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kyomer][喜多英/喜英] 向光 9
接續前一集/ 卯咪給摸摸之後就是抱抱/一直在互相偷看的兩人
腦補1、主任的一下下通常很久
腦補2、夏梅和比奈是最早察覺不對勁(?)，明其次；冬木醫師是好爸爸又有寬大心胸，很
信任大家，沒想太多所以很晚才發現；德丸神經很大條他是最後發現XDD
27、
「...如何？」
喜多見幸太屏氣凝神，等待音羽尚的答覆。
「可以拆線。」
音羽仔細檢查傷口，平淡的表情看不出心思變化，僅微微頷首道。
「太好了！」
喜多見握起拳頭表達振奮之意。
距山道翻車事故過了一週，喜多見的頭傷癒合大半，紅腫消退不少，至少看上去不再那麽
怵目驚心。
「傷口幾乎全好了嘛！真虧主任您有辦法！」
夏梅替音羽推來換藥車，並備妥相關用物。當音羽檢查傷口時，她也在旁跟著看。
「嘿嘿，我很認真的吃和睡，就是希望快點好！」
聽到夏梅的稱讚，喜多見得意地道。
「音羽醫師，主任可沒在開玩笑喔！他為了促進傷口癒合，午餐都吃兩份便當，你們也都
看到了吧？」
夏梅一臉佩服地徵詢眾人意見。
「連味噌湯都點豬肉味噌湯。」
比奈醫師默默補刀。
「我認為吃兩份便當與傷口癒合沒什麼關聯性。」
音羽銜了嘿嘿傻笑的喜多見一眼。
「何況，只是能拆線的程度而已，跟癒合是兩回事。」
音羽戴上手套，拿出棉棒抹去紗布下的藥膏。
「可是，這樣就可以出動了吧？」
雖然僅有短短一週，但MER在這段期間出動了兩次，一次是預防性醫療事件，另一次則是
小規模醫療事件，喜多見只有待命的份，叫他好生著急。
「我會聯繫駒場室長，即日起MER的隊型配置可改回三醫師編制。」
「太好了！」
喜多見氣勢高亢起來，巴不得現在就出動。
「請容我提醒，拆線時機是指傷口即使不需縫線也不會再裂開的程度。但如果不謹慎，又
遭到額外的撞擊或牽扯，還是有裂開的可能，主任出動時務必留意自身行為。」
音羽執起剪刀與鑷子，對亢奮不已的喜多見提醒道。
「...我明白了。」
喜多見老實點點頭，安份等待音羽。
「音羽醫師是最晚加入MER的，但他好像是我們之中最懂得怎麼控制主任的人...你們不覺
得主任很聽音羽醫師的話？而且他在現場跟主任的默契也好得不得了......」
比奈本來抱著期刊文章在研讀，但注意力卻漸漸被對面的主任吸引過去，忍不住專心聽起
他和音羽的對話。
「這就叫做：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明曬了一句她最近學到的新成語。
「這句話用在這裏有點奇怪...」
冬木醫師有些尷尬地解釋。
「話說，我本來以為音羽醫師是個光說不練的傢伙呢！官僚什麼的，不都那樣嗎？」
德丸剛整備完車子，方從車庫走來，遠遠地邊打量音羽邊說。
「德丸，這樣講太沒禮貌了！」
冬木輕聲斥責道。
「可是，他跟主任配合得最好不說，這兩次出動的時候，他下的指令跟主任一樣又快又清
楚，連給我的指示也相當到位，我真對他有點刮目相看了。」
多虧音羽的關係，MER在少了喜多見，以雙醫師隊型出動時才沒有手忙腳亂。
“考慮到將來也許會遇到複數事件同時發生，遲早需要分組行動，不如就趁這個機會演練
吧！”
“主任，待命不是在基地裏沒事做，請您隨時注意監視器畫面，必要時跟我和駒場室長回
報，也要一直戴著耳機和大家保持聯繫。如果真的遇到緊急狀況，請駕駛TO2跟大家會合
。”
音羽僅用幾句話就讓大家冷靜下來，又指派了任務給不情願待命的喜多見。大家都對這名
厚勞省派來的菁英官僚諸多防備，但那一刻所有人都信服他，齊心協力接受他的指示。
「...這樣就可以了。」
音羽拆除縫線後，在歪斜的傷口貼上美容膠布，最後蓋上較為小塊的紗布。
「謝謝你，音羽醫師！」
少了厚重的包紮，喜多見頓覺輕盈不少；他向前湊近了音羽笑著道謝。
