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我不想離開他，Sarah。」
Sarah與Tom˙Kazansky結婚前，經常會收到對方從不知天南地北寄來的信與禮物，每次她
都被這些禮物逗得發笑，禮物是精心挑選的、品味亦是過人，這個一板一眼的男人買禮物
的方式，大概是翻閱雜誌或報紙，然後從推薦清單第一項買到第十項的概念，不過至少他
去了哪裡令人心領神會，也省得Sarah多擔心。
她喜歡這些禮物，比起信件上陳述語氣跟本人一樣面癱、又得避開敏感訊息，因此顯得乾
巴巴的問候，她更喜歡Tom˙Kazansky在意一個人時，盡最大努力想表達對對方的愛意與
忠誠的心思。
她也因此知道Tom˙Kazansky去了哪些許多地方，包括當時被視為最大對手的國家，他所
服役的艦隊也曾有過上岸機會，在在信件中Tom用一種了無生趣的口吻，敘述上岸遊覽風
光時，被同袍勸進了一杯號稱該國國酒的伏特加後，隔日得忍著頭痛與掐死僚機的衝動繼
續飛行訓練的痛苦。
後來，她與新婚丈夫搬進新家時，Tom帶進新家的除了衣服、書、獎牌與勳章，最多的就
是相簿，丈夫那一板一眼的個性也延續到他對相簿的管理，按照不同分類、年代擺放的相
片，宛如他送給她的太陽寶石項鍊，讓她得以窺探現她所未能參與的過往、無論是喜、怒
、哀、樂都忠實呈現在相片中。
她很鍾愛這些相片，以及相片裡面的那些人們，她後來憑著自己的喜好，將一些特別喜歡
或覺得具有紀念價值的相片單獨抽出來，買了適合的相框放進去，用來裝飾Kazansky宅。
此外儘管某張照片，她相信在海軍各大基地都保存了不止一張，Sarah還是特別洗了一張
放大版，裝進相框中、放在丈夫的書房辦公桌上，她知道丈夫對照片中那兩個意氣風發的
年輕人相視微笑模樣的鍾愛之情，從未因時間而褪色。
Tom曾對Sarah保證，當他從工作上退下來後、不再具備敏感身份，兒女也成長後，他會帶
她去各地遊覽。
「Tom，你會想去哪裡？」夜深孩子們都睡了後，她與丈夫談心時，偶爾她會靠在丈夫寬
闊懷裡這樣問道。
Tom英挺的眉頭會蹙起來，想了一會兒後，報出一個地名，比如說：
「埃及吧。」
Sarah抬頭看了一眼丈夫，然後點點頭：「去看看金字塔也不錯，我一直想去吉薩。」
Sarah沒點破的是，丈夫會提及這個地點的原因，因為他最擔心的人現在就在那裡，但是
過多的追問不會減低丈夫的擔憂，只會徒增其煩惱。
當時非洲北部諸國、包括附近半島上的國家都陷入一片混亂中，美軍幾度駐紮當地又不得
不撤退避免造成傷亡，而Pete˙Maverick˙Mitchell，這個一旦上了前線就渺無消息的男
子，儘管已經進入網路時代，但是因為當地陷於戰亂與對方長期處於機密任務，就算丈夫
位高權重，能第一時間掌握派駐海外的士兵近況，但畢竟受到時空限制，一年半載才得
Maverick的支言片語或一通電話都是司空見慣之事。
Sarah知道，他們年輕時一起去過很多地方，她有時候翻看那些相簿時，都會想像這群意
氣風發的飛官們在上岸後，就算總有人對他們投以不懷好意的眼光，但必然有更多人對他
們投以驚豔的目光。
畢竟，她的丈夫是這麼一個英俊不凡，他的同袍們也個個是頂天立地的偉丈夫，至於
Maverick……Sarah真的希望，這個男子能永遠跟這些老照片裡的留影一樣。
無憂無慮、大膽無畏，哪只是不知情者對本人浮於表面的認知。Tom的病情像一片烏雲，
籠罩了這個男子所有的心緒，讓Maverick陷入徹底地慌亂與不知所措中，那種痛苦與無力
