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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這是個受的力氣比攻大、受比攻強壯、受從1到0的掙扎時間不到1分鐘的故事
(每次的第一頁寫的東西都不一樣XD)
《朗風》 09 617
是夜,郊區的風涼,月亮高掛在天上又圓又亮,月光透過車窗灑了車內一片昏黃。
徐惠風按照約定在禮拜三送雷千朗回家。雷千朗坐在副駕,下車前微嘟起了嘴向他索吻。
「親一下。」
徐惠風傾身輕啄了他的嘴唇一下。
雷千朗維持著姿勢,動也不動。
「下車。」他知道雷千朗一定不會滿足,但他只能如此,不只是防雷千朗,也是防他自
己。
在狹小的空間內很容易一觸即發,屆時想逃也逃不了。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他不想弄髒
他的車。
雷千朗骨碌碌的大眼仍舊炯炯有神地盯著他。
「下車。」他按捺下被撩撥的心,重復了一次。
雷千朗心不甘情不願地下車。
這個情況上演了三次。在這中間的兩個禮拜六,徐惠風都會到雷千朗家,在雷千朗家時他
很配合,雷千朗想做什麼,他都讓他做,不知道到底是獎勵雷千朗還是獎勵他自己。
時間來到交往後第三個禮拜六,這是個補班日,今年補班特別多。雷千朗原本計畫著和徐
惠風一起請假,兩個人可以去約會,但徐惠風拒絕了。
辦公室內,徐惠風正忙著處理各式各樣的文件,電腦螢幕右下角跳出對話視窗,雷千朗傳
了三個餐廳的官網連結給他。
他們在辦公室距離只有幾公尺,雷千朗還是會用通訊軟體傳訊息給他。
他瞄了雷千朗一眼,送出一個問號。
惠風:?
千朗:選一間。
惠風:誰要吃飯?
千朗:我們。
徐惠風關掉了對話視窗,起身走到雷千朗辦公桌前。
「什麼時候要吃飯?」他問。
「今天晚上。」雷千朗看向他。
「今天是上班日。」
「今天是交往3+1週紀念日。」
徐惠風皺了一下眉,「我沒空,我說過吃飯要提前說吧。」他從來沒聽過什麼交往3+1週
紀念日,應該是眼前這個人自己發明的。
「你也說過禮拜六會空下來陪我。」
徐惠風非常細微地哼了一聲,「我記得我說的是『盡量』,並不是『一定』。」
雷千朗目光深沉地盯著他半晌,而後撇開頭,「那算了。」
「今天是我朋友生日,我們很早就約了,所以今天晚上真的沒有辦法。」徐惠風試著提出
另一個方案,「我們約明天好嗎?」
「沒關係,算了。」雷千朗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筆電螢幕上。
徐惠風還想說點什麼,但是雷千朗已經不再看他,他只好回到座位繼續工作,他今天不能
加班,必須抓緊時間把工作處理完畢。
下班時雷千朗沒有等徐惠風送他就自己先走了。
他早些時候已經跟陳叔說今天不用來接他,現在他得自己想辦法回家。雖然他可以直接叫
車,但是太早回去會遇到陳叔,他必須先在外面亂晃一陣子。
雷千朗踏進了捷運站,他已經很久沒有坐捷運,身上連悠遊卡都沒有。他去買單程票,選
了一個最遠的站,決定今天就流浪到淡水。下班時間人潮洶湧,擠得他有些不適,他原本
就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
抵達淡水時天色已經全暗,他從老街頭走到老街尾,繞了一圈,吃了阿給,買了鐵蛋、龍
鬚糖、白糖蔥和杏仁茶。提了一堆東西,他覺得很累,不想再搭捷運,直接從淡水坐計程
車回家。回到家時,家裡只有陳叔留給他的燈。
***
夜店裡音樂震耳欲聾,舞池裡許多人耳鬢廝磨跳著舞,舞池正中央有個圓形舞台,舞台中
間立著一根鋼管,有舞者正在跳鋼管舞。此時舞池裡一陣騷動,一名男子在一片鼓譟聲中
