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馬來西亞新首相人選 前副首相依斯邁沙比利呼聲高
新聞來源: (須有正確連結)
https://www.rti.org.tw/news/view/id/2108795
新聞引據:採訪、路透社
撰稿編輯:鄭景懋
在馬來西亞國家元首要求國會議員提出新首相人選的期限,將在今天(18日)下午到期之前
,前副首相依斯邁沙比利(Ismail Sabri Yaakob)已經成為領先人選。
在承認已經失去國會多數席次支持後,慕尤丁(Muhyiddin Yassin)16日宣布辭去首相職務
,連同依斯邁沙比利及其他內閣成員也一併總辭。慕尤丁將擔任看守總理,直到接任者被
任命。
馬來西亞國家元首蘇丹阿布都拉(Al-Sultan Abdullah)要求國會議員在當地時間今天下午
4點提出他們屬意的首相人選。
馬來西亞國家新聞社(Bernama)17日晚間表示,由第一大黨巫統(UMNO)等政黨組成的聯盟
「國民陣線」(Barisan Nasional),點名慕尤丁的副首相依斯邁沙比利為他們的人選。
馬來西亞國家新聞社引述巫統議員阿布都拉曼(Tajuddin Abdul Rahman)指出,61歲的依
斯邁沙比利可望在慕尤丁所屬的土著團結黨(Bersatu)、馬來西亞伊斯蘭黨(PAS)的支持下
,取得國會222席中的過半支持。
巫統資深成員的依斯邁沙比利,在2019年冠狀病毒疾病(COVID-19)疫情期間主導安全政策
,並在今年7月被慕尤丁拔擢為副首相,來減緩與關鍵盟友巫統的緊張關係。
依斯邁沙比利後來反對巫統撤銷對慕尤丁支持的呼籲,並持續留在政府裡,直到本週內閣
總辭。
巫統在2018年因為廣泛的貪腐指控而輸掉了大選,前首相納吉(Najib Razak)及黨主席阿
末扎希(Ahmad Zahid Hamidi)面臨了數十項貪汙罪名,但在政治局勢不穩定的情況下,巫
統仍然是籌組新政府的關鍵。
反對派的鬥士黨(Pejuang)表示,將支持不是屬於「法庭團體」(court cluster)一份子的
任何人選。法庭團體指的是面臨了司法訴訟的政治人物。
鬥士黨主席、前首相馬哈地的兒子慕克力(Mukhriz Mahathir)告訴電視新聞頻道Astro
Awani,該黨的優先人選是反對派領袖安華(Anwar Ibrahim)及沙菲益(Shafie Apdal),但
鬥士黨也將對支持依斯邁沙比利持開放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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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馬「昏庸老男團」:換首相不換威權的政治輪迴?
https://global.udn.com/global_vision/story/8663/5682722
2021/08/18 馮垂華
過去三年來,馬來西亞政治局勢進入嶄新篇章。首先,2018年馬來西亞大選結果終結了以
巫統為首的國陣威權統治,希望聯盟(Pakatan Harapan,下稱「希盟」)成功執政。接
著,希盟內部發生派系鬥爭,時任首相馬哈迪突然宣布辭職,導致希盟在斷斷兩年間重回
在野。
2020年2月,國民聯盟(Perikatan Nasional,下稱「國盟」)成功取代希望聯盟,成為
馬來西亞新的執政聯盟。在政局動盪之中,土著團結黨(下稱「土團黨」)主席慕尤丁獲
推選成為馬來西亞第八任首相,引發爭議。這是馬來西亞歷史上首次未經全國大選而完成
的執政輪替,國盟因此缺少正當的民意支持,令選民感到背叛,惹上「後門政府」的罵名
。儘管如此,慕尤丁仍在謾罵及疫情之中執政了17個月,直到最近才失去國會多數支持、
宣布辭職。緊接著,馬來西亞的政局又進入混亂、難以預測的局面。
本文將討論慕尤丁國盟政府垮台前後的政治局勢,並提出一些基礎展望。必須說明的是,
我們今日所作的任何預測都可能因明日的情勢而失效。因此,本文的重點不在於預測誰會
成為新任首相,內閣又將如何組成。我們更應該關注的是:馬來西亞的民主政體將如何受
到這些局勢的變動所影響?
