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熏跟庭琥
他是個惡劣的弟弟。
但真要咎責的話,他認為他哥才是他們之中先把潘朵拉盒子打開的那個人。
「腳,別踢。」何培熏抓住身下人的腳踝,把搗亂的那條腿舉高,擴張的手指往更裡面伸
,頂著燥熱的軟壁磨蹭,「我也會痛。」他抱怨。碾到敏感點,何培熏手裡的腿猛地縮
了一下,但何培熏的手像腳鐐一樣牢牢扣著,沒那麼容易掙開。
壞意地按了一會,何培熏覺得不夠,又伸進一指,三指惡意地在裡面撐出空間,踏玩哥哥
的弱點。床上的人為憋住聲音,早早偏開了臉,嘴唇緊抿成身上最後一道防線,但下身被
人這樣擺佈,嘴上哪堅持得住,沒多久便斷斷續續地叫出耐受不住的細碎嗔喘。
何庭琥很不滿,他半瞇眼睛,眼仁墜在眼角,斜眼瞪向家中么子,弟弟這種既纏人又愛無
理取鬧的生物,實在不該存於世上,但事到如今,一眨眼小怪獸就長得比自己還大,已經
來不及叫媽媽把這玩意包起來拿去垃圾車丟掉了,只能算這輩子,世界欠他。
越想越生氣,他用自由的那條腿狠勁對這個不是很乖的弟弟一踹,「不踢你踢誰。」
他下半身空蕩,褲子被褪下,和內褲夾在一起扔在床頭,上身的白色襯衫扣子全開,露出
穿在裡面當底襯的白背心,薄薄的綿料蓋不住胸前曖昧立起的兩點,何培熏通常不碰那裡
,因為何庭琥有個習慣,那是再膽大也不能玩笑的。
何庭琥左手握拳,放在胸口,自房間進了第二個人,他便緊捏頸上保平安的玉觀音,握在
自己胸前,讓觀音像睡在掌中,跟著亂調的呼吸起伏。每次他們做,何庭琥都習慣握著
從小戴到大的觀音像,祈求她只在這期間不聽不看,不要知道他們的荒誕。
何庭琥曾經想將這尊觀音像還給小時候常拜的那間廟,但他捨不下。剝下了它,彷彿宣告
自己將永墮無間,從此無法再回正途,所以後來,他們做時,只要理智還在,他便會握著
它,求赦求憐。
何培熏沒有平安符,他在良時出生,生來就有庇護。聽來玄虛,但也沒說錯,作為弟弟,
他一生下來就有個哥哥好賴,有這綁死的關係,還需要什麼呢。
何培熏把哥哥的腳放到自己腹上,讓他踩著,細嫩的腳背手感好,何培熏一邊摩挲哥哥嫩
白的腳一邊說:「你一開始喘,空氣就黏在一起。」說完手指抽出更濕更黏的那裡,沾著
愛液的手故意打響指頭,弄出濕潤的聲音。
「你要就......」話沒說完,軟去的尾音熄在叫喊裡,猛地再次探進讓他措手不及,裡面
緊緊吸附伸進的三根手指,他踩在弟弟腹上的腳受不了地弓起。
「出水味道甜死人。」說時,何培熏的聲音也摻著含糖的笑。
「臭灰搭。」何庭琥抬腳,踢了下弟弟的肚子,力道很輕,踢不開人。踹完,他想把腳放
下,被何培熏撈起來勾到後腰。
看何培熏撐了個帳篷還硬要裝作老神在在的樣子,何庭琥盤在弟弟腰上的腳懶散敲了兩下
,厚實的臀發出帶份量的聲響,他心嘆alpha就是好,不特別練就能長肌肉,「何培熏,
前戲還要做多久,你媽要回來了。」
何培熏哼一聲,「何庭琥,你媽叫你不要成天只會欺負弟弟。」說完單手解起褲頭。
聽到何培熏鬆開褲子拉鍊的聲音,何庭琥抬手摀眼,用手臂蓋住眼睛,不好意思看。「誰
欺負誰咧......」即使兩人早是共犯也是慣犯,但跟弟弟做愛這檔事,何庭琥還是會有羞
恥感。
他抬起手臂時,綁著觀音像的紅繩離了他的脖子,紅線垂在他髮邊,沒入烏黑的草原。哥