剝奪了這個男子所有光彩，只能在像個無助孩子一樣向Sarah訴說他的痛苦。
※※※※※
Pete‧Maverick˙Mitchell有很多毛病，衝動、剛烈、不易被約束、違抗命令，情史豐富
卻屢屢翻車，有人戲稱他是感情界的土石流，但從沒有人認為或以為他愚蠢。
在無數報告中，除了上述那些問題外，Maverick被評價為「大膽無畏」，最常出現的評價
是「聰明絕頂，對戰場多變情況有著無與倫比的應變能力」，除此之外他對駕駛戰機的熱
愛從未消褪，而且擁有與這種熱愛相符的天賦，彷彿天生要在天空遨翔一樣。
私底下，眾所周知Maverick不僅善於駕駛飛機，他他對動能機械的延伸，讓他對機械工程
學鑽研頗深，包括航太與車輛工程學都有所涉獵，而在他的試飛官生涯裡，他一邊駕駛戰
機，一邊也對如何提升戰機的性能、增進機體效能，以及戰機操作界面設計提出許多相當
有建設性的看法，甚至與維修機師們一起對飛機機體進行修整。
也因此Maverick試飛過的飛機中，至少有兩台以上，在戰機的設計方案與操作說明書上，
最終都放進了Pete˙Mitchell的名字，以表示對他的敬意。
多年後，當Pete˙Mitchell准將離世後，他的家人，包括艾蜜莉雅夫人、Kazansky與
Seresin˙Bradshaw家族與遵照他的要求，將他大半收藏都捐給海軍。Maverick捐給海軍
的東西非常豐富，因為他的人生就是一部美國外戰爭及海軍戰機沿革史的綜合體，所以除
了那不計其數的勳章、獎牌，他穿過的軍服與軍禮服，私人物件包括他在飛行時配戴過的
手錶、一生熱愛的川崎重型機車、與阿其頓˙馬丁跑車、甚至還有一些珠寶配件，都成為
展覽室最引人注目的焦點，不得不讓讓人驚嘆於這位准將的品味高超與富有。
至於那些Maverick在服役期間留下的照片，不少後來成為大人物的戰友們，在這些以世界
各地背景為主要基調的照片中，或多或少都留下勾肩搭背、嘻笑怒罵的樣子，封印在這些
時間的剪影中。
當然，照片中最珍貴的部分，是Maverick與摯友，那位過早離世的傳奇四星上將Tom˙冰
人˙Kazansky的合照，這兩位青年時代就以驚人戰績揚名的男子，比起後來一個必須坐鎮
國內主持大局，一個流連於各個戰區前線中，照片中的他們實在太過年輕，且青春正盛、
光彩奪目，臉上盡是意氣昂揚、彷彿無所不能的樣子。
至於那台最著名的、由Mitchell准將親手修復的P-51戰機，後來被改造為飛行訓練機，由
這三個家族共同擁有，成為從幾個家族子孫有志於飛行者的共同回憶。
註：眾所周知，傑克˙Seresin與Bradley˙布雷德蕭結婚，部分原因是為了平息當時兩人
鬧得沸沸揚揚的私生子風波，不過正在嶄露頭角的傑克˙Seresin個人確實也想得到
Kazansky家族的支持。
但婚後為傑克˙Seresin主動表示出對只剩下孤家寡人的丈夫之尊重，希望將兩人姓氏共
名，Seresin˙Bradshaw家族就此成為東部名門Seresin家於太平洋沿岸的分支。
※※※※※※※
他們年輕時曾隨著艦隊、彷彿候鳥般天南地北地去過很多地方，甚至好幾次踏上所謂「敵
國」或「假想敵國」領土，造訪他們引以為傲的臨海都市。
有一次，等到大人物下船去忙他們的事，他們也申請了假期，興匆匆地換了常服，撕掉飛
行外套上面所有醒目的軍徽，準備上岸大啖海鮮與魚子醬。Slider還特地做了功課，事先
打聽到一間有名的餐廳還預先定了位置，
當他們走到街口準備呼叫計程車時，像好奇貓咪一樣東張西望的Maverick，不但引來許多
路過的異國姑娘頻頻回頭，有些甚至吃吃笑著大膽投以飛吻。
