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覺得這篇系列文已經偏離主題
到了某種永遠各執一詞的空集合
但當我想起日前看完この世界の片隅に
步出影院看到街上右翼發送著令人作嘔的傳單的畫面
我就覺得也許、也許這個標題還需要我再回覆一些廢話
對於戰爭的反省
前面有很多爭辯,但我想說的只是關乎我自身的一段往事
那年我去廣島,理所當然地去了原爆紀念館
在參觀時,那股難受的低氣壓搭配對於終止核武及相關試驗的控訴
讓我被四周牆上滿滿的電報觸動了心房
當下的我走入一旁的資料館,瀏覽受害者的遺物跟滿架的資料
也再次堅信核武不該繼續存在
然而那樣一個地方,正如同前面很多人提到的那般
永遠是以自己是受害者的角度控訴對方(結果Obama這次也道歉了)
就如同當年明明已經輸了,最後還是要說終戰而不是投降
即便身為日本的現世神、國家元首甚至等同國家意志
昭和在餘生也始終沒有道歉,即便踏上昔日侵略的土地
他也只在對方記者的逼問下對當年的戰爭說"那真是遺憾"
經歷了那麼多任內閣,高層的道歉永遠是個人行為
然而右派終究還是重掌靖國,並將那些戰犯入祀
而他只是沉默著,或許說默許著、縱容著
最終他死了
時至今日我還是認為德國其實沒有大家想的那麼懺悔
先不說Adolf Hitlery逃往阿根挺的傳說
單是Hans Globke這個老納粹可以當十年總統(1949-1959)
Kurt Georg Kiesinger這個納粹黨員也當了總理
就可以看出德國一開始也沒有啥懺悔到底的意思
西方在反共主義下其實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德國跟日本不同的是,德國在學運後的1969打破了CDU一黨專政
選出了Willy Brandt,一個曾在挪威對抗納粹的"前叛徒"當總理
然後他在1970年,親自走到華沙的猶太區起義紀念碑前下跪
在檯面上的驚天一跪之外,當年紐倫堡大審中缺席的Martin Bormann
在當時雖然有證詞供稱他已死於逃出柏林的路途
但1960年代挖掘Lehrter時卻找不到他的骸骨
然而就在1973年的再次挖掘時,他的骸骨卻出現了
帶著60年代才有的假牙跟南美特有的土壤,簡直就像死了沒幾年似的
某種長年的包庇終於失去效力,Mossad終於可以完成重要的復仇
雖然暗潮洶湧、Brandt最終被迫去職、突然引發的暴亂跟RAF、NPD
這些隱藏在歷史下的獵捕甚至可能是引發慕尼黑慘案發生的遠因
但德國走出來了
當道歉是無可質疑的正確時
無論需要道歉多少次
最後總會迎來大家認為你無需為此道歉的一天
然而永遠自詡為被害者
不斷地控訴被戰爭敵方傷害的慘痛
總有一天
自稱被害者會被自己的說法逼著踏上"復仇"的道路
而到時候
即便戲院已上演過大時代下的生離死別有多無情
那也只能說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