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姑阿比丁.區域地緣政治與時代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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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西亞在近代未曾經歷革命或者全面內戰。(即便第二次世界大戰和緊急狀態時期充滿血腥)。我們沒向殖民統治者發動爭取獨立的暴力戰爭。相反地??,我們經歷了一個相對和平與協商的過程,以決定適合我們的體制、法律和政府模式。我們不曾是嚴重經濟制裁、貿易禁運或封鎖的受害者。我們也很少遇到自然災害。
身在古巴,上述這些事情都讓我更感恩自己的國家,因為這些事情似乎都在主宰古巴人的歷史和身分認同感。
在這大會上聽到其他講員的演講,似乎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區的區域主義,都深受門羅主義和其後續表現影響;其中之一是超級大國塑造了此區域的意識形態和誰是效忠者。
在東南亞,我們經歷了數十年的意識形態爭戰,但今天東盟已從原有的5個非共產國家,擴大至10個成員國,包括越南和寮國。
東盟也包含一個君主專制國家、3個君主立憲制國家及4個總統製或議會制共和國。一些國家的政府有軍方背景;一些則有顯著去中央化色彩。雖然許多民眾及經商者認為東盟可以做得更多,例如在跨境煙霾污染、經濟統一或羅興亞人道危機等課題上更努力,但與其他地區比較,東盟各國的合作水平,已相當不錯。
這並不是憑空產生的:它需要勇氣和適當的條件來消除緊張,從而進行溝通和簽署條約。
在馬來西亞,我們為1974年(尼克森訪華2年後)時任首相敦阿都拉薩,拜訪中國國家主席毛澤東,與中國關係正常化感到自豪。
當談及大馬和古巴關係時,敦馬哈迪和古巴已故前領導人卡斯特羅的著名會面浮現腦海,
這名大馬第四任首相常在第三國家呼籲反帝國主義及要大家團結一致,與大馬是不結盟運動和七十七國集團(G77)會員身份相稱。
馬哈迪醫生在1997年和2000年拜訪古巴,卡斯特羅則在2001年和2003年來馬。看回檔案,儘管當時有些疑慮,但雙方領導人會面打開了彼此的連接,在科學、教育和經貿方面也有實際合作。
我被問及,如今馬哈迪又重新擔任首相,雙方關係會不會重燃,我不知道答案,但肯定有機會。
當然,這世界已顯著改變,在全球還有其他重要大國和區域集團時,我們看到的是兩極化的中國和美國回歸。
就如大馬首相近期在亞塞拜疆首都巴庫所舉辦的不結盟運動峰會所說的一樣,“我們夾在中間,因為國家經濟和2大市場高度鏈接(美國和中國),而實際上也因為地緣關係夾在中間。”
我們不可能忽視中國對大馬經濟的影響,而南中國海領土申索之類的課題,如今也進入了大眾文化領域,近期中國動畫《長毛雪寶》因片商拒絕刪除爭議性的南海九段線地圖,導致這影片無法在大馬上映。
與此同時,美國也易於發生一些不可預測情況,就連他們的外交官和高級官員,也對總統的一些決定,感到意外,例如突然撤回對敘利亞庫德族的支持。一些全球領袖繞過傳統外交管道,選擇直接溝通的方式,也對全球政治,帶來更多不確定性。
要減輕這類不確定性,加強區域合作是一種方法,即便國家之間,有不同歷史和不同政府類型,也可強調實現共同目標。
我在古巴國際關係研究所(ISRI)和未來外交官們的談話,讓我受到很大鼓舞,我們的討論結果成果豐碩,一致認同時代背景對地緣政治至關重要:我們在大馬,和美國的關係與古巴不一樣;而同樣地,古巴和中國的關係,也與我們不一樣。
另一個對古巴的個人觀察,是文化滲透一切:音樂和舞蹈隨處可見,這無疑對追求文化外交也是一個好事。
我們可能分隔在地球的各一端,但通過分享經驗,我們可以在復雜地緣政治的世界中,促進合作。
注:文摘錄作者出席古巴國際政治研究中心(CIPI),所舉辦第五屆戰略研討會上的演講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