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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今天又寫好一篇短篇了
上一篇也是半個多月前的事了,結果完全忘記七夕的事,所以...寫了一篇完全無關的主題
那麼,請謹慎觀看
本次靈感圖
https://twitter.com/eggutarto1996/status/1804609278738911461
https://i.meee.com.tw/6CFWWCz.jpeg
=====以下本文開始=====
成年後的生活被工作和責任所佔據,因為是老師,因為是大人,所以沒有時間停下腳步。
所謂的暑假也僅存在於過往的記憶中,好不容易掙得一天的假期,也只是讓桌上的文件堆疊的越高。
為了陪伴學生,為了解決奇普托斯發生的種種問題,工作進度也不能落後,熬夜辦公已經是習以為常。
不過,這是我睡醒前的記憶。
辦公桌上的馬克杯那大大的粉紅色愛心中,印有相當顯眼的「羽留奈#1」的字樣。
昨晚這杯中裝的是羽留奈幫我泡的熱牛奶,還烤了幾塊餅乾當作簡單的宵夜。
在吃完她為我準備的宵夜後,等恢復意識已經是早晨,人蓋著被子躺在柔軟的床上。
「熱牛奶在心理層面上能啟到安神的作用,能讓人放鬆精神,而餅乾是屬於高醣食物,有助於產生睡意。」
在模糊的印象中,好像聽到她在床邊輕聲分析道。
早上的時段,按馬克杯中的色澤和香氣,是驅散睡意的咖啡,還搭配天使24販售的飯糰。
至於那位幫我打理好一切的美食研究會會長,則趴在辦公桌上發出細微的鼾聲。
早晨的空氣有些微涼,我拿了件外套輕輕地蓋在她身上。
大概是睡得很淺,她微微皺起眉頭,隨後緩慢地睜開雙眼,眼神還帶著一絲迷茫。
「老師......您醒了......?」她的聲音柔軟中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我端起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正巧在合適的溫度。
「與妳預期的時間應該差不多。」
隨著同居的時間越長,我的生理時間好像被羽留奈完全掌握。她總是能準確地預測到我什麼時候會起床。
羽留奈似乎很滿意我的回覆,她轉過椅子面向我咯咯地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呼呼......那老師請給我獎勵。」
與其他學生不同,「老師」這個稱呼,在她口中已經是一種愛稱。
她堅信著與我變得更親密是與美食之道相輔相成的,無時無刻向我索求更多的「味道」。
「我還沒刷牙......」
和學生變得更親密,不是身為師長該有的典範。
即使是微不足道的藉口,我仍會做出抵抗。
「呵呵,這不正好有特別的味道嗎?」
羽留奈為了美食、想和喜歡的人一起享受美食是與生俱來的本能。我們之間的互動大多數也都是由她扮演主動的那一方。
所以要阻止變得親密,和想要阻止飛蛾撲向燭火一樣困難。
我露出苦笑,然後彎下腰,巧妙地閃過那渴望嘗到不同味道的唇瓣,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右臉頰。
「唔......!?」
她一臉愕然摸著剛才被吻之處,直直注視著我的眼睛,然後臉上緩緩化為不滿的表情。
這是她沒有品嘗到該有的味道會呈現的表情,倘若今天是外面的餐館,可免不了受到她的制裁。
「晚上再繼續。」我貼近她的耳邊悄悄地說道。
「!?!?!?」
她原本憤怒的臉染上一層潮紅,發出了無聲的尖叫,儘管努力保持優雅,仍掩蓋不了內心慌亂的樣子,這可是他人看不到的無價之寶。
如果說我被羽留奈掌握了生理時鐘,那我又何嘗沒有掌握怎麼應付她的方法呢?
平時情感上的博弈總是處於弱勢,難得能得到一次主導權,還聽見她小聲地說我「卑鄙」之類的話。
享受著這難得的勝利,踏著輕快地步伐到浴室盥洗。
不過仔細想想,一隻在草原奔跑的羊,如何比得上在荒地求生的狼呢?
