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兩人抱在一起喘息,抱著抱著,柳少言才發覺身旁的人安靜的過份,抬眼一看,竟是熟睡得毫無防備,雙唇微張呼吸平穩,一臉的酣甜。
這陣子,辛苦他了。
想起今日應已疲憊至極,卻還捨不得睡硬是等著他,幫他慶祝完生日,縱然兩人途中發生了些不愉快,卻也是好好的說開了。
下身還相連著的狀態異常羞恥,可羞恥的同時卻也獲得了心靈上的滿足,那是一種終於成為了彼此的幸福感。
柳少言情不自禁的用手指劃過對方英挺的眉峰、來到眼角、鼻樑最後停在了兩瓣唇上,這人五官的比例很好,臉部線條分明,鼻樑高挺,雙唇厚薄適宜,本應是會讓人感到親近的杏仁眼,總用冷漠和不在乎的銳利鋒芒掃視他人,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場,如果季成軒能不成天扳著一張冷臉,他的情敵或許可以從三貂角排到鵝鑾鼻吧!
再過個幾年,會更加帥氣吧!
明明他早看過未來的季成軒,可還是現在這個更讓他喜愛。
腦袋隨意亂想了一通後,似乎也被對方感染了睡意,柳少言有些發睏了,迷迷糊糊的在對方懷中睡去。
季成軒醒過來時還有些懵。
他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他還記得他和柳少言來了場酣暢淋漓的性事,柳少言答應了他的要求,讓他射在了裡面,然後呢?
他倏地往下一看,交合的地方還相連著,揭示著他們前晚過於放縱的事實。
季成軒懊悔的想著,他居然都還沒來的及幫柳少言清理好就自己睡著了……?射後不理的行為也太失職了。
柳少言睡著的樣子異常乖順,和那個白天總愛調侃和惡作劇的人不同,季成軒想替柳少言做清理,卻又怕自己製造出的動靜會打擾對方的睡眠,天已經濛濛亮,不如就等到柳少言醒過來再說。
原本是這樣打算的……。
可季成軒卻感受到,早晨本就精神奕奕的下身,在等待的過程中,越發的猖狂起來。
他知道他正在興奮,對著他熟睡的戀人。
他將對方擁得更緊,汲取對方身上的氣味,想讓自己舒適些,可很快又不安於只是嗅嗅對方氣味,他開始小心的在對方頸肩和鎖骨間落下細吻,卻似乎越來越不滿足,下身興奮的在對方內裡突突跳著。
「季少怎麼總愛在別人睡著時做這種事阿?」
柳少言還帶著慵懶睡意的嗓音冷不防在耳邊響起,季成軒僵了下,耳朵都燙紅了,語氣帶著嘆息般的歉意:「我本來沒有想弄醒你的,真的。」
「是阿,你的東西在我體內狂跳,還說沒想弄醒我,我都懷疑你跟那個總是嚴格要求自己的季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昨天白天晚上都來幾次了,現在呢?還想做?」柳少言故意緊緊絞了一下對方還埋在體內的東西,誘人的挑逗使對方舒服的閉眼輕吁,再睜開時眼底全是火。
「少言,我也是現在才發現,在你這邊我根本沒有自制力。」季成軒的嗓音已然低沉了幾分。
柳少言被男人看得都硬了,於是做出邀請。
「那我們有需要再來個火熱的晨間運動嗎?」柳少言調戲道。
而回答柳少言的,是個恣意綿長的吻。
人常說『一日之計在於晨』,而他們是『一日之計在於床。』
柳少言從沒想過自己在季成軒這邊也是不惶多讓的縱慾,一早的荒唐後,在浴室清理到一半又不小心擦槍走火,柳少言突然就感到他往後餘生會不會菊花不保,在經歷了一晚一早的馬拉松性愛後,他後穴都要燒起來了。
季成軒細心的將他清理了遍,包含昨晚已經乾涸在他內裡的東西都掏了個乾淨,柳少言遲來的羞恥感使他別開了視線,卻突然又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全身吻痕落的凌亂無比,頓時覺得季成軒前世肯定是屬狗的。
待兩人都清理乾淨後饜足的回到床上繼續溫存,就這麼一路賴到了快中午。
「少言,過段時間我們去看房子吧!」
柳少言連眼都懶的抬,好像猜透了對方的心思,訕訕道:「請選擇我負擔的起的。」
季成軒一心就想讓柳少言住的好吃的好睡的好,腦筋靈光的轉了轉,「我親戚在你大學附近有間房子,最近他們出國了,打算便宜出租,一個月一萬,可以嗎?」
柳少言狐疑的看了眼男人,「你別想騙我。」
「真的,你不信我可以把他們約出來,我們一起吃個飯順便看房子。」
雖然心上存疑,柳少言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就下星期六?你有空嗎?」
「以你時間為準,我都有空的。」
「好,那下星期六早上十一點我去接你。」
