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這故事最後一篇了。謝謝。
　　秋老虎離開後天氣很快轉涼，某知名老街末段是不少文青小店聚集的地方，這
裡有間近來名氣竄升的可麗餅店，店面不大，原先是蘇氏姐妹倆一起經營的，因為
把可麗餅做成動物造型而成了遊客喜愛拍照打卡的熱門店。
　　忙不過來的蘇氏姐妹決定再聘請一位員工，新來的員工叫文卓然，看起來像個
大學生，其實已經畢業好幾年了。文卓然個性開朗隨和，身材有點肉，頭一天報到
就跟蘇小妹學習，很快就抓到煎可麗餅的訣竅。文卓然休息時常常放空，像一頭春
天剛睡醒的小熊，不過店裡忙起來時他也能應付得很好。
　　文卓然這個新員工來了以後，可麗餅店更加忙碌了，這天一些材料沒有了，蘇
大姐把負責清點食材的小妹念了一頓就跑去採買，蘇小妹在店後方將其他配料備好，
文卓然穿著一件上胸繡了小小熊臉的七分袖米色上衣製作可麗餅，煎好的餅皮鋪開
來，從冰箱拿出莓果和果醬開始鋪料，擠上奶油花、撒各式配料，捲起來後再挖冰
淇淋擺上去，擠奶油做造型，用捲心餅、夾心酥或其他糖粒做裝飾。
　　文卓然很喜歡幫可麗餅做裝飾，雖然不是他要吃的，但是看到客人開心的樣子
他也覺得很高興，而且製造可愛的食物這件事讓他很快樂。
　　「兩位客人，你們的可麗餅好囉。這是您的巧克力香蕉熊，這是綜合莓果兔寶。
祝你們有個美好週末。」
　　拿著號碼牌來領可麗餅的是兩位少女，她們笑得有些靦腆接過小熊和兔子造型
的可麗餅，文卓然發現她們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親切詢問：「妳們還需要點什麼
嗎？」
　　紮著高馬尾的女生說：「我們可以跟你合照嗎？」
　　另一位妹妹頭的女孩點頭，指著文卓然說：「我們覺得你很可愛。」
　　文卓然下意識摸了下頭上戴的熊耳髮箍，那是蘇小妹要求他戴的，沒想到客人
很喜歡啊？他微笑答應：「好啊。」
　　文卓然和她們拍了張照片，沒想到後面來的客人也開始提出想和他合照的要求，
文卓然暗暗有點慌亂，該不會是他的身份曝光了？不至於吧，哥哥都有幫他處理好，
不會讓他的照片、個人資訊輕易曝露在網路或媒體啊。
　　蘇小妹忙完店裡的事出來看，店外隊伍排得比平日還長，她趕緊上前阻斷文卓
然的合照服務，扯出營業笑容問已經領餐的客人們說：「請問還有需要點什麼嗎？」
　　「合、合照……」一對情侶望著櫃檯裡像頭小呆熊般的青年。
　　蘇小妹低頭抱歉道：「不好意思兩位客人，現在有太多客人在等候點餐，現在
恐怕無法提供這項服務，歡迎平常日再來。謝謝你們，下一組客人５８號請點餐。」
蘇小妹轉頭維持笑容，咬牙跟文卓然說：「你先到後面去做可麗餅吧，我來負責幫
客人點餐。」
　　「好，謝謝妳啊。」文卓然鬆了口氣溜掉。
　　蘇大姐採買回來看到店前這人潮，擔心影響鄰近店家，趕緊回店裡幫忙，終於
消化掉大部分的客潮，文卓然說自己能應付得來，讓蘇氏姐妹先去吃點東西，他們
叫了外送。可麗餅店開在老屋前段，這老屋中央有個中庭，後面則是蘇氏姐妹的住
處。
　　蘇小妹先喝了一大口水果茶後跟姐姐講：「我覺得阿文來了以後客人好像又增
加不少，雖然很累，但這樣也不錯。」
　　蘇大姐點頭：「雖然他不是那種很搶眼的帥哥，但是長得蠻討喜又很無害。真