被拱上舞台,他穿著極短的皮衣皮褲,踩著長靴,身材偏瘦而勻稱,沒有一絲贅肉。他一
手輕觸冰冷的柱體,由下往上撫摸,身體貼近鋼管磨蹭,隨後攀爬上去,雙腿緊勾著,放
開了雙手,向後仰的上半身形成絕美的弧度。他在半空中旋轉,眼神嫵媚地掃射台下每一
個人,放出了強勁的電流。舞畢,他在滿場歡呼聲中下台。
徐惠風獨自一人坐在包廂裡,方才在台上跳舞的男子捧著一杯酒坐到他旁邊。
「靠北,生日還要跳舞給別人看,有這樣的嗎?」男子噘著豔麗的紅唇抱怨,臉上卻不見
慍意。。
「我看你跳得很high啊。」他估計等等就會有一堆人來想一親大美人芳澤。
「不high行嗎?開趴還愁眉苦臉,那不如早點回家睡覺!」男子撥了撥及肩秀髮。
「還沒跟你說生日快樂,泰煦,祝你永遠青春美麗。」徐惠風舉起酒杯,微笑著特別強調
青春美麗四個字。
「謝謝喔!」梁泰煦笑著跟他碰了碰酒杯。
徐惠風突然想起他並不知道雷千朗的生日。
剛認識的時候他曾經問過,雷千朗當時只回他「不重要」;後來再問,雷千朗說他不慶祝
生日,仍然拒絕透露。在雷千夜長大一點後他也試著問過雷千夜,結果雷千夜告訴他,他
哥不慶祝生日,他也不知道他哥生日在什麼時候——據徐惠風所知,雷千朗每年都會幫弟
弟過生日。
徐惠風不相信雷千夜的話。有天他又試著問雷千朗的管家陳叔,陳叔還是告訴他,雷千朗
不慶祝生日。
他已經沒有人可以問了,也不能去問人資,這涉及個資問題,而且人資一定覺得他幹嘛不
直接問雷千朗就好。於是認識雷千朗十五年,他到現在都不曉得對方的生日。早知道當初
去醫院探望雷千朗時應該偷看他的生日的,偏偏那時他震驚於周千朗不是周千朗,無暇顧
及其他。
梁泰煦看著若有所思的徐惠風,啜飲了一口酒,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這位大哥,我覺得你今天心情不好,這樣不行喔!」他伸出食指左右搖動,搖著頭。
「哪有心情不好。」他又喝了一口酒。
「我知道你酒量好啦,可是你已經喝很多了耶。」他瞥向桌上幾個剛剛還裝著調酒的酒
杯。
「你現在是在擔心我?」
「我擔心你被撿屍喔!」有多少人哈徐惠風啊!徐惠風這麼驕傲的人不會不知道自己的身
價。時常有人想透過他約徐惠風,可惜徐惠風是個不約砲的人。
「你擔心你自己吧。」徐惠風喝完杯裡的酒,又倒了一杯。
他清楚看見方才舞池裡一雙雙貪婪的目光都盯著梁泰煦不放。
梁泰煦生得漂亮,化了妝更是成了妖孽;他是名舞者,體力、身體柔軟度都是極好,跟他
打過砲的人無不對他回味無窮。
「歡迎歡迎,快來撿。看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愛打砲的泡泡不是浪得虛名。」梁泰煦,
網名「泡泡」,通訊軟體名稱「泡泡愛打砲」。
「那今天打算約幾個?」
「今天喔,嘖,目前還沒有看得順眼的。不然你委屈一下跟我來一發?」梁泰煦對他拋了
一個媚眼。
「你敢?來。」徐惠風說著就要抱住梁泰煦。
梁泰煦沒有閃躲,只嘴上笑罵:「靠北!你真的喝醉了!」
徐惠風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沉靜了一會兒,皺了皺眉,這不是他慣聞的味道。
舞池裡的音樂還在持續著,有些人身體貼著身體扭動,當起了蜈蚣。
梁泰煦欣賞了一下蜈蚣,瞥了一眼靠在他肩上的人,肩上傳來的體溫讓他有那麼一瞬間恍
惚,倏地他推開了徐惠風,「馬的,等一下被八卦人士看到我會被圍攻。」
「你不是很想被圍攻?」徐惠風眼神調侃地看著他。
「幹!徐惠風你夠了!」梁泰煦用力地打了他的手臂一下,發出響亮的聲音。
梁泰煦拿出手機按了按,「幫你叫車,你還是回家睡覺吧。」這個人醉到跨越了平時謹守
的距離,他得幫忙把他踢回去。