哥胸前沒了障護,何培熏彎身,何庭琥的脖子是他最喜歡的地方,他把哥哥的腳往外分得
更開,伏下去咬他脖上凸起的節。
「嗯......」何庭琥發出綿長的軟哼,背不自覺地往後頂,後頸深陷枕頭,身為一個
omega,下意識保護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而他想藏起自己後脖的動作卻也讓腰柔韌拱起,
彷彿在歡迎。
「哥,我想進去了......」何培熏低低說,alpha的味道壓過房間裡的甜味,讓何庭琥頭
皮發麻。
弟弟的性器抵進他,他淪落,在慾望當頭仍不忘握緊觀音像,他愧疚,他是清醒又裝睡的
小人。
完全進入後,何培熏停下來蹭何庭琥的臉,蹭得何庭琥不得不把擋著面的手肘拿下,迷茫
的眼睛爬了幾條血絲,他望著自己看著長大的那張臉,將嘴打開,任人尋索。
何培熏緩緩抽插起來,循序急切,何庭琥把手環上弟弟的脖子,猛烈的撞擊讓他握緊手心
,做得越激烈,觀音座下的那朵蓮花便越深深磕他的掌心。
但掌心的記號不會留痕,紅印一會就消了,不像何培熏剛分化時,隔著牆也老是竄過來,那怎麼搧都搧
不掉的氣味。
弟弟是燒焦味的,當慾望被點起,那枯木燃燒的味道便會繚繞他的周遭。他喜歡,在高潮的瀕死感裡,感覺自己成為一抹被水暈開的灰,或一縷即將消散的煙。
「又不像你。」何培熏往裡撞,抱著何庭琥的腰,每一下都插到底,「太甜,秤斤賣不知
夠養活多少蟻窩。」
何培熏的性器在何庭琥身體裡又大了一點,何庭琥抱住弟弟的背,分不出疼痛和舒服的區
別,生理眼淚滑落臉頰,聲音成了爛糊一團的泥水,刮人耳朵,刮人骨頭。alpha漲大的
頂端擠進omega的生殖腔,何庭琥的指甲陷入何培熏的背,何培熏吻他的眼睛,然後啃住
哥哥的嘴。他喜歡在何庭琥高潮時和他接吻,讓他喘不過氣,連哭叫都沒辦法,這樣的何
庭琥會高潮很久,哥哥的裡面會緊裹他,在繁衍的本能下搾著要他灌滿裡面。
當然,他很想灌滿,但他們不行,他們會戴套。
射完之後,何培熏摘下滿是精液的套子,手賤地揉何庭琥的腰窩,讓他顫抖不斷。他接續
剛剛的話,在何庭琥耳邊說:「......誰像你又香又甜又多水......你又踹我。」
兩人的腹部都瘡痍不堪,何培熏射了一次,但何庭琥記不得自己射了幾次,兩個人的肚子
都粘糊糊的。
何培熏去扔套子,而何庭琥側過身,脱力地喘氣。他們只差一歲,明明作息相似,三餐都
是同樣的,但何庭琥的體力卻比何培熏差很多。何庭琥自認從小就沒佔過什麼兄長優勢,還
常被教育要多讓弟弟一點,好了,現在讓到這個地步,誰對他負責。
躺了一會,有人貼上他的背,將紅繩套上他脖子,他在失神時鬆開了觀音像,他不記得那
是哪一段的事,幾乎每次都是何培熏幫他撿起,戴回他的脖上。
何培熏從後抱著何庭琥,連著紅繩輕啃哥哥的脖子。
何庭琥警覺地豎起肩膀,然後一聲「沒事」從身後傳來,他聽見何培熏那變聲期以後變得
低沉又燒啞的聲音說,「我不會咬你。」
「回你房間睡。」何庭琥拿手蓋住後頸,雖然何培熏說不會,但他還是怕。
「喔。」何培熏隔著手親吻何庭琥的後脖,把下巴頂在哥哥肩膀上,並不聽話。
何庭琥接著也沒說什麼,摩挲著環在自己腰上的手。一起貪睡。
等何培熏聽到懷中平穩的呼吸聲,他將人摟得更緊,埋在哥哥髮裡深深吸了一口。
「哥。」在窗簾緊閉的房間,何培熏的嘴角溢上他卑微且無法向世界訴說的喜歡,「我愛
你。」
