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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很基、很基、很基、很基、很–啊幹
十七、高潮迭起
小鬼魂一消失，威廉就單膝跪下，掙扎著把還在燃燒中的外套脫掉，好擺脫還在燃燒的織
物。這露出他燒傷的手臂，前臂可以看見一片嚴重起水泡的掌印，邊緣是輕微一些的燒傷
。他深呼吸，閉緊眼睛。燒傷遠比他願意承認的痛…這是他目前經歷過最嚴重的燒傷…但
即使在劇痛中，他還是環顧四周想確認夏洛克是否安好。他瞥到看起來筋疲力竭，但是不
再掙扎保持存在的偵探，鬼魂消失去『休息』的時候，威廉嘴角掠過一絲微笑。很好…夏
洛克沒事…至少現在沒事…
阿爾伯特很快把聖水瓶的蓋子擰回去，塞進口袋，迅速走到威廉身邊跪下來檢查手臂。他
看見燒傷有多嚴重，張大眼睛，立刻把威廉拉起來。「我們需要好好就醫治療傷口。馬上
。」
路易斯立刻趕到兄弟身邊，握緊那個用布包住的小小懷錶。他拿給威廉看，讓威廉知道懷
錶是安全的，然後把懷錶放進口袋，和阿爾伯特一起協助威廉上阿爾伯特的車子去看醫生
。
威廉坐進車子之後，夏洛克強迫自己再度現身，坐在他旁邊對著燒傷的手臂皺眉頭。他輕
聲道歉並試探的伸手懸在傷口上方。他不想碰到威廉以免傷害他，但或許他的存在可以冷
卻燒傷。
他還是很疲倦，無法止住淌出來的鼻血或修復後腦明顯可見的傷口，但他拒絕完全消失，
直到他能確認威廉安好。至少他們現在知道那個縱火狂小渾蛋可以用聖水驅逐。
威廉轉頭看出現在他身邊的夏洛克，對他想幫忙的企圖笑了笑。夏洛克用他的冰冷氣息籠
罩傷口的時候確實稍微緩解疼痛。小教授傾身想把頭靠在鬼魂的肩膀上，然後意識到夏洛
克現在虛弱到無法有實體接觸，又坐直。「謝謝…抱歉…我應該要更小心…」他嘆氣。「
剛才真的是千鈞一髮…」
路易斯瞥了一眼後座上渾身是血的鬼魂和他受傷的哥哥。阿爾伯特開車的時候，路易斯抿
緊嘴唇一會兒，然後看車窗玻璃外。「所以...哥哥...你…跟阿爾伯特哥哥的上司的弟弟
…的鬼魂…在談戀愛…」
錯過這個小八卦的阿爾伯特挑起一邊眉毛，從後照鏡瞄了威廉一眼，就繼續專心開車。現
在不好說甚麼…但他絕對會用最快的速度把麥考夫拖進這團狗屎爛蛋。
夏洛克低聲說他很抱歉帶來一切麻煩，告訴威廉他目前做的都很好，沒人知道那個小鬼能
找到方法脫困並追蹤懷錶。他的手一直懸在傷口上，沒人對他說話的時候就保持安靜，偶
爾閃爍消失再出現。威廉的燒傷接受治療之後他就會去休息。
路易斯帶著疑問的小小評論讓威廉稍微噘嘴，對夏洛克輕輕點頭之後才回覆路易斯。「對
。雖然很奇怪但是…沒錯。」
路易斯緩緩點頭之後就沒再多說。他確定威廉知道這有多糟，所以他不想長篇大論的說教
。他僅僅…安靜的評估。
這個訊息讓阿爾伯特有點混亂，但他甚麼也沒說。他開到醫院之後去停車，然後下車扶威
廉出來。
威廉下車的時候對夏洛克微笑一下。「去休息吧，夏里。我沒事。」然後他讓他的兄弟帶
進醫院接受燒傷治療。
夏洛克點頭，對踏進醫院的威廉露出溫和的微笑。
「祝你好運，廉。注意安全。」現在他確定威廉平安而安心下來，所以他再度消失去療養
