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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莫曉辰極少有這種情緒如此失控的情況。
直到手裡的江澄夜哼出甜軟鼻音，莫曉辰才回過神來，他低頭，眷戀不已地輕啃著江澄夜
嘴唇，不太想、卻還是微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江澄夜被親得無法好好站著，從早就一路壓抑到現在的慾望，因為這個激烈的深吻爆發得
完全不可收拾。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用多親暱的姿態抓抱著莫曉辰靠在他胸口裡，只是
仰著頭、在任由莫曉辰啃咬自己的同時，也根本無力抵抗快感輕細酥麻、不斷從後腰堆積
上來的感受。
好、想要……
莫曉辰輕鬆把江澄夜整個人懸空抱起來，他單腳踩住翻倒在江澄夜身後的椅子、腳尖輕輕
一勾就把椅子翻正之後，才抱著江澄夜轉身自己坐了下來。
江澄夜於是面對面地被莫曉辰抱著跨坐在他身上。
莫曉辰微微仰頭，看著江澄夜那張光是親吻就已經被挑起情慾發熱泛紅的小臉，他伸手去
把江澄夜垂落的頭髮勾到他耳後，兩人之間，只有一次呼吸的距離。
「……想上學嗎？」
在這種狀況，莫曉辰說出口的話簡直煞風景到極點，但江澄夜卻震動了一下，那對大眼睛
裡就迅速泛出淚光來，他咬著嘴唇，用力搖頭。
莫曉辰笑了，像是完全沒有看到江澄夜明顯無比的拒絕，「去上學好嗎？」
老實說，直到現在，江澄夜都還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或者該說，他不懂莫曉辰做這些
事情與安排的意圖。
才兩天，不、根本還不到兩天。
——為什麼？
江澄夜問不出口，也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做這些事情，對莫曉辰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對他而言，自己是Sweet Midnight花了一筆錢買進來、應該是要做為商品賺錢的「工具
」才對。現在，卻因為某種自己完全不明白的理由，被他帶到這裡、給了自己從以前到現
在、作夢都不敢想像的東西。
現在，這個好看到不真實的男人、用這種仰著頭的親暱姿態，眼角眉梢都清淡著笑意對自
己提議。
去做你想做的事，好嗎？
江澄夜不敢點頭，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時間太短、他甚至連這個男人的名字都是今天早
上才知道的。會不會這一切都是有時間限制的？在時間到了之後，這一切都會消失嗎？
……會消失，吧。
於是，江澄夜又搖頭。
就算同一個提議被重複拒絕了兩次，莫曉辰也完全不在意，他只是輕輕碰觸江澄夜的臉頰
，滿心愛憐地看著他。莫曉辰碰了一下江澄夜後頸的項圈，項圈喀嚓地打開了。莫曉辰把
項圈隨手放在兩人身邊桌上的同時，江澄夜剛才急忙放在桌上充電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吸
引了兩人目光同時往手機的方向看，江澄夜啊了一聲。
手機充電到一定程度，自動開機了。
莫曉辰輕輕環著江澄夜的腰，看著螢幕正在跑開機畫面的手機一眼，才轉頭看著江澄夜問
：「要跟朋友聯絡嗎？」
「現在可以嗎？」
聽見莫曉辰提議，雖然身體急著想舒緩慾望，但江澄夜眼睛還是整個亮了起來。即使大概
猜得到江澄夜會有這種反應，莫曉辰心裡果然忍不住有點不是滋味，他於是稍微出力、把
江澄夜往自己更抱近了一些，直到調整成滿意的位置與姿勢，他才點頭，「現在可以。」
江澄夜尷尬害羞得眼睛都不知道看哪裡。被莫曉辰這麼抱著，自己不但雙腿開開就算了，
腿間已經非常有存在感的那裡、也就這麼貼著莫曉辰的。
簡直無處可逃。
莫曉辰的手似乎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一邊伸手替江澄夜把手機拿來放進他手裡，一
