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這是初稿，有些不盡完美請多見諒。
總之嘗試加入一些常見老哏，看起來有些都合主義。
如果看到這裡還能接受，就請繼續吧。
【病院情緣】
1.
Emiya知道自己很倒楣，但沒想過還能更倒楣。
在年終大搶購的時候，在人潮中為了庇護走失的小孩子被推倒，
接著有個購物車堆滿商品
的一家子用力地輾過了他的腳，造成了雙腳骨折的慘況。
所幸他的兄弟馬上就找到他，及時用他們的購物車架起結界，防
止更進一步的損害發生。
無論如何，Emiya就是因為骨折住院了。
然後那個輾過他的一家人也來探望了，沒帶水果籃；Emiya瞬間就
知道會是一場硬仗。
果然先介紹一家四口，兩個小孩嗷嗷待哺，家長剛買了房子，還沒
升到主管級，此次事件會造成升職評價受阻，目前也沒有多餘資金
可以支付他的損害賠償等等等等。
尤有甚者，還說出如果不是自己倒在走道上，他們才不會輾過他呢
，這樣的話來。
Emiya在內心數了一二三，正欲把克制過的回應說出口。
「所以你們撞倒他，用手推車把他輾到雙腳骨折之後，不但不打算
賠償，還認為躺在床上的人才是加害者囉？」
不知何時，房門開著，一個色調淡薄的外國人站在那，但是說出的
話卻銳利得彷若能撕裂頸動脈的刮鬍刀片。
簡單來說，Emiya對他的印象糟透了。
幸好在他開口前，那些人先開口了：「你誰呀？這關你什麼事嗎？」
對方勾起了蛇一樣的微笑。
「因為這間醫院是我家的資產，所以我有義務維持這間醫院的秩序
跟名譽囉。」
2.
對方面露倉皇，開始支支吾吾說有事，改天再來之類的話，Emiya跟
著笑了：「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府上主人的名字呢？正好趁這時候
交換一下名片？」
這對夫婦往後退了一步，然而不速之客直接堵在了門口，笑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很樂意與先生交換名片呢。」
結果這對夫婦終究被強迫般，與這兩人交換了名片，那個自稱醫院
所有者相關家屬還討了兩張，宣稱要「轉交給他的律師」。
等到這些人離開，對方才笑咪咪走過來。「本來護士站那邊都聽到
了，你還真夠倒楣的。」
「這不關你的事吧？」Emiya臉色很差地說，雖然對方幫了他啦，但
是這種看好戲的態度，讓他對這人的第一印象就差到極點。
對方也不甚在意，中規中矩拿出名片遞給他。「Gilgamesh。醫院董
事。」
「……」Emiya沒辦法拒絕這種表面的禮貌，再次把名片盒抽出來，
與他交換。「Emiya，普通的餐廳二廚。」
Gilgamesh的指尖靈巧地擺弄一秒，那張名片就收入了他的名片盒子
裡。「我去過你工作的餐廳吃飯喔。你的腳變成這樣，老闆怎麼說？」
Emiya遲疑了一陣子，終究說了：「他說會等到我的腳完全康復，要
我認真養傷。」
「包括復健？」Gilgamesh拿起床尾的板子看了眼。「你傷到膝蓋，
如果不復健，別說老年的行動自由了，你連久站都有問題。而且要恢
復如初至少要六個月，這還要你完全配合醫囑、定時回診復健。…
…這段期間你的生計怎麼辦？」
「不勞費心。而且鬧事的人已經走了，你可以繼續去巡視其他區域了
。」Emiya硬梆梆地回答他。
「嗯──不要。」Gilgamesh把板子放回去。「不要隨便拒絕別人的
幫助嘛。而且我要求的回報很簡單啦。」
Emiya現在動不了，按了護士鈴也趕不走這人，只好默默等著對方繼
續說下去。
「教我做飯吧。我自己也有在做飯，還有抄寫食譜，只是做起來總是
不理想。既然你這陣子不能久站也要復健，還有生計問題，就當我的
廚藝教練吧。」Gilgamesh說道。「幫我檢查我的食譜筆記，偶爾試吃
我的中午便當或點心。出院以後，我去你家做飯，你現場糾正我的作
法，這樣很棒吧？」
這到底哪裡好了？
Emiya百思不解。
就結果來說，他還是答應了。
因為Gilgamesh出的錢實在是太多了。
3.
