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斷無明次第的諸多爭論 隨佛比丘 著
正法之光【第三十八期】2014 年2、3 月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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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8 年個人著作的《相應菩提道次第》出版以來,由於個人針對漢譯《相應阿含》、
南傳《相應部》的比較與部派佛教各派三藏、史獻的探究,提出古老經法原說在修證道次
第的傳誦,應當是「先如實見因緣法而得明、斷無明,最後斷貪愛、解脫」,釐清了「十
結」是出自分別說部《舍利弗阿毘曇》的學派論義,不是《相應阿含》與《相應部》的古
老經法共傳。南傳《相應部》的「十結」傳誦,是分別說部《舍利弗阿毘曇》的論義,揉
雜入部派的經說傳誦當中,是屬部派的「論義經誦」,不是真正的經說傳誦。
個人指出「無明最後斷」是不可信的部派論義,絕非出自佛說,是引證大量的三藏資料與
史獻的考證後,確定的結論,絕非簡單的引據某幾篇部派傳誦的經文,即輕率的遽下評斷
。雖然如此,提出「無明最先斷,最後斷貪愛」的澄清說明,還是引起現今佛教界的爭議
,特別是許多南傳學人針對個人說明提起強烈的抨擊與攻訐。
佛教的傳統,針對佛法的態度原本即是可以討論或辨解,目的是增上學法的品質與深度,
絕不是藉由論爭、批判、攻擊來排斥不同意見的學人,更不是藉著爭勝負、搏輸贏,作為
確立個人見解、爭取信眾信崇、供養的手段。
任何的討論或辨解,必需忠實於實際的事實,不是為了個人的信仰、見解、情感與利益提
供服務。說法有實據,論說有度,諍議有節,對應有品,相待有禮,自處有律,待他有慈
,遵守這樣的準則,才能讓論議的過程,朝向事實的真相,並且呈現出有內涵、有水準、
有品德的層次,更能實際有益於任何參與見聞的大眾。這可謂:君子之爭,言必有據,心
懷仁德,行乎節義,不失於道也!
某些南傳學人好批判、喜攻訐的個性及作風,不論是攻訐大乘菩薩道、藏傳密宗,乃至排
斥原始佛教,或針對任何人的人身攻訐,個人一向是不以為然。這種作風與性格,除了引
起無謂的情緒對立,自顯其量小之外,還會有何益處?
自從南傳部派分別傳入海峽兩岸的華人社會以來,許多南傳部派的居家信士,原是出自護
法衛教的無私心理,但作的卻是種種過度批判、不當攻訐、情緒排斥,還有只知維護南傳
部派的許多無實無據的宣傳言論。孰不知這些過度熱切、言行不當的做法,是讓南傳學人
招致社會的反感,更讓南傳僧人更難生存在華人宗教社群。簡單說,只是幫倒忙,增加無
謂的障礙。除了突顯自己,實無任何的益處。平實而論,自認作的是護法衛教的神聖作為
,也不過是自我感覺良好而已!
