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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C08.
就算路西法應該不在乎，不過加百列還是在他認真宣洩情緒的時候，抱著他走回庇護處裡
、屬於自己的那一邊。
『我的確不在意。』
在加百列忙著用腳把自己那裡地上的東西踢來踢去、試圖整理一下的同時，腦中路西法的
聲音帶著笑意、懶洋洋地表示。
「我在意。」
加百列低笑著說，「沒有舒適的環境、幹死爽死之前，只會煩死。」
『做作。』
「我以為你早就習慣了？」
加百列笑著轉頭、親吻還窩在自己頸間的路西法耳朵，直到被放在那張按照加百列身材訂
製的超大床上之後，路西法哭得臉頰眼角都濕透泛紅的模樣，才讓跪在他身上的加百列按
著胸口、誇張的搖頭。
「這樣不行……」
路西法被逗笑的理由，是因為腦海裡加百列的意識，也認真是這麼炙熱澎湃而讓人暈眩的
。他於是伸手往自己寬鬆的上衣下擺探、刻意用手指往上勾拉了幾分。
「……那、這樣也不行嗎？」
剛哭完的路西法，聲音裡還帶著清晰鼻音，再加上那個動作表情，在加百列動作之前、路
西法就先因為對方在腦海中翻騰洶湧的那些失控的情緒和想像，而瞇著眼睛哼出呻吟。
「怎麼了？」加百列趴低了身體、雙手撐在路西法臉頰邊，邊親暱地吻他的眼角邊明知故
問。
路西法帶著些許迷濛的眼神，伸手捧著加百列的臉、仰頭貼上他前額，「別、只是從這裡
幹我，這樣不夠……」
加百列再也按耐不住、彷彿衝撞似地堵住了路西法嘴唇。
——那段歲月對於我們而言，根本算不上漫長。
我承認，自己的確輕忽了所謂『扮演反派』背後的意義。或者應該更精準的說，我輕忽了
自己必須付上的代價……
會有多巨大。
我們被創造出來的目的，就是服侍創造天地的主宰。我們窮盡所有可能、創造所有機會，
只為了讓神所造的那些人們、明白他們自己究竟身處在什麼樣的世界，明白在他們看不見
也摸不到的地方，有一位全能的神……
不但創造了完全沒有能力的人，還把整個世界、這麼美好的世界，通通賜給他們。因為神
是如此的愛著人，所以我們也是如此的愛著……
才對。
惡意是無藥可醫的劇毒，只要嘗過、就再也沒有能力抵抗墮落的甘美。要自己就這麼眼睜
睜地看著這些被神深愛著的、甚至把世界都賜給他們的人，那麼輕易地離棄了神，那麼毫
不考慮地恣意妄為，要說不心痛、不憤怒，那也都是謊而已。
那麼急著自取滅亡，你們就通通去死吧。
在神初次用洪水毀滅世界的時候，對於路西法而言，那是神公義的彰顯。他感到快樂而滿
足，因為這些無力又無能的人們清楚證明了、在誘惑面前，他們根本無力抵抗。
然而，他們得到了一次、再一次，又一次、無數次的機會，去嘗試證明自己可以抵抗這樣
偏離正道的引誘。
但在起初的惡意種下之後，撒旦用甜美包裝起來的邪惡意念，根本無人能敵。看著這些人
得到一次次機會、又親手一次次毀滅，看著神一面深愛著世人、一面又不斷因為他們的悖
逆而傷痛憤怒。
為了替他們贖那些他們根本無力償還、又或者根本不明白錯在哪裡的罪，耶穌甚至替他們
背負那些罪債、替他們被刑罰、甚至死，再從死裡復活，只為了能讓多一個人信神、多一
個人得拯救。
——那根本就……
路西法發現，自己胸口那份最初的愛心，也漸漸消磨無蹤了。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一切都只是『扮演』、而不是真的去『成為』撒旦本身。也是在路西法開始認真面對自
己心情的同時，他才發現、自己一向厭惡的加百列，早一步發現了。
不單發現、加百列還選擇了無比極端的做法。
並不是溫言軟語的安慰，也不只是自以為是的陪伴，而是不斷、不斷地激怒。那的確非常
成功的，轉移了自己在面對非做不可的任務時、那種焦慮憂傷又挫折，卻又不得不為的情