「Ice，他們鐵定不是在看你這個假本地人。」連Slider都這樣戲謔地低聲說說。
在本國時，冰人那突出醒目的斯拉夫典型相貌在這裡沒那麼醒目，當然他還是過度英俊了
，加上冒著寒氣隨時想咬人一口的表情，所以沒什麼人敢越雷池一步。
「留心，我們被盯上了。」
當他們抵達餐廳並入座後，Warlock用流利但是帶著點口音的俄語先點了一桌該國的傳統
美食，當然不能少了帝王蟹、魚子醬，以及飲料及飯後點心與冰淇淋。
「Warlock，你學得好快！」Maverick羨慕地說，我還只會說簡單句子而已。「啊，『請
給我500CC杯裝的生命之水』嗚嗚嗚嗚——」
「『他是開玩笑的，請給他一杯黑麥汁』。」Warlock無奈地看了Maverick那變形的臉頰
：「拜託，回航母再教訓他。」
等美食佳餚一一上桌，坐在一邊的冰人看Maverick快手快腳拔下一根蟹腳，三兩下就剔出
蟹肉，像隻饞嘴的貓貓一樣開心大啖起來，他只好一臉無趣地用叉子和刀繼續和自己那盤
奮鬥。
「I ce？」Maverick吃了大半，才發現冰人跟他面前那隻蟹腳奮鬥了半天，但扯出來的肉
絲大概還不到整隻蟹腳的十分之一，「你不會吃螃蟹嗎？」
冰人其實還真之前沒怎麼吃過這種東西，不曉得為什麼，他對於多刺的魚和這種七手八腳
的生物，總有種不知從何下手下手的困擾。
Maverick壞心眼地吃吃笑出來，然後把冰人那隻蟹腳夾過來，然後用一種像是他修理那台
阿奇頓馬丁一樣的神奇技法，三兩下把裡面的肉乾乾淨淨地剔出來，堆成一座小山。難得
可以照顧一回冰人，讓Maverick很得意，他把蟹肉舀了滿滿一匙，添上洋蔥絲和起司醬，
故意湊到冰人嘴邊，還做作地發出「啊——」的聲音。
Merlin和Slider在旁邊吃魚子醬餅乾，看到這副模樣，不由笑得邊吃邊漏，Hollywood抱
著半杯清澄如水的飲料，顯然已經略有醉意，趴在在日落肩膀上傑傑怪笑；本來在游目四
望打量四周的Warlock和Hollywood轉回眼神看到這一幕，Wolfman立刻湊過臉來、也張開
嘴做作地向Maverick討食，Warlock無奈地聳聳肩，給自己倒了黑麥汁。
冰人一邊對所有人投以「你死了，你們都死了」的眼神，一邊張開嘴一把含住湯匙，把匙
上的食物都抿進口中，然後在退出時非常刻意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湯匙尖端。
Maverick本來是想作弄一下冰人，不知道為啥反而被冰人的眼神和動作弄得有點臉紅。
「得啦！作給別人看也不要太過火。」
「有什麼關係，他們又不幫我們買單，管我們怎麼樣。」Slider哼了一聲。
從他們上岸，就發現有一群人一直默默跟著他們，連進了餐廳都坐到不遠的的卡座窺探他
們的動作。雖然他們只是一群飛行員，但是以假想敵國的情報能力，想來應該對曾經擊落
過數台米格機的「冰人」與「Maverick」絕不陌生。
冰人不帶情緒地掃了一眼那個角落，對Maverick特別叮囑道：「不要離開我們的視線，就
算只是去洗手間都不要落單。」
「我又不是高中生！」Maverick沒好氣放下湯匙：「而且說不定他們的目標是冰人好呢！
」
這次連Warlock都沒忍住，被黑麥汁嗆得咳了好幾聲，好遮掩Hollywood對Wolfman的悲傷
耳語：「一點自覺都沒有，這裡隨便一個妹子都能掀翻他。」
反倒是輪廓柔和、容貌精緻，像個娃娃一樣美麗，又帶著軟軟笑意的Maverick，其吸引人
的程度，連一向是惡友向的Slider都會擔心這傢伙會被麻袋套住抓去賣掉，就連現在來往
