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魔尊說我始亂終棄 05

作者: orangeumi (橙海)   2021-12-22 20:54:37
就是個通篇垃圾話的文喔!
「走了。」肖颺站起來輕聲說道。
事實上,郁遠很早就想走了,他只是真不想動,又不好意思要肖颺再背他一次,他是真怕
自己天空飛一飛就摔沒命了,法器、傳送門他不會用。
這裡也沒有任意門那種全不靠技術的道具,唉。
所以他只能在這裡坐著賴著,讓肖颺比他先受不了,催他走,肖颺要是不走,他就在這裡
落地生根也無妨,總之半小時,他是肯定不走的。
「我走不動,想到要走半小時,我就想找個運將。」最後那兩個字他用的是台語,沒想太
多,純粹是覺得親切有趣。
講完自己猛然一驚,運將這發音,在這裡的話裡頭,竟然這麼剛好的就有某方面車技特別
好的人那層意思。
「不不不,我說的是司機!唉,就是車伕的意思。」郁遠邊說邊後悔,他怎麼會重蹈覆轍
呢,Doraemon的前車之鑑竟然被他忘了。
肖颺薄唇揚起一個異常好看的弧度,霧藍色的眸裡閃動著笑意,「你需要運將,我知道了
。」
「……」郁遠真想當隻鴕鳥,但是麻煩的是他懶得挖洞。
肖颺卻在郁遠面前弓下身,「走吧,上來吧。」
「啊?」郁遠驚訝。
肖颺說道:「背你。」
「咦?」這關竟過得如此容易,真的假的?
但不背白不背,郁遠很快站了起來,他有些意外自己在地上坐了這麼久,腳和腰完全不疼
,但也沒細想,三兩下就趴到肖颺的背上。
肖颺開始走,郁遠又被晃得有點想睡,他是個好命的人,任何時候都容易入睡,不管是在
床上還是在課堂上、交通工具上,都是很快就能睡著的人,從不知失眠為何物。
「先別睡,看一下路。」肖颺的聲音從很近的地方傳來。
郁遠早有些迷迷糊糊的,「看什麼路?」
肖颺溫聲說道:「帶你去看看我們剛才地圖上看過的,正殿、大廳、藏書閣、藏寶閣在哪
裡。」
「我沒興趣,想睡覺。」不想要在穿過來的第一天就被迫進行魔道總壇一日遊。
「那我們就回去做點讓你好睡的事?」肖颺輕笑,「跟你剛說的運將有關係的事。」
兩人之間零距離,「……跟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這樣說真的好嗎?」
肖颺回道,「你是失憶。」
「那也不能啊,你不是應該要心疼我、珍視我……不讓我認識別人,把我藏得好好的嗎?
幹嘛要不就去認識環境,要不就威脅床上活動呢?你這是硬逼我認識環境!」郁遠指控。
「你不懂,小黑屋我也是很想關你進去的。」肖颺輕笑。
他那麼氣又那麼恨,經歷了失去暗戀的人的那種恐懼,他怎麼可能不想關青年?
他想得不行。
他本是凶獸,怎麼不懂那種折人羽翼、斷其後路的快感。
但是郁遠是那個能讓他平靜下來的人。
青年或許從來不知道,自己那種任性懶散卻無所不能的模樣,是多麼引人注目。
他最喜歡看的就是青年笑起來,那種散漫恣意的樣子。
只要看一眼,就能冷靜下來,就能拋下那種想要撕裂人類的欲望。只想要變得更強大,努
力匹配得上青年,想跟青年併肩而立,想看著青年做完所有想做的事,退隱山林。
所以怎麼能夠囚禁青年?就算他再想私藏對方,只自己看著、自己擁有,還是不行,他的
主人就該取回當初那些榮耀,就該站在眾人面前,笑得肆意,閃閃生光。
他就算再想,又哪裡捨得關住背上這人?
「……你們一個兩個都想關我小黑屋,我看起來是很好關小黑屋的樣子嗎?」郁遠納悶,
他已經回味過來,肖颺並沒打算關他小黑屋,所以他才敢這麼放肆地問。
如果要關他小黑屋,就不用把他介紹給這麼多人,還耗力背他來總壇一日遊了。
肖颺笑道,「長得夠美,就該有可能會被關小黑屋的自覺。」
長得不錯難不成還是原罪啊。郁遠哼了一聲,「那你也長得很好,有人關你小黑屋嗎?」
肖颺笑道,「我就當這是你讚美我好看。」
郁遠:「……」
肖颺見他不語,又說道,「你要是想關我小黑屋,我倒是很樂意被你關一輩子的。」
「我沒有那種奇怪的興趣!」郁遠被晃得太想睡,徹底失去了跟這人交流的耐心,「……
我要睡覺,路你弄個地圖給我就好,我路感很好,沒迷過路。」
他是真的路感好,就算出國勉為其難陪他爸媽進很少進的大城市,也絕對是那個帶路的,
就連他爸媽去過好幾次,都沒他會認路,他腦子彷彿內建導航系統,沒迷過路。
所以他媽常更氣他,覺得白生給他這麼好的頭腦,明明從不迷路,卻根本不出門,懶成這
樣到底怎麼救。
肖颺也清楚他的認路能力,索性隨他,「到了叫你。」
本來只是要讓他趕快融入這裡,並且看看這裡,畢竟這裡比當初的蒼山派或天道盟,更像
青年心裡想久居的地方。
一個有山有水,四季如春,還有著溫泉的地方。
郁遠就這樣睡睡醒醒地進行完魔道總壇一日遊,完全走馬看花,跟旅行團一樣,只不過人
家是上車睡覺下車尿尿,外加帶到免稅店被宰,他則是每到個地點被強迫下車,了解環境

