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故事為孩子成長的養分
──《熊與夜鶯》試讀心得
網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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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熊與夜鶯》
作者：凱薩琳‧艾登
譯者：穆卓芸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8/11/27
定價：360元
博客來書介頁面：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804802
金石堂書介頁面：https://bit.ly/2DCDidz
誠品網路書店：https://bit.ly/2FlBh7p
讀冊：https://bit.ly/2PrFM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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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小孩子到我這裡來，不要禁止他們；因為
在天國的，正是這樣的人。」《聖經》【馬太
福音19:14】。
羅斯北部羅斯納亞辛里亞的領主之妻瑪麗娜為
了讓腹中的女孩安然降生，選擇犧牲自己的生
命。這個女孩瓦希婭，不僅繼承了她祖母強大
的巫力，同時也能看見生活周遭的每個精靈。
領主彼得為了替長女歐爾嘉招親，並另娶妻子
以照顧幼子，前往莫斯科晉見大公。在宮廷的
權謀下，彼得迎娶了大公女兒安娜為妻。信仰
耶穌虔誠的安娜，每見瓦希婭的迷信、躲藏在
角落的精靈，不僅感到不適，也因此更加厭煩
這個前妻的小孩。而當領地的牧師過世時，從
莫斯科來的繼任牧師坎斯坦丁，為斷除當地人
們的迷信，並使他們轉而崇拜唯一的真神而努
力，卻也讓這塊領地陷入凜冽的寒冬。
凱薩琳‧艾登在《熊與夜鶯》中，藉由凍寒的
北方氣候，融入斯拉夫民族的神話故事與當地
的精靈傳說，讓讀者體驗一場追尋勇氣與愛的
奇幻旅程。
在基督教傳入羅斯以前，對羅斯人而言，萬物
皆有靈，於是他們相信住家妖精多莫佛伊會佑
家屋裡的人平安、瓦奇拉協助人類使馬兒健壯
，森林、大地、天空、水池等各有其守護者，
只要人類供養，就能豐足地度過每天。
然而泛靈論與基督信仰的信仰觀是相互衝突的
，對基督徒來說，除上帝以外沒有別的神，其
他的靈均為撒但所控制；對相信萬物皆有靈的
人，信仰不僅是真實的體驗，有時更是一種生
活的風格。一旦除去了泛靈信仰，勢必也就影
響了他們的生活。對此作者以虛弱、失去自我
的精靈為喻，顯現出不同信仰的屬靈之戰。
但這些對瓦希婭來說都不是重點，對她來說，
靈是真實存在且能感受到的，她發現精靈的情
緒會影響著馬的脾性是焦躁或安穩；她也察覺
靈是無所不在的，他們沒有萬能，甚至類似東
方的地縛靈，終身無法脫離該地，直到該地毀
滅，他們也就消失無蹤。
這個故事有趣的地方在於瓦希婭與安娜的對比
。安娜之父為瑪麗娜的異母兄（以此來說安娜
跟瓦希婭算表姊妹），然而瓦希婭與安娜都能
看到靈，其他人充其量只能感受到靈的存在。
只是前者樂而與之為伍，後者不僅避之惟恐不
及，更將他們視之為邪靈。因觀看的角度不同
，所產生的言行就大相逕庭。
日本漫畫家岡野剛曾有篇有趣的漫畫指出其間
的差異：小孩子看妖怪馬戲團的公演看得津津
有味，卻沒辦法付太多錢；有錢卻已經失去童
心的大人，卻無法領略妖怪馬戲團的旨趣，只
覺得白白浪費了錢。
將神話視為曾發生的事也好，故事也罷，個人
以為最重要是讓後代讀者了解自己文化的起源
與發展，同時藉由故事讓人產生認同感與親切
感，進而懂得慎終追遠，惜福且感恩地使用現
下的每樣資源。
而這點，往往是大人們可能曾經記得卻已遺忘
的過往。
作者除了藉由瓦希婭的眼讓我們看到過去所習
以為常的景色外，更重要的是提醒讀者保有著
童心，對每樣事物保持基本的好奇，這樣不僅
可以領略其間的醍醐味，更能盡情地享受人生。
皮克斯幾年前製作的動畫【勇敢傳說】，其中
的女主角活潑勇敢，恰恰不符我們一般對於女
孩子的印象與期待，瓦希婭卻跟她如出一轍。
作者意圖藉由瓦希婭讓我們體察，性別的角色
無須過於僵化，只要用心，都可以發現其間的
美妙。
至少，不管古今中外，靠故事養大的孩子最幸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