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魔道祖師]〔湛澄〕雲盡(十六-十八)

作者: rita74153 (若然)   2022-05-24 22:10:00
【湛澄】雲盡(十六)
在金光善和金光瑤的努力之下,魏無羨很快就被宣揚得如同第二個溫若寒,且比溫若寒更
加可怖。
這種局面本就不出江澄所料,他也並不在意仙門究竟有多少世家會被煽動,他只擔心金家
去的人少。
好在金光善為做表率,幾乎是傾巢而出。
魏無羨也沒什麼反應,知道眾人要來「圍剿」自己,只是離了蓮花塢,居然住到了亂葬崗

江澄氣得在心中暗罵,這個魏無羨,跑去亂葬崗,自己容易受影響不說,不更是催著大家
把他聯想成魔頭麼!
可轉念又一想,引眾人圍攻蓮花塢是萬萬不能的,去了別處也總難免累及無辜,此時就是
換了自己,恐怕也只能如此。
想到這,又不由暗自嘆氣。
金氏牽頭,仙門眾人浩浩蕩蕩地到了亂葬崗,魏無羨立在一片荒蕪之中,懶懶地扯著唇角

「來了?」
他偏過頭,動了動唇:「打麼?」
兩句話平平常常,聲音也不大,駭人的壓迫感卻瞬間彌散開來,在空氣中暗暗湧動。
藍忘機悄悄用靈力護住身旁的江澄,冷眼觀察金氏眾人反應。
金光善板著臉:「魏無羨!你罔顧先人教誨,一心修習邪術,仙門豈能容你!」
「金宗主,你那兩瓣嘴一開一合,用得可真方便。」魏無羨冷笑道:「我罔顧教誨也不是
一天兩天了,之前——」
魏無羨視線冷冷掃過:「我看你們一個個,可都容得很好。」
金光善面色鐵青:「你屠戮我金氏子弟,殘殺我侄兒金子勳,還敢在此口出狂言!」
「我口出狂言?」魏無羨一豎眉:「你那個毫無教養的侄子才是口出狂言!」
「出言辱及江氏,別說什麼狗屁侄子,就是你金光善——」魏無羨厲喝:「我也照殺不誤
!」
此言一出,金氏弟子仙劍紛紛出鞘,局勢頓時緊張起來。
「魏無羨。」藍忘機清冷的聲音響起,藍曦臣略顯驚訝地望了過來。
「金子勳如何會無緣無故來此陰邪之地,定是你誘他前來,蓄意要害他性命。」
魏無羨聽了藍忘機的話,突然收住滿身戾氣,頗顯意外地開口:「藍二,你們藍家現在可
以胡說八道了?」
「金子勳為什麼來,你不知道麼?」
藍忘機一動不動:「我如何能知?」
魏無羨抱起手上下打量藍忘機,喉中擦出一聲冷笑:「真是有趣,藍二公子當日不是和金
子勳那傢伙一樣,來這兒找寶貝麼?」
「胡言亂語。」藍忘機冷冷道:「我從未聽說此處有何寶貝。」
「哎?」魏無羨似乎提起了興致,還要開口。
藍曦臣忽而插言:「魏公子,忘機並非妄言。」
「曦臣也未曾聽說亂葬崗有何奇異之物。」
「這荒涼地方,能有什麼好東西?我清河也沒人聽過!」聶明玦提刀指向魏無羨:「魏無
羨!你別在這兒擾亂視聽,亂葬崗有什麼你最清楚,若不是你引金子勳過來,如何你又剛
好在此出現?」
「我在這,是因為有人告訴我江澄在這。」魏無羨眯起眼:「你們還有完沒完,到底打不
打?」
江澄心中連連嘆氣,魏無羨啊魏無羨,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他掃眼見金光善就要開口,剛想示意藍忘機,一直沉默的金子軒出聲了。
「父親,此事蹊蹺。」
江澄松了一口氣。
金子軒,總算你還聰明。
「亂葬崗藏有一物可助修為精進,我也聽人提過。」金子軒皺眉:「子勳若是來找,恐怕
