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穢物,慎。
閒魚打架、拾參
一覺醒來,陳雍身上的傷都好了,恢復元氣後就想著怎樣收拾那妖道,于清墨
不同意他輕易去招惹那來歷不明的道士,陳雍卻跟他講:「就算我們不找他,他早
晚也會來找麻煩。」
于清墨想想也是這道理,那還是先下手為強。「不過我們對敵人一無所知。」
陳雍笑說:「那容易,話本裡常有的,神仙下凡遇事就問土地,我們就去請教
土地吧?帶些供品去。」
城中大橋的橋頭有座土地公廟,他們備了供品去進香問事,土地上了廟祝的身
跟他們說:「那妖道是去年底就來城裡的,懂的邪門法術不少,我等小神也不敢輕
易招惹,大廟裡的正神又不屑管這種小人小事,正愁著該怎麼辦呢,要是二位魚大
仙有意處理那就太感激啦。」
于清墨淡淡說:「我們還沒答應幫忙,不過你可以先說那妖道來歷,我們再做
打算。」
「是是是。」土地神比手畫腳告訴他們說:「我也打聽了一陣子,他原先也是
個正經道士,四處收妖降魔、捉鬼驅邪,但就是熱心過頭了,不管大妖小鬼都想管,
久了以後就有執念,招來一些妖魔注意。」
土地神喝了一口他們帶來的酒接著講:「神仙精怪都有天人五衰,那道士是人
也難免遇上流年啦、時運不濟的時候,這不就被那些伺機而動的妖魔逮到時機了嘛。」
陳雍挑了下眉:「也就是說,那傢伙如今已經不算是個人了?不過他進城做什
麼?城裡的神仙地頭也多,他就不怕?」
土地人哈的一聲大笑:「唉呀,他有了肉身當然膽子也大,而且我剛才也講啦,
那種不上不下的案子沒什麼神仙想管啦。」
于清墨問:「他為何盯上賀尚書家?」
土地神眼睛一亮說:「問得真是一針見血!賀尚書的嫡女是陰陽同體的奇人,
就算賀尚書是個見過世面的大官,女兒剛出世那會兒也是嚇得不輕,當時他還沒當
尚書,只是外派遠地的一個小小刺史,後來找了高僧一問說會幫助賀家的家運,賀
尚書才對這女兒寵愛有加,沒多久就調回京裡一路高升當到如今的禮部尚書。不管
那賀甄想要什麼,賀尚書幾乎有求必應。我想是那賀甄外出旅遊時有奇遇,學了一
身功夫回來,卻也是那時候讓一些妖魔察覺她是陰陽同體吧。有些精怪為了修煉得
更好,常會找這類體質特殊的人來煉。」
于清墨跟陳雍互看一眼說:「看來那妖道是先盯上了賀甄。」
陳雍點頭:「既然都問出來了,想不管都不成,那妖道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他們離開土地廟就順路去買點心吃,途中于清墨說:「陳雍,我想那妖道有些
怕我,所以這段日子你不要離開我太遠。」
「我總不能天天跟著你出去巡邏吧?」
「你變小,我可以成天都揣著你。」
陳雍嗤笑:「省省吧,我才不要。不過那傢伙怎麼能用狗血做那些噁心的東西?」
「大概也是因為佔了人家的肉身,不受限制吧。」
「真是卑鄙。」
于清墨有職位之便能時常去崔家附近巡邏,所以他讓陳雍少出門,免得碰上那
妖道,陳雍氣歸氣也不想橫生枝節,更不希望給于清墨添麻煩,所以安份在國公府
待著,日子平靜了一陣子,崔府那兒也沒聽說有鬧出什麼事來,或許賀甄還真的能
將崔豫楠那傢伙給收服了。
日子一天比一天熱,春花謝盡迎來夏季,于清墨和陳雍都沒再有那妖道的消息,
問過土地神也說不清楚妖道去哪兒了,他們猜想那妖道可能也是顧慮城裡作祟不易,
也許跑去偏遠地方不回來了?