但是個人還是能體諒這類學人的心境,尊重其信仰。然而,不肯紮實的下功夫探究各派三
藏、史獻,只知針對不同見解採取過度情緒性的批判、排斥,偏頗不當的攻訐,畢竟是不
良的示範。特別是急於爭輸贏的心態,更是個人心理人格的偏差表現,焦慮、不滿、憤怨
、嫉妒,或情緒性攻訐、排斥,應當是出自爭取自我認同、成就、需求的作法。如此,實
際是不適宜學法、論法與宣法。
1.「十結」不是部派經法共說
關於斷無明的修證次第,在探究之前,法友們要先老實的面對,南傳巴利《相應部》的「
十結」傳誦,在漢譯《相應阿含》當中是無有的傳誦。《相應阿含》是出自說一切有部的
傳誦,說一切有部的肇始者是迦旃延尼子,原是傳經之阿難系師承的僧人。佛滅後約250
年,迦旃延尼子受了優波離師承之分別說部自部傳誦的《舍利弗阿毘曇論》影響,接受不
合經說的「十結」論義,寫出《發智論》,因而造成重經之阿難系僧團的分裂,分裂為原
本重經的雪山部與迦旃延尼子的說一切有部。因此,在分別說部系的經說中,揉雜了《舍
利弗阿毘曇論》的「十結」論義,而說一切有部的傳誦也受影響,融攝了部份說法,造成
現今說一切有部傳誦的《相應阿含》,當中有「五下分結」的語詞,但完全無有「五上分
結」的說法,也無有《舍利弗阿毘曇論》或《發智論》當中的「十結」傳誦。
《相應阿含》當中部義融攝不全的原因,是因為在佛滅後約250 年時代,阿難系僧團的經
說傳誦已經發展成熟,大大不同於佛滅後116 年的時代,當時僧團的傳誦還多是在口耳傳
誦的階段,所以當時的分別說部有機會大幅度的改造經說的傳誦。
《相應部》與《相應阿含》之間的傳誦差異,還有《相應部》與《相應阿含》內在古新傳
誦之間的矛盾,這些事實必需務實的面對,不能自說自話的自我合理解釋。南傳學人不能
無限上綱的推崇巴利語傳誦是出自 佛陀的真傳,主張《相應阿含》漏失或遺忘許多說法
,或無由的批評《相應阿含》不可信。學習佛法的可信方式,必需「依經依律」與依據各
方史獻根據的考證虛實,不是自說自話,更不是只相信自身的經驗。
其次,不論是「無明先斷」,或是「無明最後斷」,大家都可討論。南傳巴利相應部的大
聖道篇中,有「無明最後斷」的傳誦,也就是「十結」的說法。但是在漢譯《相應阿含》
的『道品誦』當中,實際無有「無明最後斷」與「十結」的說法。我們必須知道「南傳部
派傳誦是最接近原始佛法的說法」,畢竟只是南傳巴利傳誦與大乘傳誦予以比較的結論而
已!純粹是「取樣比較性質」的說法。目前漢譯大藏經中,保存的印度各部派傳誦,難道
不是最接近原始佛法的說法?某些故意忽視南傳聖典發展史的部派門徒,不願老實面對巴
利聖典經過幾次翻譯演變的事實,虛誑的宣傳 佛陀說巴利語,妄說巴利聖典無有任何的
改變,全然否定漢譯藏經當中保存的早期佛教各部派傳誦,這是說法據實且向十方負責的
態度嗎?
這些記載在漢譯藏經中,出自印度部派佛教的各派傳誦,是出自印度本土的學派傳誦,在
印度各派的眼中,錫蘭島銅鍱部只是後出於印度南方海外島嶼的小部派,還不算是甚麼重
要的學派。這在公元前一世紀,北印世友論師著作的《十八部論》,介紹佛教各派的傳出
歷史與說法中,完全未提錫蘭島的部派,即可得知印度教界的看法了。當然南傳部派的傳
誦,必定有著可貴的價值,這是無庸置疑。但是漠視漢譯藏經中各部派的傳誦,偏頗的仰
信巴利傳誦即為佛法的一切,這是既不符實與毫無理性的衝動行徑,絕不是中肯探究佛法
的學人應當採取的態度與立場,更無法具足探究古老傳誦內容的修學水平。
退一步來說,即使是偏信南傳部派,不願承認漢譯部派傳誦的價值,不願深入學習、探究
漢譯部派傳誦的內涵,也絕不可以鼓吹他人不用學習漢譯部派傳誦,或是反對任何人探研
、學習「南傳傳誦、漢譯部派傳誦的比對、考證」。因為這是矇人雙眼的不當言行,是自
高而欺人的作為,應當自感慚愧障負了世人!