單就體力而言,我有自信不輸給千年學園坐辦公室的學生,但羽留奈可是和各大學園執法單位打過交道的恐怖分子,要在「那一方面」取得主導權勢必得費一番苦心。
『要品嘗美食也不容易啊......』
內心嘲笑著自己有勇無謀的舉動,吐出一口無薄荷味的牙膏沫。
盥洗完離開浴室,才剛接近辦公桌的瞬間就被羽留奈用麻繩綁住,強硬地拉著我坐在辦公桌前的沙發上。
「那個──」
還搞不清楚狀況,她便一口打斷了我。
「老師不先吃早餐嗎?」
「呃......我可以邊工作邊吃。」
「這可不是享受食物應有的行為。」
羽留奈撥開銀白色的髮絲,露出優雅而自信的微笑。
「能稱作『美食』,不僅僅是因為它的味道。為什麼要做這道料理?製作時有什麼想法?在什麼樣的場合?和誰一起吃?有繁不勝數的原因,都是可以評定一道料理是否能成為『美食』的標準。我不認為老師能夠邊工作,邊享受『食物』帶來的感受。」
「可是,工作──」
不等我說完,羽留奈用不容拒絕的嚴肅神情進逼過來,就算已習慣和她交流的我也不免畏縮。
「工作不會有做完的一天。況且老師從海邊回來後,就一直沒什麼休息不是嗎?」
與美食研究會和供給部度過三天假期,工作並不會因此解決,這幾天確實都在熬夜加班趕工,僅有昨晚一覺到天明。
「老師明明是與我同行於美食之道的人,也了解『食』的神聖,最近卻被外務所困擾,沒有保有相應的態度。」羽留奈閉上眼深呼了一口氣:「這是一種褻瀆。」
羽留奈是個自我中心的女孩,她豪不掩飾地表達自身的觀點和不滿。
現在回想起來,這幾天和平常一樣在一起吃飯,但被工作壓的喘不過氣的我,完全沒把心思放在享受食物上面,和她聊了些什麼,吃了些什麼,記憶如同蒙上一層薄霧模糊不清。
期待與我一起探尋美食、享受美食的她,自然不可能接受單純為了維持生命體徵的進食行為。
而另外一個結論,不外乎就希望我能夠好好休息。
「抱歉......」
反射性地選擇道歉,我自認這是最愚蠢的應對方式,這無法平息羽留奈的怒火。
想要滅火就需要滅火器,是一個非常簡單的解決方法,問題是找到了滅火器,還要懂得使用。
而她也了解我該做什麼,如赭紅色寶石般的雙瞳投射出期待。
「羽留奈,陪我一起吃早餐,好嗎?」
我直視著羽留奈的眼睛,說出她心中期待的答案。
她思考片刻後,解開了我的束縛。
「既然是老師的邀約,我自然不會拒絕。」
見她恢復平常的優雅笑容,內心頓時安心不少。
我們起身拿著各自的飯糰和馬克杯,再次坐回沙發上。
這張沙發是羽留奈以前買來逕自放在夏萊的。
姑且不談價格,深色實木為主體,素色絲綢編織成的配色與簡約風格的辦公室格格不入,但那獨特的檀木香氣確實能讓人心神感到些許安寧。
「老師,我們交換吧。」
在我跟著羽留奈細嚼慢嚥的節奏吃完半顆飯糰後,她對我提出請求。
她買的兩種飯糰口味都是最近剛出的新品,這樣的請求在預料之中。
不過,儘管飯糰內的餡料是自由的,可是把沙丁魚頭穿過飯糰外......
至於羽留奈飯糰的內餡是果凍、鰻魚肉和馬鈴薯泥的混合物,酸辣的調味醬壓住了魚的腥味,味道說不上喜歡,也不到無法下嚥,然而像毛蟲般的柔軟口感給心靈帶來不小的衝擊......