某個炎夏午後,陳雍把于清墨送的一些碎冰鋪在毯子上,再把自己裹起來,于
清墨回來看到地上一條生魚捲就笑出來,走到前頭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陳雍一臉正經回答:「這城裡的夏天熱死人了,我受不了啦,正靠你那些冰在
保溫。聽說這樣包起來,冰塊融得慢。」
「聽誰說的?」
「久違跑去買豆漿,店裡東家跟景涵都這麼講。」
于清墨無奈輕嘆:「是挺熱的,最近蟲子也多,我給你買了些驅蟲香包還有藥
膏回來,昨晚你被叮的地方,我幫你上藥。」
「先不用,我想這樣冰鎮一會兒……」陳雍仰望著于清墨的臉問:「你要不要
也來一捲?旁邊還有毯子,可是冰塊你得自己再弄來。」
「不必了。」于清墨微笑拒絕,他不想把自己裹成這樣,挺蠢也難看,但這種
事由陳雍來做卻有些蠢得可愛。他看這生魚捲的前後只露出陳雍的腦袋和裸足,還
稍微看得見陳雍的肩膀,於是問:「你該不會是脫光了?」
陳雍理所當然道:「廢話,這麼熱,穿衣服做什麼?我真是搞不懂凡人!不過
你怎麼不太流汗?」
于清墨忖道:「應該是我頂了于四郎這位置,冥冥中有天道護持著,雖然還是
會流汗,卻不像你會這樣難受?」
陳雍瞟他說:「羨慕啊。我好熱。」
于清墨擱下手裡的雜物,走來捏著毯子一端忽然使力抽,陳雍「哇!」的大叫
滾出來,最後光著身子趴在地上不動,毯子裡全被融冰濡濕。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陳雍趴在地上當死魚,側臉用腦袋撞地,熱到生無
可戀。
于清墨心疼得走過去將人橫抱起來說:「你運功就能抵禦暑氣不是?」
「我才不要耗損功力做這種事,況且總不能整個夏季都這樣,而且你不是說少
用法術?免得妖道再盯上?」
「我想這麼久都沒出現,那傢伙大概是離開了吧。」
陳雍聽到向來謹慎的于清墨都這麼說了,那他現在出門喝些冰涼甜湯也不算是
很鬆懈吧?所以他立刻開口要于清墨請客,于清墨失笑,答應道:「也好,反正我
現在也沒事。不過得快點,再晚攤子可能要收了。」
陳雍趕著去喝涼飲,直接跟于清墨借了一套常服出門,兩人喝完涼飲再逛一會
兒,天空已是滿天霞雲,兩人不顧旁人側目,手拉手回國公府。
于清墨看陳雍不時隔著衣服撓抓腰側和鎖骨,問說:「受了傷睡一覺就好,怎
麼被蟲叮了還不見好?」
「好了又被叮啊,蟲子那──麼多!看來得種一些防蚊蚋的樹吧。」
「你沐浴後不要光著身子比較好。」
「我熱嘛。你都沒被叮?」
于清墨複雜微笑,心想自己大概是沒有陳雍可口,他不是完全不被蟲叮,可是
只要陳雍在,蟲子全都飛去叮陳雍了。他怕講出來陳雍又不開心,所以沉默微笑。
陳雍繼續說:「唉,不過蟲子不叮你才好,要是你被叮,我心疼。」
「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這種話講了也不臉紅?」
「嘿嘿,我想看你害羞,自然要多講一些、嘶,真癢啊。」
于清墨拉住他的手制止道:「別再撓了,都快破皮了。回我房裡,給你擦藥。」
陳雍跟進了于清墨的寢室裡,這裡他也算熟門熟路,什麼東西擺哪兒他都知道,
于清墨拉到坐去靠窗的椅榻上,將他上衫半褪,他指著靠近鎖骨的上胸說:「這裡
癢,還有這兒。」腰側果然也有一個淡緋色的腫包,手臂、大腿也有。
「怎麼了?」陳雍看于清墨沉下臉色,眼神有些冷,關心道:「你嫌我麻煩?
