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南（請確定自己沒走錯唷）
．「如果智旻想要的話」
．其實沒有R啦但有點微妙，防爆一下
．最可愛的妖精智旻生日快樂！
Whatever you want
00
　　如果智旻想要的話。
01
　　「智旻今年的生日想要什麼禮物？」
　　朴智旻本來在神遊，回過神來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了一圈，發出了一聲困惑的鼻音。沒
做造型時柔軟的髮絲散在床單上，金南俊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
　　「我說，今年生日的禮物想要什麼？」金南俊說，在看到智旻像隻貓似的仰起頸子蹭
了他的手心時忍不住輕笑。
　　朴智旻舒服地瞇起了眼，「哥今年不打算給我驚喜啊？」
　　「問問看而已。」金南俊揉了最後一把他的頭髮，然後往下捏了捏朴智旻軟軟的臉頰
：「你如果有想要的東西我可以送你，不過沒有的話也沒關係。」
　　朴智旻讓他捏自己的臉頰，一邊思忖著。真的好像一隻貓啊，優雅又會撒嬌的貓。金
南俊看著朴智旻看了那麼多年，還是這樣想。如果摸摸下巴也許會發出呼嚕聲吧。
　　「什麼都可以嗎？」朴智旻咕噥道。
　　金南俊腦內的警鈴響起：「……你可以提出試看看。」
　　「那哥帶著玩具出門，然後讓我拿遙控器一天──」
　　「這個不行。」金南俊立刻一把按住他的嘴，耳根紅透，換來朴智旻覆在他手掌下而
聽起來有些悶的咯咯笑聲。輕柔的鼻息灑在了指掌間，有點暖，還有些潮濕。
　　朴智旻捏著金南俊的手指挪了開，「為什麼不行？」
　　「明知故問。」金南俊翻了個白眼，「……想點別的。」
　　朴智旻故作惋惜發出了「啊──」的聲音，撒嬌的意味佔了八成。他抱著枕頭坐起了
身，看著金南俊歪了歪頭。「其實我好像不需要什麼。」他緩緩地道，語氣軟軟的，「…
…哥陪著我一天就好。」
　　金南俊覺得心尖上一下子塌下一塊。他垂下眼來，「好啊。」金南俊說，湊上去輕輕
地吻了一下朴智旻的嘴角，「智旻想要的話。」
　　智旻想要的話──朴智旻揚起嘴角，愉快地勾住對方的頸子回吻。當他在金南俊的嘴
角落了最後一個親吻時，他柔聲問道：「所以真的不行嗎？」
　　「你是指？」金南俊退開了點，有些困惑地問。
　　「玩具的部──」
　　而金南俊迅速地抓起身邊的枕頭往朴智旻丟了過去。「想都別想。」
02
　　事實上金南俊疼弟弟們向來不是什麼秘密，而最小的兩個弟弟尤甚──這樣說吧，金
泰亨和田柾國一旦開口撒嬌，誰能夠拒絕得了他們呢？
　　朴智旻確實也會撒嬌，弟弟的身分與可愛的外表也讓他對此得心應手，但他並不經常
在哥哥們面前展現這項優勢。或者說，他並不習慣以此作為武器，去向誰討要些什麼。
　　很多時候他也不是那麼想要、也不那麼需要那些其他弟弟們有的東西。例如每次完美
地完成舞台的時候，他會看到金泰亨蹦蹦跳跳地跑到金南俊面前，向他們的小隊長討一個
誇獎；又或者他偶爾會看到田柾國一邊嘟嚷著「我不是小孩子了啊」，一邊和金南俊討一
個擁抱，臉上的表情寫明了他的口是心非。
　　剛出道那一兩年裡，朴智旻不敢思考太多這樣的問題，不敢去想自己是否羨慕或者嫉
妒自己的親故和弟弟，如此明目張膽又毫無芥蒂的討要。朴智旻在一般青少年們忙著浪擲
時光的青春來到了首爾，把自己奉獻給了舞蹈與歌唱，他很清楚自己本就該捨棄一些東西
。
　　但很多時候，金南俊會主動給他一些他意想不到的東西。有時候是朴智旻在路上多看
了兩眼的衣服或者蛋糕，有時候是情緒低落時突如其來的放鬆行程，而更多的時候只是溫
柔的擁抱、輕輕的摸摸頭，或者一句簡單的「智旻做得很好哦」。
　　朴智旻偶爾會感覺困惑。金南俊似乎不在意他是否開口討要，他只是用自己的方法彌
補朴智旻沒有說出口的願望──而朴智旻不能否認自己確實想要這些。
　　金南俊也曾在某個朴智旻被挫折與疲憊淹沒而崩潰的夜晚來敲了他的門，在無光的房