。一旦他感到好一些，就會回來。希望到時候威廉已經沒事，也沒有被護士包圍，這樣他
和夏洛克才能自由交談。
夏洛克消失前，威廉點點頭並深情的笑一下。
他們進醫院並叫住一名護士，後者很快帶他們進一間病房並給予威廉需要的治療。他們整
晚和隔天一整天都在醫院，直到醫生認為威廉已經接受足夠的治療，可以回家養傷。醫生
給他一些止痛藥和強效的燒傷藥膏來治療受損的皮膚，然後就放他們回家。
威廉回家不久之後夏洛克就現身，看起來感覺好多了，沒有淌血的鼻子，後腦杓也沒有洞
。他花了點時間確定位置，然後對威廉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
「廉。現在感覺如何?你的手臂還好嗎?」他很確定燒傷本身還在痛，但至少應該比之前好
–特別是考慮到威廉已經離開醫院。
…雖然，夏洛克也疑惑他到底離開多久–他用略為擔憂的表情詢問。
威廉坐在他的扶手椅上，百無聊賴地看電視。他真的不是會無所事事看電視的類型，但路
易斯聲明如果威廉不答應好好休息，他會留下來強迫威廉休息。
但是當夏洛克出現，威廉的臉亮起來，唇邊浮起一抹微笑。「嗯，我好多了。傷口沒有那
麼痛了。」夏洛克的擔憂讓威廉笑起來，告訴他現在是隔天晚上。
夏洛克坐在離威廉最近的椅子上，打量他確認他真的沒事。然後他點點頭，再次對威廉露
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我很慶幸你沒事。那個小鬼有再帶來任何麻煩嗎?」他對威廉伸出一隻手，渴望能握著
他的手，幸運的是，他坐在沒有燒傷那一側，所以威廉不必動到傷臂。
他沒有像自己以為的離開那麼久，而且威廉已經出院在家休息–他猜想燒傷或許沒有看起
來的那麼嚴重。皮膚看起來好像燒得焦黑，但那個小縱火狂也留下很多污痕，或許因此才
看起來很嚴重。
威廉伸手輕輕執起夏洛克的手，搖搖頭。「不，沒有其他的問題。阿爾伯特給我們每人一
瓶裝滿聖水的噴霧瓶，所以如果他又出現，我們可以像趕貓一樣噴他。」他輕笑幾聲，指
指身旁的小噴霧瓶。「不幸的是，我們現在無法假設咒文陣能拘禁或防禦他，所以我們要
採取其他方式來遏止他。」
夏洛克對聖水瓶大笑，揶揄說這是無價之寶。他能想像那個小渾蛋被噴到之後像隻貓一樣
邊嘶吼邊後退。他們交談的時候他快樂的握著威廉的手，儘管灼熱，還是享受這種感覺。
他希望威廉不會在意冰冷的溫度。
最終他好奇的問威廉如何向醫護解釋他的手臂發生甚麼事，因為那個燒傷顯然是手掌的形
狀。他非常好奇，無法想像要怎開脫。
威廉非常開心能握著夏洛克的手，一點也不在意鬼魂冰冷的溫度。當夏洛克問他怎麼向醫
生解釋，他輕笑一聲。「我們甚至沒解釋。我們的做法是假裝我痛到說不出話，阿爾伯特
和路易斯甚麼都不知道，他們找到我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醫生們自己會決定要在報告上
寫發生甚麼事。」
威廉咯咯笑。「我無法想像醫師和護士會在我們的背後說甚麼。真想變成一隻小蟲在牆上
偷聽。」
夏洛克也笑起來聳聳肩。
「啊，就那樣吧。我完全猜不到他們會寫甚麼，但我確定他們一定能掰出點東西。我也懷
疑這絕對不是他們看過最奇怪的傷。」他也很想偷聽醫生和護士的對話內容，但純粹只是