「你竟然要趕我走。」徐惠風覺得眼前的人影好像分成了好幾個又重疊在一起,他用力眨
了眨眼睛。
「我的生日趴不歡迎心情不好的人啦!」梁泰煦啐道。
徐惠風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壽星出聲趕人,他不得不走。
梁泰煦找來一個壯漢幫忙攙扶徐惠風走出夜店。計程車很快就來,他扶著徐惠風上了車。
「自己跟司機說地址!我可不知道你家在哪啊!」
徐惠風跟他揮了揮手表示感謝,隨後讓司機開車。
梁泰煦對著逐漸遠去的計程車咕噥了幾句,走回夜店繼續他的趴踢。
***
書房裡,雷千朗躺在沙發上翻閱著漫畫,看了些什麼都沒進腦子。
他從淡水回來後先去洗了個澡,然後就一直待在書房。他原本該早早躺床就寢,但只要想
到應該要陪他睡覺的人不在,他就無法入眠。
此時大門門鈴突然響起。
「這種時間是誰在按門鈴啊?」
他查看大門監視器畫面,有個人蹲在地上靠著柱子,低著頭看不清臉。
「誰啊?流浪漢嗎?這裡怎麼會有流浪漢?」
社區裡有出入管制,照理說是不可能會有流浪漢的。
雷千朗思考了一下,按掉門鈴對講機,套了件外套,決定出去看看。
他慢慢靠近大門,從門內角度並看不到對方的臉。他猶豫片刻,打開了大門旁邊的小門,
探頭出去。門一打開就聞到濃濃的酒臭味,他原本想馬上把門關上,但想想還是確認一下
對方的狀況,再不然也能幫忙叫救護車。
他把門推到底卡住卡榫,以免門被風吹闔。
「先生?你還好嗎?」
他叫了幾遍,對方都沒有回應。突然他覺得這人很眼熟,遂蹲下抬起了那個人的臉。
「……惠風哥!」
雷千朗驚呼一聲,連忙把徐惠風拉起,但醉酒的人太重了,他只好把徐惠風駝到背上。
雷千朗費了一般工夫才把徐惠風背到客廳沙發上,從大門背著一個比他重的人走到屋內可
不簡單。他決定要加強鍛鍊,明天開始。
他讓徐惠風側躺著臉部朝外,背部和頭部各墊著一個枕頭,拿來棉被蓋在他身上,然後用
熱毛巾幫他擦臉。他將垃圾桶放在沙發旁,套了一個乾淨的垃圾袋,以防徐惠風突然嘔
吐。
「怎麼喝那麼多啊……喔,他好像說今天去慶祝朋友生日。」
他從沒看徐惠風喝醉過,徐惠風酒量向來比他好,應酬時還會幫他擋酒。
「這麼開心?」他戳了戳徐惠風的臉頰。
對於徐惠風選擇慶祝朋友生日而不是和他的「交往3+1週紀念日」,他還是覺得不滿,忍
不住捏了幾下頰邊肉以示報復。
倏地徐惠風張開了眼睛,雷千朗嚇了一大跳,縮回了手。
他看了雷千朗幾秒,又把眼睛閉上。
雷千朗戰戰兢兢地觀察他,然後他判斷徐惠風剛剛的睜眼應該是無意識的,醒來後不會找
他捏回去。他兩手撐著下巴靠在沙發上,盯著徐惠風看,就這樣看到了天亮。
東方的天空泛起魚肚白,徐惠風通常會在這時候晨跑。生理時鐘讓他準時睜開眼睛,映入
眼簾的是雷千朗大大的睡臉,頭頂有兔耳髮帶。他環顧四周,確認自己身在何處,想起昨
天他跟計程車司機報了雷千朗家的地址,他抵達後按了門鈴,之後的事他就記不太清了。
他小心翼翼地坐起,將雷千朗移到沙發上,雷千朗眼睛緊閉著、皺著眉頭,似乎要被吵醒
了,他急忙一手覆著他的眼睛,一手輕撫著他的頭。待雷千朗沉沉睡去,他拿出手機叫計
程車,決定先回家一趟。
雷千朗八點時被門鈴吵醒。他坐在沙發上發了很久的呆,任由門鈴響。確認按門鈴的人是
徐惠風後,他按下了開門鈕,然後先到玄關開了門鎖,再回到沙發繼續躺著。過了一會兒
,徐惠風提著早餐進來。
「抱歉,我忘了如果不吵醒你,我就進不來。」他將買來的法國吐司、蔬菜蛋餅、沙拉、
鮮奶茶拿出來放在桌上。
「你怎麼來了?」雷千朗半瞇著眼睛問。
徐惠風看他還沒清醒的樣子,直接把他拉了起來。
「先吃早餐吧。你昨天不是顧了我一晚嗎?」
雷千朗又發了一下呆,才拿起法國吐司開始啃。
徐惠風見他戴著眼鏡,心想是原本就只打算再躺一下所以沒拿掉眼鏡,還是根本忘了眼鏡
還戴著這件事?