那我以後沐浴完多穿件衣服吧。」
「不是嫌你,只是區區的蟲子竟敢……」
「你吃醋?」陳雍笑出聲,拍拍于清墨的臉頰說:「挺可愛啊你。」
于清墨徐徐吐出一口長氣,一道真氣隨即蕩開,東廂飛在半空的蟲子盡死,陳
雍感受到那威壓也有些訝異,勸他說:「別這樣啦,弄死蚊子也就罷了,可你這樣
連蝴蝶蜜蜂都會死。」
「下次不會了。」于清墨收歛怒氣,手指腹剛觸到藥膏就改變心意說:「比起
這藥,我度些真氣給你。」
陳雍微笑婉拒:「不必這樣,我不缺啊。你太誇張了。要不你幫我撓撓就好,
背後那個被叮的地方好癢,幫幫我。」
陳雍毫無防備轉身,于清墨看他背後蝴蝶骨附近果然有個淡紅微腫的皮膚,他
等了會兒沒被上藥,而是一個輕吻落下,他稍微回頭發出單音:「噫?這麼熱你還
有興致?」
「不瞞你說,若是對著你的話,興致隨時都有。」
「呵。」陳雍搖頭失笑,身上又冒出不少細汗了,也不差再多做些什麼。他說:
「想要就來啊,我也幫你消消暑氣。」順便洩火。
陳雍說完聽到身後人有動靜,他對于清墨沒防備,所以也沒回頭看,過了會兒
于清墨踱回來坐在他身後,同時聽見鈴鐺聲,胸前觸到了微涼的東西,低頭看見那
對精緻的乳夾。
于清墨說:「那回我試戴以後就沒再用了,你也沒收走,一直擱在我這裡。現
在幫你戴看看。」
「嗯。啊。」陳雍被撥了乳頭而輕叫了聲,他常與于清墨歡愛,對于清墨的碰
觸變得相當敏感。于清墨環擁他親了親耳朵、頸側和臉龐,動作輕柔幫他上乳夾,
他胸前的淺褐乳暈起了些疙瘩,粉肉色乳珠一下子被撥得發硬突起,于清墨輕壓金
環,鈴鐺就這樣嵌夾在他胸前。
「還有一個,你自己戴。」于清墨把鈴鐺擺在陳雍上胸蹭了蹭,陳雍接過去,
他下巴枕在陳雍肩上細細舔吻對方皮膚,擾亂了陳雍的呼吸。
「唔嗯。這裡,你幫幫我。」
于清墨輕笑,捏住陳雍還有些軟的乳珠搓揉,陳雍低頭發出細弱鼻息聲,等乳
夾都上好了,他伸手撥弄幾下,陳雍耳根很快紅透了,誘得他上前啄吻幾口,帶笑
意說:「這鈴鐺還是在你身上最好看,身子這樣漂亮,金鈴鐺很襯你。」
陳雍小聲嘟噥:「變態。」
于清墨聽出他在撒嬌的語氣,愉悅低笑著將人扳過身子親嘴揉胸,陳雍的胸肌
比他還要豐厚而彈潤,儘管怎麼看也不是女子的胸脯,卻比那樣還要誘惑他、令他
衝動,鈴鐺伴隨他揉胸的動作不停輕響,啷啷聲很悅耳,混雜了陳雍越發紊亂的鼻
息,他自己的呼吸也變得粗沉。
「好癢,啊、啊嗯,清墨,下面也摸。」陳雍抓過于清墨一手擺到胯間,于清
墨有些粗暴扯開他腰帶往下抓住正在啜泣的男根。
「流了這樣多,江河氾濫了。」于清墨逗他。
「輕些,抓疼我了。」陳雍話語間有些鼻音,雖然春季已過,但是被于清墨這
般撫弄仍像發情一樣騷浪,扭腰用臀去輾蹭身後的肉物。他靠在于清墨臂膀坐得有
些傾斜,仰首與之唇舌相接,一手摸到胯間和于清墨的手一起抓弄自身陽物,于清
墨手指往後擦過會陰戳向股穴。
「哈嗯。」陳雍吸氣哼吟。
于清墨微笑道:「這幾日怕你熱也沒碰你,這處又這麼緊澀,看來還得再添置
不少脂膏了。」陳雍抓起他揉胸的那手,含住中指吮出水聲,他用那手指壓在其舌
面輕撓,另一手繼續藉其泌出的淫液拓軟後庭。
「清墨。」陳雍含糊喃喚一聲,舔夠了手指改而環住于清墨頸項索吻,髮髻被
于清墨放下來,他嫌熱將長髮撥到頸側,趴在男人身前去摸那對深蜜色的胸口又親
又嘬,聽到男人低笑著架起他腋窩晃了晃,把同樣高大的他當作拎小貓一樣舉起。
「好了。」于清墨輕放下陳雍,交給他一盒香膏,嗓音沉啞哄說:「來,自己
弄好坐上來。」