左支右絀的國民聯盟
國盟是比希盟還要年輕的政治聯盟,其成員黨包括土團黨、伊斯蘭黨、民政黨,沙巴州立
新黨及進步黨,並且取得巫統、馬華、國大黨等國陣(執政馬來西亞61年的前政治聯盟)
成員政黨的信任。
概括而言,國盟政治文化與國陣相似,涵括保守馬來民族主義、伊斯蘭宗教主義、社會保
守主義等政治意識形態,是立場右傾的政治聯盟。不過,國盟較國陣更缺乏合作經驗,信
任基礎也更顯薄弱,因此始終是一個結構脆弱的結盟團體。
為了維持政權穩定,國盟更仰賴利益分贓、官位授予來拉攏不同派系成員。結果,政治人
物多半只因裙帶關係就能被委任為部長,庸碌的政客不需要仰賴專業知識或政治理念,也
能獲得高官厚祿。這進一步導致國盟政府執政能力低落,尤其在Covid-19疫情期間,馬來
西亞完全無法仰賴國盟政府來帶領國家脫困。
隨著疫情蔓延,馬來西亞民生經濟及人權狀況也面臨極大挑戰。其中,廣大的中低收入戶
無法維持生活、外籍移工的生活空間及權利也不斷遭到剝奪、自殺率也較過去來得顯著提
高。此外,慕尤丁藉著疫情宣布國家進入緊急狀態、國會維持休會,引起議會民主受到侵
犯的疑慮。在此情況下,民間社會開始發起自救運動及街頭運動,前者透過社區網絡連帶
來支持鄰里間生活困頓的民眾,後者選擇走上街頭抗議政府失能、訴求慕尤丁下台。
另一方面,慕尤丁也面對主要合作政黨——巫統的挑戰。2021年7月,巫統主席阿末扎希
在該黨最高理事會上力數慕尤丁政府的七大錯誤,包括濫用緊急狀態、政策朝令夕改、缺
乏一致性的行動管制令等等。阿末扎希隨後在會上呼籲慕尤丁下台,直言將帶領巫統撤銷
對慕尤丁的支持。
與此同時,國家王宮也開始發文告譴責國盟政府解除緊急狀態條例的作法誤導國會、不符
合君主立憲制運作常規,其後也請慕尤丁政府在國會中進行信任動議。最高元首的表態進
一步重創其統治正當性,這麼一來,慕尤丁政府在民意、聯盟內部成員、皇室傳統權威三
方面都遭遇重挫,權力正當性嚴重受到挑戰。
失去的信任及改革機會
2021年8月,阿末扎希率領巫統15名議員撤回對慕尤丁的支持,慕尤丁基本失去國會多數
支持,政權搖搖欲墜。阿末扎希與這15名議員也被稱為巫統「倒幕派」。
8月13日,慕尤丁掙扎著向在野黨伸出橄欖枝,說明在國家危難之際產生任何政治變動都
可能導致社會混亂,因此承諾與在野黨簽署承諾,答應任內進行七項改革,包括最遲於
2022年7月舉行全國大選、限制首相任期(只能連任一次)、降低投票年齡至18歲、提呈
反跳槽法案、改革國會民主、加強選舉監督、增加防疫預算及社會補助等等。
這些改革方針都是前執政聯盟——希盟——過去或任內曾經強力主打的議題,但希盟拒絕
與慕尤丁進行溝通協商,堅持要求慕尤丁下台。8月16日,慕尤丁率領內閣總辭,並宣稱
辭職是為了維護原則及憲政民主,拒絕與「盜賊集團」合作,被認為是影射官司纏身的巫
統主席阿末扎希等人。
實際上,8月13日慕尤丁所提供的改革方案是一個重大的政治機會。行動黨(希盟的政黨
之一)國會議員潘儉偉認為在野政黨應該把握機會與政府協商、促成改革。不過,潘儉偉
的提案並沒有獲得在野政黨同意,更引來希盟支持者憤怒的批評。誠然,慕尤丁的方案或
許能視為一場政治賽局,目的可能只是為了在國會爭取在野黨信任、延長政治壽命,但在