但他無論什麼地方,晃悠晃悠地走幾步看個大概就當到此一遊結束,連藏寶閣裡有什麼寶
藏他都不太在意,正因為他連個眼神都不肯給藏寶閣的藏寶,肖颺還問他怎麼不看看喜歡
什麼。
「有畫具嗎?」郁遠問道。
「沒有。」肖颺承認,「上好的畫具都在我這裡。」
「你說我以前在修真界很厲害?」郁遠又問,因為不想爭論他到底是不是先前的郁遠,還
是用了我。
「對。」肖颺點頭,霧藍色的眸裡閃著光芒,「沒人比你強。」
「那如果我恢復境界,需要這些法寶嗎?」郁遠又問。
肖颺笑起來,他懂郁遠接下來的話了,「不需要。」
「那我現在什麼都不會,使得上這些法寶嗎?」郁遠最後一問。
肖颺心道,果然如此,「使不上。」
「那就是了。」郁遠結論,「我看心酸的嗎?快帶我到下一個景點吧。」
整個看完,他記憶最深刻的恐怕是藏書閣,挑高開闊,光線也引得好,放到現代社會大概
就是個文青最喜歡拜訪的書店或圖書館,郁遠挺喜歡的,主要是桌椅看起來也舒適,位置
也大,又沒什麼其他人,趴在桌上,罩件外套應該就很好睡。
「這藏書閣不錯。」郁遠唯一給的評論就是這個。
「那是你以前構思的圖,本來要給天道盟用的,但天道盟畢竟是眾門派集合而成的聯盟,
不全是你說怎麼樣就能怎樣的,所以你就放棄了。」肖颺背著人邊說話,卻還是氣息平穩

