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為代po~ (文很長~情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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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下旬,這輩子深深愛過的兩個男人,各自要牽著另一個女孩的手走入婚姻。
一個是國中時期的初戀,另一個是等大學畢業後規劃兩年內結婚的前男友。
雖然兩人在開始籌備婚禮前,甚至還在思考要不要求婚的時候,
就已經告知我,他們打算跟現任女友結婚。
理當,我應該一點不意外,但心裡還是無比、無比的沈重。
會跟初戀分手,主要是因為在一起師長反對,壓力太大,想讓他好好考高中而分開。
我們分開後有過一段不聯絡的冷靜期,各自都上了高中後,慢慢恢復MSN偶爾聯絡近況,
也有去看彼此的社團成發,畢業前向他請教學測後的備審資料等等。
後來我出國念大學,每每寒暑假回來都有約吃飯或看電影,
大多是單獨有時候跟其他人一起。
其實分手後每次見面心裡都有點惆悵,
畢竟是他教會我怎麼去愛人,怎麼當個貼心且建立安全感的好情人。
而當年,我傻氣的告訴他說:
就算父母逼我出國,我也不會服從,一定留在臺灣陪你念書。
隔天他在我們每日固定的兩封情書上寫說:
昨天聽到很感動,xx老婆,永遠愛你。
這一幕常常在飛機起飛離開台灣時,上演在我腦海裡。
重新做回朋友不意外,但因為思考邏輯跟家庭教育相似,不知不覺變成了好朋友。
有段時間他沒女友,學妹在FB對他示好說我是xx的後援會會長唷,
我直接傳訊息給他興師問罪說:那個賤學妹是什麼意思,明明我才是會長!
他回說:好嘛好嘛不要跟小孩子計較。
這麼多年來,他大概知道就算我們不是情人,但我依然願意當他的後盾,
願意支持他所選擇的每一件事情。
阿,當然,除了我經常在他面前人身攻擊他的前/現任女友們。
不過換我稱讚了現任男友有多厲害的時候,
他就會不屑的說我也行阿,而且還加碼舉證自己的事蹟。
我們常交流各自的戀情、生活趣事、家庭煩惱,甚至很多私密細節都被我逼問出來。
有一次初戀跟我當時的曖昧對象面對面強碰頭,整個過程現在想起來還會覺得好笑。
很多朋友問我,為什麼不去追回來?其實,我根本沒有信心也沒有把握。
而且,當朋友比情人來的長久,我給不起長遠的承諾,他更無法重新愛上我。
我們雖然要好,但有這份友情像是存在於另一個平行時空中,
跟我們的日常生活沒有太多直接關連。
不打擾,是我唯一能給的溫柔。
直到我拿到美國工作offer的時候,這個平行時空開始出現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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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跟前男友分手,主要是因為遠距離加上當時的自己貪玩又任性,
我不想再看到他傷心難過,而提出分手。
前男友是我有過最好默契的伴,交往時間最長,也是最寵我的男友。
我們的性格南轅北轍,卻很欣賞彼此的差異,交往後努力融入彼此的世界。
可惜的是,出國後面對很多競爭,放假的時候我還是停不下的去實習去交換。
回台灣的時間因此被壓縮,但為了能跟他的家人多熟悉,
就算是上午飛機才落地,晚上也忍住時差參加他的家庭飯局。
久而久之,越來越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勝任他希望我扮演的角色。
每次爭執我都哭的心力交瘁,就算是我自己做錯了,我卻用眼淚逼著他原諒。
吵多了,害怕他的寵溺會有用盡的一天,最後寧可把感情停在他還愛我的時候。
或許是我錯了吧,直到分手後滿三年後,他還是把現任女友的生日記成我的生日。
當他把婚紗照傳給我的時候,我突然很慶幸當時的堅持,
因為我是真的給不起他要的幸福。
但他卻一如當年的打字語氣說:
傻瓜,也要等你找到幸福的時候,再來慶幸我們當時的決定。
我沒有告訴他的是,愛過他之後,我就像一個空瓶子,再也沒有愛人的能力。
回到平行時空,怎麼也沒想到會栽再這個平行時空。
跟初戀的友誼,變成一棵會開花的樹,彷彿我的青春在佛前求了五佰年。
風一吹,初戀就出現在紐約的機場入境大廳了。
生命,沒有一種絕對,老天爺在大學畢業前完成了我心裡對初戀所有遺憾。
(遺憾沒有包括肢體接觸啦,除了幾次凹他騎車載我回家或趕下一攤飯局。)
我以為,他來了,他走了,我們的青春就正式結尾了。
繼續回到各自的生活,努力的朝不同的方向走著。
直到畢業典禮前兩星期,收到了一間美國500大企業的offer,
每個教授都嘖嘖稱讚的好公司。
傳了line告知初戀,一如他剛考上研究所頭幾個告訴我時。
他回了一個傷心的圖,說:所以不回來了喔?
我知道我一定得收下這個offer,不然白費這幾年的努力,還有父母的投資。
他話峰一轉:ㄟ,我大概要開始準備結婚了。
接著跟家人SKYPE的時候,媽媽聽到消息笑的好開心,說是最好的母親節禮物。
頓時,我的心情好複雜、好複雜。
一整晚,我崩潰大哭了一整晚。
哭累睡著時,夢裡的我們還14歲,他從後面抱著我說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
[ I've known it from the moment that we met
no doubt in my mind were you belong ]
十年後的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我的期待從來沒有少過,友情的基礎是因為我還有情。
而我必須做出一個選擇,把最後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摧毀。
隔天寫了一封長信,攤開多年情感,跟這個好朋友提出分手,他一如預期瀟灑的答應了。
分手後到現在一年多,從心裡一路影響到生理,神經內科醫生建議我去心理諮商。
朋友們酒過三尋後大喊:To get over someone, just get under someone.
生活照樣過,約會照樣去,從年薪一百萬到年薪千萬的男人,一個都沒放過。
隔了半年,本來以為已經好一大半,才去了心理諮商師那裏,眼淚又像瀑布一樣崩解。
不管是交往時還是分手後的相處細節,
他是怎麼貼心,他是怎麼坦率,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他們都是非常非常好的男生,值得找到比我更願意付出更體貼他們的女生在一起。
儘管以後發明時光機,我都不會回去阻止當時的自己,不管是14歲還是24歲。
就算傷心不會好了,就算我不祝福他們,
因為我的祝福一點都不重要。
他們的幸福,老早就還給他們了。
(然後心理諮商師說,ㄜ,小姐你這情況可能還要約個三四次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