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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危機將見轉機
中評社香港9月20日電（記者 廖梓達編譯報道）由於在歷史、文化等許多方面非常
接近，烏克蘭試圖融入歐洲及走上民主化進程，對正施行普京體制的俄羅斯而言是種威脅
。學者指出，從侵吞克里米亞到製造烏克蘭東部混亂，普京當局的目的就是盡一切可能削
弱烏克蘭，不讓烏克蘭融入歐洲文明，而這也是烏克蘭危機一直延續的原因。如今，烏東
地區的混亂終於有所緩和，烏俄雙方也進入“休戰”時期，但是，烏克蘭問題卻仍然延續
。困局的出路何在？美國《基督教科學箴言報》有其獨特解讀：
烏克蘭危機歷時已近一年，由一輪與歐盟建立更緊密經濟關係的熱潮，演變成一波顛
覆基輔政權的民主革命，再升級為一場致使千人喪生的戰爭，最後進入一陣並不讓人放心
的休戰，事態不斷變化，普京反應如此強烈的原因也愈發明顯。
普京希望在臨近的烏克蘭俄語區擴張“俄式文明（Russian civilization）”，但卻
遭遇嚴重挫敗。“我們將永遠為烏克蘭東部的俄羅斯族人提供保護。”他在7月表示。
在普京心中，“俄羅斯世界（Russian World）”並沒有國家那樣確切的邊界，這個
概念源自兩股植根於歷史，又由一批俄羅斯知識份子在近幾十年重新演繹的信念：一、俄
羅斯在精神上比腐敗的西方更為優越；二、俄式文明由克里姆林宮統管。
在烏克蘭問題上，普京或許有其特定的目標和利益所在，比如在克里米亞設立海軍基
地，或把烏克蘭作為未來它國潛在入侵的緩衝國，但是，這一切的驅動力，都源自他的文
明工程。而烏東親俄分裂武裝自封的“人民共和國”概念，與之亦一脈相承，他們同時還
要求，“俄式文明在烏克蘭的所有空間”必須得到保留。
但是，西方國家所聽到的危在旦夕的“文明”，卻是另外一個。
烏克蘭總統波羅申科週四在美國國會發表演說時表示，“選擇很簡單：文明或野蠻。
”而他這裡所指的文明，則是尊重它國領土完整、自由、安全協議、法治及其它理想的需
要。對於俄羅斯軍隊進入烏克蘭一事，他直言“這也是美國和歐洲的戰爭，是一場為自由
世界而戰的戰爭。”
對於這樣一種“文明的衝突”，美國和歐洲又該如何面對呢？
美國總統奧巴馬及德國總理默克爾此前舉措謹慎，既對俄羅斯施以制裁，也為普京留
出不再幹涉烏克蘭的退路。波羅申科也有所配合，並為烏東地區提供了某種程度的自治空
間。
不過，在波羅申科的請求下，美國國會則採取了更為強硬的立場。在奧巴馬為烏克蘭
提供的毛毯和夜視鏡之外，美國國會將於11月處理一項法案，涉及向烏克蘭提供總值3.5
億美元的武器裝備及軍事訓練。來自共和、民主兩黨的許多參議員也都贊成對俄作出更強
有力的軍事回應，甚至還在公開場合將烏克蘭稱作盟友。
而要化解對待普京的兩種態度，乃至兩種文明的衝突，關鍵在於烏克蘭下月26日舉行
的全國大選。不像俄羅斯最近幾次被普京控制的選舉，烏克蘭此次大選將是開放而自由的
一次，也將得到歐洲觀察員的監督。如何管治烏克蘭，乃至烏克蘭將走向何種文明，都將
由該國人民自下而上地作出決定。
相比之下，普京教化民族的方式從他本人開始，或是自上而下，由國家塑造社會，即
便需要動用武力。而在自由的烏克蘭，則剛好相反，是由社會打造國家，並由全民共識而
不是高高在上的個人去描繪理想。
真正的爭議不是在若幹種文明中選取一個，而是在於齊心合作、平和共處的無數個人
能否自決社會善惡。也就是說，文明並不單指美國的、歐洲的或是俄羅斯的文明，而是一
種可供所有人自由選擇，自成一體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