還是從我那聽來的消息。」
金光善忽聽兒子此言,心裡一驚,轉頭就問:「誰說的?」
「人多嘴雜,不知源頭。」
「只是,倘若這消息只有我知……」金子軒抬眼,望向了身前的父親。
金光善面無表情,狀若無意地瞟了金光瑤一眼,又慢慢轉回頭,還是盯著魏無羨。
江澄知道金光善已然猜出端倪,只是此刻箭在弦上,必得先射下魏無羨再說。
可金子軒卻並沒有這些心思,他注意到父親一閃而過的視線,略一思索,猛然抓住了身旁
金光瑤的馬韁。
「是你!」
金光瑤驚道:「子軒,你做什麼?」
「是你要害子——」金子軒神色一凜:「你要害我?」
「子軒,你怎麼了?胡說什麼?」
金子軒驟然暴怒,一把揪住金光瑤衣領,差點兒把他扯下馬來:「你說,你為何要引我來
亂葬崗?!」
「子軒!」出言制止的是金光善,他顯然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將此事鬧大。
金子軒卻並不鬆手:「父親,此事非同小可,必得查問清楚!」
他對著金光瑤冷喝一聲:「說!」
金光瑤雙手按著衣領,柔聲道:「子軒,你……」
「少宗主,不必為難斂芳尊。」金氏隊伍中突然有人發聲:「那消息是我蘇憫善所傳,與
斂芳尊無關。」
江澄暗暗詫異。當日他攔住了藍忘機,最後趕去安陸給蘇憫善解圍的分明是金子軒。此前
蘇憫善脫離姑蘇投向金氏,江澄還以為他是感念金子軒恩德,如今一看,竟像是追隨金光
瑤。
也對,江澄抬了抬眉,金孔雀那一身的傲氣,想也不是個會收攏人心的。
蘇憫善這一說話,情勢就更加混亂了。
金光瑤愣了愣,趕緊拉住死盯著蘇憫善的金子軒:「子軒,你別聽蘇宗主亂講,秣陵蘭陵
相距甚遠,消息也不是隨便就傳得的。」
金子軒轉回頭,眸中冒火:「你們兩個一唱一和,我看就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夠了!」聶明玦一聲怒吼,馬鞭一揚直指金家隊伍:「誰有工夫聽你們這些醃臢事!」
「金宗主!」聶明玦氣勢洶洶:「以後你們金家自己的糊塗賬,休再來煩擾我等!」
話說完一扯韁繩,帶著聶氏弟子揚長而去。
魏無羨一身的冷厲早就消失殆盡,抱手抬眉站在一旁,儼然變成了個看戲的。
聶明玦一走,人心頓時渙散,當下就有不少小世家跟著聶氏悄悄溜了出去。
藍曦臣拱了拱手:「金宗主,既是金氏家事,姑蘇也不便插手,只是——」
他看向金子軒:「金公子,三弟品性仁厚,還請金公子莫要無端生了嫌隙。」
江澄不禁咋舌,澤蕪君也算語出驚人,自己可無論如何想不到「仁厚」二字還能用來形容
這個斂芳尊。
隨著藍氏的撤出,來時聲勢浩大的隊伍,就此作鳥獸散。
【湛澄】雲盡(十七)
回了靜室,江澄扯住藍忘機笑道:「藍湛,你真厲害。」 藍忘機嘆了口氣。
「我有何厲害?」他拉過江澄,撫了撫他的眉心:「這所有人的反應,分明都是你料到的
。」 江澄搖頭:「世事飄渺,我又能料到什麼?」
「我不過一直在賭。」江澄拉住藍忘機的手:「若沒有你,我如何能贏。」
藍忘機苦笑一聲:「若沒有我,只怕你贏得更俐落。」
他在桌邊坐下,又把江澄攬在懷中:「你總說金光瑤厲害, 還不是敗在你手下?」
「他哪裡就敗了,」江澄笑道:「再說,憑他能在溫若寒身邊藏那麼久,我就自嘆弗如。

「怎麼不如?」藍忘機皺眉:「你沒有做到,是因為當時——
他聲音突然輕柔起來:「我不許你去。」
