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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他們的吻愈漸激烈,突然間,高天助停下來,額頭與他相抵,喘著氣問:「翟泰,我忍不
住了,我想,我想要你,可以嗎?」
翟泰同樣喘著氣,他的陰莖已經抬頭了,他咬住唇只低低應了一聲:「嗯。」
高天助三兩下除了他的腰帶,剝開他的衣襟,一邊再次吻上他一邊迅速俐落地解了他的褲
帶往下一扯,他順著將褲子抖落撥到一旁。
他也想如法炮製脫掉高天助的衣服,但光解開夜行衣前襟一排盤釦就解到手指打結,還摸
索半天解不開腰帶,他不禁暗自咬牙,恨自己當初幹嘛設計得這麼複雜。高天助一笑,空
出一隻手啪的一下就鬆開腰釦,然後抓住他一隻手往腰下帶去,握住那根不久之前才在他
體內興風作浪的犯案工具。
那裡已經完全勃起,又粗又熱又硬又挺,他心中驚嘆,摩娑了一下,高天助喉間發出嘶聲
,反手也攫住他的陰莖搓磨起來,手上的粗繭磨得他渾身發顫,忍不住呻吟起來,急忙攬
住高天助的脖子。
高天助隨即雙手抓住他的臀往前一壓,用陰莖與他的相蹭。他低頭看兩根並立的肉柱,高
天助的那根色澤偏深,青筋虯起,龜頭怒脹,蓄勢待發,在這般氣勢襯托之下,他自己原
本堪稱正常的尺寸倒顯得纖巧可憐了。
「怎樣,可還滿意?」高天助在他耳邊低語,一邊蹭著下體,一邊含住他耳垂輕咬,探舌
舔遍耳廓,攪得他後脊一陣酥麻貫通四肢。
「好……好大……」他也想調戲調戲高天助,但以前從漫畫和學妹的同人作中看到的騷話
金句,這時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他只想順著慾望把自己的下體往高天助身上蹭,尋求更多
撫弄。他艱難地繼續說:「進……進來……」
有力的大手托住他的臀往上一送,他一驚,雙手摟緊高天助的頸子,高天助雙手順勢一帶
,把他雙腳盤向腰後勾住,然後重又把住他的雙臀,微微外掰,將龜頭緩緩推入他的肛口
。
痛楚不適感不像上次那樣鮮明,可能是因為不久之前後庭才經歷過驚滔駭浪翻雲覆雨,顯
然不再對這般尺寸的肉柱大驚小怪,只作勢抵抗一下就任其長驅直入。但高天助並沒有一
插到底,還是穩穩托著他,緩緩推進。高天助包覆在夜行衣窄袖裡的上臂鼓脹緊繃,緊貼
著他的厚實胸肌不斷起伏,他不由自主攀緊了高天助,吮吻他的側頸。
高天助呼吸一沉,托著他停住半晌,開始抽插起來。
次次都擦過那塊敏感帶,層層堆疊的快感淹沒了他,他搖晃扭動著想要更多更多,高天助
,再快點,再用力點,再深一點,他喘氣,大口吸入高天助濃重的汗味,還不夠,他舔著
高天助的喉結,脖子上的青筋,鎖骨的凹陷,他拚命扭腰,他將一隻手伸向高天助的後腰
,上下撫摩精實有力的背脊。這是屬於他的高天助,是可以把他整個人抱起來站著幹他的
體育型天菜,下面還這麼大,怎麼會有這麼美好的事?
彷彿聽到他的心聲,高天助的動作加快加重,越頂越深,又急又響的肉體拍打聲迴盪,本
該令人感到羞恥,但他已經無法在意了,他連自己的嗚咽都無法控制了,他要瘋了,只能
任一波波越來越高的快感將他衝擊到頂。
他弓起身子,哆嗦著射了,精液噴灑在高天助胸前。
毫不意外,他體內那根還硬挺挺的。高天助把射後無力的他抱緊起來,溫柔地吻了吻他,
然後終於把他抱到床上去。
然後開始新的一輪,用仍然膨大堅實的肉柱,加上唇舌與雙手,細細地折磨起他來。雖然
不像上次那樣花式換姿勢,卻用上更令人羞恥的招式,比如,舔啜他的乳頭,還有,含住
他的……龜頭。
「別!那裡很髒!」他立刻伸手推著高天助的頭。高天助不為所動,抬著眼看他,伸出舌
頭舔起柱身,他下身馬上舉了起來。高天助邊用嘴,邊用手搓揉陰囊,他爽到發麻,沒多
久就哭著交代在他嘴裡。
高天助重新進入他體內衝刺,還一邊說:「翟泰別哭,你哭得這麼可愛,我快受不了了。
」
這真的是他認識的高天助嗎?他哪裡學來這些騷操作?