他的修復手術也因為這樣，待遇有了突飛猛進的升級，醫生在稍後數
天提及打骨釘固定，還有拆除石膏後各式復健方案供他選擇。
「Gilgamesh……先生承包所有費用，所以我會推薦比較適合年輕人
的治療方式，出院後除了在家復健外，也能每週前來復健中心進行專
業指導。」
醫生走後，Emiya一一翻閱那些療程介紹，只能感嘆：有錢人真好。
這時候他的兄弟來了。
「聽說前幾天有場大熱鬧啊？」
雖然是孿生，不過這傢伙年紀輕輕就跑去工地打工，最後為了好玩，
他總向其他人介紹自己叫Demiya，兩人因此看起來就一點也不像雙胞
胎了。
當然兩人不是感情不好，只是家境問題，Demiya除了幫他收拾行李，
還有趁排休來訪外，其他日子就算是假日也繼續在上班。
「對，還招惹了了不起的人物。」Emiya重重嘆氣，把事情經過詳細
說給兄弟聽。
Demiya聽完笑了。「恭喜恭喜，住院了還有收入。結果他真的介紹他
的律師給你？」
「……是那樣沒錯。」律師在兩人相遇的隔天就來了，雙方介紹、討
論完，Emiya也只能捏著鼻子委託該律師全權處理事故問題、求償與
保險公司相關的業務，不用說，這位律師的費用也是Gilgamesh出的。
「嚴格來說，我是他的專屬律師，剛好最近他沒遇到什麼官司，我會
專一處理您的事情。請安心休養即可，每星期會來向您報告處理進度
，還有帶必要文件讓您過目。」
看啊，真是專業得不能更讓人眼紅了。
「那你怎麼還一臉鬱悶？」Demiya問。
Emiya捏著鼻樑嘆了一口氣。「他幾乎每天都跑來煩我，說是怕我無
聊，除了拿食譜跟筆記給我看，還會給我看年度美食品評什麼的。比
起要我教他做菜，更像是要我陪他玩。」
「他今天不就不來了嗎？」Demiya噗哧一笑，打開他的置物櫃幫他整
理。
「又不是永遠不來了。」Emiya鬱悶無比。
「往好處想，只是陪玩陪聊，你躺著養傷也能賺錢。你這樣會讓我想
連你的手都打斷算了。」Demiya俐落地整理完他帶來的東西跟Emiya
的雜物櫃，坐到床邊，開始削水果。「這也他送的？」
「那當然。」
「那我吃掉囉。」
「隨便你。」
看起來感情也沒那麼差啊。Demiya挑挑眉，沒說出來，換了個話題繼續聊天。
4.
Gilgamesh確實幾乎每天都跑來，而且巧妙錯過巡房跟Demiya出現的
時候，可是很遵守醫院規定，在探病時間結束後就會乾脆離開，也
不會硬塞給他醫院外帶來的料理，只有留下一疊又一疊美食雜誌跟食
譜，裡面夾了不少筆記，又另外給他一組便箋跟文具，讓Emiya一起
寫條子夾在書裏面。
兩人一來一往，雖然有五成的時間都在討論食物，但也有一半的時候
，Emiya就是忍不住要對他說教。
「你難道都沒有正事做嗎？」
「我有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巡房完了才過來。」Gilgamesh哼了
他一聲。
「你的工作是經營醫院不是住院醫生吧。」Emiya吐槽他。
「又不用事必躬親。」Gilgamesh哼了一聲。「不然要我天天在那邊
看報表決定要砍哪些多餘的支出嗎？需不需要穿一件江戶仔外掛來更
像一點。」
「我不是那個意思。」Emiya斟酌了一下，說。「醫院……雖然不是
公司，但是也有很多外務該處理吧？」
「所以說，有別人處理啊。」Gilgamesh的答案又回到了原點。「醫
院又不是來客越多越好的地方。醫生也不想要天天被董事盯著工作。
我只是處理完請示的工作之後，就來找你玩而已，難道這樣就會妨礙
到誰了嗎？沒有妨礙到任何人的話，做什麼事情都是我的自由吧？」
「……」但我認為你在拿我尋開心。Emiya默默想著，並沒有這樣說
：「我只是覺得，你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年紀，已經有穩定的收入，應
該把時間用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所以你覺得和你相處沒有意義嗎？」Gilgamesh犀利地反問他。
Emiya陷入了沉默。
「你這個人真奇怪。看起來很順從、很善良的樣子，但實際上非常討
厭自己。你……」
Gilgamesh停頓了一下。「該不會認為我在多管閒事，不應該讓你的
雙腳恢復如初吧？」
這句話讓Emiya終於沒忍住，口出惡言：「我打算怎麼都不關你的事
，而且我只是得到了我所能支付的相應待遇而已。像你這樣強加於
人，才會讓人覺得可疑！該不會你打算事後用這筆金錢來威脅我、
逼我揹上高利貸吧？」
兩人之間安靜了一陣子。
Gilgamesh定定看著他，問：「所以你為了救一個小孩犧牲了自己的
雙腳，就算對方不感激你，從來沒來探望過你，你也覺得這是你應
該的。但是當我決定幫助你恢復健康，讓你能繼續從事你喜歡的工
作，我就成了錢多得沒處花的紈絝小開嗎？」
Emiya忽然說不出話來。
Gilgamesh起身走了。
後來兩天，Gilgamesh都沒有出現。
再接著，排定的二次手術日子就到了。
5.