柳少言點了點頭後,隨意開口問道:「成軒,你還會去學校?」
「應該不會了。」
家裡的事得優先處理,實在沒有辦法去學校,但他沒有忘記他給過柳少言的承諾。
「不過我會去找你,你還願意幫我留一個飯桌上的位子嗎?」
「當然,隨時歡迎。」
兩人相視而笑後,又賴在了彼此身上,可這樣的美好很快被打破,隨意被擱置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嗡嗡作響起來。
「不接?」
「不接。」
震動聲消失後沒過多久又再次響了起來,季成軒拿起後,嘖了聲,看了下螢幕顯示視線冷了幾分煩躁按掉。
「怎麼了?家裡的事?」
「沒什麼,就以前幾個輔佐我爸的老員工,聯合起來想要替我爸做點事了。」季成軒雙眸已經覆上一層陰霾,冷笑出聲:「跟在我爸身邊久了一個兩個都忘記自己是誰了。」
那幾個老員工還在想辦法保釋他父親,他可不會讓他們鑽了空。
「你爸媽那邊是不是很棘手?」柳少言的憂心體現在他快捲在一起的雙眉,季成軒用指腹撫平對方眉心。
「我既然讓他們進去了,就不會那麼輕易讓他們被放出來。」季成軒不帶任何感情的說著,對於自己的父母,他是給過他們機會的,他曾想給他們一大筆錢放他們出國逍遙自在從此不再過問彼此,可他爸卻反過來想利用他最後一絲對家人的親情至他於死地,他只能被迫狠心。
「少言,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此刻的他,更在乎的反而是柳少言會用什麼眼光看他的,會不會也和其他人一樣,認為他狼子野心。
「成軒,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相信,也都會支持。」柳少言毫不保留的將對方擁入自己懷中,他想告訴男人,他也想支撐著他,只要是男人想做的,他永遠不會反對,「我可能沒辦法給你太大的幫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在累了的時候靠靠我,不用客氣。」
季成軒在柳少言懷裡周身的冷厲都逐漸溫馴了下來,柳少言的話總能帶給他極大的安慰,他剛才還在焦慮著,柳少言會不會覺得他太過冷血,對養大自己的父母一點退路都不給,若是柳少言指責他或對於他的行為產生猶疑的話,他往後或許無法如此坦然,或許會為了隱藏真實的自己而有所保留。
可是柳少言半分遲疑都沒有,一秒將他擁入懷中,說著動聽的話語,讓他本來懸起的一顆心又踏實了下來。
「少言,你不會離開我吧?」季成軒再次試探道。
這是這趟旅途中,季成軒第二次問了他這個問題。
看來還是個疑心病重的情人呢!
「怎麼會呢?」短暫的沉默後,柳少言給出了一個不像回答的回答,摯情的將季成軒擁的更緊,讓對方的臉埋入自己胸膛,深怕被看出端倪。
「那你說不會。」季成軒對於柳少言的回答不太滿意。
柳少言不想回答問題時,總會習慣用問句回答他人的問題,這點他是知道的。
「不會。」柳少言知道男人不高興了,倒也將答案修正的爽快。
「少言,如果你離開了我,我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而且不會輕易原諒你。」季成軒幼稚的在柳少言胸前烙下咬痕,光就這麼想著,都還是會有點生氣了,何況是真的發生。
他能感覺柳少言只是為了哄他改變了答案,雖然看上去一切如常,可越是交往,他對柳少言的直覺就越準確。
「那如果有一天我讓你生氣了,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柳少言被男人咬的有點癢,瞇著笑眼,低頭看著懷中男人。
「哄我哄到不生氣為止。」季成軒悶悶的說。
「怎麼哄?」柳少言依舊笑盈盈的把玩著男人的髮絲。
「就像現在一樣。」季成軒一個翻身就將柳少言壓在身下,看著戀人時眼堵亮亮的,接著狠狠的在他唇邊親了一口。
「簡單吧?」
「感覺不難。」看來是個好哄的崽。
直到很久以後,柳少言才發現自己被騙了,所謂的哄人,根本不像這人說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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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存稿用盡啦QQ
之後希望一星期能至少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