好奇想知道更多資訊。他已經好好休養過。他其實…不太清楚發生甚麼事。他甚至沒有意
識到自己消失。他只是覺得休息夠了就再次出現。
威廉點頭輕笑。「我想你是對的。急診室醫生一定見過各種光怪陸離的事。」他想了想，
然後再次開口。
「我的線人給我幾條訊息，又有幾個邪教成員被處理掉了。我想要親自處理警察局長，和
那個洩漏我拿檔案箱的秘書，但現在這樣得再延後幾天處理…」他對包紮起來的手臂點點
頭。「要是路易斯發現我該休息的時候還勉強自己，會把我綁在椅子上。」他輕笑。
這些消息讓夏洛克笑出來，搖搖頭。
「你的『線人』，吭。你這麼說的時候真的聽起來像個稱職的犯罪首腦，廉。雖然我還是
有點矛盾，但這令我印象深刻…說來好笑，我怎麼從未接過跟你有關的案子。」他的拇指
懶洋洋的摩娑威廉的指關節，在交談的時候無意識洩漏出深情。
「老實說，我會幫他的忙」。在威廉提到路易斯的時候，他開玩笑地回應。
「你需要好好休養。而且你已經取得驚人進展，我相信很快就能補上這幾天延遲的進度。
」他聳聳肩對威廉微笑，眼中閃爍柔情和信心。他們之中爆發這麼多神秘的死亡，那些邪
教成員現在該重新思考了。
夏洛克說他聽起來像稱職的犯罪首腦時，威廉笑了笑。他勾起嘴角眨眨眼。「喔，大概是
因為這正是我的本質，親愛的~而且你看來有注意到那些案子，只是覺得不值得調查。」
他輕笑。
他也輕輕地用拇指滑過夏洛克的手背，很喜歡這個表達愛意的小動作。「我正在休息。我
保證，如果照我自己的想法就絕對不會坐在這裡看電視。我應該要行動…」他有點挫折的
呼出一口氣。「我必須要請假和取消課堂…我的學生們會浪費一整天，而且大概不會做我
email給他們的作業…」
夏洛克自嘲。
「差遠了。事後我確實想調查，但我甚至無法接觸到檔案或證據。我手上有很多其他案子
，而且雷斯垂得或許也有他自己的案件重要性排序，但–」他停下來，但這顯然是他可以
持續抱怨和自我辯證的話題，他依然有強烈的感受。
然後他嘆氣聳聳肩。
「但，我不必實際上去調查你也好。如果我這麼做，我高度懷疑我們的關係會像現在這樣
。」他輕笑幾聲，告訴威廉當他像那樣微笑而充滿自信的時候看起來更有吸引力了，然後
他歪了歪嘴角。
「你是個好教授，廉。但是真的，沒有人會做那份作業。你或許不該把它算在成績裡…或
者至少占比不要太多。我可不希望那些懶鬼直接被當。」他沉默一下，然後咧嘴承認他在
校期間絕對是那些懶鬼之一。當然，他還是設法拿到好成績，但是…那不是因為他專心讀
書、做作業、或出席課堂。他是那個成績特別突出的人，每個人都討厭他。
威廉很訝異夏洛克對於沒能查他的案子這件事的感受如此強烈。但不久他就笑了笑搖搖頭
。「你覺得我的案子重要到需要調查，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但你是對的，如果你去查了，
我們現在就不會是這種關係。」
夏洛克說學生不會做作業讓他深深嘆口氣。然後他被夏洛克說他在校期間偷懶逗笑。「我
有猜到。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寵溺的對夏洛克微笑。「你絕對會在我的課堂上被當~」
他打趣。
夏洛克對威廉挑起一邊眉毛，看他的眼神閃爍決心。