手術以後幾天，他不是在睡覺，就是Demiya請了二天假來照顧他，
然後Emiya便回到普通的住院生活。誰也沒有來，他默默讀著每天從
護理師那裏拿到的報紙，還有Demiya帶來的周刊書籍打發時間。
終於在觀察期結束後，醫生宣布他能夠下床行走了。
拄著丁字杖，Emiya一開始只是在病房裡走來走去，過了三天，便試
著離開房間，在住院層裡走來走去。
有一天，他在住院層的陽台，再次見到了Gilgamesh。
對方穿著Polo衫休閒褲，和平常精心打扮過的絲質襯衫西裝褲完全
不一樣，人也懶洋洋地倚著欄杆、曬著太陽。
對方很快就注意到他的存在，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Emiya再怎麼不甘願，還是打了聲招呼。「……Gilgamesh。」
豈料對方皺起了精緻的眉。「我認識你嗎？」
Emiya啞口無言，歷經艱辛才道：「你之前不是天天來找我嗎？」
「你？」對方毫不客氣地打量著他。「憑什麼呀？」
──難道是因為Gilgamesh還在鬧彆扭嗎？
Emiya訥訥道：「你……你還在生氣嗎？」
對方冷笑一聲：「你觀察力不錯。要是能讀空氣就更好了。」
不用說，Gilgamesh正在對他下逐客令。
Emiya頓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草草地點個頭示意就走了。
那天他熄燈了也沒睡。
雖然不想承認，白日看見的Gilgamesh讓他在意得不得了。
淡漠、冷酷、渾身是刺，甚至看起來有些病弱──他生病了嗎？
所以之前沒有出現，是因為生病了嗎？脾氣很差也是因為這樣嗎？
可是……Emiya印象中的Gilgamesh，不像是會因此假裝不認識他的
人。
那傢伙總是看起來沒心沒肺，碰到什麼銳利的話語攻擊，也是笑咪
咪地就嗆了回去……好吧，上次例外，他得承認自己拿家世當話題
確實是損己害人的話題。
除此之外，Gilgamesh總是盡可能幫他安排最好的資源，讓他在醫院
裡過得舒舒服服的，甚至到了有夠無聊的程度；他不止一次懷疑，
這是讓他不拒絕Gilgamesh來訪的原因，可是Gilgamesh會幫他切水
果、說笑話、跟他討論往後的治療方針，還會代替律師來報告事件
的處理狀況……勤快得像是真正的家人一樣。
家人……Emiya已經盡可能不去想這件事了，現在他的家族舉目無親
，除了自己的雙胞胎兄弟，其他親族疏遠得連賀卡都不會互寄了。
結果那個人就這麼闖了進來，頑固地擠在他身邊，甚至成功地在自
己的內心……默許了他的存在。
其實不該讓這件事發生的，偏偏他是真的如Gilgamesh所說，自己為
了不相干的人可以付出所有，卻不願意接受別人沒有理由的好意。
不……或許他已經知道理由了。
但是……他害怕去面對。
6.
