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電話將轉接到語音信箱,嘟聲後開始計費……」
我常常說自己身上藏有詛咒,當我為一個人寫文章時,即使再愛他,對方就會開口離開我或是消失不見。有時候這會變成一種告別的儀式,同時也是紀念著生命裡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過。
打開潘朵拉的盒子,我發現了你的秘密,關於她也關於她,但在這之中,沒有我的影
子存在,只看見你說的謊言。
只是謊言對現在的你而言,根本無所謂。
我想起了那年夏天,第一次和你走在人行道上沈默不語的畫面。天氣雖然很好,但月
亮卻被雲朵給遮去,我用餘光發現,你正在觀察著我,然後開口說:「很可惜,這裡看不
到星星或月亮。」
是啊,看不到星星或月亮,但我卻看見了太陽。
在這曲折又痛苦的人生當中,我常常覺得自己是在還罪,還一種名叫「感情」的罪。
不論多深愛這個人,始終會因為我的情緒和疾病而離開我。
曾經你是那麼的特別,不論我是怎麼鬧彆扭或者是大哭,甚至開始過度換氣,你卻不
曾離開。
當時我真的以為你就是太陽。
你的出現是那麼的驚喜,而你的消失卻是讓人那麼錯愕,明明我還沒有為你寫下文章,你就開口告訴我,有更想保護的人。
我就這麼被丟下了。你不再關心我的情緒,不再擔心我是不是會傷害自己,而是和那個幸運的人,一起往我所嚮往的未來走去。
離別前,你看著我流淚,卻沒有開口說什麼挽留的話,只是要我好好照顧自己。
我以為退回到同學或朋友的位子,那我們或許就可以繼續往前走了,但就像我說的,
這輩子我永遠都在還一個名叫「感情」的債,
於是你轉過深看著我說:「楊又寧,從今天起,我跟妳再也不是朋友了,我們什麽也
不是,就是陌生人。」
曾經你說過會陪著我、等著我把病養好,如今我的身旁不再有你,只能看你為別人露
出幸福的笑容。我知道你的心裡不曾有我的位子,而你那善意的謊言,再也得不到解答,
只能讓我難過的再次發作,並隱隱作痛。
但矛盾的是,就算很痛苦,痛苦到想要消失,但是沒有你,也不會有現在的我。
只是那又如何呢?現在的我也只能看著你的背影,往沒有你的未來前進。
「祝你幸福,後來的你,好嗎?」這句話我始終沒有辦法說出口,因為我們……
已經是陌生人了。
我能做的,就是繼續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