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實只是擦邊(???
旭元集團掀起了一番波瀾,先是雷百全請辭由徐惠風接任總經理,董事長雷十郎又將部份
股權轉讓給徐惠風,眾人皆猜測掌權者是否要從雷氏換成徐氏,還有人說徐惠風和雷彥玲
是一對。雷十郎退位,董事會選出新任董事長雷百全,雷百全對外只說明這是原有規劃,
期望徐惠風能為集團帶來嶄新的未來。
書房裡,雷千朗關掉一個個的網頁,將電腦關機,走到在沙發區使用筆電的徐惠風身旁坐
下。
「欸,徐總,你現在討論度很高喔,他們都在說你把董事長的孫子幹掉了。」雷千朗啜飲
幾口熱奶茶。
「是喔?那我還滿委屈的,被幹的明明是我。」徐總頭也不抬地回道,視線專注在筆電螢
幕上,手指也沒閒著在鍵盤敲敲打打。
此人一心多用,一邊工作還能面色不改地開黃腔。
時光匆匆,一年又過去了,這一年徐惠風一直忙於工作,剛上任的總經理兢兢業業,砸了
自己招牌不打緊,萬不可拖累雷家名聲。
雷千朗望著眼前埋首於工作的人,不再打擾他。畢竟徐總經理若不事先將工作處理完畢,
他們的雪國之旅可就得泡湯了。
徐惠風剛搬來時天天和雷千朗一起上班,榮升之後公司在不同處,雷千朗便又回到由陳叔
接送的日子。徐惠風變得比雷千朗還要忙碌,時常沒能趕在晚餐時間到家。兩人偶爾會在
應酬場合碰到面,在兩人都有喝酒的情況下,還是會分坐不同車回家。
徐惠風始終戴著他讓雷千朗為他戴上的對戒,旁人問起時他總但笑不語,大家只知道他死
會,無人知道對象是誰。而在送出戒指的隔天,徐惠風便發現雷千朗的手指空空如也。
「我送給你的戒指呢?」前往車庫的途中,徐惠風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雷千朗停下腳步,站到也跟著停下的徐惠風面前,拉起對方的左手,將掌心覆在自己的胸
口,道:「在這裡。」
不明所以的徐惠風皺了皺眉,突然感覺到掌下似乎有異物。他往雷千朗的頸項摸去,摸出
一條銀鍊,再將銀鍊一拉,扯出藏在襯衫下的戒指,耀眼的陽光霎時透過戒指反射進徐惠
風的眼裡。
「你為什麼要把它弄成項鍊?」他微瞇起眼,問道。
雷千朗將銀鍊拉回,戒指垂放到原來的位置,他輕輕以指腹磨蹭幾下戒指,微微笑道:「
我有調整鍊子的長度,你看,你就在我心上。你不是說你只剩這裡可以去了嗎?」
徐惠風說過的話,他都記著。
無法克制地,徐惠風雙手捧著雷千朗的頰,獻上自己的唇舌。起先只是想淺淺親一下,孰
知雷千朗的嘴裡彷彿藏了花蜜,讓他越吻越甜。他明明嚐不出味道,也從未知道什麼是甜
,他卻覺得雷千朗是甜的,甜到若他不好好看住雷千朗,這個人就會被螞蟻搬走。
率先找回理智的是小雷總,他推開徐惠風,抹了抹嘴,道:「要上班了。」
「今天不上班了。」徐惠風邊說著嘴唇又湊上去,可惜只親到側臉。
「你不是很會忍嗎?就忍到今天下班,對你來說很容易吧。」雷千朗輕笑。以前徐惠風總
要他忍,柳下惠該換人當了,他決定今日徐惠風改名叫柳下惠風。
***
年末,雷千朗獨自搭乘前往日本的班機,住進距離地鐵站走路只要三分鐘的商務旅館。他
躺在舖著潔白棉被的床上,想著去年這時候他還在跟徐惠風吵架,想著他們上次一起出國
是去德國出差,忙得沒時間觀光,他還把自己灌醉趁機輕薄徐惠風……不對,他是給徐惠
風機會!