陳雍咬了咬下唇裡的肉,近來于清墨好像很喜歡看他自己來,不過他其實也愛
看于清墨這樣,所以不難理解,彼此喜好也相當,所以和于清墨很合得來,只不過
他多少還是有些害臊,打開盒蓋時都不敢正眼看于清墨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怕自己
腰腿發軟。
于清墨瞧出陳雍害羞,玉白的胸泛染一片淺緋色,被金圈夾著的乳粒更是殷紅
豔麗,他伸出大掌罩住陳雍滑潤的肩頭說:「若是不習慣這樣,你可以轉身。」
陳雍匆匆瞥他一眼,立刻選擇轉身背對人,但挖取香膏後才想起這樣豈不是當
于清墨的面摳挖自己那臀穴?想著又更羞恥了,不過于清墨開始撫摸他背脊,他被
摸得舒服放鬆,逐漸能拋開一些羞恥心,跨坐在于清墨腰胯上撅臀,手摸到自己後
庭拓軟穴眼。
肉褶果真很緊澀,香膏遇熱融在指上,陳雍慢慢撓著那圈肉褶將它撥開些,于
清墨偶爾出聲哄他說:「對,就是這樣,再插進去些。要不要我幫你?」
陳雍搖頭哼了哼聲,他看不見于清墨的表情,但也因此有些興奮,拿自己手指
在後庭進出,椅榻間都是那脂膏散發的花香,偶爾有微風自虛掩的窗吹進來,把太
濃的氣味吹散。
「哈、哈嗯,清墨,你,進來吧?」
于清墨已經掏出褲裡欲火難耐的男根,他撫摸陳雍線條優美的背脊和腰身,有
時手繞到胸前撥那鈴鐺,噙笑誘哄道:「若受不了就坐上來吧。」
陳雍感覺尾椎和穴裡的細癢擴散開來,身心都還記得和對方歡愛所獲得的快樂,
迫不及待想要更多。他輕點頭撐起身子挪動位置,立刻有個濕硬之物抵在他臀縫間,
他一手往後圈著那陽物肉冠帶進自己體內,將那鈍碩的一端塞入時,他和于清墨都
發出沉濁的喘吟聲,于清墨由後方扶住他腰側。
「不急。」于清墨嗓音十分低沉,聽得出極力壓抑。
陳雍怎可能不急?他急得很,也知道于清墨忍得難受,可那根肉刃實在厲害,
他一時還真無法整根吞盡,只能再塗些脂膏,稍微起身抽出一點,可沒想到自己穴
裡饑渴得狠了,肉壁狂熱絞緊了于清墨那物,只抽了一小截兩人又是一陣長喘。
「哦嗯。」陳雍蹙眉哼吟,重新沉腰坐回去,于清墨那肉棒藉著融開的脂膏深
入寸許,皮肉裡被蹭得酥酥癢癢的,他爽得腦袋有些暈,聽見鈴鐺輕響,胸前微疼,
于清墨長吁了口氣往前傾,托起他一對胸肌又擠又揉,弄得金鈴鐺晃個不停。
「陳雍,你裡面真暖,太舒服了。」于清墨埋首在其頸間深嗅,癡迷低喃:
「流了汗也是香的。」
陳雍真沒想到于清墨會講這種話來,他知道于清墨向來厭惡汗臭,可是唯獨他
流汗沒被嫌棄,從前只以為是于清墨在忍耐,可漸漸相處下發現並非如此,似乎是
很喜歡他才這樣?
「噢、啊啊。」陳雍忽地驚叫,他自己分心往後跌坐,肉刃刺中體內某處,一
陣悶疼後漫開的是詭異的酥麻和癢意,不由得輕輕擺腰去蹭。
「赫嗯。」于清墨深吸一口氣,也覺得龜頭被陳雍體內狠狠吸住了,歡快又刺
激得差點洩身,他抓住陳雍的腰往裡頂,一手掐揉其胸肉,陳雍用鼻音軟軟哼了幾
聲兩手往前,像是要爬走。
「太深了、緩點。」陳雍沒能爬開,于清墨把他撈回去,猙獰深色的肉刃再次
深擊他體內,他猛地抖了抖腰腿後軟在于清墨身上被吻嘴,餘光見到自己乳珠連同
鈴鐺被夾起,彈潤豐厚的胸肌被拉扯得有些尖。
「真軟,看起來真可口。」于清墨玩弄陳雍的胸肉,不時出言挑逗。
陳雍一手握住自己龜頭搓套不休,啞聲回應:「你不是常咬麼,都不膩?」
「怎麼會膩,你這麼有趣。」
「再扯就要壞了。」陳雍用氣音說話,他還是不習慣動情後自己語調和嗓音的
變化,只是用氣音也好不到哪裡,聽來更像在誘惑人。