緒。
而這樣的做法，加百列的出發點如果只是抱持著如同自己厭惡他一樣的那種心態，那麼老
實說，自己只要不理會他的挑釁、不做出反應，這個方法就不可能有用。
那麼，胸口這種清淡而確實的滿足與安定感……
又是什麼呢？
——直到我發現。
在這段太過於漫長的歲月裡，必須強迫自己維持著完全邪惡的心態，對身心都是一種極度
的折磨。而在那樣的折磨裡，加百列從來不斷地，用他彷彿源源不絕的情感，小心翼翼卻
又從不退縮地、去碰觸自己荊棘滿佈的黑暗思緒。
並非只是試圖溫暖，更多的是提醒……和點亮。
別忘了，路西法，你別忘了……
愛啊，愛。
這位大天使長，在這個擺明著厭惡他的同伴身邊，寸步不離、每分每秒又片刻不斷地在實
踐著這個真諦……
恆久忍耐，不求自己的益處。
這緩慢、但確實地在自己滿心滿腦的黑暗裡挖出了一個破口，而後在那裡落地、生根，無
聲地發了芽，悄悄地滋長了起來。
並不是最強烈、也不是最尖銳，甚至不是最重要的……
——卻是最有存在必要的。
在兩人嘴唇碰觸到的那瞬間，整個庇護處爆出了撲鼻宜人的花香，就連被捧在加百列掌心
、路西法的臉頰都隱藏不了顫抖。
腦海中的意識像是在炸裂成漫天碎片的同時、又同時彼此交融著合而為一。兩人眼前同時
看見了無數花朵、彷彿野火燎原似地，以庇護處為圓心、瞬間滿山遍野地延燒擴散了出去
。
感覺加百列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緩慢磨蹭出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快感。路西法難耐地呻吟
起來，同時雙手扯住加百列的耳朵。
「脱、掉，衣服，不要了……」
「嗯。」
加百列輕鬆的幾次拉扯、除了讓自己身無片縷，也脫了路西法身上套著的唯一一件衣物。
在加百列低頭吸吮著少年身形的路西法雖然小巧、卻已經是漲痛著的完全勃起時，路西法
深深弓起身、乾脆把雙腿都往加百列肩膀掛上去。
「那裡、好爽……」
為了看清楚加百列、路西法挺起了上半身，加百列於是把人往床頭抱了過去、好讓路西法
可以舒服地靠在床上欣賞自己服侍他的樣子。
加百列抬頭，看著臉上還殘留著些許淚痕的路西法。在繼續吸吮他之前、加百列長身親吻
了一下路西法泛紅的鼻尖。
「我以為不可能。」
「以為你不可能讓我爽到？」路西法明知故問、故意曲解加百列的話，加百列帶著那副金
髮碧眼的瀟灑模樣笑了起來。
「這讓我怎麼敢不遵命呢？」
——我以為，你不可能愛我。
在加百列又一次趴下去、握著路西法的勃起整根含進口裡的時候，路西法雙手扯著加百列
的頭髮、似乎是想控制他舔弄的速度和力道。
透過兩人旋轉紛飛著完整交融的意識，加百列完全不需要等路西法開口、就知道哪裡會讓
對方得到最大的快感。
「啊……」路西法舒服得瞇起眼睛，同時揪著加百列要他抬頭，「你該不會、這樣就想…
…打發我吧？」
加百列舔了舔被自己的口水和路西法體液弄濕的嘴唇，然後才朝路西法咧嘴笑著說：「你
知道該怎麼辦……」
路西法勾起嘴角，加百列趴著、看他刻意緩慢地、先輕輕彎起長腿，腳尖朝自己伸來、在
沾到肩膀的時候，才出力踢開。
順著路西法的力道翻過身，加百列靠上床頭，路西法已經蛇一樣爬上自己胸口、跨騎在腰
間。加百列伸手想扶、卻被路西法毫不客氣地拍開。
「躺好不准動。」
加百列笑了起來，乖乖沒有再動。
路西法一屁股坐上加百列同樣已經緊繃硬挺許久的勃起，力道大得讓加百列忍不住悶哼。
路西法於是藉著他勃起分泌的體液、按著加百列的腹部，前後滑動了起來。
「唔……」被路西法這樣緊緊壓貼著蹭動，對亟欲解放的加百列來說、不啻於酷刑，想伸
手扶他的腰、至少控制一下速度，路西法又每一次都揮開不讓。
加百列沒有了餘裕的表情，讓忙著磨蹭的路西法笑著舔了舔嘴唇。他暫停了動作、直起腰
的同時，也撩起凌亂在自己額前的黑色長髮。