是找對員工了。」
　　「過陣子還要找人設計週邊，先主打熊也不錯啊，很像阿文的形象。」
　　「不過阿文還挺神秘的，有時問他家裡的事他也不太想提。」蘇大姐瞄了眼電
視新聞畫面，胡亂猜測說：「他該不會是家裡有什麼困難才來我們這裡工作吧，先
前面試他也說了，主要是想找不必加班的行業。」
　　蘇小妹疑問：「可我們給的薪水雖然不低，但也沒多高啊，有困難的話不是有
其他選擇？」
　　「可能不是缺錢那種困難。雖然不清楚，不過阿文那樣子看久了，會很想再對
他好一點，真的是好像一頭小熊啊。」
　　「是啊。」蘇小妹和姐姐一起露出了愛護動物的微笑，完全能理解有些客人為
什麼會慢慢變熟客，或是買完可麗餅又逛回來找阿文合照。
　　文卓然堅持不加班的原因只是因為和哥哥這麼約定而已，現在的他搬去新家和
哥哥一起住，新家是在舊家原址的一部分土地上重建的，剩餘的土地整理成一座大
公園，如果沒有那些步道和路燈、地燈照明，他回家就像走進一大片樹林一樣。
　　這天是星期日，文卓然下班已經有些晚了，他和姚鈞雲約好去吃飯，姚鈞雲這
天去參加同人販售會，除了拿自己的新作之外，還會拿跑場買到的戰利品跟他分享，
兩人在預約好的店裡吃火鍋，翻著本本開心聊著二次元的世界。
　　姚鈞雲想起了什麼，問說：「對了，你跟你哥前陣子去無人島渡假怎樣？好玩
嗎？」
　　「哦……嗯……算不錯吧。」文卓然回想渡假的記憶都是一堆馬賽克，連觀星
時應該浪漫的情景，也被馬賽克佔了一塊地方，相當難以啟齒。
　　姚鈞雲有些好奇興奮：「我第一次遇到真的有人去無人島玩，你們有拍照紀錄
嗎？好想看喔。」
　　文卓然乾笑幾聲，低頭拿手機搜尋照片，好在他早有準備弄了一些照片在手機
裡。不過照片只有最初浮潛時拍的能看，後來的照片跟錄影全都糟糕到必須打馬賽
克的程度，不對，打了馬賽克也還是很糟糕。
　　姚鈞雲看了他們浮潛的照片和海灘上的合照，羨慕說：「不錯嘛，自然光拍起
來就是很好看，還有沒有啊？照片能借我取材嗎？」
　　「取材嗎？我問我哥能不能招待你跟鞏先生去玩吧，那樣比較快。」
　　「真的假的？我們會付錢啦，至少機票那些，哈哈哈。」
　　這話題順利的帶過了，文卓然鬆了口氣。
　　晚上十點，文卓然和姚鈞雲道別，抱著姚大大幫他買的本本開心揮別：「下次
邀你來我們家玩，我新家很不錯的。」
　　姚鈞雲揮手：「好啦，我家荔枝來了，先走。你見到哥哥記得報個平安。」
　　「姚大掰掰，荔枝掰掰。」文卓然喝了一點酒，有些微醺，跟著姚大大把鞏令
知喊成荔枝。
　　朋友和情人先走了，文卓然拎著一小袋書站在店外等，入秋後的夜晚還不是很
冷，他不計形象的張大嘴巴打呵欠，聽到哥哥喊他的聲音。
　　「小卓。」
　　「哥哥！」有些睏的文卓然立刻恢復精神奔到方寧車旁，方寧下來幫他開車門，
他自己扣好安全帶衝著坐回駕駛座的男人微笑。
　　方寧看弟弟傻笑的模樣，嗅到了一些酒氣問：「跟人喝酒了？」
　　「嗯，跟姚大。」
　　「以後不要喝那麼多了。你笑得傻呼呼的，會被人拐跑。」
　　文卓然笑呵呵反駁：「我哪有那麼笨。我今天賣好多可麗餅，巧克力泡芙熊很
受歡迎，我也最喜歡那個口味，下次做給你吃啊。」
　　方寧摸了摸弟弟頭髮微笑應好，開車接弟弟回家，到家後他幫弟弟脫了外套掛
好，催促說：「去洗澡睡覺了，很晚了。」