于清墨含住他耳垂肉吮舔、輕咬,手指小力掐著陳雍的乳暈揉擠,他說:「你
這兩團肉白嫩酥軟,說不定真能擠出些奶水來。」
陳雍的喘息和話音聽來有些無奈:「你要真的、再弄就破皮了,出來的是血水
啦。」
「呵,說笑而已,別怕。倒是你真想榨乾我……」
陳雍稍微掙了下反駁:「不是、你這樣我、我也使不上力,又怎麼、啊、啊別
頂那兒啊──」
于清墨故意往深處弄了十幾下,陳雍搖頭反手想推他,他順勢扳過陳雍的臉親
了親嘴卸力道:「不鬧你了,你自己來。」
陳雍渾身是汗滑膩得很,雖然討厭那黏膩感,可是和于清墨做這事的感覺又不
一樣,真像那些書裡說的水乳交融,于清墨那物夯在他體內好像要將裡面都攪得化
成一灘水。他抬手將瀏海撩到耳後,一手靠在窗櫺上,另一手撐在自己膝腿上,以
背對人跪坐的姿態用臀穴去吞咬陽物。
「哈啊啊、啊、啊呃。」陳雍只稍微讓臀部起落就覺得肉壁被搔刮出一陣可怕
的快感,于清墨貼在他緊實腹部的掌心顯得有些涼,大概是他身子太熱了。
「喜歡麼?咬得這樣緊,想拔也拔不出來。」于清墨話音也聽得出在壓抑衝動,
憐愛不已的撫摸陳雍,碰到陳雍男根時也不忘幫它摳撓前端小孔,陳雍仰首繃緊身
子長吟一聲,居然就這麼洩精了。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于清墨微訝,仍在陳雍背上烙著吻痕,手裡也沒
停下任何調情的舉止。
陳雍皺眉咬唇,帶哭腔哼喘著,臀腹裡的癢意不見消解,反而越來越凶殘,他
甩著長髮拼命用那殷腫的肉穴去套弄那根肉棒,只想被那根火棍似的東西攪勻了彼
此。
「嗚嗯。」陳雍大吐一口氣,低頭喘噓噓道:「有些累、還是你,你來吧。我、
嗯,歇會兒。」
于清墨深暗的眼眸閃爍光采,像是出閘的猛獸,陳雍還渾然未覺的背對他休息,
他自背後架起陳雍的膝窩,就著交合的樣子把人抱起來。于清墨的褲子鬆落到地上,
露出一雙粗壯有力的長腿,膚色與白皙的陳雍相較更是黝黑。
陳雍覺得身子一輕,吹到了更多窗縫溜進來的涼風,他從沒有被這樣抱過,新
奇的眨眼張望四周問:「你想做什麼?」
「抱你去院裡賞花。」
「啊?」陳雍又啊了一聲,更低軟誘人,因為于清墨埋在他體內的傢伙隨其步
伐胡亂搗弄,他一手往後搆到于清墨的腦袋,慌忙道:「我怕摔了。」
「我不會摔了你的。」
「可是、可是我覺得這樣有些怪啊?」陳雍想起先前于清墨翻那些春宮圖給他
看,又聯想到了什麼,羞恥低喊:「我看路邊人家給小孩把尿也是這樣抱的。你、
你也喜歡這樣玩?」
「嗯,就是想試試。你陪我。」
陳雍就這樣被抱出房外,因為緊張而不由得縮緊後穴,溫潤肉壁瘋狂纏裹住陽
物,于清墨的呼吸立刻變得濁重。
「不會有人來吧?」
于清墨安撫道「不會,下人都調教過了,沒人敢亂跑。」
「那萬一你爹娘忽然想來關心你?」
于清墨低笑數聲,戲謔道:「你不是最愛用法術了?就用法術迷暈他們。」
「別嚇我、啊、不,我要下去,放、放我下啊啊、呃嗯,太深了,輕點哼嗯……」
于清墨沒特別弄他,只是在庭中徐行,陳雍前面男形又開始不停流水,清液匯
流至彼此交合處,陳雍爽得嘴角流涎向後靠在他身上,腰腹頻頻抖動。
「不行、不能再走了,會幹壞,肚裡都化開了。」陳雍微微搖頭,呻吟卻一聲
比一聲浪,他將自身的陽根按在腹上有點語無倫次道:「快丟給我吧、好想要,清
墨,清墨太會插了。」
于清墨抱人來到一棵杜梨樹下說:「先前你說喜歡,特地讓人移植過來的,它
在山裡時還在開花,現在下了山正要凋零。明年春天我們再一起賞花,現在看它這