「這個我也會做,根本不用買。」雷千朗一邊吃一邊說。
「讓你不用動手也有東西吃,不是很好嗎?」
「我想起來了,」他又啃了一口法國吐司,「你喝醉幹嘛不回家,來我家幹嘛?」
徐惠風看著眼前這個分明很愛搞浪漫的人怎麼就問出了很不解風情的話。
「因為想見你。」他柔聲說道。
雷千朗的眼睛已經全瞇起來,嘴巴也不動了。剛才的話恐怕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喂,」徐惠風一把掐住他的雙頰,「不要邊吃邊睡。」
雷千朗半瞇著眼,一一把眼前的早餐吃完。
「這家還滿好吃的嘛。」他下了評語。
「你喜歡以後我幫你買?」
「不用。陳叔做的更好吃。」
陳叔是餐飲科出身,有些餐飲相關證照:中餐、西餐、烘焙、調飲、調酒、餐服,後來甚
至去進修取得營養師證照。他原本在團膳公司工作,因緣際會下成了雷十郎的司機,後來
成為雷十郎的私人管家,再之後便被派來雷千朗家照顧兄弟倆。他將兄弟倆的飲食顧得相
當好,但雷千朗總會偷吃宵夜,這他無法控制。
雷千朗吃飽喝足,拿下眼鏡便又要躺下,徐惠風趕緊把他拉起來。
「剛吃飽不能躺著,會胃食道逆流的。」
「那你幹嘛叫我起來嘛!」他不滿地抱怨。
徐惠風嘆了一口氣,挪動自己的身體靠近雷千朗,「你靠著我睡好了。」
雷千朗抱著一顆抱枕,斜靠在徐惠風的肩膀,很快地就進入夢鄉。
時鐘滴滴答答地走著,身邊人睡得沉穩,徐惠風輕輕地將自己的手塞進雷千朗的手裡,再
輕輕地吻上他的額。他偷偷親了好幾下,才心滿意足地靠在身邊人的頭殼上。
雷千朗如果醒著,或許能看見徐惠風的眼柔情似水。
***
剛下過一場雨的午後,庭院裡石板微濕,樹梢還掛著好些水滴。雷千朗拿著乾淨的布擦拭
樹下的木板鞦韆,這個木板鞦韆的寬度足夠乘坐兩個人,他稍微擦乾了上面的水份,便和
徐惠風兩人一起坐上去。
樹下鞦韆輕輕搖晃著,偶爾會有水滴落下,雷千朗並不是特別在意,他喜歡這種羅曼蒂
克。
「四天連假我們可以出國玩。」雷千朗突然出聲。
「啊?」徐惠風發出疑問。
雷千朗總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非常隨心所欲,即使在公司也常常不按牌理出牌,徐惠風
總要幫他踩剎車。徐惠風跟他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徐惠風凡事都做好計畫,今天要做什
麼、明天要做什麼,行程表都排得好好的,而且他並不喜歡別人破壞他的計畫。
雷千朗時常破壞他的計畫。
「太突然了,沒辦法。」徐惠風拒絕了他。五日後就是連假,時間太趕了。
「怎麼會沒辦法?商務艙訂下去,豪華客房訂下去,想出國就出國,這是總經理大少爺的
任性。」雷千朗覺得有錢就是這樣用,當了十五年的大少爺,無論再怎麼恪守本分,金錢
觀不免還是有些改變。
「大少爺,總經理,禮拜五要和老總們吃飯。」徐惠風提醒著。之前明明跟他講過了,他
是選擇性遺忘嗎?