將異國美食加入飯糰中,我暗自佩服廠商敢於嘗試的勇氣。
「如果外層再多一層派皮會不會更好呢?」羽留奈細細品嘗手上的飯糰後問道。
「那樣應該不算飯糰了吧?也許在外觀上做調整會更好?」
單論外觀和味道上做的挺還原的,可是看見穿出飯糰的魚頭,便會對這道異國美食產生不小的心理障礙。
「說的是呢,堅守傳統固然有其必要性,然而,不能因地制宜,吸引更多人願意品嘗這些料理,則失去料理的『本意』。」
「是啊。」
偷偷瞄了一眼,當羽留奈談論食物時,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與自然流露的笑容。果然很可愛。
此時忽然想起她曾說過的一段話:『與他人分享食物,尤其是和喜歡的人一起,食物也會變得更加美味。』
和她相處的這些日子,這理論已經試驗過無數次,至於成功機率~
再次咬一口鰻魚果凍飯糰,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話說回來,妳該不會整晚都在幫忙做我的工作?」
享受完充滿異國風味的飯糰後,我提出這個一直懸在心上的問題。
羽留奈身為美食研究會的會長,對於食物方面,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向她討教,但她並非是個善於處理這類文書工作的學生。
然而,辦公桌上的公文對比昨天減少了許多,且她早上趴在辦公桌上睡......
「嗯......」
或許是放鬆下來的緣故,羽留奈眼神變得像剛睡醒般有點迷濛,語氣也變得有點綿軟。
她雙手捧著印有「老師#1」的情侶馬克杯,凝視著裡頭的熱可可,接著輕輕地啜飲一口。
「老師覺得很意外嗎?」
「畢竟羽留奈妳不是會把心力放在美食之道以外的人。」
「確實,我只是想跟老師開心地吃飯。」
就算帶有私心,幫助我的事實也不會改變。
既有對我的關心,更為了她自身利益,完全符合我對她的印象。
偽善總比不為善的好。
「您會覺得不妥?」
「妳幫了我一個大忙是事實,至少妳沒選擇把那些文件都炸了。」我語帶調侃的說道
「我曾這麼想過。」
她語調認真到使我無法分辨真假,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但我想這無助於解決問題,因為老師比起那些不合格的店家更加無可救藥。」
「有、有這麼糟嗎?」
「畢竟您可是看了自己可能變成的模樣,還是沒有暫緩自己腳步,也不打算求助於人。」
羽留奈臉蒙上一層淡淡的陰影,握住了我的手。
她話中暗指的,是當初阿特拉哈西斯的方舟占領戰中,我們遇到最後的敵人。
普雷納帕特斯、色彩的嚮導者、誘騙者......有著各式各樣的稱呼,但最讓在場的所有人震驚的稱謂是──「老師」。
也正是我死去後被色彩同化的模樣。
參與那場決戰的眾多學生中,羽留奈便是其中之一。
「就算『他』經歷的不一定和您相同,可是,您若繼續這樣把所有事攬在自己身上,這何嘗不是一種可能?」
羽留奈握手的力道變強,尾巴也緊緊綁住了我的小腿。
「請您不要變成那樣。我還想跟您一起去更多沒去過的地方,享用更多未知的美食,享受即使短暫都覺得美好的時光......」
「抱歉,我沒辦法保證......」
「是的,因為您是老師。」
身為教師的職責,我不用說明羽留奈自然明白。
我是老師、是大人。即使學生(孩子)犯下罪行,作出不可饒恕之事,讓他們承擔責任的世界,是不應該存在的。
因為無論在任何時候,這是和他們在一起生活的「大人」應該承擔的責任。
這就是我該履行的本分,另一個我想必也是抱持相同的想法吧。
任憑粉身碎骨也要保護孩子們擁有的一切。
所以,我不會停下腳步──
──縱使親眼見證過最糟糕的一種結果。
「如果我只是老師的話,但妳別忘了我也是您的男友。」
羽留奈先是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然後再次展現原本優雅自信的微笑。
「呵呵,說的是呢,您不僅是老師,更是我黑館羽留奈認證的終極美食。」
她的手放鬆了力道,手指滑進了我的指縫間,那份溫暖又纖細的觸感,使我下意識將其扣緊。
「若不懂得如何品嘗美食、讓美食變得更加美味的方法,可有損我美食家的稱號。」
言下之意,就是她會更懂得把控好的我作息吧,不過這樣的話──
「那就得一直在一起呢。」
「欸......?」
我們是戀人關係,又已經同居一段時間,我自認這句話沒什麼錯。
本來是這麼想,但羽留奈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連頭上冒出了蒸汽,彷彿下一秒就要沸騰起來。
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出的這句話,可能是個不得了的承諾。
「不、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不......也不能說沒有,這該怎麼說呢......」
「咳哼!」
羽留奈輕咳了一聲,重新拾回原先的冷靜後繼續說:
「老師不會忘記自己的承諾,對吧?」
她露出潔白的牙齒,戲謔的笑著,臉上的潮紅褪為淡淡的粉色。
「大、大概吧......」我別過頭有點難為情的說道。
其實一直都有私下偷偷準備,只不過這不單單影響我自身,最主要會影響學生畢業後的人生大事。
所以每一步都要深思熟慮,再說也不是沒有被拒絕的可能,對吧?