白色棉被捲成壽司,裡面包著穿戴整齊的雷千朗,等待有緣人打開。
有緣人坐上紅眼班機,在清晨抵達日本,按著地圖前往約定地點,到了旅館卻又猶豫該不
該打電話,因為應該接電話的人一定還在夢周公。他坐在旅館的交誼廳,盯著手機上通訊
軟體的聊天頁面,訊息還停留在前一天對方跟他說晚安。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他急忙接起電話。
「你到了沒啊?該不會迷路了吧?」
「到了,我在大廳。」
雷千朗一夜未闔眼,就等著徐惠風來跟他會和。他查了班機抵達時間並無誤點,地鐵也沒
有任何延誤,卻等不到來人電話。
那天早晨,雷千朗下來接徐惠風到房裡,接著在他懷裡安睡到午後。
在日本的行程都是由雷千朗規畫,雷千朗說想滑雪,他們就去滑雪。從未滑過雪的雷千朗
報名了滑雪課程,從頭摔到尾。徐惠風是會滑雪的,來到雪國,也只能寸步不離地守在雷
千朗身邊。結束課程後,他們就在滑雪場裡遊走。滑雪場裡有座愛之鐘,其實就只是個展
望台,衝著商人給它取了好聽的名字,雷千朗還是和徐惠風一起去敲了鐘。
大雪紛飛,兩人在戶外玩了一會兒的雪,打打雪仗。本來還想堆雪人,未料這堆雪人是挺
費力的事,沒有想像中的簡單和浪漫。即使被凍得臉部疼痛,難得看見雪的雷千朗還是捨
不得離開,硬是待到逼近離場時間。
他們還去了榛名山,雷千朗說這是某知名作品裡該座山的原型。來往山上的公車班次稀少
,他們在榛名神社站下車時已是中午,便在附近簡單吃了蕎麥麵果腹,隨後以飯後散步的
速度慢慢朝神社前進。由於位於山上,走的即是山路,徐惠風心裡不免想著,這不就是換
個地方爬山嗎……
不知是真有神明庇佑還是心理因素影響,山裡的空氣格外清新,潺潺溪水的流聲彷彿洗滌
了這些日子各種雜亂紛擾,走著走著,內心逐漸平靜下來。
徐惠風看著走在前頭的雷千朗,手不由得往前伸,牽住了那這輩子他都不想放開的手。
被牽住手的人愣了一下,悄聲說道:「你知道日本情侶是不牽手的嗎?」
「我又不是日本人。」徐惠風隨口應道。
兩人沉默地走在石階上,十指交握,不再言語。
抵達神社後,雷千朗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這裡的空氣即使寒冷也不會讓人覺得刺痛。他牽
著徐惠風先至淨手池洗淨雙手及漱口,然後排進參拜隊伍裡,輪到他們時,他輕輕搖鈴,
從口袋掏出預先準備好的五日元硬幣投進賽錢箱,開始參拜。徐惠風什麼也沒準備,只跟
著雷千朗鞠躬、拍手,雷千朗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參拜結束他們在神社附近晃了一會兒, 接著搭公車到附近的榛名湖。今晚他們歇在溫泉
旅館,為了能在晚餐前先泡上一次溫泉,未在榛名湖停留太久,雷千朗希望下次能在秋天
造訪,如此他便可在湖畔漫步賞楓。
預定的溫泉旅館處於山腰,這裡有著名的溫泉街,溫泉街中心是365階的石階,雷千朗挑
選的旅館離入口不遠,下了公車走幾分鐘便能到。他們到了旅館立即被引領至最高層樓─
─可住下七個人的大房間,附露天風呂。客房內已經放置著他們一早事先請人送過來的行
李,服務人員送上親沏的熱茶,一一為他們介紹房內設施。
雷千朗見離晚餐時間還很充裕,便說要去逛溫泉街,在街上徐惠風仍是主動牽起雷千朗的
手。雷千朗現在的顧慮比以前還多,在公眾場合不會和徐惠風有任何親密舉動,若非人在
國外,他肯定不讓徐惠風碰,徐惠風非常把握這個放閃的機會。