「閉嘴……高……天助……嗚……啊!」他被撞得一句話都講不完整了。
高天助喘著氣繼續說:「翟泰……你好可愛,好棒,翟泰,我好喜歡你……」
他只覺整個人熱得不行,又軟得不行,眼淚一直從眼角滑落。他抱住高天助,在他耳邊小
小聲說:「高天助……我也喜歡你。」
高天助一聲低喘,抵著深處釋放出來。
六
「高天助,我覺得不對勁。」
雖然兩人一起泡熱水浴超級令人心猿意馬,但他還是按住了高天助在他身上游移的雙手。
有些事他一定要先搞清楚。
高天助順從地收斂動作,只從後面輕輕抱住他,讓他靠在懷裡。「什麼地方不對勁?」
「你……就是你!你怎麼那個經驗很豐富的樣子?你不是第一次吧?還有在我來之前你怎
麼會跟那個六皇子搞起來?」你不是喜歡我嗎!難道你先來的一個多月內已經移情別戀跟
六皇子搞在一起?
不對!他不該問這個啊!他應該要問行刺的事還有接下來要怎麼辦啊!
「翟泰我跟你真的是第一次!我是說上次那是我第一次,我真的沒有跟別人……啊跟六皇
子是意外……你聽我說……」
他側身看著高天助又抓頭又揮手,慌張無措的樣子,內心有點好笑,仔細想想,這其實應
該是出自學妹的手筆,不大能算在高天助頭上,但他還是刻意繃住臉,不想太快放過高天
助。
在高天助結結巴巴顛三倒四的解釋中,他終於拼湊出事情的來龍去脈,或者該說是學妹還
沒給他看過的前情提要。
六皇子的母親是鏑國丞相的妹妹,她將出生不久的兒子交由乳母潛逃回鏑國,托給自己的
哥哥。鏑國丞相假稱其為外室之子,命名為翟邰。翟邰由乳母一手照顧,以免身世祕密外
洩,然至翟邰十歲時乳母病逝,臨終前將翟邰託付給兒子高逐。高逐雖年僅十四,身手卻
已是丞相府近衛中數一數二的高強,而且與翟邰可謂一起長大,情同手足。
就這樣還算安穩地度過了十餘年,卻在一個多月前,翟邰年滿十七的生辰那天,迎來第一
次生存危機。生辰賀禮中混入了一份抹了毒的畫卷,不料當晚翟邰被丞相召去談事,於是
幫他檢查禮物的高逐中了毒。不過高逐警覺心強,反應機敏,沒沾到多少毒,不至於致命
。但弄巧成拙的是,他服下的萬用解毒丹卻詭異地和毒合成反應成烈性春藥(翟泰內心瘋
狂吐槽: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設定)。他當場發作起來,試著自己解決的時候,被回房的翟
邰撞上,卻也因此讓翟邰坦白心事——他對逐哥哥不止是兄弟之情,早已存愛戀之心。
高天助:「我過來成為高逐,就是在他體內春藥發作的時候,當時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六皇子說什麼我都聽不懂,而且,而且……他長得好像你……也好像你畫的人,我以為我
在做春夢……因為見到你又看了你畫的那些……」
翟泰:「喔。」他能說什麼?「不對啊,你之前說的是你身中劇毒死而復生嚇了六皇子一
跳。」
「那個……那時你剛過來,可能還不清楚狀況,我要是說我是穿到中了春藥的人身上,感
覺有點太瞎,怕你不信,就沒說實話。對不起啦。」
翟泰感到無言,他自己也是穿到中春藥的人身上啊。「……所以你就跟六皇子好上了?」
「沒有沒有!」高天助拚命否認,「我當時覺得怪怪的,所以一直沒敢讓他靠近,還是自
己解決了……還與他隔離了三天!」
後來丞相得知此事,並驗出毒是來自天朝宮中特有的藥物,憂心丞相府中恐怕已混入刺客
或內奸,於是緊急安排對策。昨晚他們正是受丞相所召,前去書房商討後續事宜,行經書
房外花園時看到有個打掃小廝形跡鬼祟,正要上前盤問,忽見他雙手抖了一下,高天助掩
住口鼻迅速倒退並把翟邰往身後一拉,不料翟邰被石板絆了一腳,閃避不及,迎面吸入了
小廝袖中灑出的藥粉。高天助大驚,不及追趕刺客,只能呼叫附近侍衛前去搜查,便急忙
抱起翟邰回房。正欲幫翟邰解毒,翟邰卻全身泛紅,喊著好熱好熱便撲了上來。高天助一
看就明白翟邰跟他之前一樣中了春藥,雖暫無性命之殃,但若不宣洩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他本想用手,但看著那張肖似翟泰的臉,春情洋溢,眼波蕩漾,鬼使神差便抱住了他……
「後面你都知道了。」這時兩人已經洗完澡,上了床,高天助把頭埋在被裡悶悶地說。
「喔。」翟泰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難道要說「算了,反正你兩次都算是跟我做」?不,
他現在說不出口。還是要說「其實我知道先前讓你中春藥和後來讓你鬼使神差上了六皇子
的幕後黑手是誰」嗎?不,更不能說。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翟泰正想說「先睡吧,今天也夠累了」,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高天助,有一點你不覺得奇怪嗎?」