「你就是許,我也……」江澄好像突然間意識到什麼,轉過頭來:「藍湛,你跟我爭這個
作什麼?你是不是……」
他帶著笑意打量了藍忘機幾眼:「就看不得我說別人好?」
藍忘機不說話,把頭埋在江澄頸間。
江澄笑起來:「含光君,你這氣量也太小了吧?」
藍忘機蹭了蹭江澄頸窩,賭氣般地道:「又怎樣?」
江澄被他蹭得直癢,抬手摟住他笑個不停:「別亂動。」
「含光君不愛聽,日後我不說了就是。」
兩人靜靜坐了一會兒,江澄輕輕開口:「藍湛,你教我幾個藍氏的符咒好不好?」
藍忘機點頭:「你想學什麼?」
江澄沉吟片刻:「嗯……就先學……那天你和弟子傳音的那一個。」
「那個?」藍忘機眉頭微皺。
「怎麼?」江澄試探著問道:「那個……必須要有金丹才行?」
「不必,不必。」藍忘機用力摟住江澄,唇角扯出個笑:「明日便教你。」
江澄看藍忘機反應,心知那符咒怕是必得靠靈力才行的了。
藍忘機答應得輕巧,卻不知私下裡又要想些什麼法子。
他也不戳破,只輕輕笑道:「多謝含光君。」
第二日江澄剛醒,藍忘機就抱著一堆符紙坐在床邊,一筆一筆地教他畫起了符咒。
江澄一看便知這所有的符紙都已被藍忘機施了靈力,畫不畫那些咒,恐怕根本就沒什麼分
別。
藍忘機把這一大堆符紙送到江澄懷裡,問江澄夠不夠用。
江澄笑道:「畫到明年都夠了。」
他起身更衣,藍忘機在身後給他理著衣帶,又附在他耳邊問道:「還想學什麼?」
江澄佯做苦惱地收起眉:「還學?剛才那符咒都還記不住呢。」
「含光君,大清老早的,能不能讓人清閒點?」
「好。」藍忘機輕笑:「什麼時候想學了,我再教你。」
江澄洗漱停當,拿起桌上一塊點心,邊嚼邊對藍忘機道:「藍湛我想去藏書閣看看書,行
不行?」
「有什麼不行?」藍忘機給他倒了杯茶:「你想看什麼 書?」
「我……」江澄嚥下點心:「我想看看,有沒有鬼道的書。」
藍忘機手一頓,猛然望向江澄:「你想修鬼道?」
「我修什麼鬼道?」江澄差點被口中茶水嗆住:「我用得著嗎?」
「那你……」藍忘機一瞬了然:「你是想看看魏無羨……」
江澄點頭:「是啊,我想看看魏無羨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用擔心。」藍忘機起身,順了順江澄後背:「幾日後長老們便會出關,到時便可問
個清楚。」
江澄搖搖頭,嘆了一聲:「不是我不相信長老們的學問,只是這鬼道根本就是禁術,在藍
家更是無人敢提。」
「我只怕長老們見識雖廣,對這些邪門歪道卻未必有什麼研究。」
藍忘機心知江澄說得有理,但還是寬慰他道:「不用,卻也不得不防,長老們多少總會知
道一些。」
「但願吧。」江澄又嘆了一聲,喃喃道:「這個魏無羨,從小到大,到處惹事,從來也不
能讓人放心。」
藍忘機在江澄身後沉默了一會兒,又突然開口。
「他到處惹事,你不還是一樣喜歡他嗎?」
江澄笑了一聲:「有什麼辦法?誰讓我從小就只有這麼一個師兄呢。」
話說完他忽然覺得不對,一轉頭,果然見藍忘機沉著臉,眉目間的醋意簡直要飛出靜室去

江澄拉了拉藍忘機的手,輕聲道:「藍湛,我喜歡他和……你,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
藍忘機那賭氣中又藏了幾分委屈的神情讓江澄突然忍不住起身,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這裡不一樣。」