2.《相應部》教說次第的駁雜
在現有《相應部》與《相應阿含》的經說共同傳誦當中,充其量只有共同見到「無漏心解
脫、慧解脫」的經文次第排比,也無明確的說到「無明最後斷」,更無有共同的宣說「無
明最後斷」。「無漏心解脫、慧解脫」的經文次第,在《正法之光》第35期(p.37~p.43
),已有清楚的經文考據,證明正確次第應當是「慧解脫、無漏心解脫」。《相應部》與
《相應阿含》的經說共同傳誦當中,都有「斷貪欲是心解脫」、「心解脫得自證不受後有
」、「心解脫、阿羅漢」的眾多傳誦。
但是在南傳巴利《相應部》中,對於「斷貪欲」的解脫定義,既有『蘊相應』52 經的「
斷貪欲,心解脫」說法,又有『蘊相應』58 經「斷貪欲,慧解脫」的義解,可見《相應
部》的傳誦是自相駁雜、矛盾。《相應部》既說斷貪欲、心解脫、得身證,又說「最後斷
無明」,又說斷貪欲是慧解脫,這難道不是傳誦雜亂、自相矛盾?
此外,分別說部系自相駁雜錯亂的傳誦,是無法確定真正的道次第。試問:「四聖諦之智
」是「明」,或即是「正見」?「四聖諦之智」是先於「正見」,或是在「正定」之後?
如果「四聖諦之智」是「明」,必是先於「正見」,如《相應部》『諦相應』18 經、『
道相應』1 經、『根相應』52 經的傳誦。如果「四聖諦之智」是「正見」,必定不可能
在「正定」之後,如《相應部》『道相應』8,1 經、《中部》『大四十法經』的傳誦。兩
種完全不同且彼此衝突的道次第,《相應部》都傳誦在內。由此可知,分別說部系自派部
義傳誦的「十結」道次第,揉雜在自派的經說傳誦當中,是造成多大的自相矛盾!
3.無明漸漸斷是學人自解的異說
如果要說無明最後斷,勢必要承認貪欲、瞋恚要先斷。那麼試問:如果無明未斷,要如何
斷貪、瞋?又《相應部》有說要先有正見,但是在因緣法不如實知的情況下,如何先有正
見呢?當有了因緣法的如實知見,又說這還未徹底的明、斷無明。實際上這種說法根本無
有任何經說的根據,只是依從「十結」的論點,認為「無明最後斷」罷了!
雖然認為「無明最後斷」,卻又必需承認「如實見因緣法」也是明,這才兩相圓融的自我
合理解說,認為「見因緣法」是未徹底的明、斷無明,提出「無明漸漸斷」的新解釋。然
而,「無明漸漸斷」純粹只是學人的自我解說,完全是無有任何經說可以依據為證的說法
。
切記!南傳巴利《相應部》的「十結」傳誦,在漢譯《相應阿含》是無有的傳誦,這一事
實必需忠實的面對。由於一般南傳佛教國家的僧俗二眾,既不識中文,多數人也不知世上
還有印度早期部派傳誦的相應教傳世。這些南傳佛教國家的學人,只知有巴利經典,也只
能專讀巴利傳誦,佛法的知見偏侷於一派之說。信崇南傳部派之南亞各國學人的認知有限
是情有可原,但是華人能讀中文的阿含聖典,卻將漢譯的印度早期各派聖典視如無物,只
知信崇南傳的傳統,無上推崇南傳的傳誦,批評學習漢譯聖典的學人,這是持平的學法立
場?是務實學法?
4.為何無明已先斷,貪、瞋仍未斷?
貪欲、瞋恚的發生,是緣無明而起。若問:如無明已先斷,為何貪、瞋還未斷?這問題是
許多信仰「十結」部義的學人,心存疑慮而無法接受的事。許多南傳學人再三質問:「若
無明已先斷,而貪、瞋尚未斷盡,那麼貪、瞋豈不成為無因生?」
這個問題的釋疑,必需先要掃除兩點誤解:一、現有身心活動的現起,是否必需繼續有因
緣的滋養才能現起?二、現有身心活動的現起,是否可以是導致緣生的因緣已斷,現前身
心只是因緣減損的表現?
這兩點問題的解答,如 佛陀引用的斷樹根的譬喻來說。樹幹、枝、葉、花等,都是緣於
樹根吸收水份與養料,才能滋養、生長。如果已斷了樹根,樹幹、枝、葉、花等,如何能
夠存有呢?在邏輯思考上,必定是會認為樹幹、枝、葉、花是依樹根存活,當樹根已斷時
,樹幹、枝、葉、花等必定隨即皆死。
然而在現實上,是樹根雖先已斷,但是樹幹、枝、葉、花等皆尚有存續的活動,只是逐漸
枯萎凋落而永不續生。此時,是否要說斷失樹根而尚存的樹幹、枝、葉、花等,都是無因
生?
