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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無數！一戰最美間諜傳奇
蔡姍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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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哈里是一戰期間有名的美女間諜。（圖／美聯社／達志影像）
電影《金牌特務-金士曼起源》正在熱映，故事背景取材自一次世界大戰，反派陣營各個
都是同時期赫赫有名的大咖，其中就包含瑪塔．哈里（Mata Hari），電影設定她藉著色
誘美國時任總統威爾遜（Woodrow Wilson），差點左右了一戰的結局，而歷史上的瑪塔．
哈里，也確實是位傳奇人物，石榴裙下迷倒不少歐洲權貴，最後則在法國被控間諜罪名處
死。儘管身分仍有爭議，但瑪塔哈里過世後，她的形象頻繁出現在許多影視作品中，以「
一戰最美間諜」的定位，儼然成為魅惑的代名詞。
1876年8月7日，瑪塔哈里出生於荷蘭北部城市呂伐登（Leeuwarden），本名瑪格麗塔．澤
爾（Margaretha Geertruida Zelle），家中經營帽子生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不過這
樣的生活在她14.15歲時出現變化，父親的生意失敗，加上投資失利，一家人不得不變賣
家產、住進貧民窟；後來，她的父親離婚另娶，母親則在沮喪中離世，瑪塔和手足也被送
去和親戚同住，這些變故導致她年紀輕輕就必須自力更生。
雖然是土生土長的荷蘭人，但瑪塔濃密的黑髮、黑眼、棕色皮膚，使她看上去多了幾分異
域風情，然而，也正是這樣的吸引力，讓她在少女時代就慘遭狼吻，寄人籬下的屈辱感，
使她急於擺脫這種無望的生活。1895年1月的某天，瑪塔在報紙上看到一則由荷蘭駐東印
度軍官魯道夫·麥克里奧德（Rudolf John MacLeod）刊登的徵婚廣告，年少無知的瑪塔
，並未經過深思熟慮，也無視對方年長她22歲的事實，毅然決定下嫁，不想卻是另一段悲
劇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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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一般的荷蘭人形象不同，瑪塔的外貌更多被認為具有猶太或亞洲特徵。（圖／美聯社／
達志影像）
看似道貌岸然的麥克里奧德，原來是個愛酗酒的賭鬼，更糟的是還會對瑪塔施加肢體上的
暴力，一開始瑪塔選擇忍氣吞聲，直到1899年，他們的兒子諾曼（Norman-John MacLeod
）在隨父母派駐荷屬東印度群島（現在的印尼）時突然死去，使夫妻倆的感情更加惡化。
搬回荷蘭後，這對夫婦於1902年8月正式分居，並於幾年後正式離婚。
離婚後的瑪塔，決定遠赴法國巴黎闖蕩，外表深具異國韻味、體態性感豐滿，搭配曾在印
尼學過的艷舞，加上大膽、敢秀，使她在1905年於巴黎吉梅博物館（Guimet Museum）的
演出一夜成名，她也從瑪格麗塔澤爾改名為瑪塔哈里，以獨特的東方風味舞蹈，帶領巴黎
進入新的娛樂境界，逐漸打進上流社會，更以交際花的身分，遊走於法國、德國、俄羅斯
的達官顯貴之間，多國政要皆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包括法國外交官康邦和當時的德國王儲
威廉。
在接待這些貴客時，瑪塔總是有機會得知ㄧ些較機密的消息，起初，他們可能是出於醉意
而說溜嘴，後來，瑪塔開始主動套取重要情報，並意識到自己手中掌握的這些情報很可能
價值連城，也就此開啟了她的間諜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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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的瑪塔，以艷舞女郎的形象頻繁出現在歐洲社交界。（圖／美聯社／達志影像）
後來的故事其實眾說紛紜，最廣為流傳的說法，是她在偶然的機會下獲得英國軍情五處接
見，並答應成為法國間諜，雖然法國軍方從未承認過此事。被法國延攬的瑪塔，卻在前往
德國時被拘留審問，並遭法國上司出賣，最終只能滯留中立國西班牙，色誘一名德軍參贊
，但對方很早就知道她不可靠，還設法讓法國相信瑪塔其實是為德國效力的雙面間諜，利
用反間計導致她在回到巴黎時被捕。
1917年，瑪塔在法國受審，法方指控她曾接受德國20000法郎的報酬，得了編號「H21」，
向德軍洩露有關協約國的情報，進而導致大量士兵陣亡，並於1917年10月將她以間諜罪處
死。
生於戰亂年代，瑪塔哈里以其獨特的方式快速崛起，從默默無聞的荷蘭小城姑娘，成為周
旋多國間的艷諜舞孃，就連臨死時刻也充滿傳奇色彩。有人說，作為一名舞女，瑪塔不忘
在行刑前送上一個飛吻告別人世；還有人說她拒絕在行刑時蒙蔽雙眼，而是選擇直視行刑
者的眼睛，藉著死亡這最後的解脫，向玩弄她的男人們致上最大的嘲諷。
瑪塔死後，她的頭顱經過防腐處理被存入了巴黎解剖學博物館，但是直到2000年，該館的
保管人才發現頭顱已經丟失，很可能是1954年該館搬遷時就不見了，甚至是更早以前就已
經丟失。她的人生故事，也成為後世許多大眾流行文化的題材，出現在多部作品中，當中
最著名的是由瑞典國寶級演員葛麗泰·嘉寶（Greta Garbo）在1931年演出的《瑪塔·哈
里》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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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呂伐登弗里斯博物館 (Fries Museum)保存的，與瑪塔哈里有關的書籍和照片。（圖
／美聯社／達志影像）
然而，雖然是被以間諜罪名處死，但對於瑪塔的間諜身分，以及其部分生平虛構與否，也
有不少質疑聲浪。有人認為，一戰時期有數十萬名協約國的將士在戰場上死去，法國政府
為了轉移民怨，急需1名代罪羔羊，瑪塔哈里則被選中要為大量士兵的陣亡負責，所以儘
管缺乏足夠的證據，仍將她判為有罪並處死，這位絕世妖姬的人生便在41歲畫下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