野黨卻無法確保慕尤丁能履行諾言,在賽局中趨於被動。
此外,希盟執政時期失敗的政治結盟也令許多人心有餘悸,削弱了政黨之間的信任基礎,
繼而縮減了民主社會中政治團體的協商空間。就此而言,我們可以理解希盟在缺乏資訊、
信任以及失敗的陰影下選擇退縮,但無法不質疑它是否能發揮民主政黨的基本角色。
政治學者Steven Levitsky及Daniel Ziblatt指出,政黨在民主體制中應該扮演「守門人
」的角色,其關鍵作用是:阻止具有威權傾向的政治人物獲得權力。另外,政治人物也需
要恪守「相互容忍」及「制度性克制」兩種非正式規範,前者意味著不同陣營的政治人物
應認可對方的正當性,允許協商合作的空間;後者則強調政治人物不應任意使用制度權力
來干涉政治運作,以免導致組織失靈或執政效能低落。
這時候會浮現一道問題——我們要如何同時擔負「守門人」拒絕潛在的獨裁者,又能對政
治對手「相互容忍」呢?解決這問題的關鍵在於明辨政治人物的「威權傾向」,即有能力
從政治人物的諸多言行中辨識出此人是否會對民主體制造成危機。
希盟過去推舉威權領袖馬哈迪作為首相,但今天卻無法就有利民主的改革方案進行協商,
令人疑惑它是否確實發揮「守門人」角色及「相互容忍」規範。更甚者,希盟近期的決定
令慕尤丁確定下台,就目前情勢而言,巫統也有機會聯合過去的舊勢力重新崛起。行動黨
國會議員潘儉偉就在社群媒體上感嘆:我們需要一個奇蹟來阻止巫統難以抵擋的捲土重來
。
新的首相與新的政治文化?
我們無從得知如果希盟同意與慕尤丁協商會招致什麼結果,對希盟苛責也未盡公平。而隨
著慕尤丁辭職,馬來西亞各陣營也將此視作另一種政治機會,寄望能重奪政權。早前可能
的首相人選主要來自巫統各個派系,包括慕尤丁的副相伊斯邁沙比里、官司纏身的阿末扎
希與納吉、馬哈迪曾經的政治對手東姑拉沙里,以及希盟主席安華、民興黨主席沙菲益。
直到8月17日晚間,巫統最高理事會決議推選前任副首相——伊斯邁沙比里——作為首相
人選,並宣稱已經獲得國會多數支持。巫統這項決議顯然是為了防止政黨分裂,借助伊斯
邁沙比里拉攏原來的國盟議員支持,以原來的聯盟基礎來重掌政權。同一天,泛在野陣營
傾向推選安華為首相,第二人選為沙菲益。沙菲益本身也認可安華,願意以第二順位候補
。但安華想要任相,就必須再爭取更多議員支持,其中甚至包括被認為當初「叛逃」希盟
的跳槽國會議員。
另一項可議的變數來自馬哈迪。根據《當今大馬》報導,馬哈迪傾向組成「復原國家理事
會」(Majlis Pemulihan Negara)。他認為,當此之際,任何政治行動都可能危害社會
安全,因此邀請各領域專家組成理事會專注在醫療、衛生、經濟等課題是當務之急。
值得注意的是,復原國家理事會的概念源自1969年五一三族群衝突事件後接管政府的國家
行動理事會,而後者正是剝奪議會民主、坐擁極大權力的威權政治機器。馬哈迪的想法顯
然不合時宜,且一旦復原國家理事會成為慣例,未來的有心人士即可能將其視為解決政治
爭端的一般方法,繼而危害民主協商及妥協的特質。然而,馬哈迪目前所屬的鬥士黨主席
慕克里已經強調,鬥士黨議員會優先支持希盟,意味著這項危險的提案暫時不會執行。
然而,無論誰出任首相,馬來西亞政治聯盟短期內都無法回歸結構相對穩定的國陣時期(