「我?」郁遠不覺得自己設計得來一座藏書閣,「難不成是個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天才?」
肖颺輕笑,「大部分是你構思的,我還跟工匠討論過,小修過一些地方。」
「以前的郁遠也很會畫畫?」從被胡蝶他們求畫,到看郁遠能畫出個藏書閣,郁遠心裡大
概能肯定這點,但他很納悶,「他不是要練功,哪有空?」
郁遠光質疑別人,卻忘記自己在現代社會也是資優生,明明感覺沒什麼在讀書,玩得比倒
數生都還瘋,考試成績一出來卻永遠名列前茅,正是那種大家看到都想叫他滾、一起唾棄
他的那種學生。
「人還小就被架著學了。」肖颺解釋道。
郁遠在進仙門之前,是民間皇室裡安王最寵愛的嫡么子,自小學的東西怎可能少過,當初
安王怕皇家爭權,會保不住自身嫡子,又不可能將所有子嗣送走,便把最得他心的郁遠送
進蒼山派,從此與俗世無關。
郁遠進蒼山派時,才不過九歲,但九歲的郁遠,在皇城早已出名,他天資聰穎、文采過人
,最讓人驚豔的是他的作畫天賦。
郁遠雖懶,但是對畫畫確實很有興趣,不然也不會常栽進畫室就畫到渾然忘我,聽著肖颺
解釋郁遠的生平,他難得沒把床邊故事聽到睡著,問著肖颺:「你有他畫過的畫,能讓我
看看嗎?」
肖颺答應道:「回房間給你看。」
他們兩個說說聊聊,這段路程竟也就過去了,這次甚至因為郁遠沒睡著,所以不小心把路
記起來了,他記憶力很好,還記得自己從哪裡出來的,看向前方的屋子,難得有些迷茫,
他懷疑不會是因為此時已是傍晚,天邊滿是橙紅靛紫的光彩,所以他看錯了。
「我記得我們是從那裡出來的沒錯吧。」郁遠再度確認。
「嗯。」肖颺自然也清楚郁遠為什麼突然有此一問。
 
他們屋前,如今擺著一個先前沒有的桌案,桌案上頭擺滿各色看起來應該是常溫糕點以及
水果,用個紗網菜罩罩了起來。
「你們魔道有什麼奇怪的祭祀或供奉習慣嗎?」郁遠好奇問道。
「沒有。」肖颺回道,他看到第一眼,就清楚那是誰做的了。
因為這個桌案,他沒把郁遠背進門,在門口就把人放了下來。
郁遠站在桌案前看個老半天,他甚至翻找了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藏著蠟燭、線香或燭
台,「真沒有?我怎麼覺得只要插柱香,感覺就能拜拜了?」
「你知道這是給誰的嗎?」肖颺笑問。
「給你的啊,這是魔修一種神祕的崇拜儀示?他們希望能跟你一樣強大?」郁遠忍半天,
沒忍住,「對不起,我在想這些人一定有點傻,專門做傻事。」
肖颺聽完微笑點頭,「嗯,我想也是,這是你那兩個寶貝好師弟準備來投餵你的。」
郁遠逐漸石化,「他們告訴你的?」
「沒。」肖颺搖頭,「你醒過來之前,這裡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東西,不是他們,還有誰?
他們也真是傻,跟你說的一樣,你都是我的人了,我一定會負責把你餵飽的啊。」
「……你不要跟他們說。」郁遠有點窘,雙胞胎顯然很清楚他的食量,為他準備了滿滿一
桌,結果他還這樣笑人家。
肖颺笑道,「那你求我。」
郁遠拉著他的衣袖,誠意十足,「我求你了。」
肖颺很誠懇地點頭,「好,我不會說的,因為——」
聽到因為這兩字,郁遠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們還在旁邉等著,出來吧。」肖颺笑道。
郁遠:「……魔尊大人,我不會再吵你把我送回去了,我如今已經還原成本來的玉石,就
是個屍體。」
社死現場了。