邊從江澄夜乖乖聽話、沒有脫下來的制服底探手進去，江澄夜立刻因為搔癢的感覺、輕哼
著向前挺了挺腰。
跨開著雙腿間已經半充血的慾望、也就這麼往前推擠上莫曉辰跨間那一大包。
莫曉辰抬頭舔弄江澄夜的脖子，「打給他嗎？」
呼吸都亂了，更何況講電話，江澄夜按耐著莫曉辰親吻碰觸的那種逼人感受，他只是兩手
握著手機搖頭，「我、……留言就好。」
「你忙。」
莫曉辰沒有異議，他只是從制服下擺敞開了江澄夜的制服褲頭，在江澄夜顫抖著手指打字
的同時，先讓江澄夜側坐、把長褲底褲一起拉掉之後，才又讓他原姿勢坐回來。
只有下半身赤裸又維持這種姿勢，簡直讓江澄夜彆扭得試圖讓雙腿併攏一點、好遮掩自己
完全控制不了的慾望，可偏偏又完全辦不到。
「聯絡完了？」
莫曉辰心情極好，他欣賞著江澄夜彆扭的可愛模樣，一邊已經把他的制服背心扯掉了。他
任由自己的襯衫凌亂掛在手肘，一邊伸手又從江澄夜的制服襯衫最下擺開始解扣子。江澄
夜有點慌張地嗯了一聲，隨手把手機放在兩人身邊桌上，莫曉辰向江澄夜微微仰臉，「幫
我拿掉，眼鏡。」
雖然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但實在極度不習慣這種親密接觸的江澄夜，就連拿個眼鏡都讓
他心跳加速到極點。
看著江澄夜的表情，莫曉辰放下還沒解完鈕釦的手，又一次從衣服裡頭抱住江澄夜已經被
自己完全赤裸出來的下半身往前帶，「親我，早上複習過。」
已經微微挺立的前端碰觸到莫曉辰赤裸的腹部，讓江澄夜不知所措又害羞到極點。但他仍
然乖乖聽話、低頭靠近，那模樣讓莫曉辰相當滿意。他任由江澄夜因為緊張而有點微涼的
指尖試探性地碰觸自己臉頰再輕捧住，低頭緩緩湊了上來。
剛才被吻得迷濛的記憶和感受，在嘴唇又一次碰觸到的時候，鮮明地衝撞出來。
明明是自己主動親吻，江澄夜卻先忍不住溢出了舒服的喉音。他的唇齒舌尖動作明明生澀
，卻又如此強烈撩撥著莫曉辰需索的衝動，在莫曉辰的指尖輕輕沾上江澄夜勃起前端的同
時，剛才丟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音樂。
彷彿是某種卡通配樂般的彈跳音，讓莫曉辰忍不住低笑了起來。
「接電話？」
江澄夜當然想，但渾身熱燙了一整天、無處宣洩的慾望好不容易被直接碰觸，他滿腦子只
想著要莫曉辰做更多，實在沒有心思講電話。
他紅著眼眶、嘴唇貼著莫曉辰的沒離開，只是委屈的搖頭。
「你朋友很擔心你，接比較好。」莫曉辰貼著江澄夜的嘴唇呢喃，同時伸手幫他把電話拿
近、貼在他耳邊接通。
『小夜！』
電話那頭傳來柳知書欣喜若狂的大喊聲音，『天啊小夜，你到底在哪裡？為什麼都不接電
話？你還好嗎？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柳知書的聲音、讓江澄夜緊張得整個身體都繃了起來，莫曉辰的手還握在自己腿間輕輕揉
動，快感明確、卻又什麼聲音都不能發出來；逼得江澄夜試圖想推開莫曉辰的手、一面還
抓著他赤裸的肩頭保持自己坐姿平衡。
「回答。」莫曉辰貼在江澄夜的嘴唇上，用極輕的氣音吩咐他。
江澄夜欲哭無淚，只好開口：「達令……」
那一聲達令，簡直逼出了莫曉辰撲天蓋地的佔有欲，他握著江澄夜勃起的手稍微一緊，江
澄夜就皺起眉頭、死死咬住了嘴唇才能憋住聲音。
『你沒事嗎？聽起來鼻音很重，感冒了嗎？很嚴重嗎？有沒有去看醫生？你在哪裡？我去
帶你回來？』柳知書顯然認真的很擔心，一連串的問題逼得江澄夜不得不一面試圖保持自
己的理智，一面開口回答：
「不、不用，唔嗯……」
莫曉辰的手指滑過他已經濕潤的前端，逼出江澄夜按耐不住的呻吟，江澄夜渾身顫抖了起
來，他急切地對著耳邊的電話喊，「我沒事，真的。」知道柳知書會繼續問，江澄夜憋著
一口氣繼續說：
「我、家最近有一點事情需要處理，我最近、……」
莫曉辰不但替江澄夜愛撫著身前，在他講話的同時，嘴唇也親吻到他耳垂，那裡真的不行
、這樣真的受不了，江澄夜張口、深怕發出自己完全不想被柳知書聽見的聲音，「……暫
時沒辦法到上城打工……」