　　「哥哥。」文卓然把書袋擱一旁櫃子上，熊抱住方寧，用力吸一口氣說：「今
天噴的香水有點濃啊。」
　　方寧撫摸他的背說：「是啊，剛才我也去應酬。」
　　「累不累？」
　　「還好，習慣了。」
　　文卓然站好，抬手勾住方寧的頸子，仰首去親方寧的嘴，有點菸味，不過並不
臭，那味道很淡，倒是他自己的口氣應該不太好，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乖乖上樓
洗澡。洗澡完精神又好很多，暫時還沒有睡意，他下樓時看到方寧也穿著居家服在
廚房走動，黑亮的短髮帶著水潤的光澤，應該也洗完了。
　　方寧打開一瓶玻璃瓶，倒出四粒黃色小錠配著水吞服，他看弟弟下樓就問：
「要吃嗎？綜合維他命？」
　　文卓然搖頭：「我還年輕，不需要啊。」
　　方寧挑眉笑說：「是啊，比我年輕八歲。唉。」
　　「不過看不太出來，哥哥還是很年輕。」文卓然捏著自己的肚肉說：「我要是
不努力維持，很就會看起來比你老了。」
　　方寧坐在中島台旁說：「你老了也好，醜也沒關係，脾氣再差也不要緊。」
　　「不不、我不想那樣啊。哥你又發作了。」
　　「嗯……」方寧雙手握著水杯，像是陷入執念裡喃喃道：「我一定得活得比你
久，我沒辦法想像剩下你一個人會怎樣，萬一你被搶走……」
　　「噗，想太多了吧。」
　　「不能讓你孤單寂寞啊。你已經沒有爸媽了，我搶走你所有的喜歡，我還想要
奪走你更多的關注，所以我得負起責任活得比你久，我得要那樣。」
　　文卓然拿出哥哥事先幫自己備好冷藏的飲料喝，他坐到方寧旁邊握著對方的手，
稍微用力抓握。有時候他會想，也許哥哥的變態是他造成的？也許他不知不覺很樂
在其中，被哥哥傾全力關懷的感覺，有點壓迫而窒息，但內心深處有一點快樂。
　　不管如何，這樣的方寧，也讓他離不開了啊。他曾做過一場奇怪的噩夢，夢裡
他和方寧是有血緣的兄弟，但方寧還是和現實一樣堅持要他，他在夢裡竟沒有過去
想像中的那樣深刻矛盾或糾結，只是掙扎幾回就好像接受了，但是幾年後他選擇跳
樓，跳樓後夢裡的視角切換，他看著哥哥一如往常的生活，而他好像徹底在那個世
界消失，因為哥哥也將所有關於他的痕跡都消除，再也不提、不想，方寧依舊是方
寧的樣子，半點傷心頹喪都沒有，但是過了幾年，在夢中他跳樓的日子那天，方寧
也消失了，他看到鄭秘書在準備喪事，把一個特別大的骨灰罈抱進它應該待著的地
方。
　　他驚醒了，好像不管夢裡或現實，方寧都執意和他在一起，生與死都同行，只
不過夢裡因為有血緣關係，他們過得並不太快樂，就算快樂也很快就消逝了。
　　「哥哥。」
　　「嗯？」方寧看弟弟表情有淡淡的愁悶不安，微笑關心道：「抱歉，我剛剛又
嚇到你了？」
　　「沒有啊。」文卓然搖頭，他面向方寧握住對方雙手，玩起方寧的手指說了那
場噩夢。方寧始終微笑沒有講什麼，等文卓然描述完才問：「你不希望我這樣？」
　　文卓然一臉有點想哭的樣子：「我想要你活得好好的。」
　　「傻瓜，有你在我就能活得好好的。」
　　「你才傻瓜，為什麼常常弄臨時優惠企劃？我們戀愛跟別人又沒關係。」
　　方寧手指在弟弟下巴挑了下，笑說：「我愛看你害羞的樣子。不然這次改成尾
牙加碼獎金好了，再下次是春酒。」
　　「你真是……」
　　方寧反撈著弟弟的手輕輕推揉掌肉說：「現在的工作辛苦嗎？」