「你是這樣想的?我很樂意上你的課讓你改變想法。」他的眼神充滿挑戰，現在他滿腦子
都在想這件事。
他對威廉露出慣常的明亮而熱切的笑容，就像每次要挑戰極限時一樣活力充沛。
威廉看到夏洛克把這件事情視為挑戰，他勾起嘴角。「好喔，過幾天歡迎你來上我的幾堂
進階課程~我也會給你相同的作業，當心了，這些作業會影響成績。看看你是否能改變我
的想法~」
他快樂的輕笑。他確定夏洛克會表現很好，因為他把這件事視為挑戰，就有成功的動機。
他自己不會想做多餘的事，但既然是挑戰，他就會做到最好。
夏洛克咧嘴大笑，點點頭。
「完美，現在我有事情可以打發時間了。」他對威廉微笑，輕輕捏一下他的手，興奮而期
待進階數學課的挑戰。老實說，他不擅長數學，但總是要試一試。
然後他安靜了一會兒，大笑褪成柔軟而渴望的微笑。他真希望生前就能做這些事。如果能
自由的碰觸威廉並和他共進晚餐有多好，而不是只能看著他吃飯。如果體溫不冰冷，活人
的碰觸也不會灼燒他該有多好。喔，但願如此。
威廉輕笑點點頭。「這樣，我在忙的時候就要把課本留給你用。期待看到你的作業~」他
微笑回捏一下夏洛克的手，沉思一會兒。然後他嘆氣，視線轉回電視上。
「昨晚又有三個邪教成員失蹤。整個計畫實行的不錯。希望後續能繼續保持。」他輕輕摩
娑夏洛克的手背，盯著虛空思考。最後，他首次開始思考邪教成員犧牲人命的真正目的是
甚麼。他們顯然想復活夏洛克，而普莉希拉是部分復活成功了…或許他們在追求永生，所
以在不死儀式中使用犧牲直到找出正確的方式。畢竟，如果某人不會老化，他們基本上就
是不死的，即使他們不是刀槍不入。或許他們想先拿無足輕重的人實驗直到成功，然後再
用在自己身上…
威廉告訴他邪教成員的事情的時候，夏洛克心不在焉的點頭。他的心思顯然在其他地方，
盯著電視但沒有真正看進去，不過他的拇指還是輕柔摩娑威廉的手背。他真的沒有在思考
邪教成員的目的–坦白講他不在意，特別是他們殺了他又威脅到威廉。他只想除掉他們。
另一方面，威廉則是全心在想這件事，偏著頭出神地盯著虛空。然後他輕輕捏了一下夏洛
克的手，放開手之後拿出手機搜尋過去兩年來的死亡懸案，看看是否每次血月或特定時間
都會發生一起，或者有其他規律。普莉希拉一定不是他們唯一接近成功的嘗試…或許甚至
有成功的案例。畢竟，墓園中的邪教成員說夏洛克是『失敗品』–單數，不是『失敗品之
一』。
威廉放開手的時候夏洛克看他一眼，但他只是溫柔的笑笑又轉開視線，思考自己的人生，
好奇那些地方或許能有不同的發展。想這些沒甚麼用，但是，喔。
根據威廉的搜尋結果，看來每隔幾個月的血月都會有幾起死亡，有時多一點有時少一點。
受害者都是無人掛念的人，消失好幾天或好幾周才有人注意到失蹤。一定還有其他根本沒
上報的受害者–發現時喉嚨已被割開的無名氏男女，無人指認也找不出身分，葬在亂葬崗
裡。
威廉安靜地看完好幾篇報導，然後放下手機盯著虛空，沉默的思考幾分鐘之後聳聳肩。他
想，這些人的目的並不重要。當然，他很好奇，但是求證的唯一辦法是問他想殺的人，或
親身經歷一遍，而他絕對不想實踐後者。所以如果最後他直接動手殺那兩個目標，他會在
過程中好好地詢問其中一個人。
最終，他把這些想法放一邊，注視夏洛克。他笑著看夏洛克臉上的微笑。他輕輕把手肘放
