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時更新。
☆身體反應描寫有。
27.
江澄夜在那瞬間、完全忘了要呼吸。
在身體失控洶湧上高潮感的同時、江澄夜才發現根本已經停不下來，他慌張地想躲；而察
覺江澄夜眼神瞬間閃爍，莫曉辰顧不得還擋在前面神色複雜的柳知書，柳知書只覺得眼前
的莫曉辰突然消失，身後的江澄夜就已經被整個人抱走。
「啊、唔嗯嗯——」
熟悉的體溫、懷抱和擁抱的力道，讓江澄夜只來得及緊緊咬住莫曉辰的脖子好把聲音憋回
去，高潮衝撞得他渾身顫抖，一時之間腦中全然空白、什麼都無法思考。柳知書轉身、只
看得到莫曉辰的背影和攀在他身上卻整張臉都被帽子蓋住的江澄夜。
談令晞正好吩咐完饒可欣和戴于佐兩人待辦事項回來，先是看見莫曉辰背對著門口、稍微
彎腰緊緊抱著江澄夜的模樣，然後是柳知書神情複雜轉身看著兩人的側影。
看得談令晞胸口清楚地揪痛起來。
江澄夜高潮得一塌糊塗，本來就已經濕黏著讓人不舒服的內褲前側，現在更是濕透到牛仔
褲，還好帽子夠寬大、遮得住滿臉亂七八糟的眼淚。控制不了顫抖、江澄夜憋著聲音，按
耐著的哽咽與紊亂的呼吸聲，對於莫曉辰來說簡直無比誘惑。
「好痛。」莫曉辰語調裡有完全不掩飾的愉快，他輕吻了一下江澄夜的耳朵，「乖孩子。
」
雖然還講不出話，但江澄夜只是緊緊攀在莫曉辰身上，腦中不斷地還在重播剛才聽到的、
讓自己完全忍不住高潮的那句話。
曉辰哥、……對我一見鍾情？
談令晞忍了整個晚上、果然還是按耐不了各種複雜情緒，他先是大步走上前、用力踢了莫
曉辰一腳。莫曉辰自然是知道談令晞過來的，也不閃不避地讓他踢完才轉身，談令晞接著
抓起還站在那裡柳知書的手，「走，我們現在去這傢伙店裡吃爆最貴的食物、再喝光所有
最昂貴的酒！」
「可是、令晞哥、……」
柳知書被談令晞拉得踉蹌向前、又忍不住轉頭看了被莫曉辰抱在懷裡的江澄夜一眼，談令
晞腳步不停、完全沒有給他說話或者糾結的機會，「你現在打給你姐說今天不回家，不用
擔心睡的地方、我們去搶這個死變態店裡最高級的房間，啊、當然是普通房間，可欣、現
在幫我訂，全都算在你老闆帳上！」
饒可欣果然還是看了莫曉辰一眼，莫曉辰輕輕點頭，她這才跟在談令晞和柳知書身後離開
。
黑木忍帶著沐襲人，要黑木堂員們把這些莫曉辰指定要做慈善的店員都送出議事廳外，謝
元東交給孟子穎，至於要調查金流這件事情，他也跟談令晞約了時間再去確認。
莫曉辰再次抱著江澄夜坐回沙發上，順便讓他避開對面自己剛才砸了椅子之後、有點不堪
入目的畫面。他輕輕地來回撫摸江澄夜還緊繃著顫抖的背，直到他漸漸放鬆下來為止。
第二次解放之後，身體雖然真的好累、但也讓江澄夜的腦子更清楚了一點。身體裡那個玩
具的碰觸也能夠暫時無視，雖然視線範圍內只看得到莫曉辰、也不代表江澄夜不能從聽見
的聲音判斷現在發生什麼事情。
他手痠腳軟的按著莫曉辰胸口、試圖挺起上半身。莫曉辰於是雙手幫他撐著腰際讓他坐正
，直到拉開距離，江澄夜才看到莫曉辰脖子上被自己咬出來的、深到幾乎要見血的齒痕。
「唔啊、……」
江澄夜沒想到自己真的咬得那麼用力，這讓他滿懷歉意地伸手想去碰，手才伸出去，就被
莫曉辰握進掌心拉到唇邊親吻。
這動作，讓剛才親耳聽見、親眼看到莫曉辰心意的江澄夜害羞得滿臉通紅。在那當下他本
能地想躲開莫曉辰的視線，卻又因為自己前不久才向柳知書坦承了對這個男人的心情而強
迫自己不要轉開。
——我、也要好好的，說清楚、……
在江澄夜開口之前，莫曉辰卻先講話了。
「剛才讓那個傢伙太囂張。」莫曉辰親吻著江澄夜的指尖說，「我很抱歉。」
在意會到莫曉辰說的是哪一件事情之後，江澄夜才赫然驚覺自己剛才轉身的理由，他神色
稍微慌亂，莫曉辰就大概猜到為什麼。
「我、媽，她……」江澄夜不太知道自己該怎麼表達比較恰當，莫曉辰握著他的手沒放，
只是點頭，「她在這裡。」
江澄夜一聽見江俐茵真的在，心裡更急，「那、我可以、……」
「你想見她嗎？」莫曉辰看著江澄夜，對他實話實說，「她目前恐怕無法好好說話。」聽
見莫曉辰這麼說，江澄夜立刻就知道媽媽一定又喝酒用藥了，但即使如此，江澄夜還是用
力點頭，「我、想見她，我可以見她嗎？」
莫曉辰很輕地微笑了，「當然可以。」
於是，雖然下半身濕黏得讓江澄夜實在彆扭又羞恥，但趁著身體的感覺還有點遲鈍，外表