砰砰──!一聲聲的射擊聲伴隨著一個個小物掉落,雷千朗傻眼看著彈無虛發的徐惠風,
後者打完十發又跟店長婆婆要了十發,發發命中。
「手下留情啊徐惠風,別把人家的店砸了。」雷千朗嘖嘖稱奇,一開始是雷千朗玩十發中
三發,徐惠風在旁邊看了說也想玩,結果幾乎把架上的物品都擊落了。
「沒事,我就玩玩,不會把獎品全拿走的,你挑看看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徐惠風瞇著一
隻眼又擊中了一個物品。
「你留給別人玩吧,別霸佔著,這個打完就走。」雷千朗瞥向旁邊圍觀的群眾,小聲說
道。
手上的子彈皆打完後,意猶未盡的徐惠風被雷千朗拖出店外,手腕上掛著一袋戰利品,都
是些小公仔。
「拜託你,這麼想玩就去真正的射擊場,不要在這種小小的遊樂場引人注目。」雷千朗無
奈地睨向徐惠風。
徐惠風臉上沒有任何不悅,反而掛上大大的笑容,他附在雷千朗的耳旁,輕輕地說:「那
晚上你要讓我射多一點。」
突如其來的黃話讓雷千朗頓時成了煮熟的蝦子,沒答腔就快步離開。
「欸,等等我!」徐惠風笑著追上,不忘順勢牽手──要趁現在多牽一點才行。
***
他們在溫泉街買了一些伴手禮,吃了溫泉饅頭和蒟蒻丸子,也走完365階的石階登上伊香
保神社,在飲泉所生飲溫泉。徐惠風看著因溫泉怪味皺起眉的雷千朗,伸手撫平了他的眉
心。
雷千朗將時間掌握得很好,回到旅館後還可以在晚餐前泡溫泉,於是他撇下徐惠風,獨自
浸入客房附設的露天風呂,一邊泡湯一邊欣賞滿天星,他想著明天早上一定要再泡一次,
看看早晨的山景。
徐惠風自是不會錯過這個增進情趣的好機會,清洗完身體後也進入浴池,挨在雷千朗旁
邊。
浴池是圓的,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兩個手長腳長的大男人窩在裡面倒是剛好。泉水清
澈,水底下的身體透過光線折射,鋪上一層誘人的波動,讓徐惠風不禁吞了幾口口水。
他牽起旁邊人的手,覆上閉目養神的雷千朗的嘴唇。雷千朗張開眼將眼前的大臉撥開,道
:「你擋到我看風景了。」
閉著眼睛看風景?真是睜眼說瞎話。徐惠風毫不氣餒,往他的臉頰親,這總不會擋到他了
吧。
臉頰不斷傳來搔癢,雷千朗忍不住用手搓了搓,偏頭看向始作俑者。徐惠風眼裡帶著笑,
一臉狡黠。波光粼粼,惠風淋漓,眼前風景過於醉人,雷千朗一時失了魂,欺身壓上,掠
奪他的口腔。
泉水的熱接觸到空氣的冷,蒸氣凝結成水滴,形成白煙,像是催化劑飄拂在兩人之間。交
換唾液的聲音尚在耳邊迴盪,徐惠風正打算伸手握住藏在水面下的慾望,雷千朗便退開,
逕自踏出浴池。
「欸……你怎麼這樣說走就走?」徐惠風轉過身,單臂靠在浴池邊緣。
雷千朗拿起一旁的大毛巾披上,回頭應道:「旅館的人等等會送晚餐過來,你也別泡太
久。」
「在他們來之前可以做一次吧?」
「時間太短了。」
「你可以做快一點。」
「徐惠風,你快是你家的事,我可不快。」雷千朗語畢,轉身進屋。
泡在浴池裡的人腦袋一片空白,他剛剛是不是被嘲笑了?他快還不是因為有人把他搞得很
爽嗎!徐惠風將半個腦袋也泡進泉水裡,有點不甘心地在水裡吐著泡泡,心念一轉,雷千
朗的意思應該是時間太短他無法盡興,換句話說就是他今晚想大戰一場。
思及此,徐惠風唰地起身,抓著毛巾跑進屋。
晚餐時間,徐惠風的心思全然不在精緻美味的料理上,一雙眼直盯著雷千朗。
雷千朗慢條斯理地享用旅館準備的懷石料理,每上一道菜都要拍一張照,每一口皆細嚼慢