1975-2018年)。尤其許多政黨都未能掌握國會多數席次,未來會期仍會受到不信任動議
的考驗。這也意味著各個政黨必須重新考量政治理念、資源利益、派系關係,尋找政治上
能進一步合作的盟友。
儘管這種不穩定性在一定程度上會削弱政府效能,但如今的局面或許能在政黨之間開展新
的協商空間,或促使不同陣營中的溫和派進行合作,淡化政治兩極化色彩。當然,前提是
這些政治人物都能恪守「相互容忍」及「制度性克制」等非正式規範,同意彼此都是具有
正當性的政治對手。
上述想法或許過於樂觀,我們的政局也可能往相反方向發展。首先是巫統趁勢掌權,但為
了安撫其他疑心的友黨,必須再次操作裙帶資本主義來穩固政權。在此情況下,官職也僅
是酬庸的籌碼,政府將重蹈覆轍、無法發揮效能,馬來西亞仍需仰賴一般行政官僚來維持
基本運作。
其二,巫統重新掌權並領導國盟各黨團,意味著馬來西亞將延續「保守馬來民族主義」的
政治議程。尤其土團黨在失去馬哈迪的領導後,其政治影響力也可能被意識形態相近的巫
統吸收,使巫統的政治影響力更為穩固。巫統推選的首相候選人伊斯邁沙比里即是一個保
守的馬來民族主義者,他曾經動員馬來群眾杯葛華商、分化族群經濟領域,惹人非議。
儘管這並非新鮮事,但卻說明了馬來西亞政治社會仍然無法擺脫族群——國族主義的基本
框架。值得注意的是,「族群—國族主義」框架不只是政黨由上而下灌輸的意識形態,我
們既存的社會結構也可能強化政黨行為的正當性。換句話說,巫統有能力運用民間激化的
「國族/族群」隔閡,進一步在政治上排除異己、強化種族政治威權。
其三,巫統或其他政黨如果沒有能力擔任「守門員」,阻擋具有威權傾向的阿末扎希或納
吉之流重奪權力(他們在其任內都曾經放任側翼團體對異議分子進行暴力攻擊、限縮媒體
自由),那馬來西亞的民主制度可能會再次受挫。我們當然能寄望訴求社會民主、多元主
義的公民社會及政黨(如果他們堅守立場的話)崛起,以此抗衡具有威權傾向的政治人物
,但也必須提防這些政治人物再度操弄族群議題,激起社會對立,令政治及民間社會漸趨
兩極化發展。
最後,希盟主席安華雖然看似機會渺茫,但若能突破重圍成功執政,那也應該把握機會履
行改革,洗脫過去失敗的陰影。實際上,過去希盟與馬哈迪合作失利,已經令許多選民難
以消受,打擊了民眾的政治信任感。這起事件可能令選民退縮,影響來屆大選的投票率,
因此無論執政與否,希盟都必須以更強烈的改革決心來說服選民。
議會之外、街頭上的民主行動
值得一提的是,這場政治變動中,馬來西亞公民社會的種種行動一直遭到忽略。實際上,
公民社會是民主政治的必要條件,無論是誰成功執政,都應該正視公民社會的發展。
從2021年7月以來,馬來西亞人民團結互助秘書處(Sekretariat Solidariti Rakyat,下
文簡稱SSR)就以多元形式進行抗爭,例如鼓勵民眾在家戶懸掛黑旗,或在網路上換上黑
色頭像、標註 #BenderaHitam(意為:黑旗運動) 及 #lawan (意為:反抗、抗爭) 等
字詞參與。SSR也直接走上街頭,進行數場實體抗議,包括7月17日在獨立廣場的小型集會
,以及7月31日在廣場周邊近千人的遊行抗議。實際上,SSR面對極大的動員壓力,社運結
果雖然引來民眾質疑(疫情間群聚),但能在重重風險之中動員眾多抗爭者,足以視為成
