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回來
丟掉是日常，回來像撿到。
失聯一個月後又厚臉皮地跑回他的公寓時，他只是苦笑著道，然後女孩也笑了，百分之三
十的愧疚加百分之七十的開心，像是黑巧克力，苦中帶甜。
不是第一次被這麼說，每次失聯期間總膽顫心驚地想這是最後一次，他肯定不會再要我了
，抱著最壞的打算用備份鑰匙打開門，發現鎖沒換的時候開心一次，進門後發現自己的拖
鞋還在時再開心一次。
一下子就把身上衣服全脫個精光，跪坐在走廊盡頭一開門就看得見的位置，皮拍、藤條、
髮梳像百貨公司大拍賣般在面前排成一排，數著時間等待。
他在固定的時間回來時開心第三次。
當他看見女孩時會先愣一下，接著嘆口氣，然後邊走進臥室邊脫外套領帶，將襯衫袖子捲
到手肘，聽見他喊自己時女孩早就興奮得都濕成一片。
處罰的力道和失聯的時間成正比，有一次女孩消失了整整半年，回去時連門都不敢開，蹲
坐在公寓樓下，他看到時整個人定在原地甚至讓她覺得好笑，但下一秒立刻被抓著手腕拽
進房裡，連續被賞了好幾個巴掌，頭昏腦脹。
處罰完後他都會抱著她，手指梳過髮間，一邊不滿地喃喃抱怨道是不是瘦了或胖了、頭髮
染了或剪了。
女孩問他：你就沒想過不要我嗎？
他答：可是你一開始就說了，我也心甘情願。
於是女孩慶幸從剛要和他開始前就先三番兩次聲明過了。
有的時候我會消失，不想回訊息、不接電話、不會出現，不要來找我我只會嫌你煩，你越
來我會越討厭你。間隔多久一次消失一次多久我不能保證，這樣可以嗎？
……我怎麼覺得我才是被調教的那一個？
是啊。
女孩笑出聲，他想了想點頭。
都答應下去了不能反悔。女孩得寸進尺地在他鼻頭親了一下，後頸被像動物一樣狠狠揪住
，應該瘀青了，蹭在他耳邊撒嬌道。
你擺脫不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