在那之後，Emiya一直在準備出院跟學習術後復健的相關事情，包括
處理這次事件的各種後續事件，餐廳那裏也聯絡了；老闆知道他可
能會不耐久站之後，大方地提前給了他各節獎金，讓他好好休息，
一年後如果還有意願回來上班就再聯絡。
結果存款瞬間多出了很多零，Demiya知道的時候，用著意味深長的
眼神看了他的雙手很久。
兄弟兩人本來就住在昭和時代的老房子裡，每年總是要花筆錢維護
、改建到足以應付生活的程度，所以確定出院以後，也就確定了
Emiya這一年將在家負責家務，Demiya負責主要的收入來源。
至於Gilgamesh……
Emiya煩惱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假如又見到面了再說。
因為Gilgamesh確實已經不再來找他了，後來他出門散步的時候，也
沒有再見過他了，好像那天在陽台上的重逢只是一場白日夢。
……到底為什麼不肯再來了呢？
為什麼那次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對待他呢？
Emiya直到出院前，才發現自己一直在想他的事。
想的也不是Gilgamesh對他的好，或是該怎麼回報他，而是兩人平時
相處的時候，他們互相抬槓、討論、閒聊……替他打發了這段原本
該空虛得令他發瘋的時光。
Emiya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那段時間產生了制約，又或者是……
「你啊，該不會就在這種對對方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喜歡上他了吧
？」Demiya在出院那天，忽然這麼說。
「你在說什麼傻話！」Emiya驚慌失措道。
「你才是不知道在幹嘛咧，明明已經有了對方的聯絡方式，就算只
是傳郵件也好，說一聲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也行，你竟然什麼都
沒幹，就這樣天天像個失智老人，拄著拐杖在醫院裡迷路？」
Demiya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你平常不是自詡比我還有禮貌、還
有教養嗎？怎麼連這種基礎的禮儀都辦不到了？」
「這種事不用你管啦！」Emiya彆扭道。「而且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沒
發的？」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沒發啊。你以為我誰啊。我不打算干涉你的
事啦，只是覺得你這樣實在很不像平常的你，竟然會為了一個素昧
平生的男人神魂顛倒的。」
「我才沒有對他神魂顛倒！」Emiya反駁他。
「那怎麼我每次進來的時候你都一臉失望？」
「你想太多了。」
兩人在出院那天的對話就到此為止。
7.
後來的日子平淡地過了，律師直到必要的手續都完成後，吩咐他如
果日後還有這起事件的相關疑問都能聯絡他，便不再來了。
Emiya發現自己竟然開始在休息的時候，翻起了Gilgamesh留給他的
書本筆記。
……好吧，他的兄弟可能說對了某些事。
老是盯著他留下來的東西也無濟於事，而且這是別人的東西，既然
都已經沒有牽扯了……
還是做個了斷吧。
Emiya把名片跟手機拿出來，發呆了三個小時，才終於把郵件送出。
內容是希望歸還書籍云云，以及下次復健回診的時候，想約在那時
見一面。
對方回得很快，除了答應他以外，也提醒他不准修改療程，否則他
就跑去Emiya的餐廳說Emiya在住院時被男人包養。
……這傢伙怎麼這麼擅長威脅別人！
無奈歸無奈，Emiya還是赴約了。
別的不說，他確實想他了。
雖然一直不想承認，但是那個男人確實長得很好看，不失陽剛氣質
，卻精緻得像是乾淨俐落的古典大理石雕像，差別在於Gilgamesh是
活生生的人。
Emiya回診、復健結束後，便來到約好的醫院中庭。現在是盛夏的午
後，所有人都在這時昏昏欲睡，當然沒人會跑出來曬太陽。
Gilgamesh看起來一如往昔，只是嘴角那抹輕佻的笑，看起來笑意沒
有發自內心，只是表面工夫罷了。
Emiya默默把裝了書的紙袋交給他。「……謝謝你的照顧。」
「……」Gilgamesh沒有收，而是用毫無笑意的眼神瞅著他。「你想
說的就這樣？」
「你想說什麼？」
Gilgamesh輕輕歪著頭，滿臉不解。「如果你不是為了那個原因，你
不會刻意約我見面的，不是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Emiya一瞬間感覺對方看進了他的內
心深處，那個他一直極力忽視的可笑念頭。
Gilgamesh往前踏了一步，明明身高比Emiya還要短了幾公分，卻在
此刻充滿壓迫感。「只有在一個情況下，原本不認識的兩個人，才
會忽然不計較任何利害關係，一直一直待在一起。你也很清楚的，
不是嗎？」
在這瞬間，Emiya的思考停擺了。
8.