的女性侍者一邊倒咖啡，還一邊偷看著他們，當然誰的杯子下已經壓了複數的紙條，就不
用多說了。
等吃得心滿意足，再多一口都要就地躺平的程度後，眾人只能把冰淇淋做成攜帶杯型，這
才離開餐廳。等離開餐廳後，冰人叫上Maverick說，說要Maverick幫他挑給女友的禮物，
顯然他按照旅遊雜誌購買紀念品的行為已經曝光了。
其他人怪叫著「啊啊啊我瞎了我瞎了」然後嘻笑著說要去其他地方散心，然後就勾肩搭背
地跑了。
冰人帶著Maverick在鬧區左轉右轉，最後推開市區一間裝潢地富麗堂皇的珠寶店。
※※※※※※※
把行李收拾完後，Warlock的手實在有點癢癢的。
370樓，噗嗤，樓上的醒醒，Maverick如果真的跟Kazansky有一腿，他幹嘛不靠臉吃飯，
天天被丟到前線吃沙子。
372樓：因為Mavcerick最愛的不是Iceman是飛機，我支持Iceman才是Macerick的老王、就
算Maverick三天兩頭出事，他永遠癡心絕對力挺到底、不離不棄，這不是老王誰是老王。
380樓：所以Maverick才會把那台P-51送給Kazansky啊，不過我聽說那台飛機在被發現時
是飛不起來的，會不會就算帶回美國了也還是最後要送博物館啊？
383樓：你太小看Maverick了，那傢伙能活到現在，可不是單純靠臉吃飯的，他不只是對
戰機的掌握是天賦型選手。
384樓：你太小看Maverick了，那傢伙能當飛行員一把手，可不是靠當小王吃飯，他對所
有他能開的戰機，幾乎是熟到每個零件都認識。
385樓：你太小看Maverick了，那傢伙能聲名遠播，可不是靠著Kazansky過活的，他對所
有能跑能飛的東西都很有一手，
390樓：沒錯，他那雙手不只是會開飛機，對於所有能發動的東西他都有辦法修復，說是
能讓它們起死回生都不誇張。
394樓：沒錯，不然你以為阿其頓˙馬丁怎麼來的？我說他徒手修復的你信嗎？反正我信
，我是親眼看著他一點點把一塊破銅爛鐵修回賽車模樣的（貼出一串照片.jpg）我當時在
航母上當水手，有空就跑去看他在機房裡搞那堆破銅爛鐵）
397樓：我也能作證，我有幾年工作關係，被借調到英國皇家海軍，有空會上岸去銀石看
賽車，有空也繞去總部欣賞那些我（買不起）的跑車，有一次安普頓郡）我有一次就在看
的時候，就碰到當時還是飛官的Kazansky上將，和Maverick也一起走進來，他們說想要訂
阿奇頓˙馬丁經典賽車款的零件。
398樓：說到阿奇頓˙¯馬丁，我就想起他不但擁有那台拉風跑車，還老是騎著他的忍者
重機招搖過市，光我記得的起碼就有好幾款型號，他為啥有那麼多錢啊？
此語一出，下面立刻湧現一連串傷害性不大，調侃意味甚濃的回覆。
400樓：噗，樓上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的要笑死我了。
408樓：噗，樓上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的要笑死我了+8
420樓：噗，樓上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的要笑死我了+20
430樓：噗，樓上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的要笑死我了+30
435樓：樓上的別只顧著笑，人家就是菜魚苗，沒見過世面罷了。
438樓：小盆友你是不是不認識Pete˙Maverick˙Mitchell長什麼樣子？來來來，我給你