在椅子扶手上，下巴靠著手安靜地注視鬼魂。
夏洛克在設想人生不同的可能性時，臉上一直掛著柔和的微笑，最後幻想來到和威廉像普
通情侶一樣生活。聽起來很美好，但夏洛克最終對自己輕笑一聲搖搖頭。然後他注視威廉
，驚訝的發現對方看回來。
他被抓包時心虛的輕笑說哈囉，花了點時間欣賞威廉，然後因為好玩而伸出手。他輕輕拉
了一下威廉的鬢髮，純粹因為他想，笑著開玩笑說接吻的時候有個方便的把手。
夏洛克注意到他在盯著看的時候，威廉也笑起來。當夏洛克伸出手，威廉以為他要碰臉頰
，但不是。威廉沒料到是頭髮被拉，所以他歪了一下頭，臉上閃過困惑。
他疑惑地對夏洛克眨眨眼，然後臉頰因為那句話而燒起來，最後笑出聲。「喔，不是因為
那個原因才留的，但很高興你喜歡。雖然我不知道你想怎麼使用它們，畢竟我們身高相同
。」
威廉困惑的表情讓夏洛克笑了，心情很好的對他咧嘴，然後輕柔把頭髮拂回他小小拉扯前
的樣子。
「我會用它們把你拉近，如何?」他開玩笑的問，帶出更多笑聲。然後他搖搖頭說，雖然
感覺很有趣，但是他當然不會這麼做。那很奇怪而且無禮。
話雖如此，他確實想要一個親吻，所以他問威廉是否允許，看著威廉的時候微笑軟化成帶
著寵溺和期待的表情。他深深喜愛威廉頰上微弱的紅暈、圍繞臉龐的金髮，和美麗而獨特
的色彩突顯出的雙眸。威廉就像他書中的藝術品。夏洛克可以花一整天欣賞他。
威廉笑了一下，然後搖頭。「我想那很合理。」夏洛克澄清他是在開玩笑的時候，威廉笑
出來。他有時候真的搞不清楚偵探在想甚麼。夏洛克是個奇特的男人，這深深吸引威廉。
但是，當夏洛克要求一個吻，小教授微笑點點頭，小聲地說「當然」，傾身在夏洛克唇上
留下一個輕巧但充滿愛意的吻。他真的不知道人生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但他為此悸動不已
。他一點也不在意夏洛克冰冷的肌膚–只要是夏洛克，他就很開心。
夏洛克快樂的輕哼一聲回吻威廉，過了一會兒才坐直，看起來不能再更愉悅。要讓他開心
真的很簡單，而表達愛意是取悅他最快的方式。除此之外，還有給他一個出色的挑戰。
之後，夏洛克的注意力就被電視吸引過去，新聞正在播報近來幾起謀殺案的進展–有個男
人被逮捕了，他公開承認犯下所有案件。夏洛克懷疑的挑眉。
「他是你的手下嗎?還是他盜用你的名義?」
威廉拉開距離看到那個小小的親吻讓夏洛克有多開心，自己也笑了。老天，他就像隻快樂
的小狗，很容易取悅，開心到可愛的程度…但是夏洛克看到電視上的新聞，威廉的視線也
轉過去，慢慢皺起眉頭。他坐在扶手椅上往前彎，好看清楚被拘留的男人的照片。
「不…不是我的手下…即使我的人被逮捕，他們也不會自己承認犯下所有的謀殺案，因為
他們頂多犯兩件案子，也沒有動機為其他人頂罪…」他瞇細眼睛，好幾種可能的解釋閃過
腦海。當然，最無辜的解釋是這個人只是想吸引注意力。第二種解釋是，警方藉由逮捕無
辜的人來吃案，讓大眾不再注意邪教成員的謀殺案，以免有人把他們聯結起來。還有其他
的解釋，但是第二種可能性看起來最合理，因為警察局長本身就是邪教成員。
夏洛克微微搖頭，嘆氣。
「喔，我想他讓你的手下脫身了。但我不懂他為何這麼做…」如果是為了吃案，這可能反