郁遠是巳時醒過來的,待他跟肖颺討論完他的狀況,又去參加迎新活動,最後還去了魔道
總壇一日遊後,回到屋前,已是黃昏時分。
天邊被夕陽染得橘亮紫灰,美得如夢似幻。
杜行遠和杜自邇聞言,從藏身的樹後走了出來,朝他們走來。
郁遠尷尬得想原地自燃,「那個,你能幫我生個火嗎?」他問肖颺。
「做什麼?」肖颺心知絕對不會是個正常理由。
「我就想浴火鳳凰一下,然而不會生火。」郁遠想放棄這個肉體。
肖颺:「……鳳凰天生會控火,你沒辦法當鳳凰,別想太多。」
郁遠:「……」看雙胞胎走近他了,勉強維持笑臉。
雙胞胎沿路在吵架,不,應該說單方面不爽另一人。
「就讓你別擺太多。」杜行遠說道。
「我這不是怕師兄肚子餓嗎?」杜自邇笑嘻嘻的,「你也知道師兄的食量。」
「你擺得醜。」杜行遠還在不爽。
「我又沒師兄那種繪畫天賦,擺得醜是應該的。」杜自邇還是笑笑的。
「你讓師兄覺得困擾,覺得我們傻。」杜行遠祭出大絕。
杜自邇:「……」
郁遠在杜自邇的臉上看到了QAQ的表情。
好吧,是他低估這對雙胞胎對前郁遠的孺慕之情了。
「還不去做菜給師兄謝罪?」杜行遠催著杜自邇。
他們雙胞胎入蒼山派時尚未辟穀,當時師兄真的很疼他們,為了他們還在長肉的身體,又
覺得蒼山派的伙夫做出來的飯菜實在不怎麼樣,還克服了懶病,下廚給他們吃。
但味道真.一言難盡。
其實蒼山派的伙夫做菜難吃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蒼山派上面這些人,誰不是已經辟穀之人
,他做得好吃是能討好誰?郁遠事實上是個辟穀後還是很愛美食的人,硬生生被逼得不吃

但師兄做的比伙夫做的還難吃上千萬倍,偏偏那是師兄做的,他們兩人不忍讓師兄難受,
含淚吃光了,師兄還想再不懶一次,立刻被他兩人聯合勸退,他們兩兄弟從那時就開始利
用練功的空閒自己下廚,廚藝突飛猛進,尤其杜自邇,真有下廚天份,做出來的餐食確實
是不錯的,後來就是他們幫師兄開小灶。
但白虎進蒼山派之後,形態就變了,白虎總是跟他們搶灶房,明明蒼山派就不只一口爐灶
,雙方還是偏要搶,搶得不亦樂乎。不只搶灶房,還跟料理大賽似的,雙方比廚藝,把灶
房弄得火藥味十足。
如今,同樣的場景,怕是又要上演了。
杜行遠刻意沿路罵杜自邇,讓他去跟師兄道歉,取得下廚機會。
「他又沒怪你們,剛剛還跟我說想去死,你們師兄還是一如往常疼你們啊。」肖颺淡淡笑
道。
郁遠聽出了一點針鋒相對的味道。
杜自邇笑笑,「尊上,你不想陪著師兄嗎?晚飯讓我來就好。」
「不必。」肖颺回絕,「你們師兄剛睡飽了,或許想作畫,他一畫就入定了,我來。」
杜自邇心道可惡的白虎,又跟我搶灶房,但面上笑盈盈:「尊上讓我戴罪立功吧?你看哥
哥都生我氣了。」
肖颺心想你們那一搭一唱搏郁遠同情,想搶灶房,還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還搞不清楚這錯綜複雜關係的郁遠確實看不出來,忙著插話,「那就讓他去煮啊。」他說
話的對象是肖颺。
肖颺毫不退讓:「我煮。」
從沒見過為了誰要煮飯搶成一團的郁遠:「……那個,能不能讓我看看灶房?」
魔尊大人點了點頭,雙胞胎很快地把整桌食物扛著跟著走。
這裡的灶房在肖颺主屋旁,是獨立一整間的,不是想像中那種黑黑、髒髒、小小的,反而
做得很大,跟現代廚房有得比,爐灶好幾口,甚至還有中島,郁遠甚至還看到一個一看就
像是冰箱的東西,外頭看起來都是冰,透明的冰裡凍著各種食物。
「這是廚藝教室吧?這裡可以容納四組人一起做菜吧?這麼大的地方,你們為什麼偏要搶
?你們就不能好好一起煮嗎?」郁遠納悶。
「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做。」肖颺說道。
「師兄想吃什麼,我們幫你做。」杜自邇說道,「我得將功贖罪。」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郁遠不解,但心想算了,不吵架就好。
郁遠想了一下自己想吃什麼,「嗯,雞排、滷肉飯、珍珠奶茶?」
一講完對上同樣迷惑的三張臉。這回三個人顯然被逼得默契十足。
「那是什麼?」

