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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房間冷氣開得很冷。偌大的床上，亞爾林蜷縮在被子裡捲成一團的模樣，讓柯韶年光看又
忍不住眼淚。他赤著腳，無聲走過去，就算爬上床、亞爾林仍然沒有感覺。
柯韶年於是鑽進被子裡，從亞爾林背後抱住他。
「嗯……」
感覺到碰觸，亞爾林稍微清醒過來，在還沒翻身之前、就先呼吸到柯韶年身上的味道，這
讓亞爾林明明還沒睡醒、轉過來的時候眼角眉梢已經都帶著笑意。
「……年年？」
亞爾林翻身就把摸上床來的柯韶年壓制在床上，他那頭睡得亂七八糟的金髮和睡眼惺忪的
慵懶模樣，看得柯韶年又愛又疼。
「早安，我來吵你起床。」那張跟朱利爾斯極為神似的臉，少了一點粗獷狂野、多了幾分
性感。柯韶年突然想起和亞爾林第一次諮商的時候，虹怡姐對亞爾林長相的形容。
他伸手去碰亞爾林的臉頰，在發現柯韶年的目光直接撞進眼底時，亞爾林的笑容更大了點
，「你看見我了。」
這對雙胞胎講了一模一樣的話，讓柯韶年笑了起來，他點頭，瞇起眼睛任由吸血鬼低頭親
吻自己鼻尖，他那金黃色的頭髮也柔軟地碰觸上來。
「虹怡姐說，你長得跟王子一樣。」
對這個評論，亞爾林低笑起來，柯韶年近乎貪婪的呼吸亞爾林身上好聞的味道，聽他用那
樣的語調問自己：「喜歡嗎？」
柯韶年眨著眼睛，看著眼前那張就算自己從沒好好看過誰、也知道絕對是出眾的臉認真說
：「我看不見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你了，亞爾林。」
亞爾林的笑意溫柔得像是要融化靈魂，「我是你的，年年，這件事情永遠不會改變。」
柯韶年笑起來，他仰頭，讓亞爾林的親吻碰觸自己嘴唇，「我也是。」
「糟糕，我硬了。」亞爾林模糊地笑著說，「你要吃早餐，快逃。」
「嗯，你陪我嗎？」柯韶年隨意梳著亞爾林蓬鬆柔軟的金髮問，亞爾林又吻了他，「要，
你先去，我處理一下就來。」
柯韶年笑著跳下床，又被亞爾林扯回去、再抱著腰伸長脖子親了幾次才肯放手讓人離開。
出門前，柯韶年果然還是忍不住對著兩兄弟皺眉頭。直到能夠看見，他才發現、這兩人竟
然把自己買給小黑小白的寵物項圈當成裝飾品來戴。
朱利爾斯就算了，他要化形才出門，但亞爾林也愉快地把貓咪項圈往自己脖子上綁、這實
在讓柯韶年無法理解。
「亞爾林，這樣不舒服。」他抬頭看著亞爾林把自己買的皮製項圈調整到最寬，雖然勉強
可以扣住、不過那麼貼緊脖子一定會很不舒服的，他伸手去勾項圈，「拿掉吧？」
「不要。」亞爾林愉快地拒絕，「不會不舒服。」
柯韶年搞不懂這個吸血鬼在想什麼，他轉頭看朱利爾斯，朱利爾斯連忙也跟著搖頭，「我
要化形，項圈一定要喔。」
「還是你也化形，我抱你？」柯韶年提議，亞爾林的表情顯然覺得這提議莫名其妙，「我
是你男友，為什麼要化形？」
本來都已經乖乖要脫衣服化形的朱利爾斯，一聽見亞爾林這麼說、立刻不甘示弱，「靠、
少講得好像一副只有你的樣子，我也是年年的男友，那這樣、我也不要化形！」
柯韶年發現自己簡直是著迷似地看著兩兄弟表情生動拌嘴的模樣，雖然模糊、但對於柯韶
年來說，已經是此生最大的滿足了。
老實說，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從以前到現在、始終照顧著自己的建志學長是什麼模樣、還
有小蟲學長，還有長大之後的妹妹、現在的母親又是如何；在知道自己看得見之後，他們
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比起要出庭面對傷害自己的前男友心裡那種壓力與沉重感，柯韶年對於能夠看見自己心愛
的人們這件事抱持著的興奮期待更強烈得多。
能夠不單單只是跟這些自己心愛的人們同在一片土地，呼吸著相同的空氣、說著共同的語
言，現在還能……
竟然能，看見一樣的風景。