而對他們有利–他們可以繼續除掉邪教成員，而邪教會自行掩飾。如果不是為了吃案…夏
洛克就不知道目的到底是甚麼。
威廉輕輕點頭。「我有幾個假設…最合理的是吃案。問題是，這個人是一名罪犯，或者用
來掩飾邪教行為的邪教成員，或者是無辜的人…」他拿出邪教成員名單，來確認這不是他
忘記的名字。
夏洛克搖頭。
「他不在名單上。他跟謀殺案無關，警方只是因為他在公開場合喝得酩酊大醉又揮舞開山
刀才把他抓起來。這個可憐人只不過是喝醉了就讓自己陷入終生監禁。」他的臉扭曲一下
，希望警方至少等到他夠清醒再取口供。
威廉嘆氣把清單放到一邊。「如果是這樣，我想我找到不能出門這段時間能做的事…不能
讓無辜的人為我而獲罪…」他嘆氣揉揉太陽穴。「雖然我想我可以等到明天，看看警方是
否因為已經拘留他還是繼續有人死亡而釋放他….」
夏洛克再次點頭。
「警方無論如何都要等到他酒醒。所以如果有更多謀殺案發生，他又撤回證詞，他就會沒
事。」夏洛克往前彎對著電視皺眉，用手遮住嘴巴思考。希望那個人被釋放的時候只有手
腕多出傷痕。但既然邪教深入警界…夏洛克實在沒有信心。
威廉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他不認為那會是事情的走向。他比夏洛克對司法單位更沒信心
。
不久，他聳聳肩，伸手去拿他昨天在讀的書，這是昨天跟他的副業有關的意外展開前他正
在看的書。他打開書頁，安頓下來沉靜的閱讀，一邊伸手輕揉握住夏洛克的手。只是因為
他能做到。
威廉出於個人意志握住夏洛克的時候，夏洛克笑得非常燦爛。他開心的任其發生，享受能
夠握著威廉的手讓他放鬆閱讀的時光。夏洛克不知道他為什麼選擇看這本書，但無所謂。
他是把這本書放在書架上的人。
威廉安靜的閱讀，手一直輕輕執著夏洛克的手。他看起來沉浸在如何辨別煙灰的研究中，
雖然這個資訊看起來既無聊又沒用。他看完幾章之後嘆氣，闔起書環顧四周，手指輕敲夏
洛克的手背一邊思考。或許他該照計畫殺了警察局長…那個案件要最小心，因為警方會查
得比其他案件更仔細…警察向來難以接受同儕的死亡…
他仰頭閉上眼睛。「夏洛克?你知道甚麼關於警察局長的事，是我在網路上找不到的?」他
推測夏洛克生前在警察局長合作過。
威廉這麼問的時候夏洛克看過去，在思考的時候沉吟。
「這個嘛…」他開始說。「我跟他合作好幾年，他的作息很規律，所以我可以告訴你他的
日常行程。還有他最得力的下屬。他不喜歡親自閱讀報告或者要簽署的文件，他讓別人摘
要報告給他，然後就簽了。但我想你要知道的是個人生活細節。」
威廉閉著眼睛聽夏洛克陳述，一邊緩緩點頭。他邊聽邊記下這些資訊，然後笑著張開一隻
眼睛看夏洛克。「對，私人生活細節比較有用。日常行程就更好了，但是既然他已經有那
麼多同僚已經失蹤或被殺害，我懷疑等我痊癒到可以動手的時候他已經改變行程了。」
夏洛克同意的點點頭，繼續告訴威廉他所知道的。警察局長的住址、車牌號碼、得力下屬
的名字。他的日常行程–簡單而重複，非常好預測–甚至是他的飲食習慣。當然，對他下
手前最好再確認過，既然已經過了這麼久，現在又有許多邪教成員死亡。
威廉傾聽的時候再次閉上眼睛，在夏洛克列出警察局長的點點滴滴的時候一邊點頭。他的