雞排比較好理解,滷肉飯就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形容,至於珍珠奶茶,郁遠說了半天也說不
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三人原本都以為裡頭有擺珍珠,一臉迷茫。
郁遠解釋得口乾舌燥,終於放棄,「我吃什麼都可以,好吃就好,你們愛煮什麼煮什麼,
我去畫給你們看。」
最後魔尊大人為了要伺候郁遠畫畫,而且想提前了解這三種食物到底是什麼謎樣東西,讓
出了廚房。
雙胞胎高興地生火做飯去了。
郁遠這回畫得很認真,不像Doraemon他是幾撇就撇完,他把滷肉飯那上頭的肉燥都畫得油
油亮亮,深怕沒畫好,沒人認識它是碗滷肉飯。雞排倒是好畫,而且雞排他們三個人大多
能懂,所以他就只是把它畫出來,當成一道風景,至於珍奶,他十分盡心竭力,先畫珍珠
,還附上文字解釋。
在寫字的時候,他自己愣了一下,他好像無緣無故就知道這裡的字要怎麼寫,為什麼會這
樣?他以前學日文、韓文的時候,怎麼就沒這種好事?
再來畫茶、畫牛奶、最後畫了一杯組合好的完成品。
還把製作的步驟大略寫了一下,但珍珠他真的完全不知道怎麼做,只知道有樹薯粉、搓圓
以及煮熟,其他就沒了。
雙胞胎做菜倒是快,在郁遠畫好,肖颺邊用術法收拾畫具,邊看那畫想著珍珠是什麼的時
候,雙胞胎已經把餐上到飯廳,並且來喚在書房裡作畫的他們過去用晚膳。
郁遠沒什麼食不語的規矩,他跟爸媽一起晚餐,就是個聊天的好時間,雖然他常畫到忘我
,不常與父母同進晚餐。
魔尊大人和雙胞胎兄弟也沒打算安靜吃飯,他們從未如此和諧過。滷肉飯他們問清楚郁遠
之後,覺得應該並不難,但珍珠奶茶完全考倒他們三個人,不停地討論著珍珠奶茶的珍珠
到底是什麼。
「師兄說有些像青蛙蛋,但沒有中間的黑點,顏色有白的也有深棕色的。」杜自邇在思考

「甜的。」杜行遠節潔有力。
「樹薯到底是什麼?」肖颺實在沒聽過這種食材。
一群人陷入沉思,但沒人為難郁遠。他們都知道,不要跟郁遠有過多的討論才是上策,只
要把郁遠供起來就好。讓郁遠參與,就是可怕的開端。
郁遠開開心心地嗑了兩大碗雞湯餛飩麵,看向還在發愁的三個人,他吃飽喝足,心情大好
,懶病暫時痊癒,突然想做做跨時空的國民外交。
「珍珠奶茶真的很好喝哪,不然我來找找看什麼是樹薯,然後我來做給你們吃吧?」郁遠
燦笑。
「我不吃甜的。」魔尊大人當機立斷,隨即回道。
「我收拾碗筷。」杜行遠拿著餐具,逃亡了。
「師兄,你那麼辛苦,挖樹薯這麼麻煩的事當然是交給我們就好,到時候我們再做給你吃
就成,好嗎?」杜自邇笑吟吟地哄道。
「喔,這樣講也對。」郁遠點點頭,「不過你們知道樹薯是什麼嗎?」
兩人都搖搖頭。
「所以還是我來做比較實際。」郁遠說道。
杜自邇難得笑不出來。
肖颺:「……」
肖颺忍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聲打斷他家主人的莫名自信:「那你知道樹薯長什麼樣
子嗎?」
嗯,好問題,他當然不會知道。郁遠誠實:「不曉得。」
「這樣吧,你先把你想吃的都畫一畫,然後我來想辦法。」肖颺對郁遠先前身處的那個小
世界實在是所知甚微,某個不可靠的老頭根本什麼也不洩露給他,他心裡清楚郁遠肯定還
有更多想吃的東西。
「喔好。」郁遠點點頭,水潤黑眸迸出光彩,「我畫出來的你都能做出來?那麼厲害?」
「不會,但我能找幫手。」肖颺淡定地說道。
「哦。」初來乍到的郁遠懶得管肖颺說的幫手是誰,反正魔尊管那麼多人,他哪可能都認
識。
「你去吧。」肖颺下令。
杜自邇很快會意,立刻告辭。
郁遠看不懂這什麼操作,他只想說這上司下屬默契好得過分。殊不知,以前為了給皇室出
身的郁遠做飯,他們要不就是去皇宮窩過,要不就是擄過御廚。
現在沒人有空去皇宮窩,自然是擄御廚比較實際。
人在皇宮睡,當天夜裡就被擄到魔道總壇的御廚:「……我想回家……」
之後,知道他是為了一杯珍珠奶茶而被擄來的御廚:「……珍珠奶茶是什麼?」
待郁遠多畫了芋圓以後。
御廚:「……芋圓又是什麼?」
胡蝶:「我們盟主同名點心,快想辦法做吧。」
御廚心道他不是被擄來魔道,為什麼會有盟主,怎麼都想不通,心道:……我當時害怕極
了……