這還是江澄第一次,主動吻上了藍忘機的唇。
縱然只是輕輕一碰,足以讓藍忘機滿心的情意止不住地蕩漾開來,直要溢出胸口,把江澄
永遠裹在裡面。
他緊緊環住江澄,輕柔而又霸道。 低沉的嗓音在江澄耳邊緩緩纏繞。
「可不止…… 這裡不一樣。」
藍忘機沉沉的氣息吹在頸間,江澄一陣接一陣地酥軟,他努力抬手,推了推藍忘機胸口。
「……都大亮了,還這般不正經。」
藍忘機也不說話,手臂越箍越緊,呼吸越來越重。
「……藍湛,我要去看書呢。」江澄輕輕掙扎了幾下:「你再鬧,我可惱了。」
藍忘機微微鬆開了手。
「江澄,我喜歡你。」
「只喜歡你。」
帶著絲沙啞的聲音,回蕩出滿室的纏綿眷戀。
似雛鳥初生的絨羽般,輕輕拂過江澄心尖。
江澄雙眸彎出溫柔的弧度:「我知道。」
「我也喜歡你。」
「只……這樣喜歡你。」
【湛澄】雲盡(十八)
藍氏長老雖不是對鬼道一無所知,但藍忘機卻忘了,魏無羨修的,可遠非尋常鬼道。
恐怕仙門至今,也從未有人如魏無羨這般,帶著亂葬崗無人可化的怨氣,驅使遊蕩世間的
惡鬼。
對魏無羨這滿身的邪氣,長老們也沒有什麼肯定的說法。
藍忘機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腦中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岐山的溫情。
她醫術拔群,岐山又不似藍氏這樣講求正統,或許她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溫情族人自被藍曦臣從金氏手中救下,便隱姓埋名居於山間,若非藍曦臣指引,怕連藍忘
機也找不到這個地方。
可本來和顏悅色的溫情聽完藍忘機想問的事情之後,卻突然變了臉色。
「那個人,早就救不得了。」
藍忘機一驚:「如何?」
溫情視線望過來:「含光君可知他以何禦鬼?」
「符咒……和笛音。」
溫情搖了搖頭:「若僅是如此,雖然厲害,也尚算平常。」
「他是以靈力禦鬼。」
藍忘機猛地皺起眉,剛要反駁,突然想起那日魏無羨在亂葬崗殺了一眾金氏弟子,四下群
鬼猙獰,卻並無一絲笛音,只有隨便橫衝直撞。
他聲音驟然變得低沉:「靈力如何能……」
溫情嘆道:「神鬼殊途,鬼氣靈力天然互斥,仙門之中能做到如此的,他怕是第一人。」
「那又如何……就救不得?」
「若是尋常鬼修,偶爾以符咒驅使一兩隻惡鬼,心性縱然受損,靈力卻還純淨,只要本性
未消,總有餘地回寰,但哪怕只容半絲鬼氣滲入靈力之中,二者遽然相沖,此人便登時暴
斃,無人救得。」
「可魏無羨分明……」
「不錯,他不知如何竟能令二者相融。」溫情斂眉:「但這並非好事。」
「修行之人以金丹為本,便是妖獸精怪也常有內丹。偏只有惡鬼邪靈為天道所棄,怨氣再
深,也凝不成丹,所以世間凶邪之物雖多,卻難成大害。」
「只是,它們怕是馬上要有一顆鬼丹了。」
藍忘機低頭思索,半晌問道:「金丹中的鬼氣,不可拔除麼?」
「就算可以,也來不及。」溫情道:「他這顆金丹萬鬼垂涎,早不知多少怨靈纏繞,拔出
一絲,補進千縷,毫無用處。」
藍忘機沉吟道:「如此,便只有同時驅散所有怨氣,方可免其不斷凝結。」
溫情抬了抬眼:「世間若真有這般霸道的法子,亂葬崗的怨氣又何至沉積至今。」
「含光君,這一切早在他以靈力禦鬼之日起便無可逆轉,他還保有神志,全因怨靈尚需借
