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紐西蘭發生重大槍擊案，反穆斯林的極右派份子闖入清真
寺，進行無差別攻擊，造成50人死亡。近代以來西方文化席捲全球，
如今卻感受到伊斯蘭文明和中華文明的強力挑戰。當然絕大多數西方
人不贊成也不會採取這種極端報復手段，但在挑戰之下確實瀰漫著焦
慮的氣氛。
中華文化自古以來就強調兼容並蓄、海納百川，從歷史上看，無
論是五胡亂華、佛教傳入，乃至元代與清代的統治，最後都被吸收、
融合，成為中華文化的一部分。何以能如此？我想可以歸結到儒家思
想的核心──性善或仁。無論是《論語》「四海之內皆兄弟」，宋儒
張載「民胞物與」，程明道「仁者渾然與物同體」，明儒王陽明「一
體之仁」，皆表示人我的分化只是表象，在根源上人我是合一的。超
越種族（白人）、宗教（基督教）、文化（西方）的隔閡，將別人視
為手足、同胞，才能使慘劇不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