——天知道，這是多麼不可思議又難以置信的奇蹟。
看著兩兄弟在眼前因為男友這件事情打鬧得不可開交，柯韶年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明明那
麼不舒服，亞爾林還是堅持要在脖子上綁那個項圈、朱利爾斯寧可化形出門也堅持要戴著
的理由。
柯韶年坐在寬敞又明亮的玄關、挖空整面牆的穿鞋座位區，大門後是貼滿一片牆的全身鏡
。這個距離柯韶年看不見自己的長相，只能模糊朦朧看著一個穿著全白的人影、輪廓線泛
著柔和偏黃綠、更多粉色的色彩。
原來，我連自己的情緒都看得見啊，他心裡想，同時發現對於自己的模樣、竟然沒那麼有
慾望知道，這也很有趣，為什麼呢？
或許之後可以找建志學長討論看看，柯韶年對自己說。他看著朱利爾斯已經揪起亞爾林的
領口、亞爾林也顯然已經做好準備要動手，實在覺得這兩人太有趣，以致於柯韶年笑了起
來。
「不要打架，你們都是我的。」柯韶年阻止兩人胡鬧，同時覺得自己跟幼稚園老師有點像
，「朱利爾斯，你不要化形了，我們一起出門吧，就這樣，三個人。」
朱利爾斯瞪大眼睛的模樣，看得柯韶年笑得更開一點，他站起來，雙手朝亞爾林伸過去的
時候、亞爾林也有點不明所以，只是乖乖低頭。
柯韶年雙手繞過亞爾林頸後，一面把實在卡得有點緊的項圈解開，一面轉頭朝還在震驚中
的朱利爾斯眨眼睛，「你這個表情好可愛。」
「年年，不要拿掉？」
意識到柯韶年正在做的事，亞爾林難得語調央求，柯韶年搖頭，「不行，戴著寵物項圈出
門真的太超過，等等出庭結束之後，我想約大家一起吃飯，我想把你們兩個正式介紹給大
家。」
他拿掉亞爾林的項圈之後，滿意地摸了摸對方的脖子，才轉身幫朱利爾斯也拿掉，「如果
可以，我想讓我最重視的人們，知道你們是我的，也想讓他們知道對我來說、你們有多重
要。」
在把兩人的項圈都拿掉之後，柯韶年才一手一個拉住這對兄弟的手問：「我知道這件事情
很突然，也不必急著要在今天，挑一個你們都覺得可以、而且舒服的時間就好了，畢竟就
連我自己也是剛才才突然決定的……」
「所謂求婚要靠衝動，大概就是這樣吧？」邊講，柯韶年邊忍不住笑起來，「啊，不過我
一次跟你們兩個人求婚，好像太渣？」
看兩兄弟難得都沒有說話，柯韶年也不是很介意，他甩了甩手裡的兩個項圈，「不過，今
天一定要先去買適合你們的飾品才行，戒指果然還是最好的吧？項鍊或頸圈也不錯，你們
覺得呢？」
朱利爾斯首先有了動作，他把柯韶年單手就整個抄抱起來，柯韶年只來得及抓住對方手臂
保持平衡、轉頭就被亞爾林重重親吻上來。
甜美又搔癢難耐的感受從胸口爆炸出來，柯韶年哼了一聲之後、同時感覺朱利爾斯在自己
脖子附近吮吻舔咬，那讓他敏感得顫抖起來。
而這反應，自然也讓兩兄弟察覺了。
亞爾林輕輕吻咬著柯韶年的嘴唇低笑，「這樣下去，我們都不用出門了。」
「我不介意留在家。」朱利爾斯已經把柯韶年的脖子吻出了清晰痕跡，聲音裡頭有清晰而
難以壓抑的情慾。
「那、……先停……」柯韶年按著兩兄弟的手臂說，「你們突然這樣、我會受不了……」
亞爾林跟朱利爾斯難得同時笑了起來。
「你突然這樣，我們才受不了。」朱利爾斯咬著柯韶年的耳朵說，亞爾林捧著柯韶年的臉
、笑的時候會稍微瞇起來的眼睛好性感，「我要頸圈，我們去訂做。」
柯韶年笑出來，「不行，雖然我有存款、還是買不起……」他邊講邊迅速把兩兄弟正要說
話的嘴都按住，同時又一次因為可以清楚看見這畫面而感動不已，「不准說你們出，我要
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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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我這廢話的進度，在5章內有機會爬上床嗎……
好吧，我不放棄希望XDD
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