「......」
音羽向後滑開椅子，默默轉身去整理換藥車。
「我只是做該做的事罷了。」
「音羽醫師，請交給我吧！」
手腳伶俐的夏梅立刻接過換藥車。
「......」
被搶去工作的音羽陷入無事可做的窘境。
「那，我就繼續忙工作了。」
說完，音羽點個頭示意，便起身拎起公事包往閣樓走去。
「音羽醫師是在害羞。」
夏梅邊收拾換藥車桌面邊道。
「你也看得出來？」
喜多見帶著笑意望向音羽的背影。
「我們家桃花害羞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夏梅頭也不抬、瞭然於心地道。
28、
「......！」
由於沒有出動請求，眾人在結束晨會後，就陸續返回原單位值勤，剩音羽獨自在閣樓辦公
。即使擔任MER醫師是頂頭上司御意，原先的厚勞省業務還是一點不少；再加上作為全新
組織的MER，在喜多見過於隨性的領導風格之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行政文書作業全落到
他身上，等於兼職兩份工。音羽倒沒有抱怨的意思，對工作的應變能力強、耐受力高正是
他受到賞識的原因之一。
MER運作了一段時間，他想趁此機會弄清楚這裏的庫房到底庫存了那些藥品和衛材？又是
否適切？據說MER的創立全靠赤塚知事與喜多見兩人，其他同屬東京海濱醫院的成員也是
後來陸續加入，這裡幾乎由喜多見一個人佈置完成。但就算問他，也只得到”都是很重要
、現場用得上的藥品” 這般模稜兩可的回答。
他伸手往最上方的層架摸索，想把上方的紙箱摸下來，但墊著腳尖摸了許久還是不得要領
。正想著是不是該把椅子推來當腳凳，一個高大的陰影突然遮住了他。
「音羽醫師想拿的是這個？」
喜多見一手搭住音羽的肩，另一手輕鬆地撈過紙箱，取下後遞給音羽。
「......」
音羽抬頭仰視這個比他高半顆頭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他的個子以男性來說也絕不
算矮小，但跟喜多見一比就差多了。
—果然是主任整理的庫房。
「還是我拿錯了？」
由於音羽遲遲沒作聲，喜多見深長脖子往上方層架探去；左手仍攬在音羽身上。
照理說顯得冒犯的肢體接觸，但興許是喜多見表現得實在太自然，音羽並不覺得困擾。
「主任...」
「嗯？」
喜多見正打算拿下另一個紙箱。
「就是原來那個沒錯。」
音羽不自覺地以由下往上視線看著喜多見。
「......」
喜多見愣了愣。
「主任？」
「沒事。」
他以寬大手掌抓住紙箱再次取下。
「你剛才是不是想拿椅子來墊腳？那種滑輪椅太危險了。」
「......！」
音羽懷疑自己是那麼容易被看透的人嗎？抑或他在無意識間說出了心聲？
「我會去找一張腳凳，在那之前有需要就叫我吧。」
喜多見在層架前燦笑道。
「從小到大，我也只有身高高這項優點...」
「主任您這麼說就太自謙了。」
愈是靠近，就愈顯得喜多見高大；音羽抬起頭說道，平緩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
「你是第一個這麼對我說的人。」
喜多見瞇起笑眼。
「還有其他的要拿嗎？」
「您不問我在做什麼？」
其他成員並不掩飾對他的諸多提防和疑慮，他心知肚明也不在乎；只有喜多見打從一開始
對他的態度就無二致。
「大概是想調查庫存藥品和衛材？上次你好像問過我。」
喜多見把紙箱放到桌上，漫不在乎地道。
「我習慣把同類型的藥品放在一起；有些點滴用得差不多了，正打算跟藥局申請撥補。」
「MER出動了這麼多次，從醫囑與藥囑記錄來看，應該能夠估出常用的量。先就這次估算
跟藥局申請常備藥自動撥補，以後主任就不用每次都要自己叫貨，庫房管理會更有效率。
」
音羽低頭看著手裏的表格同時提出建議。