　　「還好，我做得很好也很高興。」
　　「那就繼續吧。」
　　「好舒服。」文卓然抬起另一手遞過去：「這手也要。」
　　方寧笑著望他一眼，邀請道：「到我房裡來，沒有塗精油不好推揉。」
　　文卓然點頭被哥哥牽回寢室，方寧把精油和潤膚液和在一起抹在他手上，溫柔
的按摩、推揉，他的甜不辣手指一根根被哥哥按摩過，哥哥的手太好看，對比起來
畫面有些滑稽，他忍著笑意享受，方寧無預警的湊過來親他嘴。
　　「這次記得刷牙了。」方寧說。
　　「對啊。」文卓然一臉害羞。
　　方寧朝弟弟勾手指，文卓然歪了下腦袋就湊近，方寧噙住弟弟唇瓣吮住，深吻
片刻後慢慢鬆口，彼此額頭相抵，他輕喘道：「小卓，明天你們店裡公休對嗎？」
　　「是啊。」
　　「想和你瘋狂做愛。」
　　文卓然失笑：「什麼啦你，你又壓力太大嗎？」
　　「對，紳士太久，憋得太難受，壓力自然很大。」方寧低頭把臉埋在弟弟掌心
裡嗅蹭，嗓音沉啞低喃：「而且我一直會吃醋、妒嫉、羨慕，用盡所有理智當個正
常人太累了，我想把壞掉的那部分放到你那裡一下。」
　　文卓然有所警覺，從方才的溫情裡變得冷靜一些，他吐嘈說：「你壞掉的部分
有點太大耶。而且你每次說一下，結果都很久。」
　　「那得看是跟什麼相比，很多事是相對的，我們的生命和地球的生命相較也就
是一剎那啊。」
　　「哇靠你是這麼比的嗎？」
　　方寧笑著壓倒弟弟說：「讓我放一下吧，嗯？會讓你很快樂的。」
　　「哥哥……」文卓然被方寧抓著臀瓣掐揉，方寧把手伸到他寬鬆的褲裡，他癢
得縮肩躲了下。
　　「我摸摸。這裡剛才特別洗過不是嗎？」方寧輕笑說：「因為覺得我隨時會幹
你才洗的？」
　　「你常常亂來啊……不要、不要弄嗯……」文卓然也只是以防萬一會清洗得特
別乾淨，但他知道哥哥提了自己公休日的事，今天絕對不會只玩一遍就結束。他想
起無人島渡假時，雖然很過火，但他也相當快樂，心裡有點遲疑。
　　「你會喜歡的，先前渡假我們都很開心啊，小卓。」方寧在弟弟臉和身上親啄
一口就講一句話來誘惑，沒多久就把文卓然哄得脫光了衣物，自己脫下衣服時也極
盡所能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並撩撥欲望。
　　文卓然抱腿坐在床上看哥哥脫光，哥哥捉住他腳踝將他拉近，盯住他已經濕透
的性器微笑並握住它輕揉。他壓抑而低軟的呻吟更刺激了方寧，方寧喉頭滾動了下，
優雅眨動眼睫跟他講：「其實你能健康長壽也很好，我是真的想這樣……幹你一輩
子。」
　　「唔、變態啊，我赫嗯……」文卓然性器被抓揉得很酥爽，在哥哥手裡歡快的
顫慄，居然沒幾分鐘就射了，他已經忘了剛才要講什麼，只剩下哥哥說要幹他一輩
子的印象。噢，對了，這個大變態也太生猛了吧？他打掉哥哥亂摸的手提醒：「你
以為你行啊？你可是大我八歲耶。」
　　「到時就知道了。」方寧無所謂的哼笑了聲，拿來房裡常備的潤滑液幫弟弟放
鬆身體。
　　文卓然被方寧抱著調情，聽了不少已經聽過但還是很色情的話，他已經射過的
器官還在不停泌出體液，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方寧床上鋪的墊子都有一灘水了，
但方寧根本不在意髒污，只是牢牢摟著他不停親吻。他有時覺得方寧跟狗沒兩樣，