看看，（丟出照片.jpg）
440樓：你告訴我，有這種長相的傢伙走進你的店面時，你是要把東西賣給他，還是跪下
來求他買你的東西，又或者跪下來求他收下你們的商品，好讓這個長得比電影明星還浮誇
的男人作你們商家的活廣告？
※※※※※※※
「Ice，這裡的鑽石真的都好漂亮！還有彩色的！」趴在玻璃櫃上，被勾起興趣的
Maverick像隻興奮的貓咪，睜大的雙眼盯著櫥窗內的各種飾品，直說除了卡蘿外也要買點
東西女友潘妮，
是的，這傢伙最近又又又、又和那位上將千金潘妮復合了，關於這件事冰人連開口都懶得
開口了，不然他早晚會因為謀殺同袍或謀殺上將的女兒上軍事法庭。
「這條項鍊怎樣？Sarah小姐一定很適合這種高貴的款式，然後我們把主鑽的部分換成大
一點的。」Maverick很有自信地說：「鑽石是女人的好朋友耶！就是要大顆，撲愣撲愣的
才好看！」
雖然說得直白，但冰人知道Maverick在感情表達方面堪比土石流，在鑑賞東西方面卻很有
眼光，還有種野性般的直覺，不然上回那台阿其頓馬丁怎麼來的？，所以儘管冰人是因為
其他原因才帶著Maverick進來珠寶店的，不得不說現在他也有了點興致。
「好吧，那我們看看單顆。」
「我想金色鑽石不錯，Sarah小姐是棕金頭髮顏色……」
店內的經理和店員，在Maverick一進門時就被Maverick過度精緻的相貌給迷住了，不但一
反看到外國人應該要謹慎警戒的態度，店員不僅非常客氣地給他們端上咖啡，就在兩人瀏
覽寶石時，經理非常熱情地親自端了另外一個放著軟墊的拖盤過來向兩人展示另外一款寶
石與寶石首飾成品。
面對神色過度冷竣的冰人，和好奇地眨著大眼睛的Maverick，經理吞吞口水，鼓起勇氣說
：「客人，本店敢說，本店的亞歷山大石與成品都是城中最高級的物件，您是否能考慮一
下。」怕兩人聽不懂，還特地用蹩腳英文又說了一次。
冰人見托盤上放著數排與Maverick眸色相近的寶石，有些呈現切割寶石狀，有些則是是渾
圓狀在中間有一道貓眼般的，在店中華麗燈光下不斷變換色澤，單顆寶石與已經做成鑲成
首飾的成品，顯然Maverick那雙過度惹眼的瞳孔是經理靈感來源。
「等等等，您說話太快了。」要聽懂帶有濃重口音的異國語言，對Maverick來說還有點困
難，他只能聽懂經理反覆強調的單字：「亞歷山大石？」
「Alexandrite。」冰人為Maverick解釋道：「一般的叫金綠寶石Chrysoberyl，有貓眼效
應的叫金綠石貓眼，最高級的會在光線下呈現變色效果，或者是兼具變色效果的貓眼寶石
。」（這是筆者在網路上查的資料，有錯誤都是我的錯）
「是好看……」Maverick左右看看，嫌棄地說：「怎麼都這麼小粒？不喜歡！」
面對對於Maverick簡單粗暴、與品味成劇烈反差的審美觀，冰人有時候也很無言：「……
1克拉以上是難得的珍品，亞歷山大石都大多很小顆。」
雖然英語說得不怎樣，但經理顯然聽懂了冰人和Maverick的對話，連忙表示：「我們有！
我們甚至還有2克拉以上的珍品，單顆或成品都有！」
「2？」Maverick顯然抓住了關鍵詞，他豎起兩根手指頭：「2？2克拉的嗎？」
經理看Maverick終於被勾起了興趣，激動地全身發抖：「1.5或2克拉的珍品沒有展示出來
，請跟我們來包廂看看，關於鑽石我們也可以給您很好的價格！打折！（Sale）」
「Sale？」
「Sale！」
「Ice！我們進去看看吧，經理說要打折耶。」Maverick顯然很開心：「反正跟Slider他