樣也很好看不是?」
陳雍咬牙抽了口氣,低罵:「你他娘的還真要賞花?你、氣死我了嗚!」
于清墨笑出來,也不再逗弄陳雍了,就著這羞人的姿態微微屈膝蓄力,而後攻
勢狂猛的朝陳雍體內頂弄,陳雍被他撞得說不出話,微張著嘴不時流出口涎,鼻息
間哼出的聲音低軟如幼獸或小貓鳴叫。
啷啷,啷,金鈴鐺響得歡快,陳雍腦子泛白,感覺于清墨好像要連同那繃緊的
卵囊也撞進體內,會陰、腿根都開始發痠、微疼,可是更多的是無法言說的歡愉,
他兩手抖著指尖往自己頸子和胸口撓,也不知是擔心臟器要被頂出腔子來,還是盼
望被于清墨蹂躪到死。
「赫啊!」于清墨低吼,斷斷續續的沉喘吼叫,伴隨那近乎凶殘的交合,陳雍
被他插得又洩出一波精水,灑在地磚上浪費了,但沉浸在極樂中的二者誰也沒空可
惜。
就在陳雍以為情事已至尾聲,默默享受這餘韻時,于清墨忽地又用那還硬著的
肉棒頂他,他尖叫了聲慌亂喊:「你停、別再插了,再插我、我好像快要、啊、啊
不──」
「我想看。陳雍,別再憋著,嗯?只有我看見,你給我看吧。」
「可我、我哈啊啊、啊呃……」陳雍被那陽具戳到某處,尾脊骨像有細微電流
流竄,他洩精後被插到尿出來,歪著腦袋恍惚看自己半軟的傢伙淅瀝瀝的放水。
「都給你玩,行了吧?」陳雍慢慢回過神來,無奈又好笑的回嘴。
于清墨的唇貼覆在他耳根喃喃:「還記不記得有一回你……」
陳雍感覺于清墨那陽具在他穴裡有些不尋常的動靜,這臭黑魚果然也尿在他裡
面,他猝不及防被射得吟哦浪吟,于清墨舒服得啃吻他後頸,好像還說了什麼:
「你也試試。」
陳雍心想這也算一報還一報?或許不能一下子對于清墨試太多東西,因為日後
于清墨也會一樣樣試回來,而他不一定吃得消。
「別哭了,不哭。」于清墨放下陳雍,陳雍腿軟得差點跌坐到地上,他及時扶
穩了人,拿袖擺給陳雍擦臉。
陳雍倚在于清墨身上,被擦臉擦得一臉莫名,他都不曉得自己哭了,還是那多
數是口水?算了,太丟臉他不想探究,雖然他們同樣衣衫不整,可于清墨起碼上衫
還算整齊,自己一身狼狽啊。
「有消暑麼?」于清墨問:「人家說吃完辣的會流汗,我們這樣流完汗多少也
能消暑吧。覺得怎樣?」
陳雍放棄再想了,捏了捏痠軟的腰說:「我想睡。」
「那……」
陳雍打掉于清墨又往他胸口摸的手:「我是指老實的睡覺!你不累啊?」
于清墨挑眉:「還好。」
連骨頭都快沒了的男子全身都倚過去下命令:「幫我洗澡更衣。」
「呵,是,先生。」
他們又在浴室裡玩了一會兒才回寢室歇下,只喝了些水,連飯都沒吃打算一覺
到天亮。深夜陳雍莫名醒來,明亮的月光照得他睡意消減,他想去找點吃的來解饞,
拍拍于清墨的睡顏就跨過人跑出去。
于清墨心想下次要在房裡放些點心,這樣陳雍就不必為了吃的跑遠。陳雍走在
長廊上碎念:「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晚還在吹笛子,吹得又不好聽,吵死了。」
那笛音忽高忽低,乍聽還聽不出遠近,陳雍覺得那樂音很煩,但也沒想去管,
一心只想解饞後回到黑魚精那兒繼續睡。
長廊的燈被風吹滅,附近沒有下人走動,可是陳雍停下腳步,一股濃厚妖氣逼
近,他警覺轉身出掌要打偷襲者,哪想到他一掌落空,撲面而來一蓬紅沙,他慘叫
並立刻暈厥。
還在寢室等人回來的于清墨感應到妖氣,同時像是聽見陳雍的叫喊,猛地跳下
床跑出去找人。那一夜他沒在國公府找到陳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