從髮旋到腳底都親，雖然他抗議過幾次腳太髒，可是只要他提腳髒，方寧之後就會
要求跟他共浴，然後仔細幫他洗腳，而且必然會發生洗澡以外的事。
　　所以他現在也不太敢再抗議，這傢伙愛舔就去舔啦！他吃雞爪的時候也不會思
考雞爪有沒有洗乾淨。
　　「小卓的反應都好有趣。」
　　「你不膩嗎？不是都一樣嗎？」文卓然呼吸都亂了，方寧手指插在他屁股間的
小穴裡攪動，也不曉得身體裡有什麼機制，方寧隨便碰都能讓他很舒服又亢奮，那
手指往某處摳撓一下，他就會興奮得連尖叫聲都顫抖，然後稍微騰起屁股。
　　方寧帶來的快感太多太可怕，文卓然總是沒玩多久就想跑，不過方寧都能將他
抓回來繼續弄。文卓然這次猛地起身要開溜，差點撲摔到床下，方寧及時把他拽回
來，方寧不再讓他亂動了，用腿間粗大的凶器將他釘在原處。
　　「呵啊啊──進得太快了啦、哥哥，我、好痛啊……一下子都撐開了……」文
卓然哀叫了一會兒，等方寧那整根肉棒都沒入他體內後，他癱在床鋪上粗喘不語，
眼角有些淚濕。
　　方寧心軟了，壓上前摸著弟弟臉龐問：「還要不要再亂跑？摔傷怎麼辦？」
　　「我、又不是故、故意的，哼嗯、嗯。」
　　「要是你摔傻了也沒關係，我也養你一輩子，不過我再也不會讓你穿正常的衣
服，我會真的幹到你離不開。」
　　「混蛋方寧。」文卓然揍了哥哥胸口一拳，當然不是使盡全力那種，方寧愉悅
低笑著往他體內磨輾，彷彿要連同肉囊都塞進來，他驚慌得雙手推抵，方寧忽然後
退，同時又抓他雙腿帶近身前。
　　文卓然面向方寧仰躺，下半身環著方寧的腰際，臀裡牢實的夯著方寧的肉棒，
方寧這姿勢頂弄他，他覺得肚子越來越痠脹，忍不住歪著身體慢慢撐坐起來，方寧
曲起雙膝讓他倚靠，他手往後勾著方寧的膝腿，動作加劇而且持續著，他酥爽得失
去理智，呻吟帶著誘人的哭哼。
　　「哥哥我、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哥哥幹我了、幹透了，哥哥嗚嗯、哈、
哈、哈啊……塞滿了，哥哥塞太滿了啦不、不要了嗚哼嗯……」
　　方寧低笑著：「小卓真會撒嬌。你會要的，這麼貪吃，小卓最愛吃哥哥這個不
是嗎？」
　　「吞不了了。」文卓然漲紅了臉，鼻子一皺哭了聲，抿了抿嘴角口水喘氣。他
覺得哥哥肉棒實在太大了，在三次元做這種事根本不可思議，可是方寧總有辦法讓
他接受一切，甚至蠱惑他讓他深陷其中。
　　兩人各自射過一遍後就相擁坐在墊子上休息，方寧珍愛不已的親著弟弟，文卓
然半闔眼有點睏了，但也會伸出舌頭回應哥哥。
　　「小卓想睡就先睡吧。」
　　文卓然知道方寧不會就這樣結束，他也還不是很睏，所以搖頭說：「沒關係，
我陪你。」他說著不自覺挨到方寧懷裡，摸了下方寧胸口，側首在其胸前蹭了蹭。
　　方寧沒想到弟弟會主動這麼撒嬌，幾乎是小心翼翼的環臂擁住弟弟，親了下髮
旋：「那我繼續了？」
　　文卓然掩嘴悶著一個呵欠，兩手往前爬開一些，他想總不能老是讓哥哥那麼累，
難得這樣主動的配合會讓哥哥很感動吧？他伏在床上把腰壓沉，抬高臀部，一手由
腿間向後摸索到肉穴，輕輕撓著勉強密合的那圈肉褶喊：「哥哥？你不來啊？」
　　方寧快被文卓然逼瘋了，怎麼能那麼純情又誘人，弟弟的手指摸在濕潤殷紅的
穴肉上，將小穴稍微撐開來，他抓著硬挺的肉棒重回最銷魂的地方，弟弟被他插弄