功的社會運動。
SSR共有三項訴求,包括要求慕尤丁下台、重新召開國會、暫緩民眾償還貸款。慕尤丁在8
月16日宣布請辭後,SSR仍堅持在8月21日持續抗爭,要求未來政府履行餘下兩項訴求。除
此之外,SSR內部成員也意識到未來政府勢必充滿爭議,認為部分首相候選人具有威權傾
向,過去在人權議題上也劣跡斑斑。
此外,無論政權如何更迭,權力始終在這些「昏庸的老男人」集團(old male goons,一
位社運人士如此形容未來的首相人選)之間輪轉,馬來西亞的政治局面並未有真正的突破
。因此,公民團體有必要在未來政權前展示公民行動能力,在政黨及體制之外塑造公民社
會文化。
SSR及其一系列社會運動之所值得關注,乃因他們嘗試營造成一個常態、可持續、去中心
化的公民運動文化。SSR的組織成員大多來自不同公民及文藝團體,以青年世代為主,講
究去科層化的組織形式,希望能降低一般公民參與政治行動的門檻。這種組織形態有別於
馬來西亞傳統公民組織(如人民之聲、淨選盟等等),因此在動員及行動時更具彈性,也
較能包容社運素人的意見。相反的,其薄弱的組織架構也可能降低其執行效率及影響力。
過去的社運經驗就表明,缺乏穩定組織架構的社會運動很難進行長期抗爭,對體制內的政
治影響也有所局限。
SSR及其他公民團體如何權衡利弊、掌握政治機會等議題恐怕要另作申論,但在政局動盪
的情況下,馬來西亞公民社會的發展應該受到更廣泛的關注。馬來西亞作為族群多元社會
,不同族群間存在著明顯隔閡。
此外,巫統建構的「穆斯林馬來人國族核心」也一直邊緣化其他族群的政治機會,並且正
當化其一系列有爭議性的政策。眼下巫統及其威權領袖有機會重掌政權,種族政治也可能
再度激化。傳統上,馬來西亞不同族群一直仰賴各自的政治菁英來進行溝通及協商,民間
社會長期缺乏跨族的公共參與,導致一般公民始終處於被動狀態。因此,馬來西亞未來的
公民社會除了履行監督及批判政府的義務,也必須擔負橋接不同族群團體、深化族群溝通
、促成跨族公共領域的角色。
概括而言,公民社會不應該排除在這場政治變動之外。民主政治的發展不僅仰賴國家機器
(政府)穩定包容的執政能力,也需要強大的公民社會與之抗衡。如此,我們才真的有機
會擠進多元且平等的「自由窄廊」之中。
要寄望馬來西亞民主體制茁壯,政黨及公民社會必須同時發揮其功能。本文主張,馬來西
亞各政黨及溫和派政治人物應該把握當前政治局勢,促成更多協商空間。政黨也應該發揮
「守門人」角色,阻擋具有威權傾向的政治人物奪取/重奪政權。這是民主社會中政黨的
基本責任,他們責無旁貸。
另外,在種族政治陰影中,公民社會必須有能力串聯不同族群,創建跨族交流、協商的公
共領域。如此一來,我們可以避免過度仰賴各族政治菁英,也可以令公民社會作為緩衝族
群衝突、促進跨族協作的社會空間。因此,除了關注政局中政治人物的動向,我們也應該
對正在努力行動、發起抗爭的公民團體表達支持。
*本文特別感謝周慧儀及李國豪。他們與我針對當前政局的討論,刺激了我的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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