間裡一言不發地將他摟進了懷裡，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在他的耳畔柔聲道「沒事了」，讓
朴智旻哭濕他T-shirt胸口整片的布料。
　　「任性一點也沒關係啊。」金南俊用拇指揩去他顴骨上的眼淚，而朴智旻在因為眼淚
而一片模糊的視線裡看見他無奈的笑容。
　　當朴智旻終於緩緩地止住了啜泣，他放鬆了身子，讓自己的下顎靠在哥哥的肩膀上，
半晌才帶著濃濃的鼻聲開了口，「……真的沒有關係嗎？」
　　他的角度看不見金南俊的表情，但他確信對方一定還是笑著。「嗯，沒關係啊。」金
南俊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嗓音在安靜而黑暗的房間裡放得極輕，「如果智旻想要什麼，
可以說出來沒關係的。」
　　朴智旻用食指在床單上小小地畫著圈，又沉默了半晌，他開了口：「……那哥今天可
以留在這裡陪我睡嗎？」
　　金南俊輕笑了出聲。「好啊，」他說，放在朴智旻背上的手摟得緊了些，頓了頓又道
：「我等等去和號錫還有泰亨說一聲。」
　　朴智旻忍不住也揚起嘴角：「我還想抱著哥睡覺。」
　　「好啊。」金南俊說，「智旻想要的話。」
　　智旻想要的話──朴智旻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一點一點地，在他的胸腔裡加速跳動
，在安靜的房間裡幾近震耳欲聾。南俊哥聽得到嗎？他忍不住想。
　　他點點頭，闔上了眼。
03
　　更久之後，朴智旻回想起來，覺得學會坦誠的那段日子裡的自己傻得有些可愛。
　　金南俊總是不厭其煩地鼓勵他說出自己想要什麼，同時他也樂於完成那些願望。
　　該怎麼描述那種感覺呢──如果要挑一個形容詞，朴智旻覺得是「安全」。他可以自
在地撒嬌，可以開口去討要對方的溫柔，金南俊不會嘲笑他的天真，也不會因此而對他感
到厭煩；那幾乎是縱容，而朴智旻為此感到安心。
　　後來這顯然成了防彈少年團內不為人知的共識之一：朴智旻如果想要什麼，金南俊從
來不會讓他失望。
　　「寵得過分了啊？南俊。」金碩珍對此有些哭笑不得地評論道。但金南俊的回答往往
是漫不經心地聳聳肩，帶著輕鬆的笑容說反正他樂意。
　　朴智旻也覺得自己大概是被寵壞了，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這像是一場事先計畫的淪陷
。特洛伊的陷落來自一隻木馬，而朴智旻的陷落則因為一次又一次勢不可擋的動心。
　　金南俊說朴智旻想要什麼的話，說出來沒關係的──那麼就算是和金南俊討他的心，
他也會給嗎？
　　朴智旻想過這個問題無數次，在每一次看見金南俊嘴角的酒窩的時候，在每一次被對
方揉著頭髮說「智旻真可愛啊」的時候，在每一次聽到自己的瘋狂但無藥可救的心跳聲的
時候。
　　朴智旻在WINGS的宣傳期過後和他們的小隊長告白。他帶著彷彿要幹架的氣勢把高他
半顆頭的金南俊圈在宿舍的角落，「我喜歡南俊哥。喜歡很久了。」他語氣堅定，筆直地
看著金南俊寫滿不可置信的雙眼，「我想要成為哥的男朋友。」
　　金南俊的表情不知道是倉皇還是訝異。他的視線游移，紅潮一路從顴骨漫到耳尖，張
了張嘴卻又頓住，最後突然笑了出來。他放緩了眉眼，「我也喜歡智旻。」他輕聲道，抬
起手輕柔地捧住朴智旻的臉頰，額頭輕輕抵上了他的，「想當我的男朋友？真的？」他口
吻調侃，讓朴智旻的大腦毫無預警地空白了數秒。
　　「對，我想要。我要當金南俊的男朋友。」這次是我要當不是我想當。朴智旻努力讓
自己聽起來鄭重又嚴肅，但不住揚起的嘴角出賣了他。他也伸手捧住金南俊的臉頰，指尖
在對方耳後輕柔摩娑著，「我想要吻哥，可以嗎？」
　　金南俊輕吸一口氣，「好啊，智旻想要的話。」他說，口氣一如既往，像每次朴智旻
和他討一塊點心或者一個擁抱。
　　智旻想要的話──朴智旻想，天啊，怎麼可能不想。於是朴智旻仰起頸子，給了剛成