「哪一點?」
「一般的穿越小說,靈魂都是穿越到將死或剛死的人身上,對吧。」
「我看的不多,不過好像是這樣沒錯,我應該也是……死了,才會過來。」
「那,為什麼我們兩個都是穿到中了春藥的人身上?」
七
「你覺得,如果我們再中一次春藥,會怎樣?」
「會……穿回去嗎?可能嗎?」
「我……不知道。」
隔天,丞相遣了親信過來和他們祕密碰面,交付原本昨夜要給的文書和盤纏,並傳達後續
計畫。丞相給了他們新的身分和戶籍,讓他們盡快離開鏑國,改往荻國投奔丞相一名舊部
。這位舊部隱居山林很長一段日子,行事低調,或許更能庇護他們。
他們的新身分是:遊學鏑國準備返鄉的荻國學子翟泰,及其隨侍高天助。
也太巧。
兩人收拾行囊,稍事休息,趁天沒亮便悄悄出城,丞相都打點好了,他們一路順利,沒受
阻撓,沒再遇刺。
為求便捷,兩人騎馬趕路。不過翟泰不像高天助那麼身手矯健,一時半刻還學不會馭馬,
只好先和高天助共乘一騎。
「可是我覺得,我相信,原本那個世界的我,應該已經死透了。」
「……是這樣嗎?」
「那輛車速度太快,根本剎不住,我記得它撞上我,把我撞飛很遠,我抱著你摔下來,後
背著地,很痛,痛死了。然後就沒了。就在這裡了。」
「……喔。」
「我可能回不去了。」
「嗯。」
「不過你比我晚來,所以你可能情況好一點,可能只是昏迷不醒。也許你能回去,你能醒
來。」
「說不定我只是拖了一陣子,最後還是死了呢?」
「那……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你希望我能回去嗎?」
「我……我……如果你想回去的話……我會祝你順利。」
「你……你不想要我留下來嗎!反正我走了你還有原來的翟邰陪你,你無所謂是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想要你留下來!我好不容易能跟你在一起!我……可是,也許
你比較喜歡那邊的生活呢?你那麼會畫畫,你跟學妹聊天聊得那麼開心,好像有很多事情
等著你去做,可是你在這裡什麼都沒了,什麼都要重來,還有人想殺你……我不知道,我
怕你會過得不開心,我不希望你勉強……」
高天助低啞的聲音夾著一絲哽咽。
高天助也沒說錯,姑且不管性命之憂這事,他原本最擅長的技能在這裡可以說是無用武之
地。他會的是西洋技法,而這個時代的科技還無法製造出他善用的作畫工具和材料。不過
,不就是學用毛筆畫畫嗎?他好歹也有些書法底子,努力一點還怕學不會嗎?搞不好假以
時日他來個中西合併還能創造獨門畫派,自成一家呢。
咳咳,想太遠。
「你說的也沒錯。」他故意頓了頓,感到背後倚靠的胸膛繃緊,環著他腰際的手臂握起了
拳頭。他咳了咳。「不過,這邊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
背後的胸膛鬆了下來。
「不過呢,一技之長無法發揮,一切重新來過,也是個難題……」
背後的胸膛繃緊。
「不過,改學畫國畫,好像也不是不可行……」
背後的胸膛鬆懈。
「不過,還要冒著被人追殺的風險……」
「我會一直保護你!不能賺錢也沒關係,你只要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我體格好,功夫好
,我打聽過了,我這種身手有很多差事能做,我會把你照顧得好好的!有我在你什麼都不
用擔心!」
高天助從背後看不到,翟泰咬住唇也止不住笑意。他停頓半晌,才低聲說:「其實,只要
你在我身邊,我就會很開心。你陪著我,我什麼難題都可以克服。」說到這裡,他整個臉
都燒了起來,但他還是硬撐著說下去:「我想跟你在一起,沒有你在的地方,我哪裡都不
想去。」
後頭的人遲遲沒有動靜。該不會沒聽到吧,翟泰有點喪氣,自己白告白,白臉紅了,正想
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開話題,高天助驀地緊抱住他,把臉埋到他的肩窩裡。翟泰感到側頸處
一片濕濕的。
高天助哭了。
真傻。
他也眼眶一熱。
高天助抽噎了好長一段路才慢慢停息。
「高天助,有一件事非常重要。」他若無其事地說。
「什麼事?」佯作鎮定的聲音還帶著鼻音。
「我們絕對,一定,ever,永遠,都不能再碰春藥。」他非常正經嚴肅地宣布。
過了一瞬,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馬蹄達達。
翟泰心想,他還是不要告訴高天助學妹的事好了。反正他有信心,他們的故事,學妹絕對
不會寫成BE。可喜可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