「......」
喜多見斜倚在桌邊，僅是笑而不語。
「主任？您覺得如何？」
音羽抬起頭，尋求確認般叫喚道。
「這就是你最近在忙的事？」
喜多見伸出手，接過音羽整理的資料；音羽則跟著湊過腦袋，與他研讀同一份表格。
「......」
「有哪裏不對的地方嗎，主任？」
「我只是太驚訝了...」
喜多見靠近了音羽，露出讚賞眼神。
「竟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
他想起，德丸向他告狀：音羽獨自在閣樓偷偷摸摸地不知道調查什麼，八成在找能解散ME
R的把柄；也不過是數日前的事。
「你自己的傷也還沒完全好吧？別太勉強。」
「...咦？」
這次換音羽愣住了。
「你的兩支手臂都擦傷了一整片不是嗎？雙腳應該也有傷才是。」
「那天你把外套脫下來給我止血，之後在TO1縫針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可是隔天你還是正
常地穿著西裝來上班，也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我想你沒有包紮吧？」
「......」
音羽猶豫著要承認嗎？可是說謊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抱歉。」
「讓我看看。」
「......」
最後音羽敵不過那雙帶著笑意卻有著說不出強勢的眼神，認輸般地脫下西裝外套，捲起襯
衫袖子。
「果然範圍很大。」
音羽一捲起衣袖，泛著瘀青、已結成暗紅色痂的傷口遍及整條手臂。喜多見揣著他的手腕
，登時眉頭一皺。
「都是很淺的輕傷，我有好好消毒上藥，沒問題的。」
音羽平靜地道。
「腿就不必檢查了吧。」
「說得也是...」
喜多見咯咯笑出聲。
「但下班前還是給我看看。」
「......？」
揣著音羽手腕的那隻大手稍微施力，將音羽拉進懷裏。
「抱歉，暫時讓我這樣可以嗎？」
喜多見輕輕地道。音羽看不見他的表情。
「主任...？」
「我只是有點懊惱罷了。」
在喜多見懷裏，音羽能猜測到他說這話時的臉：必然是隨性、豁達，又帶有一絲寂寥的笑
臉。
「明明不希望音羽醫師受傷的。」
「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理解喜多見的懊惱之處，音羽目光柔和下來。
「如果只有一下下的話...」
他放鬆了身體，基於半顆頭的身高差，他的臉恰好能靠在喜多見肩頭。
確認音羽同意後，喜多見順勢攬緊他的腰，以手輕撫他的髮。
「自動撥補的事，就交給你了。」
喜多見看著音羽整理的藥品衛材盤點表說道；音羽如同乖巧的小貓倚在他胸前。
「嗯。」
29、
「主任！您沒事吧！」
「怎麼會出血這麼嚴重！」
音羽在爬山坡的過程中，透過耳機簡單扼要地說明了喜多見的傷勢，因此夏梅等人早早備
好了推床在上頭等著；但實際見到喜多見的頭傷時，眾人還是嚇了一跳。
「我可以走，推床就不必了！」
「主任，先進TO1！」
音羽領著喜多見往TO1方向走去。
「夏梅，請先備縫合包！明，麻煩清出治療空間！」
接著如此指示。
夏梅和明立刻以小跑步之姿上車先行準備。
「......」
甫告一段落後送工作，處待命狀態的德丸雙手抱胸，看著喜多見和音羽的背影，升起一股
違和感。沒多久他就發現這股違和感從何而來？
「比奈醫師，主任和音羽醫師...他們剛才是不是手牽手爬上來？」
「是耶！大概是因為上坡路不好爬。」
「可是他們直到上車都牽著手呢...音羽醫師是會跟別人那麼親密的人嗎？」
德丸歪著頭問道。
「我想...因為對方是喜多見主任吧！」
比奈眉毛一挑，不置可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