為他的男朋友的金南俊一個讓對方喘不過氣的熱切的吻。
　　他說他想要金南俊的愛，而對方沒有猶豫地捧到了他的手心上。予取予求。
04
　　哥哥金南俊和男朋友金南俊最大的差別是，朴智旻可以和他討一個又一個溫柔的吻。
在他們的宿舍，在休息室裡，在漢江邊的樹下，在夜深人靜中，在一腔愛意無處宣洩的時
候。
　　金南俊不介意，他總是含著笑意傾身任朴智旻親吻。
　　某次閔玧其去廚房倒水，看見了在流理臺邊接吻的朴智旻和金南俊。他面無表情地盯
著他們看了三秒鐘，並在金南俊驚覺了他的存在並窘迫地分開了他們的唇時不帶感情地道
：「下次換個地方，謝了。」然後逕自倒了杯水之後便離開了廚房。朴智旻忍不住笑了出
來，而金南俊扶住了自己的額。
　　第一次上床說不上是預謀犯案還是如期而至，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跌跌撞撞地一邊
親吻彼此一邊甩上了房門──金南俊的大腦居然還有餘裕落鎖──並一起摔到了床上，無
論是頭髮還是衣領都亂七八糟，嘴唇吻得紅腫不堪。金南俊躺在床上，回歸期過後剛染回
黑色的髮絲散落在滿是褶皺的床單上，目光看起來迷離又恍惚。
　　朴智旻親吻他的嘴唇而後是下顎然後向下延著頸側的血管一路吻到了鎖骨，而金南俊
修長漂亮的手指正忙著笨拙地解開他襯衫的鈕扣。在吻落到金南俊的胸口時，朴智旻頓了
頓，唇還貼著他的肌膚，而金南俊察覺到了，也跟著停下了動作，一邊輕柔地喘息一邊低
頭看他，「智旻尼？」
　　朴智旻微微撐起手臂，遲疑了一下，「我想要哥。」他說，真切又執拗，「我想要抱
你，可以嗎？」
　　金南俊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忍俊不住笑了出來。朴智旻有些尷尬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臂
：「我很認真耶哥！」
　　「不是吧智旻……」金南俊別過了頭，笑得肩膀輕顫，「講得好像你需要問一樣。」
　　「哥的同意很重要啊，」朴智旻鼓起臉頰，「萬一哥其實不想做到那一步──」
　　他話說到一半便被金南俊猛然扯住了領子，未完的話語都被一個吻吞噬。「我同意，
我也想要。」金南俊還攢著他的領口，朴智旻在他彎起的眼裡看見了縱容和慾望，「所以
，都拿走吧。」
　　都拿走吧，智旻。金南俊最後一句話細如耳語，可毫無保留。他將自己完全攤了開來
，說沒有關係，都拿走吧。
　　於是朴智旻傾身吻了他。
　　後來，朴智旻想寫一首歌。或者說，他決定寫一首歌。一些零碎的片段，加上腦內一
點乍現的靈感，他揣著草稿去找了金南俊。
　　金南俊耐心地聽他講，表情專注而饒有興致。「好啊。智旻的歌聲很美，一定可以寫
出只屬於智旻的、很溫柔的歌的。」他說，捏了一下朴智旻的鼻尖，「想好要寫什麼了嗎
？」
　　朴智旻皺了皺鼻子，然後搖搖頭，換來金南俊的輕笑。「所以……」朴智旻抬起頭，
對上金南俊滿是笑意的眼，「哥要幫我嗎？可以嗎？」
　　「當然。」金南俊向後靠上椅背，語氣輕快，「智旻想要的話。」
　　智旻想要的話──那一瞬間，朴智旻清楚地知道自己正被好好愛著。每一分，每一秒
，每個可以被無限切分開的剎那。
　　金南俊給他的一切，他都會好好地珍惜。他想要好好地珍惜。
05
　　安穩地結束了當日行程和生日直播，防彈少年團的成員們替朴智旻慶生過後，便把剩
下的時間留給了情侶。
　　金南俊也確實清空了該有的工作進度，挪出了剩下的所有閒暇時間，把自己的一整天
都給了朴智旻。他向來是說到做到的，特別是和朴智旻約好的事情。
　　說要一塊兒過生日，但即使是金南俊148的IQ到底想不出什麼特別的行程，最後他們
還是像對普通的情侶，一起逛了街、吃冰淇淋、在漢江邊散步，然後一起走到電影院，隨
意地挑了一部剛上映的愛情電影走進去看。電影不難看但也不算特別有趣，最後他們在影