「怎麼可能只有一種情況。」Emiya聽見自己這麼說。「而且我們之
間確實存在著利害關係吧。」
Gilgamesh嗤了一聲。「那種藉口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Emiya一瞬間紅了臉。「當初可是你先說的！」
Gilgamesh狠狠地笑了。「不然我要用什麼藉口接近你？嘛，我確實
喜歡你工作的餐廳也是事實。」
「就算是這樣……」Emiya努力想抵抗對方的步步進逼，他感覺得到
，自己的心房正逐漸被對方攻陷，然而他還是想盡力保住最後的體
面。
「就算是這樣──」Gilgamesh忽然露出一個懶洋洋的微笑。「一見
鍾情這種事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吧？」
啊──被他說出來了。
「──你當初不也沒說嗎？」Emiya滿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反駁他
。「還拐彎抹角地對我死纏爛打。」
「我知道你沒有老婆，但是不知道你沒有女朋友啊，當然要先搶占
至高點，勘查敵情之後，再來慢慢攻陷吧？」不知道是想碰他，還
是想分擔他的負擔，Gilgamesh鑽進他的懷裡，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這裡是中庭──」Emiya驚叫。
「放心啦，這裡是醫院裡最適合偷情的角落，但是這個時間沒人想
出來被曬。所以你還是老實點吧。」Gilgamesh奸笑。「我已經說了
我就是喜歡你、對你一見鍾情了。你是不是該有些表示？還是我可
以把你的反應當作你的回答？」
要不是現在不能跑，Emiya真的很想拔腿就跑。
幸好他想起另一個問題，可以拖延一下。
「可是我手術完你又沒來找我，甚至我可以走路的時候，跟你搭話
你還趕我！」
Gilgamesh眨眨眼，然後馬上就不把這件事當作問題了。
「這兩件事可以當作同一件事回答，不過你不給我答覆，這件事就
會跟你無關，我就不需要回答你了。」他奸笑著說。
忍無可忍的Emiya終於選擇親了下去。
9.
在那之後──
Emiya再次刷新了各方面的認知。
首先是有關有錢人的。
Gilgamesh也是孿生子，但是跟他們不一樣，另一個兄弟光是活下來
就很勉強，所以家族為了這孩子買下了這座醫院，甚至把住院層的
一部份改造成這孩子的另一個家。整個家每當有重要的日子幾乎都
是在這間醫院過的，隨著兄弟倆長大，父母便將經營的事情交給
Gilgamesh，讓他繼續監督醫院是否盡心盡力醫治他的兄弟。
剛好他們吵架以後，Gilgamesh就聽聞了國外新發售的新藥，為了處
理進口跟檢驗的事情，還有修改療程的事情，才會忙得沒空來找他。
想當然，那天Emiya見到的，正是他的兄弟，兩人是名符其實第一次
見面。
後來第二次見面，這男人同樣發揮了家族遺傳的良好素質，當著Emiya
的面，對Gilgamesh說：「我覺得他兄弟比較好，真搞不懂你的品味
出了什麼毛病。」
──嗯，這就是第二件事了。
Demiya來探病的時候，已經見過這個男人了，後來他探病的人就從
一個變成兩個。
這不是說他們感情好……確實是感情好，但，表現的方式極其火爆
。Demiya做粗活習慣，又常常在社會的灰色地帶廝混，所以初次見
面時先是誤會對方的身分，然後又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互相抬槓。
雖然稱不上一見鍾情，但是根據Gilgamesh的說法，他兄弟還挺中意
Demiya這個充滿江湖氣的性格的，兩人看起來也不是沒那個意思。
Emiya對此只能說一句話：「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Demiya聳聳肩。「你又沒問。」
現在換Emiya想把Demiya的雙手打折了。
無論如何，Emiya順利與Gilgamesh交往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完】
我覺得他們不管什麼順序什麼背景都香的......hs
謝謝你看到這裡！如果能給我意見就更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