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午後，李莫愁跟洪凌波師徒吃過飯，又來到每日練武的柳樹之下，洪凌波拾起一根小
樹枝，在地下寫了‘赤練仙子’四字，問道：“師傅，你認得這四個字嗎？”ꀊ
李莫愁搖頭道：“我不識字。”洪凌波頓時一驚，當自己拜師離家之時，已識字逾千，‘
三字經’、唐詩等都已朗朗上口。怎會自己的師傅李莫愁此刻說出“我不識字”這句話來
？ó纗D自己竟拜了個文盲當師傅？
那‘赤練仙子’四字，寫于赤練庄大廳正中的大匾之上，出于一位綠林名宿之手，既
合李莫愁的美貌，又譽她出手狠毒。那知李莫愁竟連每日都看到的字也都不識。
當下洪凌波又用樹枝在地下划了個‘一’字，笑問：“這個字你還記得嗎？”李莫愁道：
“我什么字都是不識，沒人教過我。”
洪凌波不死心，又寫了“柯叔元”這三字，話還沒出口，李莫愁臉色登變，說道：“我曾
立過重誓，誰在我面前提起何沅君這賤人的名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曾在戰場之上連
殺六十三路元軍，只因他們旗幟上帶了這個臭字，這件事你可曾聽到了嗎？你以為寫她叔
叔的名字我就不認識嗎？洪凌波，是你自己不好，可怨不得我。”說著拂塵一起，往洪凌
波頭頂拂到，洪凌波立斃當場。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