何庭琥醒來時,房間只有他,空氣清淨機的馬達嗡嗡地轉,隔著房門有客廳傳來的電視聲
,還有何培熏講話的聲音。
「去叫你哥起床。」
「我不要,他有起床氣。」何培熏說。
他哥哥是荔枝味的,每到哥哥的發情期,家裡的空氣就讓人喉嚨又癢又渴,甜得頭痛。
他不確定自己是什麼味的,他們的雙親是女A和女O,兩個都叫媽媽,稱呼沒區別。分化時
,他們在家討論何家么子是什麼味道,一個媽說他聞起來像岩岸的海風,另一個媽說他像
清晨的腐木,說完,她們一起轉頭問大兒子覺得弟弟像什麼,而他的哥哥單獨坐在另一張
沙發,手扶在脖子上,不知什麼時候縮在了角落。
「臭灰搭的味道。」何庭琥鄙夷地說,說完還掩起了鼻子,顯然很不滿意弟弟的分化結果
。
「你還水果味咧,還講我。」何培熏回嘴。
「水果有什麼不好。」媽在旁邊說,「我也是水果啊。」
「水果味那麼常見,是我才不要水果。」何培熏說,「我以後絕對不會和水果味的omega
在一起。」
何庭琥受不了弟弟這種臭模樣,嫌棄他:「你還以為人家就要臭灰搭的喔。」一邊真的受
不了地搧起風來,「我可以去睡覺了嗎?」
「你還沒有說我像什麼味道。」何培熏攔他。
「臭灰搭啊。」
當時他不知道alpha對omega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以為哥哥幾乎要擠進沙發裡不想呼吸的
樣子只是討厭他的味道。
總之,他的味道苦苦的,和哥哥相反。
他們第一次做時是何庭琥被弟弟的味道刺激得假性發情。據說血親不會吸引,但也許是沒
有人留下研究。
他可以理解,他怎麼可能把這樣的哥哥示人,供人說三道四,說他們為何生為人,卻成獸
。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哥哥房門前的,或許是本能,他打開門,見到房裡的人跪在床
沿,眼色迷濛,因發情而喘著氣,汗水淋漓,像砸在地上的...的什麼?他吞了口口水,覺得哥哥像熟了的荔枝,砸在地上,開了。
「你不行就滾開。」當時的何庭琥試著掙脫,明知一個發情中的omega想跟alpha比力氣簡
直可笑,仍賣力地想踹開欺在自己身上的大塊頭。
第一次做,何培熏也是慌的,努力抑止衝動想去叫人,也許打電話給媽,但走出房間前他回頭
看了眼那雙凝了一層薄膜的眼睛,他發誓他有聽見,何庭琥叫他過去。
他反鎖了門,哥哥總是懂的比較多,他教何培熏怎麼安撫一個omega。
標記是最簡單的方法,但他們不能。這樣也好,何庭琥認為。忍受讓人發狂的發情痛苦可以提
醒他,他們的罪過,唯一不公平的地方是只有他難受。
「爛死了。」
何培熏又被踹,他無辜地看向哥哥。
「為什麼我是omega,你是alpha啊。」何庭琥的眼神聚焦不起,被發情支配著五感,渴望
被註記,卻不可以。「爛死了。」他重複,然後因長驅進入自己的東西呻吟出聲。
平常吵鬧惹人厭的弟弟沒有跟他鬥嘴,只有苦燻的味道伏上來,像毯子一樣把他包起,讓
他知道地獄裡,他並不是孤身一人。他們有同血的
緣份,不能再添上其他記號,那會將他們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算了啦。」何庭琥喘著氣,明明痛苦還要挪出力氣安慰,「當哥哥的就比較倒霉。」
他們擁在一起,空氣裡的味道像很遠很遠的郊山焚了半座山後終於大雨,滯悶的