其之力。」溫情沉聲道:「只待金丹與鬼氣完全相融,無論鬼丹是否可成,他都必受群鬼
啃噬,到時莫說血肉,恐怕連絲魂魄也留不下。」
「含光君,我勸你一句,」溫情看向藍忘機:「此人實已與厲鬼無異,含光君最好敬而遠
之,免受其害。」
「溫姑娘——」
「含光君。」溫情打斷藍忘機話頭:「你不必再問了。」
「鬼道本就是活人死人心魔相纏,此人惡靈纏身,心魔又重,你再問,我也是沒有辦法。

藍忘機垂下頭,半晌緩緩起身,向溫情施了一禮。
「溫姑娘,多謝。」
他立起身,又深深拜了下去。
「還多謝你,救了江澄。」
溫情愣了一下。
「……江公子?」她動了動唇,低低嘆道:「不必謝我。」
「我當日也不過是為了阿寧,只是舉手之勞。」
「況且……」溫情又嘆一聲:「那日在金麟台,我說的雖是氣話,卻也不假。當時的情勢
,江公子就算逃得出蓮花塢,也未必能……」
她收了口,目光又望向藍忘機。
「含光君,溫情於鬼道所涉甚淺,倘若你定要救人,」溫情抬手寫了個地名遞過來:「此
處有一位姓白的醫師,雖非仙門中人,卻也不妨一問。」
「只是,」溫情頓了頓:「含光君還是不要抱太大期望的好。」
藍忘機行禮接過,再次道了謝。
回到雲深時夜色已深,靜室裡安安靜靜點著一盞燭火,江澄靠在床邊,好像是等了太久,
已經睡著了。
藍忘機滿身的風塵在看到江澄的那一刻,全都化作了纏綿的愛意。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江澄身邊,理了理他額前垂下的長髮。
江澄呼吸悠長,眉心卻微微擰著。
藍忘機想到溫情的話,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
他不想吵醒江澄,默默坐在一旁,靜靜望著他的睡顏。
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傾身湊過去輕輕吻了吻江澄眉心。
江澄小貓似的哼了一聲,驀地睜開了雙眼。
「藍湛,你回來啦?」
藍忘機又吻了吻他眉心:「坐在這做什麼?我回得晚,你先睡就是。」
江澄一笑,左右晃了晃脖子:「我看了一天的書,也剛回不久。」
藍忘機輕笑:「都看什麼了?」
「嗯……」江澄皺起眉:「藍湛,我覺得你們藏書閣那些寫鬼道的書,根本都是教育弟子
用的。」
「可怕的故事倒是不少,有用的介紹呢,就一句沒有。」
藍忘機彎了彎眉眼:「這也並非有意,這般禁術,自然是難有記載。」
江澄長嘆一聲,又問道:「長老們說什麼?」
藍忘機抬手摟住江澄:「讓你猜對了,長老們也說不好是如何。」
「不過,」他緊接著道:「我又去問了一個人。」
江澄抬眸望向藍忘機:「誰?」
「溫情。」
「她倒是厲害。」江澄點點頭:「那她怎麼說?」
「她雖然也沒有辦法,但是——」藍忘機避開江澄視線,偏頭靠上他肩膀:「她說她有個
朋友是鬼道大家,一定有辦法。」
「我明日便去問問。」
江澄似乎勾了勾唇。
「真的?」
藍忘機深深埋著頭,雙手用力地箍著江澄。
「真的。」
「一定有辦法。」
他根本沒注意,懷中有張符紙,在黑暗裡閃著黯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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