杜行遠整理完灶房後,過來了解一下杜自邇的行蹤,聽到肖颺說他人去找幫手後,就告退
了。
偌大的空間裡僅剩郁遠和肖颺,郁遠下意識地想滑手機,但沒手機能滑,他只好跟肖颺說
道:「能不能給我看看郁遠他的畫?」
肖颺大方地拿給郁遠看,不忘糾正,「是你的畫。」
郁遠懶得爭論,但一看到肖颺拿出來的那幅畫,臉色瞬變。
「郁遠」那幅畫,畫的正是他穿來的前一晚畫的那幅畫,除了媒材是用丹青,跟他當時畫
的油畫不同,其他整個無論構圖、用色、光影、情感......都像是出自於同一個人的手。
所有繪畫上的小細節,作畫上的小習慣,都極為相似,如果兩幅畫擺在一起,恐怕連鑑賞
家都會以為是同一個人用不同的兩種媒材畫的。
這也太過巧合了吧。
「我知道你們為什麼都覺得我是你們認識的郁遠了。」郁遠冷汗微冒,嘆了一口氣,「因
為連我自己都快要懷疑我就是郁遠了。」
郁遠忍不住輕輕摸著那幅畫,他摸得非常溫柔,害怕不小心就摸壞那幅畫,儘管它被保存
得很好,像是昨天才剛畫的。
郁遠情緒浸淫在這幅畫裡,像是回到他作這個夢的那晚看到的影像,就因為他印象太深刻
,才會畫出來,「我夢到過這頭白虎,所以我也畫過這畫面,一模一樣的畫面。」
肖颺低聲問,「你還夢過什麼嗎?」
「有。但那應該不算吧,我畫完這幅畫之後,我媽剛好跟我講故事裡一堆莫名其妙的劇情
,所以我就夢到我刺白虎一劍,再把白虎推進山谷,被嚇醒過來就看到你了。」郁遠想到
那個畫面,內心還是不太好受,他試圖讓自己轉移焦點,「你那麼關心我跟白虎幹嘛?白
虎不是你情敵嗎?」
肖颺微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郁遠不解,「而且你還珍藏著郁遠畫的情敵的畫?這不是該看到就氣得撕碎嗎?」
「當然要保存好了。」肖颺笑道。
「你心胸也太寬大了,我真心不懂。」郁遠回道。
「是啊。」肖颺點點頭,「平日我都讓別人仿著畫很多張,把仿畫裡的白虎拿來當靶心練
箭。你看,我這等心胸,是不是確實很寬大?」
郁遠:我竟不知如何回答。
肖颺微笑:「這張畫那麼重要,怎麼能夠不保存好,你說是不是?」
郁遠有些恍惚:「……重要的靶心嗎?」
肖颺又笑:「現在正魔兩道,除了郁遠之外,應該沒人的弓箭勝得過我了。你說這張畫重
不重要?」
郁遠:「……」

羊羊:我演起來,連我自己都不放過。
芋圓:想喝珍奶……
(一對思考毫無交集的主寵)

閃閃生光我打的其實是光習光習生光
但是 字我的手機說沒辦法顯示
我只好在這裡換個版本
大家幫我看看到底上兩行的 字有沒有顯示出來
感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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