「……不能不去嗎?」雷千朗無奈地問。他只是不想記得讓他煩躁的事。
「不能。這是總經理大少爺的無奈。你知道這個飯局很重要吧?」
這個飯局不是普通的飯局,還是他們計畫裡的一環,如果不去很可能會功虧一簣。他跟雷
千朗策劃了這麼久,不能在這時候出差錯。
「他們都不想出去玩嗎?吃什麼飯!」雷千朗知道這場飯局的重要性,但他還是忍不住抱
怨,隨後又像是發現什麼似地說道:「我們還有其他三天!」
「我也沒空。」
「又沒空!你每個禮拜都沒空!」雷千朗講得好像已經被放很多次鴿子,但事實上只有一
次。
「我要回家陪我爸媽。」徐惠風淡然回道。
雷千朗沉默了一會兒,「好吧。那沒辦法。」家人很重要,徐惠風的父母當然比他還要重
要,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千夜會回來吧?你可以跟他出去玩。」徐惠風想著那麼多天的連假不可能不回家的吧。
「他只想跟女朋友出去玩啦。」
言下之意就是這個連假雷千朗得一個人渡過。
他一邊說著一邊使力擺動鞦韆,想把這股怨氣發洩在鞦韆上。徐惠風配合著他,鞦韆很快
就盪了起來。
「吃飯那天你會和我一起去嗎?」雖然早已知道答案,雷千朗還是不死心地問。
「之前就說過我不會去吧。曉俐會陪你去。我會把事情交待好。」
徐惠風見雷千朗很是失落,遂把鞦韆停下,捧起他的臉,附上了唇。
清爽的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徐惠風靈活的舌在雷千朗嘴裡來來回回挑弄著,雷千朗
被吻得下身起了反應,頭暈目眩。
徐惠風離開了他的唇,在他耳邊輕輕說著,「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吹。」
雷千朗原本還在迷茫,聽到這句瞬間清醒,紅了臉龐,「在、在這裡嗎?」
「在這裡。」
「等、等一下,」雷千朗拿出手機,「我先把監視器關掉……」
「這裡有監視器?」有點意外又不是太意外。
「有啊,戶外都有裝。本來室內也要裝的,我說這樣也太沒隱私了吧,就沒裝了。」
徐惠風想起之前和雷千朗在客廳大戰,不禁汗顏。
「好了。」雷千朗收起手機。
「確定喔?」
「確定。」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徐惠風才放心起身,伏在雷千朗面前。
他先是隔著寬鬆的褲子揉著雷千朗的陰莖,柔軟的布料觸感非常好。他一邊揉一邊看著雷
千朗的表情,第一次在戶外做這種事讓雷千朗很害臊,徐惠風翻開他的褲子掏出了陰莖,
同時撫摸著他的陰莖和大腿,從大腿外側摸到了內側,手伸進褲裡撫著他鼠蹊部的肌膚。
光是這樣就讓雷千朗全身汗毛豎立、頭皮發麻。
濕潤的舌在柱體上滑動,戶外的風帶走了些許熱度,雷千朗內熱外涼,想著不知道這樣會
不會感冒。
雷千朗以前雖然跟人交往過,但僅止於牽手,別說是口交了他連接吻經驗都沒有,徐惠風
是第一個。他沒有其他人可以比較,但他總覺得徐惠風的舌頭太厲害。
「你是不是可以用舌頭把櫻桃梗打結啊?」他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徐惠風看向他,勾起了唇,「可以啊。」
他這一笑讓雷千朗更加硬挺。
他以前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像現在這樣,跟徐惠風如此親密。徐惠風倒是想了很久,只是角
色顛倒了。
徐惠風逗弄了一陣子,雷千朗有個優點就是被吹時不會按對方的頭,節奏全讓對方操作,
這點讓他很滿意。
之前幾次的經驗下來,他已經知道雷千朗的敏感點在哪裡,不斷朝著敏感點進攻。接連的
攻勢讓雷千朗喘息不已,他咬著唇的模樣讓徐惠風喉頭一緊,一手便伸進自己的褲檔套弄
。雷千朗緊抓著鞦韆的吊繩,徐惠風繁忙中不斷欣賞著他的表情,最後兩人一起射出了白
濁液體。
徐惠風不疾不徐地從口袋拿出了面紙包妥精液、擦拭,擦著擦著突然又笑了出來。
「笑什麼?」剛解放完的雷千朗不解地問。
「我想到之前看到新聞,有一個女的用酒精濕紙巾幫她老公『消毒』……你要不要試試?
很刺激。」
「……不需要。」
收拾乾淨後兩人又盪了一會兒鞦韆,雷千朗才依依不捨地讓徐惠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