廳裡最後一排的座位偷偷地接吻，還伴隨著前前一排的一個女孩的啜泣聲。
　　電影結束時已經是傍晚了，他們跟著散場的人潮慢慢地走出了電影院，大抵是怕走散
，在無數擦肩而過的人群之中，金南俊拉住了朴智旻的手。金南俊的手比朴智旻的大些，
手指修長掌心溫熱，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朴智旻可以感覺到肌膚和肌膚相貼的溫度，恍惚
間有種連底下淌過的血液與連帶的心臟的脈動都彼此相親的錯覺。
　　他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他和金南俊開始交往之前，在防彈少年團尚且籍籍無
名的那個時候，他們曾經一起討論過未來。金南俊單手支著自己的下顎，微微歪著頭，問
他想要什麼樣的未來，嘴角含著笑。
　　朴智旻想了一下，說：更高，更遠，和防彈的大家一起。
　　金南俊笑了，伸手捏了捏朴智旻的手指。會的。他說，語氣溫柔又肯定：智旻想要的
話，會的，防彈會一起走到更高更遠的地方。
　　而後那麼多年過去了，時光轉眼便倏忽流淌而過，他們七個人真的一起走到了那麼高
又那麼遠的舞台上。智旻想要就會實現的，金南俊沒有騙他。
　　而此刻，在首爾傍晚的街頭裡，在微涼的夜風裡，朴智旻看著給了他一切想要的東西
、而此刻在前方拉著他的手往前的男人的背影，突然覺得眼眶微微發熱。
　　「對了，智旻啊。」金南俊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過身來，表情有些窘迫，揉了揉
自己的後頸：「生日禮物。我還有東西沒給你。」
　　「嗯？」朴智旻跟著停下，有些困惑，「哥已經陪我……」
　　他還沒說完，金南俊已經自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東西。「手。」他握緊了手並柔聲道，
耳尖有些紅。
　　朴智旻依言伸出手，攤開了掌心，一個輕輕的重量落在了手上。朴智旻低頭一看，是
一個小小的橢圓形物體，看起來是什麼東西的搖控器。
　　朴智旻困惑地盯著那個物體整整五秒鐘，才後知後覺地意會過來。他猛然抬起頭來，
視線不可置信地在手上的遙控器與金南俊之間來回。
　　「不、不會吧哥……」朴智旻喃喃道，「剛剛你就這樣看電影……？」
　　金南俊看起來有些窘迫，耳朵已經徹底紅透了，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揚起一個不好
意思的微笑：「……生日快樂？」
　　朴智旻緩緩地握緊了手上小小的禮物，嘴角終於忍俊不住地上揚。今晚應該會遠比他
原先以為的有趣。「我想……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去吃晚餐。」朴智旻往前踏了一步，在金
南俊的眼前輕輕地晃了晃手上的禮物，用撒嬌般的口吻問：「可以嗎？哥？」
　　金南俊眨了眨眼，縱容般地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好啊，智旻想要的話。」
　　智旻想要的話──這句朴智旻聽了無數次的話語，在這麼多年過後，至今仍讓他的心
臟無藥可救地加速跳動。於是這次換他拉起金南俊的手。
　　在彼此的無名指交纏時，朴智旻想，也許下次他該準備一個戒指。
-fin-
就是一個智旻想要的東西，南俊都會找到辦法實現的故事。生日快樂，未來也要繼續快樂啊智旻。
啊然後中間那首智旻寫的歌，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但總之再說一次，是的是〈Promise〉。
本來好像還要講什麼但現在還沉浸於昨天演唱會智旻跳Filter的美……想到東西再來補吧，謝謝看到這裡的你。
（超沒營養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