻煩?」大娘替他掖了掖被子,順手把扔在床底沾上酸臭穢
物的髒衣拎出去。
「大娘!那放著我、咳咳咳……」
「病秧子還是老實躺著罷。」林大娘微微一笑,幫他倒了杯冷茶潤喉,續道:「大娘
先去幫你弄早飯順道煎藥,趕明兒個柱子他爹從隔壁村回來,再叫他用驢車幫你去鄰縣請
更好的大夫啊。」
謝潤紅著眼眶,「林大娘……您不用這樣……我報答不起……」
「報答個屁啊!」豪爽的大娘笑罵,「我們家柱子出海跑船,幾年沒回過一次家,也
不管兩個老東西死活。這些年你們幫了不少忙,柱子他爹的腿還是你家硯兒救回來的呢!
怎麼年紀輕輕的,記性比我還差?」
他當然沒忘,只是……
「甭想那麼多,安心把身子養好。其餘的之後再煩惱,知道嗎?」
大娘慈愛地拍拍他的手,沒等謝潤再開口,轉身去忙了。
在謝潤的堅持下,林大娘沒再請大夫。隱約有預感的她只是更勤快地照顧謝潤。
半個月後,謝潤的病況穩定下來。生龍活虎還不行,起碼不再吃也吐、不吃也吐,鎮
日昏沉連床都下不得。
林大娘雖然沒念過書,大字識不得半個,看著謝潤的肚子和這些日子的症狀,也不得
不往那方向想去。體貼的大娘不打算過問謝潤的私密事,但看那肚子越長越大,再拖下去
也不是辦法。
那日傍晚,林大娘帶著剛蒸好的白糖糕來探,問起他往後打算。
不嗜甜的謝潤在有孕後無糖不歡,這時捏著綿軟香甜的白糖糕吃得正開心,愣了片刻
才聽懂。
「……我想、我想還是等硯兒回來再說。」
林大娘望著躺在床上安胎的謝潤,默默點頭。
也只能如此。
若偏遠鄉村的日子像一塊單純的白糖糕,千里之外的京城便是一盒做工繁複花樣百
出的時令點心。
京師會試放榜,羅硯說到做到,順利踏上金殿面聖。儀表不凡文采斐然的羅硯深得聖
眷,不僅殿試掄元,還讓聖上龍心大悅,將最疼愛的韶華公主許配給他,下旨來年春天完
婚。
羅硯高中狀元和即將成為駙馬的消息同時傳回家鄉。
謝潤還沒來得及為總算對得起列祖列宗激動,羅硯要娶妻的婚訊就砸得他眼冒金星。
小腹頓時劇痛如絞,他按著肚子緩緩跪下,蜷縮在地,用氣聲不斷安撫腹中胎兒。
「乖乖不鬧啊……不哭不哭,沒事的……」
有孕之前,他不敢奢望和羅硯相守到老;但在懷胎之後,他不只一次癡想羅硯願意守
著他和他們的孩子,自欺欺人地遺忘外甥終有飛黃騰達娶妻生子的一日。
羅硯到底是要娶妻的。
或許貌美傾城、或許賢良淑德,但總歸是女子,總歸不是一手拉拔他長大的舅父。
養育之恩、血緣之禁、男子之身……無論哪件都注定他倆不可能互訂鴛盟。
原來這又是一場黃梁大夢,夢醒時分痛徹心扉。
冷汗混著眼淚嘩啦啦地流,直至謝潤疼暈過去。
衣錦還鄉尚不足以形容新科狀元的意氣風發。在京城多逗留數日,與友朋師長應酬往
來後,蟒袍玉帶身騎白馬的羅硯自官道返鄉,沿路鄉親父老夾道歡迎,鑼鼓喧天慶賀他為
這窮鄉僻壤爭光。
他踏著鮮花彩紙,在數百人的熱鬧歡騰中回到如今看來簡陋破敗的謝家,進門卻沒見
到日思夜想的容顏。
門窗桌椅積了一層薄灰,像有段時日沒人居住。
羅硯把那破屋裡裡外外找遍,遍尋不著親愛的舅舅,還是熱心的鄰居大娘轉告,才知
道謝潤去投靠舊友,調養身子。
謝潤哪來的舊友?姓啥名誰?他患了甚麼疑難雜症得離家調養?難道偌大京城堂堂御
醫治不好他的病?
面對羅硯怒氣滔天的質問,林大娘只是搖頭攤手,一問三不知。
林大娘肯定知情,但她咬死不說,不願洩漏半點風聲。羅硯只能派人暗中緊盯林家的
動靜,另一方面尋找謝潤的下落。苦等數日後,得到的消息卻比林大娘轉告的還不如。
下屬回報,在他離家後,除了林大娘和一個村野大夫就沒別人見過謝潤。他上榜登
科的消息傳回不久,謝潤便獨自遠行,去向不明。
「大夫呢?把那大夫找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羅硯沒想到等來的真是死屍。
奉命查探的常景沒能把老大夫帶到主子跟前,只帶來他某日醉酒跌入水井淹死的噩
耗,隨後奉上從老大夫家裡搜出來的藥方。
上頭簡明敘述病人嚴重嘔吐似婦人害喜,非常馬虎地推測大概可能約莫或許是感染風
寒影響腸胃,開出幾味安神養胃的藥材了事。
羅硯一目十行地看完,直接把紙箋揉爛,砸向辦事不力的屬下。
他的怒氣其來有自。
返鄉路程遙遠,加上為了尋找謝潤耽擱的時日,他已離開月餘。京城那邊的師長親朋
不斷來信催促,畢竟新科狀元想在廟堂站穩腳跟活得長久,光靠一個公主夫人可不夠。
這些日子的煎熬裡,有過幾回,羅硯想把烏紗帽一摔、紅蟒袍一脫,不幹這個狀元駙
馬了。
舅舅打小諄諄教誨要他勤學用功掄元得名,不准這個不准那個,鎮日除了吃睡就是讀
書,半點消遣也無……要不是他十五歲那年逆犯倫常心有所屬,恐怕現在仍是如此。
當他真如謝潤所盼,考取狀元光耀家門後,這人如何待他?甭說耳鬢廝磨,沒有一個
笑靨一聲恭喜,走得無聲無息連字條都沒留一張。
吃乾抹淨轉身就走。謝溫玉,你好狠的心!
想到這裡,羅硯摔了茶杯砸了筆架,一把揮落案上層層疊疊的卷宗,瞪著今早來自京
城的飛鴿傳書,氣得不斷粗喘。
待他再抬頭,雙目血紅地對靜候命令的手下發話:「傳令,明日回京!」
狀元駙馬的隊伍轟轟烈烈地來,浩浩蕩蕩地走。除了返鄉當日,羅硯不曾在簡樸窮
酸的謝家停留一夜。
這陣子裝聾作啞憋得辛苦的林大娘站在村口,望著遠去的行列嘆息,「小謝啊……
大娘真是心疼你。不值啊不值……」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