另外,如電風扇需電能轉為磁能來推轉扇葉,當斷電之後,風扇是轉或不轉?在邏輯思考
上,必定是以為扇葉依電能推轉,當電已斷時,風扇應隨即停轉。然而在現實上,是電能
雖已先斷,但是風扇猶尚續轉,只是逐漸緩滯而停轉不續。此時,是否要說斷電而尚能轉
動的風扇,也是無因生?
這一現實的認識,也可在生死問題上來說。五陰是緣於無明、貪欲、瞋恚而起,當已斷無
明、貪欲、瞋恚的解脫者,是否當下即斷五陰?在邏輯思考上,必定是會以為無明、貪欲
、瞋恚已斷,五陰應隨即斷盡。然而在現實上,是無明、貪欲、瞋恚雖已斷盡,但是五陰
猶尚活動餘勢,只是逐漸的減損而滅盡不再續起。如已斷無明、貪欲、瞋恚,通達解脫的
佛陀與諸阿羅漢,尚能在餘生說法利生,直至此生盡而不再有生,涅槃、寂滅。此時,
是否要說已斷無明、貪欲、瞋恚的解脫者,尚續存的五陰活動,也是無因生?
問題的核心知見,是在現有身心活動的現起,是有因緣繼續的滋養而生起?或是因緣已斷
,現前只是日漸減損的餘勢表現?
在大正藏《相應阿含》39 經與南傳《相應部》『蘊相應』54 經,都有說到識與色、受、
想、行的結生,是「喜貪潤澤,生長增廣」、「依貪喜而住,生長、增廣」。這是清楚得
指出,當有貪喜為因緣,五陰的結生是「生長、增廣」。經中又說:「離貪已……不復生
長增廣」、「斷貪者……無有識之所緣、依止」。這正是清楚得指出,當已斷貪喜因緣後
,五陰的結生是「不復生長、增廣」。這一說法,在《相應阿含》551 經與南傳《相應部
》『蘊相應』3,120 經,都有類似的經說傳誦。從經說當中,可以得知,已斷無明、貪欲
、瞋恚而通達解脫的 佛陀與諸阿羅漢,五陰尚有活動之餘勢。同此,當已得明、斷無明
後,貪欲、瞋恚也是猶有活動之餘勢。
人類世界許多的錯誤行為與情愛痛苦,無不緣自錯誤的認識,當這些錯誤的認識已經斷除
後,錯誤的行為與情愛痛苦,也不是隨即斷除無餘,在實際的現實上,是還要經歷一小段
時間的折磨。這段時間中,絕不是錯誤的見解還在,是錯誤行為與情愛痛苦還有餘勢,這
是「不復生長、增廣」的餘勢尚存。中國人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說的不正
是此意嗎?
如實知因緣法、明!如同暗夜行車,必需先開車燈;正見八正道!如開亮車燈即可看清楚
道路;修八正道!如看清道路後即能在道路上安全行進;解脫!如抵達目的地。在黑夜中
開車,一定是先開車燈,接著看清前面的車道後,才能啟動車子前進,不走岔路的前往,
最後到達目的地,這才是世間的實態。
反之,世上豈能有不先開亮車燈,即能在暗夜中看清楚車道?世上豈能有在暗夜不開亮車
燈,既能看清車道,又能在暗夜中安全、無誤的前往目的地?世上豈有在暗夜中行車,既
不先開亮車燈,在道路前進時也不開燈,而是在抵達目的地時,車燈才亮起?
或者,世上是否有車燈先亮一點點,接著就能看清楚道路,隨即能安全前進,並且是在逐
漸前進時,車燈隨之逐漸的亮,當抵達目的地後,車燈才徹底的全亮?