對於自己的悲觀不禁露出苦笑。
「姆呼呼~」
羽留奈牽著我的手站了起來,同時也牽起另一隻手。
我們靜靜地盯著彼此對視,這情境似乎和我腦海中描繪未來的藍圖雷同。
現在回想起來,雖然我們互表愛意的次數不算少,但礙於師生的關係,一直都沒有做過如電視劇那般深情且認真的告白。
此情此景不就是個機會嗎?
距離她畢業還有段時間,為了未來「那件事」提前做一個練習或許不錯,也有可能順水推舟就──
「老師,我想吃東西。」
──結果羽留奈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打消念頭。
「不是才剛吃過早餐?離午餐還有段時間吧,而且工作還沒處理完。」
是被她看穿了心思?還是彼此都在等一個更合適的時機?我自認她打斷我計畫的做法不尷尬又符合她的個性。
「呵呵呵~因為今天特別想吃老師做的料理。」
冰箱的食材在旅行前就清得差不多了,要做料理的話勢必要出門採買食材。
和美食研究會會長同居的情況下,料理的技巧會自然地提升。要是有能力介面的話,現在我的料理那個欄位至少也有個「70」吧。
「至於工作的部分~」羽留奈意有所指地停頓了一下。
「我以為羽留奈只在意食物。」我半開玩笑地說道。
「這是當然,我不打算追求美食之道以外的路。不過,因為老師是美食,這沒有違背我自身的信念。」
「那就拜託妳幫忙囉。」
羽留奈對我的答覆露出滿意的笑容,掌心傳來的明明是合適的溫度,手卻像是被融化的棉花糖給黏住無法分開。
果然被這樣的學生黏上,就再也分不開了。
真是,有點可怕呢~
臉上的笑容,不帶任何苦澀。
=====完=====
感謝各位觀看,照慣例來點碎碎念
原本是打算寫羽留奈想跟老師學抽煙的劇情,不過寫了八成後,忽然覺得大家好像很討厭抽菸這件事,所以把那篇擱置了,可能也不會重新寫了
所以這篇趕的很臨時,甚至中途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麼,實在是非常抱歉
至於老師什麼時候要求婚,等羽留奈畢業吧,但應該還沒這麼快寫到,可能我在那之前就放棄了也說不定
畢竟我寫的不就是和羽留奈恩愛的自我滿足短篇嗎?好像每個主題都沒有變化...
陸陸續續寫了半年多,每次都想放棄,但看到羽留奈又提起精神
事後想想,真正影響心情的,還是外在的影響吧
想不到羽留奈已經變成唯一一個三件服裝沒有半個實體化的角色...
有些角色剛換裝馬上就公布實體化,我的真愛等了三年多還是沒有
看著大家開開心心看著自己喜歡的角色開單,把老婆供奉回家,真是讓人羨慕啊...
願望表單也填了一年多,果然是沒有任何效果...
失望之餘,賣了不少過去的蒐藏,檔案的模型也賣光了
所以下一篇是什麼時候,不知道,畢竟心情真的挺糟的
最後,因為只是寫興趣的,所以寫得不好敬請見諒
若能讓你喜歡,我會很開心
若不喜歡,也希望能告訴我哪邊有缺陷
再次謝謝各位的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