了一會兒也硬了，甩蕩的性器滴著清透的汁液。
　　「呵、呼嗯。」方寧興奮而狂歡的低笑著，手往前抓到弟弟酥軟的胸口，近來
弟弟稍微練出了一點效果，不過還不是很厚實的胸肌，那兩團肉抓起來觸感很不錯，
任其搖晃也很美好。
　　「哥、嗚嗯……」文卓然咬唇悶吟，以前他從不覺得胸口敏感，自從方寧老是
愛玩他的乳頭、捏他胸口，他變得很怕癢，看到那兩點激突都會特別害羞。
　　「小卓這樣很好看……」方寧粗沉的長嘆一聲，猛地往弟弟體內深頂，聽到弟
弟抽氣後軟綿綿的哼出呻吟，然後不自覺將臀抬得更高並往他胯間磨蹭，彼此都發
出了沉溺在快樂中的聲音。
　　看起來粗野的肉囊激烈拍打在文卓然臀間，周圍的皮膚被方寧撞得泛紅，文卓
然抓緊床被流著口水哼叫，感覺像是回到無人島那時候，每天他都有些腿軟腰痠，
哥哥熱衷開發他的敏感帶，搞得他現在渾身都敏感，只要是方寧碰的地方他都癢麻
癢麻的。
　　「好像要嗚……融了……」文卓然話講得口齒不清，感覺自己快融化了，怪不
得有種說法叫水乳交融？他無法思考太多事，只想被方寧填滿、佔有，那樣他就感
到安心自在，被快感撕裂成碎片後又飄落回來，反正哥哥一定會穩穩接住他的。
　　「小卓，小卓，真好，你真的，太好了。」方寧渾身都汗濕了，漂亮的肌肉在
室內也像鍍著夢幻矇矓的一層光，把文卓然迷得神魂顛倒，他讓弟弟翻過身仰躺，
將弟弟拖到床尾一角，拉起弟弟兩腿架在肩上，他笑了下，繼續猛烈的狂歡。
　　文卓然都嚥不下口水了，微吐出舌頭哼哼啊啊的喘叫，就在方寧射在他體內而
暫時停下動作，他手忙腳亂爬下床，踉蹌的想走出房外，方寧優雅踱來，抓著他一
肘將他牽到了窗台邊，打開窗戶迎著微涼的晚風。
　　「不要、不要在這裡！」文卓然害怕得想退後，方寧突然撞進他體內並抱著他
湊到窗前。
　　「別怕，這裡深夜也沒人，就算有也看不清楚我們。」
　　「不要不要、會聽出來啊。」文卓然壓低嗓音央求：「哥哥、哥哥不要開窗啦。」
　　「你小聲點就好了？」
　　文卓然搖頭，小聲說：「可是你撞我很大聲、啊嗯！唔嗯嗯、嗯哼、哼嗯……」
　　窗台有些空間，但沒擺盆栽什麼的，文卓然剛好能稍微趴在上面，他看到自己
陰莖高高翹著甩晃，還有方寧修長健美的雙腿持續在他身後擺動，他摀嘴悶吟，慢
慢被撞散了理智，放棄掙扎。
　　儘管羞恥，卻又詭異的快活，文卓然感覺身體要被碰壞了，可是方寧又會在他
快崩潰前一刻溫柔哄他，細膩憐愛的調情，他有種錯覺，方寧那東西其實是他的尾
巴，他永遠擺脫不了了，站不住的他從窗台慢慢滑落，方寧亢奮粗喘著壓上來幹他。
　　文卓然看不見身後，臀肉屢屢被壓撞的變形，方寧俊美無比的表情也執著和興
奮而有些猙獰，方寧的目光和手腳一樣幾乎不曾離開過文卓然的身體。
　　「求你……太、啊、我嗚、哼嗯、哥哥……」
　　「小卓……」兩人幾乎同時呻吟低吼，又是一次強烈誘人的快感在蔓延，令人
上癮。這一晚直到隔天，新屋幾乎各處都有過他們兄弟兩人歡愛的回憶。
　　又過了一陣子，文卓然收到姚鈞雲的訊息詢問：「最近我跟荔枝君有空，你們
有空嗎？想去參觀你們新家。」
　　文卓然輸入回覆，心想你們要是能早點來參觀就好了，現在他對新家的印象裡
都少不了大片馬賽克。

哥哥真的很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