們約的時間還沒到。」
冰人用眼角餘光看看門外，才點頭表示同意。
等到經理帶著店員在珠寶店門口他們離開時，冰人手指上長年戴著的海軍戒指多了個同伴
，Maverick的襯衫領口上別了鑲著亞歷山大石的領夾，這是經理特別贈送的，條件只有一
個：希望兩人在回船上前都戴著它們。當然，要送給女性們的首飾，都小心地用首飾盒包
好，裝在它們提著的紙袋裡面。
「今天真幸運，又遇到打折的商家了。」Maverick在經過冰淇淋販售車時，興高采烈地說
：「我們再吃一次冰淇淋慶祝吧。」
表情平靜無波，但冰人還是忍不住，在心理狠狠翻了個白眼，這不是他們的幸運，而是商
家非常幸運，因為Maverick推開他們的店門。理由很簡單，有著電影明星般長相、彷彿天
生就會發光的Pete˙Mitchell，不管走進哪家商店，從阿其頓馬丁的總部，到Kawasaki的
銷售會場，不管他身上配戴什麼東西、他騎的車、他用的東西，最終都能為商家帶來最大
的廣告效益，所以到最後無一例外，都是商家跪著求著Maverick收下他們的東西，
就在他們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等著同伴來會合時，Maverick含著湯匙，含含糊糊地說：
「你知道我們回去鐵定要寫報告的吧。」
冰人：「嗯。」
Maverick：「你沒有叫他們..........（用湯匙做了做一個劃脖子的動作）。」
冰人瞄了Maverick一眼：「我讓他們自由發揮。」他就知道，Maverick沒那麼好騙，他從
來都很清楚冰人的行動背後有什麼動機，只是聰明地裝作不知道。
Maverick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些蹲在地上的肥嫩鴿子，然後問冰人：「不能帶生命之水上船
，那我們至少帶餡餅和蜂蜜蛋糕吧，我覺得Slider應該還吃得下。」
在不遠處街角還在當肉盾的Slider忽然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看著Warlock使出關節
技勒昏最後一個人。
「快點，我們要遲到了。」
時光荏苒，後來他們一人身份敏感，重要到不能任意離開國境；一個人卻長年在烽火連天
中流連不去，再沒有年輕時無憂無慮，在世界各地漫遊的瀟灑自在。
而如今，他們一人甚至被囚禁在月光中，淚眼朦朧、不知該何去何從。
「Sarah，我該怎麼辦？」現在，月光中，這個瞳孔如綠寶石般的男子含著眼淚，哽咽著
、斷斷續續地對Sarah哭著說：「我總是聽他的，順著他對我的一切安排，因為我要讓他
安心，讓他知道我去做蠢事丟掉性命，因為只有Ice，我不想讓他失望……」
Maverick一直都知道，知道Tom˙Kazansky在他背後使了多少力氣維護他，他知道Tom˙
Kazansky有多保護他，儘管Maverick總是流轉於各個待在烽火連天的前線，躲過世間種種
醜陋爭鬥與隨之而生的腥風血雨，也避開那些走上人生岔路、命運錯軌的可能。
※※※※※※
Maverick在國內時，從不問Tom˙Kazansky這些年在國內做了什麼事，他最多孩子氣地抱
怨「叫你Sir你嫌矯情，不叫你Sir你那些幕僚又要把我抓去關，到底要我怎麼樣」，但他
們之間階級差距從來不曾影響他們的友情。
「那是我覺得你叫我『長官』的口吻很彆扭。」
「我明明必恭必敬！『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