燒灰味混在他甜膩的荔枝味裡稠得化膠。
雖然何培熏笑何庭琥分化成平凡無奇的水果味,但他其實很喜歡。甚至覺得若不是何庭琥先分化
成omega,他不會變成一個alpha。哥哥分化時他還聞不到,直到某天,他終於在空氣裡嚐
到滴出水的甜,那是他的分化前兆。
那個冬天他拔高了不少,肩膀寬起。何庭琥也不知道弟弟什麼時候成了這副樣子,幸運分
化成優勢性別,還成天放著自己的味道在家飄。
兩人同校,何庭琥曾問他的死黨兼同學,也是個alpha,他問:「alpha都是這樣的嗎,放肆又
好色。」他們捲著袖子,不認真打掃,而是坐在操場看台打量籃球場上打球的一年級。
「不是。」他死黨說,感到同窗的眼神惆悵得不尋常,「那是個性決定的。」
「你有聞過我弟嗎?」
「廢話,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那你覺得他是什麼味?」
「火藥味。」死黨看著球場上不時瞪過來的凶惡目光說。
有次何庭琥出門還剛走不遠,折回家拿忘記的東西,一進家門就被濃濃的alpha味弄得腰軟,東西
也沒拿地逃出去。他跑了五分鐘,在心裡咒罵死臭灰搭原來都趁家裡沒人的時候打手槍。
那晚,他混到很晚才回家,覺得臭灰搭的味道陰魂不散,在外面待了整天也消不掉那味道
。
媽媽留了晚飯給他,他看著桌上用過的碗筷,問:「這是誰吃的?」
「還有誰?吃完也不會拿去水槽放。」
何庭琥在餐桌坐下,拿起那雙用過的筷子,將筷上餘下的米粒抿進嘴巴,筷子伸進他的嘴巴,被他含濕,他就著何培熏用過
的碗筷吃冷掉的飯菜。
身為哥哥,還是要有點哥哥的樣子,用實習名義搬出家時,他想,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他該帶頭結束這荒唐的關係。
何培熏沒有察覺何庭琥的心思,搬出去住不是什麼大事,他們家鄉不發達,媽媽們通勤工
作,經常晚歸,對於大兒子要搬出去住不止毫無意見,還訂了餐廳慶祝。
一家四口湊不滿一桌,邀了舅舅一家一起來,何培熏早上出了門,晚上說趕不過去。
他們有個默契,不一起出席家族活動。
雖然也有避不開的時候,有的時候,親戚會問何庭琥有沒有對象,也許因為他是omega,
比較遭人關注。
何庭琥裝傻說沒有時,何培熏常在旁邊忍不住笑,有時笑得停不下來,大家以為他是在嘲
笑哥哥情竇不開,對於何培熏在何庭琥身旁無意間放出的alpha氣味,也只看作年輕氣盛
不知拿捏。不知道他的笑是得逞的笑,笑早有傢伙近水樓台捷足先摘。
「小子,把你的味道收一收。」媽媽敲他的頭,「別一直笑你哥。」
「嗯,臭。」何庭琥幫腔,要是他在這發情了怎麼收拾,白痴,他在桌下踩隔壁人的腳。
但有時,何培熏也會因何庭琥稱自己單身而生悶氣,回到家便會像小時候寂寞時一樣,賴
在哥哥房間死不走,說不想睡自己房間,床下有怪物。
「你才怪物。」說完叫何培熏想要睡這裡就去拿枕頭過來。
何庭琥搬出去時,何培熏那幾天穿過的衣服都不見了,他不以為意,也沒有察覺哥哥對他
越來越冷淡生疏,直到何庭琥的發情期將至,他發現何庭琥給他的地址是假的之後他才瞭
解發生什麼事。
他連撥了幾通電話,沒人應。
他問何庭琥在哪,沒有人回。
問他,你跟誰在一起嗎,仍沒有人回。
手機螢幕不斷亮起,但何庭琥打了抑制劑就去睡覺了,棉被底下,堆著偷來的不屬於他的衣物。