看起來也勉強沒什麼異樣，他讓莫曉辰牽著手、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議事廳外，幾個黑木堂成員等在那裡，黑木忍吩咐他們裡頭的人都走光了之後、才進去把
牆上的凌亂整理好。雖然知道莫曉辰身為青龍堂顧問，不過也沒有人敢惹他，畢竟在本堂
裡的絕大部分成員都見識過他異於常人的身手。
黑木忍在他的辦公室裡，看到莫曉辰帶著江澄夜探頭進來、也大概猜到他們的來意，他輕
輕偏頭，「車上。」莫曉辰點點頭，江澄夜連忙低頭道謝之後，才又跟著莫曉辰離開。
兩人一路來到外院停車場，就看到包括孟子穎在內的幾個黑木堂成員圍在車子旁，看到莫
曉辰過來，孟子穎立刻就朝他輕輕鞠躬，「顧問，我們剛才發現這個女的沒氣了。」
這句話彷彿晴天霹靂，讓江澄夜在倒抽了一口氣的同時、整個人也凍結在原地。他感覺握
著自己手的力道驀地鬆開，在他有些倉皇地抬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莫曉辰往前衝的背影
。
「讓開！」
江澄夜聽見莫曉辰的聲音，有點朦朧模糊的視線裡，他看見擠在車子旁邊的人散開，莫曉
辰鑽進人群裡消失。
等、等，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江澄夜有點慌張，他踉蹌地往前，後頭因為聽見黑木忍說兩人應該是要回去，想道別於是
也跟著出來的沐襲人全程目睹，他連忙衝上前抓住江澄夜的肩頭免得他跌倒。江澄夜回頭
看見沐襲人，那對大眼睛盈滿淚光、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得沐襲人也忍不住心疼。
「我也陪你。」
沐襲人輕聲說，他陪著江澄夜緩慢地來到車子旁，黑木堂的成員都不敢走遠，莫曉辰跪在
車廂裡正在幫江俐茵做CPR。
未來城裡雖然有私人診所、卻沒有像樣的醫院，最近的醫院怎麼樣也要到下城。像這樣需
要急救的狀況即使時刻都在上演，未來城裡卻很少有人真正在乎。
江澄夜看著莫曉辰用標準姿勢猛壓江俐茵的胸口，然後朝她嘴裡灌氣再繼續壓胸。眼前模
糊成一整片，他向前、就離開沐襲人身邊，沐襲人還想拉江澄夜，卻讓隨後跟出來的黑木
忍輕輕按了一下頭阻止了。
江澄夜蹣跚踉蹌地往車廂裡爬，在莫曉辰還沒開口阻止他之前，江澄夜跪在莫曉辰身邊、
伸手去拉莫曉辰的手臂。
「曉、辰哥，……」
江俐茵頭髮凌亂臉色慘白、半閉著的雙眼還依稀看得出上吊的瞳孔，被莫曉辰擋住的部分
，裙子拉高到完全無法遮掩赤裸的下半身、內褲也凌亂捲在大開的腿根處。
那是江澄夜好熟悉、卻又完全陌生的江俐茵。
莫曉辰專心救人，一時之間完全沒有察覺江澄夜的碰觸和聲音，某種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情
緒，從江澄夜的胃部一路灼燒洶湧上腦，讓江澄夜緊緊握住莫曉辰凌亂捲起襯衫衣袖的手
臂、在他身邊大喊：「曉辰哥！」
莫曉辰猛地停了下來。
江澄夜用力把莫曉辰往旁邊推開的同時，眼淚再也忍不住，他凌亂地搖頭，「不要、……
了，不要，曉辰哥，不要了……」
莫曉辰伸手，把哭到哽咽的江澄夜緊緊抱進懷裡。
他看著站在車外的黑木忍和咬著嘴唇的沐襲人，輕輕朝兩人搖頭，黑木忍於是手一揮、要
其他人也離開。江澄夜在莫曉辰懷裡轉身，看著躺在那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就已
經沒有呼吸心跳的母親，他抽泣著幾乎說不出話。
「我、……一直在等……」莫曉辰緊緊把江澄夜抱在懷裡，彷彿不那麼用力、這男孩下一
刻就會消失似的，「我、好努力賺錢……想要有一天、……可以跟媽媽一起離開這裡、…
…」
這些事情，江澄夜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從來沒有。但是不行，根本忍不住，在看見這
個男人毫不猶豫、毫不遲疑地做出這些舉動之後，他發現自己根本忍不了。
江澄夜哭得胸口好痛，鼻子眼睛都好痛，「媽媽、以前對我很好，她很辛苦……一個人把
我養大、……我知道她喝酒、吸毒……但是我好愛、她……」
莫曉辰沒有阻止江澄夜說，也沒有要放開他的打算。
「我、……想讓她過得開心，我……好想再看到她對我笑，曉辰哥，我好想、……」江澄
夜哽咽，「我、好想再聽她說、……」
——再也沒有機會了……
再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