他微微往前、調整了自己的位置之後，才向後伸手去握加百列顯然已經被自己逼得快高潮
的勃起。
「求我。」
路西法輕輕搖動手裡碩大的陰莖，看著加百列說。
腦海裡，兩人因為這樣的碰觸而帶來的快感已經足夠讓人沈迷，而加百列在聽見路西法的
命令之後，那個程度更是擴大到路西法都忍不住皺眉抱怨。
「……變態。」
加百列伸手把自己已經因為興奮發熱而汗濕的頭髮隨便往上抓，「給我、路西法……求你
。」
路西法更是把手握緊了一點，力道讓加百列皺眉、身體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認真一點。」
要不是因為腦海中路西法完全是認真的，加百列根本已經要因為路西法的碰觸而高潮了。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之後，才又開口：
「求、你，路西法，請准許我……幹死你。」
撒旦先生顯然很滿意這個說法，他放開了加百列、然後往前爬到加百列眼前、親吻他的嘴
唇，然後捧著大天使長的臉頰貼向他耳畔低喃：
「……我什麼都給你……」
——所有，一切。
加百列猛地翻過身、就把路西法壓在身下，路西法低笑著任由加百列拉開雙腿，然後直接
就抵上自己身後的入口。
『直接進來，不用怕我痛……』
腦海裡路西法明確而急切地表示，加百列點點頭，他按著路西法的大腿內側根部，直接就
擠開了路西法的穴口。
「唔、……」路西法還來不及咬住嘴唇、就已經被加百列用力吻斷了動作。疼痛感不但讓
路西法、也讓同步感受到的加百列狠狠皺眉，但兩人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路西法幾乎要被加百列對折過去。
體內被撐開的感覺、陌生得讓路西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但加百列炙熱碩大的勃
起卻似乎還能再更大似地，隨著每進入一吋、似乎就更漲大了一分。腦海的意識開始因為
過於高亢興奮的感覺而模糊。
呼吸吐息裡，花香充斥。
「路西法……」加百列端著那副少年的身子、深深往最裡面頂進去，路西法顫抖著張口喘
息，「啊、……那裡、……」
明明早在說出口之前、意識已經隨著感受流轉全身，所有神經都因為劇烈的快感而麻痺，
但就算如此、顯然也還根本不夠。
「加百列、……」路西法緊緊抓著加百列因為施力而繃緊出性感線條的臀部，「再用力、
幹我……哈啊、……」
加百列於是更是用上力道往路西法體內頂進去，肉體交纏出響亮而濕潤的聲響，加百列彎
腰低頭、堪堪親吻到路西法的頭頂，「我、先射一次，會更……」沒等路西法點頭，加百
列就邊抽插著、邊直接在路西法體內高潮了。
「啊、……好、燙，你的，好燙……」
路西法瞇著眼睛、顯然因為這樣也幾乎攀上頂點，加百列伸手往前、握著路西法的勃起有
些凌亂地搓揉，惹得路西法渾身顫抖，「唔、嗯，我……」
路西法繃緊身體的時候，加百列簡直著迷地看著自己握在手裡的勃起斷續射出精液的畫面
。乳白色的液體射得路西法纖細的下腹部一片濕黏，加百列挺起身體，一面勾著路西法的
雙腿一次次頂到他最深處，一面喘息著開口：
「可、以嗎？路西法，我、可以要嗎？」
因為一次次都被加百列撞到最舒服的地方，快感讓路西法簡直爽得說不出話來，他有點凌
亂的點頭，「給、你，都給……」
加百列簡直迫不及待地放下了路西法一條腿，伸手去沾路西法的精液，然後直接送入自己
口裡。
感覺填滿在自己體內的陰莖、竟然還可以再漲大更多。
「唔嗯、……」路西法難耐地弓起腰、爽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裡、……面，好爽、…
…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