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readingtimes.com.tw/timeshtml/authors/murakami_haruki/about/06.html
截自其中一段
洪:您在大學時代曾經搞過學生運動,這是否也相對影響到您後來的寫作?
村上:當年搞學運的人很多,我不過其中的一員罷了。學運對於我的小說並沒有什麼影響
,那次的學運倒是讓我「對於文字失去信賴」;例如,有一個字眼叫做「革命」,當時我
們一聽到這個字眼就心跳加速,興奮得不得了,覺得這個字眼非常正確、有正義。但事情
過去後才發現「革命」不過是個「語彙」罷了;我因此對於「好聽的語詞」不再有信心,
從此我也不想借用人家的語言,我只想創造自己的新語彙。
我個人最理想的表現是:以最簡單的文字表現最艱難的道理,但一般人卻以很難的字眼表
現非常簡單的道理。
我的小說是描寫人們共同的經驗,往往讓讀者於閱讀後有一種醫療效果;我後來才知道,
原來奧姆真理教的麻原彰晃也很懂人的心理,同時也善於把人們共同的經驗表現出來,信
徒因此很容易對他產生信賴感。
洪:您正在連載中的《後地下鐵事件》,就是採訪奧姆真理教信徒的內容吧?
村上:是的,《地下鐵事件》及《後地下鐵事件》的採訪紀錄,似乎意外地讓我突顯了「
日本人」的本質。也許不僅是日本,廣義地說,地下鐵沙林事件應該是相當亞洲的。亞洲
各國,無論韓國,還是台灣,從前「家」是很重要的存在,然而隨著「家」的解體,個人
應該抓住什麼?依什麼信念生存下去?好像還不清楚。年輕人都想離開「家」過自由的日
子,然而一旦獲得了自由後,他們因為失去人生憑依而有了不安。在不安的時代中,宗教
介入往往有危險--因為他們很明白人的不安,還操縱人們的不安。
洪:您內心是否也有一般人的不安?
村上:我已經有一定的歲數,也有人生的目標,不安是沒有的。我年輕的時候有不安,當
時日本一直在成長,年輕人只要有工作,通常不會有不安感,然而現在的年輕人即使有工
作,也還是有不安。
心得: 台灣入教正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