嚥。他已經看透了,徐惠風這個人哪,得不到的越想要,他不能輕易被得逞,得釣著才
行。
徐惠風何嘗不知道雷千朗在釣他?但他心甘情願上鉤,只要是雷千朗拋下的餌,他不會放
過任何一個。
***
餐後,旅館人員送來一盤草莓,這是雷千朗早前吩咐的,群馬原產品種──彌生姬,果實
大而香甜,果肉扎實。雷千朗拿著那盤草莓,坐到旁邊的榻榻米上,在他們用餐的時候,
另一個隔間已經鋪好了床。
徐惠風見雷千朗一口接一口,絲毫沒有要理他的意思,便在他對面坐下,從他手中搶過草
莓,輕咬著草莓的中間部位,下巴抬了抬,眼神充滿挑釁。
草莓被搶走的雷千朗瞪了他一眼,拿起另一顆草莓放進嘴裡。徐惠風就這樣咬著草莓,眼
巴巴地看著不理他的某人,唾液不斷分泌,直到自他嘴角溢出。
半晌,雷千朗伸手解開了徐惠風的浴衣腰帶,浴衣底下什麼都沒穿。徐惠風流著口水,滿
心期待雷千朗接下來要做的事。
雷千朗看著徐惠風裸露的胸膛,思考了一下,傾身咬下那一半外露的草莓,道:「你把那
一半吃掉吧,口水都流滿地了。」
徐惠風嚥下草莓,抬起衣袖擦了擦嘴巴,道:「哪有流滿地,沒那麼誇張。」
雷千朗從盤中選了一顆大草莓,用尖端輕輕刮著徐惠風的乳首,引起徐惠風一陣顫慄,雷
千朗用自己的唾液沾濕草莓尖端,再次以尖端觸碰乳首,濕涼的觸感讓兩邊乳首都挺立起
來。
雙腿被分開,徐惠風的性器已半勃,雷千朗一手以草莓玩弄乳首,一手輕撫性器,這種搔
不到點的撫摸讓徐惠風一顆心懸在那裡盪呀盪的,恨不得直接進入主題。
「別再玩草莓了,你直接摸我好不好?」
雷千朗聞言,將手中草莓從尖端咬了一半,露出富含水分的切面,說道:「你不想玩?我
覺得很好玩啊。」邊說著邊將草莓切面往徐惠風的性器頂端壓下、旋轉。
突來的冰涼和刺激讓徐惠風倒抽一口氣,後庭也跟著縮了一下。
「可惜這個草莓還不夠大顆,如果能把整個頭包住就好了。」雷千朗略加施力,草莓被擠
壓出一滴滴的汁液,從性器頂端順延而下。
「沒有那麼大的草莓好嗎。」越來越腫脹的下體讓徐惠風的呼吸也粗重起來,比起草莓,
他更想要別的東西。他吞了吞口水,說道:「你不覺得這樣很浪費嗎?流出來的草莓汁你
是不是應該舔乾淨?」
雷千朗看了他一眼,勾起唇角,伏在榻榻米上,一手仍然用草莓切面刺激頂端,一手在徐
惠風的大腿來回撫摸,舌頭輕舔著柱身。草莓的汁液已快流盡,雷千朗每用草莓壓一下頂
端,就會舔一下頂端,像在吃冰淇淋似的。
下腹竄起的熱灼燒著徐惠風,他忍不住以哀求的口吻問道:「千朗……不要玩了好嗎?」
「不好。」雷千朗果斷拒絕。
眼見男朋友不為所動,徐惠風決定換個方式。他主動躺下,曲起雙腿,展示自己的後穴,
用他誘人的嗓音說道:「你不想放進來嗎?泡溫泉的時候你其實也勃起了吧?你匆忙離開
就是不想被我發現。現在你可以盡情地做,不會有人打擾,做到天亮也沒關係。」
他話剛說完,雷千朗即起身離開,他無奈地盯著天花板,心想他應該沒說錯話,他男朋友
怎麼就跑了?
隔間的拉門被打開,徐惠風偏頭望去,榻榻米上是潔白的厚棉被,像是柔軟的雲朵,而在
雲朵之上的,是他恨不得揉進身體裡的人。
「你不覺得在棉被上做會比較舒服嗎?」
頃刻間,雲朵彷彿爆出七彩流光,徐惠風不及思考就撲了過去。
這是他喜歡的人,是唯一一個讓他嚐出味道的人。他想待在他身邊、住在他心裡,天熱時
當他的風扇,天冷時當他的大衣,他想抱著他、纏著他,就算被吃掉,他也心甘情願。
窗外飄著細雪,室內的彩光雲上,雷霆萬鈞,風魔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