試問:在暗夜中行車,車燈亮起的有效作用,是在行車前與行進中,或是抵達目的地之後
?無論是無明最後斷,或是無明先斷一點,再漸漸斷盡,都是受到「十結」之部派義理的
誤導,才會有的偏差見解。這些部派說法,是完全漠視經說傳誦當中廣大經誦的共義,也
無視部份傳誦與多數傳誦兩相矛盾衝突的現實。許多人自行圓融的作解,或是引證幾篇實
非僧團共傳的部派經誦,做為合理傳誦矛盾的根據。但是任何不依古老經法的共說,出自
個人自行圓融作解的合理化解釋,無不是欠缺釐清部派傳誦偏失的能力與認識。
5.中實的探究態度
某些南傳學人既自知南傳經誦只能代表部派的傳誦,不能等同部派之前的僧團古老傳誦,
卻又在自身無法釐清古新傳誦的情況下,全然的依據部派的傳誦,否定對照不同部派傳誦
與史獻的探究。試問:這是清醒,或是自相矛盾與迷糊呢?
當然對照不同部派的傳誦,比對佛教史獻的探究成果,不一定就是正確無誤。但是,比對
經說史獻的作法,比起全然的依據單一部派的傳誦來說,難道不是更有機會釐清佛法的偏
正?更有可信度?我們可以針對不同部派傳誦的對照考據,還有佛教史獻的比對、探究,
提出有根有據的討論、質疑,或是再進一步的探究,這都是求真、求實的學法。然而,不
問所以的全然依據南傳部派的傳誦,批判、反對、排斥採用比對各部派傳誦與考據史獻的
探究成果,必定難免於迷茫、衝動且誤人誤己的下場。
某些南傳學人習慣自認是真理的裁判者,本身既不肯真心踏實的下功夫探究經獻,也提不
出甚麼週全與深入的考證成果,只是依據寥寥數篇自己都分不清楚是古說或部義的傳誦,
也無視這些傳誦與自派有著自相矛盾的現實問題,自顧盡其所能的針對願意耗費歲月探究
不同部派傳誦與史獻的學人,情緒性的批判、罵街式的攻訐,恣意的進行人身攻擊。這不
僅是犯法,也不合佛門律戒。難道這是南傳學人的風範?某些言行不當的南傳門徒,既隨
意的攻訐大乘,也是任意的批判願意根據經法史獻探究原始佛法的學人。
當這些南傳門徒碰上大乘學人時,常會拿出《葛拉瑪經》的內容,如「不要輕信傳統的說
法,不要輕信典籍的說法,不要輕信權威的說法,不要輕信師長的說法」,做為指正大乘
學人的根據。但是這些南傳門徒面對探究佛陀原說的學人時,卻是自相矛盾的強調,雖然
南傳經誦只能代表部派的傳誦,不全是原始的傳誦,可是南傳傳誦是最接近原始佛法的說
法,並且不斷的強調,必需全然接受巴利聖典的指導,信受南傳的傳統。此時,《葛拉瑪
經》的教誨,在這些南傳門徒的心中,是放在哪裏?
這些南傳門徒在宣傳佛法嗎?他們在幫助人們學習正法嗎?他們在度越內在煩惱嗎?或者
,這些南傳門徒只是在維護自己的自尊、情感及利益?呼籲天下佛門的學人:我們此生可
以不正覺、解脫、證菩提,但不能不坦蕩、公義、求實及尊重別人!
在此勸勉學習原始佛法的學人,面對這些「只想證明自己」的南傳門徒,請莫與其多論,
隨其「證明自己」。因為無論如何,他們只是「證明自己」而已!證明自己,終究只是「
證明自己」!這是個人的權利與選擇,何必反對?既然是個人的私事,又何必與其多論?
尋法、論法的學人,何需與「只想證明自己」的學人,共究佛法與真實?
在南傳部派的世界中,依然還有許多「依經依律」的可貴僧俗,認真的探究佛法的真義,
中實懇切的實踐佛法,坦蕩、正直的待人處世,這些學人才值得大家學習與尊重,也才是
一起學法、論法及實踐法的善知識、善友!學習原始佛法的學人,我們尊敬這樣的南傳部
派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