拇指漫不經心地輕輕拂過夏洛克的手背，專心地把資訊歸檔並規劃出計畫的輪廓。他在夏
洛克說完的時候輕哼一聲點點頭。「謝謝，這非常有用…」
夏洛克輕笑，輕輕捏一下威廉的手。
「現在，我要成為謀殺案的幫兇了。幸好他們無法為鬼魂定罪。」但他聽起來不太在意，
在自己已經死亡之後，比起道德標準他更想保護威廉的安危。威廉用拇指摩娑他的手讓他
有點分心–這感覺很好，他非常喜歡。
「但是，廉，不客氣。我很高興能幫忙除掉那些混蛋。」
威廉輕笑著搖搖頭，張開眼睛對夏洛克微笑。「既然你已經死了，我不認為你會被視為幫
兇。或者根本沒有謀殺案~」他對夏洛克眨眨眼。他還沒決定要怎麼做，他心中有幾個不
同的藍圖，但很有可能，就像他同事，警察局長會死於『意外』或『自然因素』。這是讓
警方不會逮捕威廉最簡單的方式。
「我很感激你的幫助。希望能除掉這些人…我稍早做了一些調查，看起來他們相當頻繁的
獻祭犧牲，幾乎每次血月都有。你死亡之後有三次的紀錄，或許還有更多，你死亡之前也
有不少。」
夏洛克輕笑聳聳肩。
「真的。我很期待看到你會拿出甚麼計畫。」這麼多人被犧牲的新聞讓他皺起臉。
「老天。我甚至不確定我是否想知道他們的理由。知道了大概也只會不爽。」他沮喪地搖
搖頭，皺眉。幸好現在威廉正在阻止他們。
威廉微笑點點頭。「我規畫完會讓你知道。」然後他輕輕嘆氣搖頭。「我不知道他們的目
的是甚麼…之前我認為他們想要改良賦予永生的儀式。用無辜的人做實驗，這樣就不會傷
害自己人。當然，這只是推論，有可能是完全錯誤的。」
他輕輕嘆氣搖頭。「不管他們在做甚麼，我們會在一周之內阻止這件事。」他又嘆一口氣
低下頭，因為他想起解決這件事之後，理論上也意味著要和夏洛克道別…
夏洛克點點頭，沉吟說終於能阻止邪教讓他鬆了口氣。他的拇指滑過威廉的指關節，然後
攤開手讓他們能好好的十指交扣。他喜歡這種感覺。
他試著不要一直去想邪教組織消失、大仇得報之後他會發生甚麼事。他希望他不會消失，
他想要盡可能留在威廉身邊–至少在威廉願意的時候–但他真的無法肯定。
威廉同意的點點頭並讓手指輕輕交纏，溫柔的握緊夏洛克的手。然後他輕柔舉起偵探的手
，在冰冷的手背印下一吻，然後再溫柔放下。他注視他們的手一會兒，突然笑起來。
「路易斯對我們的關係不太滿意。我的燒傷經過基礎治療之後他就提起這件事。他聲明我
跟鬼魂扯上關係真是瘋了，更不用說是談戀愛，花了半個小時嘮叨我把自己放在一個不會
有好結果的情境。」他搖搖頭。「他和阿爾伯特都不知道我的…副業…所以我捲進陰謀和
謀殺案之中讓他們非常緊張。」
威廉的舉動讓夏洛克的臉紅了，但他快樂地微笑，也在威廉的手背落下一吻。
路易斯的反應讓他溫和地笑起來。
「嗯…我很確定我哥哥也會認為你愛上我是件瘋狂的事。他大概會建議你三思。」他咯咯
笑了幾聲，聳肩。
「我不在意任何批評，特別是關於我的感情。而且…反正我沒有期待過甚麼幸福快樂的結
局，所以離開前能有一次機會也不錯。」
他嘆氣，低頭看交握的雙手。
「我只希望你不會太悲傷。但我確定你能找到其他人。一個活著而且可以好好愛你的人。
」
威廉輕笑，點點同意夏洛克說麥考夫會建議他再想想。但是他聽完剩下的話之後嘆口氣。
「我也從未期待幸福的結局。畢竟，我比你更不值得。」
當夏洛克提到威廉去找其他伴侶，小教授挑起一邊眉毛難以置信地看他。「找另一個伴侶