半夜,有人打電話給他,何庭琥以為又是何培熏,結果是房東。他接起電話,掛斷以後再無睡意
。
他躺在雙人床上,天知道他為什麼要租一個有雙人床的房間。他握著胸前的觀音像,不知何
去何從。
他到門前,猶豫了很久才把門鎖打開。
拉開門時,門外蹲著捧著手機等待回應的何培熏。
他把何培熏拉進門時了解了什麼叫地獄無門偏要闖,早就在地獄裡面的人,更是出不來的
。
「你以後會跟別人在一起嗎。」終於見到何庭琥的何培熏說,「你做得到的話,教我啊。
」他把兄長的手拿起來,貼在自己的臉上,「你至少要先教會我再走。」
何庭琥自己都不會,他怎麼教。
一年後,何培熏也搬了出來,在與何庭琥方向相反的城市租了房子,但三百六十五天裡有
三百五十天都住在何庭琥這裡。
何培熏畢業後當了幼稚園老師,何庭琥問他為什麼,他說,「我喜歡小孩子。」
何庭琥動作一僵,然後兩人都沒說話,接著有三年,他們都不聊這件事。
也許是年紀長了,餘裕也多了,他們難得地一同出席表妹的婚禮,alpha表妹和一個男
beta結婚,聽說表妹家裡為了對象是beta這件事吵了很久,但表妹仍是堅持要結,所以他們決定到場給點贊許。
那像是一場小冒險,在一起久了,已經快忘記十幾歲時,深怕被別人發現的那段昏暗不明的時光,犯
賤地有點想念那時偷偷摸摸的感覺。
為了這件事,他們還分居了一週,當天刻意各自前往,但事實上,根本沒人留意這兩個閒人幾
點到。
做戲做到全,離開時他們也各自叫車。
何培熏和司機報地址,要到附近度假村的飯店。
「那裡很多情侶去。」司機說,「你怎麼會一個人去?」
「喔,我情夫在那等我。」何培熏回。
「你家裡的......知道不會怎麼樣嗎?」
「喔,會啊。」何培熏笑,「會被剁掉。」
「秘密戀情喔?」
「嗯,秘密戀情。」
先抵達的何庭琥坐在大廳玩手機,不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
訂了兩晚,404房的客人進去之後就沒出來。
何庭琥枕在何培熏的手臂,想起昨日的婚禮,說了句,「可惜我們這輩子跟結婚沒緣。」
說完才有些懊悔,突然講這個幹嘛,卻聽見另個人更加大言不慚。
「我只可惜不能讓你懷孕。」何培熏嗅了嗅他哥的後脖,挑釁地咬,扯起皮,留下了口
水痕,但沒有留印。咬完,他把何庭琥轉過來,兩人面對面。「我只遺憾這件事。」何培
熏低頭,在觀音像前誠切地說,「其他無憾。」
何庭琥紅了眼眶。「白痴。」硬是哽咽說了句。
又收到一張紅帖時,何庭琥問,「你說,我們又不能結婚,幹嘛去幫他們慶祝。」
「祝他們平凡呀。」何培熏把他拉過來,環抱著他,「我們很特別。」
關於飽滿滴水的荔枝甜和燻燃後的臭灰搭相親相愛的故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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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abo 好像沒寫出這世界觀的特點.. >_<
寫的時候不知為何有點想喝烏梅汁 可能都燻甜燻甜
謝謝看文的你
謝謝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