他知道自己被握在莫曉辰手裡的勃起現在是什麼德行，明明好想趕快解放、偏偏現在這狀
況又真的會被柳知書聽得一清二楚，江澄夜急得眼淚都掉下來。
『工作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可以跟店長說，你有沒有吃藥？要不要去看醫生？我陪你去
好不好？』
莫曉辰認真愛撫起來，江澄夜根本抵抗不了，他幾乎整個人都軟倒在莫曉辰肩頭，貼著莫
曉辰的脖子、哽咽著還在試圖壓抑喘息，「不、用，我沒事，只是、唔……」
隨著莫曉辰手指可惡地在他敏感無比的前端畫圈，江澄夜雙手都忍不住攀在莫曉辰肩上搖
頭，要不是莫曉辰還替他拿著手機貼在耳邊，江澄夜早就說不出完整的字句。
『小夜，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明天下課之後去找你可以嗎？你現在在哪裡工作？你家在
哪裡？我中午左右去找你吃飯可以嗎？』
柳知書邊說，莫曉辰的親吻也邊沿著江澄夜的脖子往下來到胸口，在柳知書試圖想約江澄
夜吃飯的同時，江澄夜因為情慾興奮而挺立的乳頭，就被莫曉辰側頭含進嘴裡。
無處可逃的江澄夜再也忍不住大喘出來。
「不行、啊，不可以……」
上下兩處最敏感的部位同時被玩弄，江澄夜掙扎著想要莫曉辰停下來，但莫曉辰自然是不
肯的，柳知書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困惑：『為什麼？』
江澄夜忙著推開莫曉辰、又控制不了快感延燒，他可憐兮兮地抱著莫曉辰的頭，莫曉辰從
他胸口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江澄夜淚眼汪汪地朝自己慌亂地搖頭懇求：「嗚、……」
不要，不要，這樣真的不行……
知道江澄夜真的會說不出話，莫曉辰於是鬆開了握著江澄夜勃起愛撫的手，只是臉又貼上
江澄夜胸口繼續舔弄起來。那種直連到勃起根部的逼人快感，讓江澄夜回答都只能死死咬
牙：「我，現在、住在……公司宿舍裡面，平常、……沒辦法任意外出……」
莫曉辰邊針對乳頭又吸又舔、邊抬手到他後頸輕輕滑動。早上那種簡直要逼瘋自己的酥麻
，讓江澄夜腦子瞬間空白。
「我、的主……」江澄夜差點脫口而出的瞬間，莫曉辰拿開了貼在江澄夜耳邊的手機，免
得讓柳知書聽見。看江澄夜回過神來，莫曉辰這才又把手機貼近，「我的老闆、對我很好
……所以達、啊……」
達令還沒喊完，莫曉辰就稍微用力在江澄夜乳尖咬了一口，又疼痛又夾雜著激昂快感，讓
江澄夜憋不住喊出來。
聽見的柳知書只是笑了起來，『小夜，你該不會邊走路邊講話所以跌倒了吧？沒事嗎？你
現在在宿舍裡吧？都那麼晚了。』
江澄夜那瞬間以為自己被咬到射了，他有點慌亂地低頭，深怕自己就這麼射在莫曉辰西裝
褲上，「沒有跌、倒……」
但他還來不及確認，莫曉辰的唇齒又執拗地貼了上來，強烈炙熱的感受，讓他忍不住伸手
想撫摸自己，也想趕快結束這段對話，老實說，他根本不確定柳知書或者自己到底講了什
麼。
「那、個，等我這裡工作、比較習慣了之後，我們、再……唔、約？」
因為莫曉辰不斷把江澄夜想自慰的手擋開不讓，江澄夜急得眼淚直流，電話那頭柳知書還
在說話：『當然，一定要，你都這個時間講電話比較方便嗎？我明天再打給你？』
不要打來，拜託不要再打來……
現在的江澄夜滿心只想解放，他根本沒發現搖頭只會有莫曉辰看見，「我、……可能會需
要加班，我有空再傳訊息告訴你？……」
『沒問題，那你要早點睡，別太累了，知道嗎？』柳知書殷切提醒，完全不知道現在的江
澄夜在莫曉辰的懷裡顫抖著幾乎要高潮，江澄夜咬著牙嗯了一聲，才總算聽見柳知書滿足
地道別：『那晚安，小夜。』
「達、……」莫曉辰又咬了一口江澄夜的乳頭，逼得江澄夜瞬間腦子一片空白，「唔，晚
、安！」
他連忙伸手把莫曉辰始終貼在自己耳邊的手機按掉揮開，莫曉辰鬆手，手機掉落在兩人身
邊桌面上發出聲響。江澄夜總算哭了出來，他攀著在自己電話中、始終沒停下作亂的莫曉
辰脖子，整個人都因為快感顫抖不停，「不、行，我要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