…?夏洛克，我不要其他人。我在遇到你之前對愛情沒有任何興趣，我真心懷疑可以找到
像你這樣讓我驚嘆的人。我之前從未遇過智慧能跟我一較高下的人，未來應該也不會有。
如果真的是命運讓我們遇到彼此，這意味著我們是天生一對。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兩次，我
也不想要。而且，我的生活充滿秘密又危險，我也不希望把任何人捲進來。我和你在一起
的時候不能再更快樂了。像這樣的一周已經超過我敢祈求的。對我來說，永遠只會有你。
我很確定。」
夏洛克聽完威廉那番話，張大眼睛，既驚訝又高興，還有一點難過。他艱難的嚥下一口口
水，低頭看他們的手，輕輕皺眉。
「廉…」他停頓，思考他想講甚麼，直到他想到怎麼表達。
「…我很抱歉我帶來的傷痛。我也很抱歉後續必然伴隨的傷痛。我希望我能停留久一點，
好好愛你。」
他嘆氣，再次對上威廉的視線，溫柔的對他微笑。
「你比任何人都令我著迷。你很美好，我真的很愛你。」他往前傾讓兩人額頭抵在一起，
同時把威廉的手握緊一點。他不想離開威廉，一點也不想。他想留在威廉身邊讓他開心，
即使他確定自己會孤身一人也想陪在他身邊。一會兒之後，他輕笑幾聲，低語。
「我也會只有你。我很高興你找到我。」
他們額頭相觸的時候，威廉溫和的微笑閉上眼睛。他輕輕捏夏洛克的手，微微搖頭。「我
也很愛你。你不需要道歉。生命一直都是苦甜參半，只要我能跟你在一起，即使時間短暫
，那些痛苦也值得。」
他張開眼睛，望進距離自己只有一寸的美麗藍眼。「謝謝你，夏洛克。每件事情都是。」
他對夏洛克微微一笑，然後在他唇上印下一個輕盈但充滿愛意的吻。
夏洛克也對威廉溫柔的微笑，回吻他然後拉開一點距離好好看他。他拉開嘴角，眼中閃爍
喜愛，低聲說:「不，謝謝你，廉。沒有你，我還無法接受現實，邪教也還在作亂。你做
了這麼多，我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你。」
他用一隻手撫摸威廉的臉，另一手輕輕捏一下威廉的手。
「我會盡可能留在你身邊。」他承諾。然後他微笑，俏皮的加上一句。
「喔。只要你還沒厭倦我。」
威廉眼中也閃爍和偵探相同的喜愛，眼神因為摯愛身邊的男人而閃閃發光。「這和我做過
的壞事相比只是九牛一毛，但我很高興我能讓一些人–或已故的人–過得好一些。」
他把臉頰靠向那隻手，放鬆一些，閉上眼睛享受溫柔地撫摸。「我懷疑我會厭倦你，夏洛
克。我熱愛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他再次張開眼睛，輕輕回捏夏洛克的手。「你要擺脫
我可不容易。」
夏洛克溫和的笑了，點點頭，對威廉露出溫暖的微笑。
「我很慶幸。我知道有時候我有點吵，但熱情總比無聊好。」他笑了幾聲，欣賞威廉平靜
的表情，覺得在他身邊既平和又開心。
然後電視開始播報下一則新聞，他的注意力很快從威廉身上移開，驚恐地看新聞。
那是威廉的逮捕令，和最近的一連串謀殺案有關。他被標記為危險而有武器的人物，警方
正在積極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