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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羨林是「東風壓倒西風 」最早的吹鼓手
近期，臉書上有很多台灣朋友廣傳中國已故學者季羨林一九九九年到台灣訪問時向中研院
門口的胡適墓地獻花的照片。他們卻不知道，胡適在北平淪陷前離開之際，曾遊說學生季
羨林和吳晗跟隨他一起去台灣，兩人都斷然拒絕。他們都對中共充滿期待，季羨林後來甚
至說，應該將胡「明正典刑」。
投共者在新朝的飛黃騰達只是曇花一現。吳晗因為奉命寫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成為
文革祭旗的犧牲品，慘死獄中。季羨林也被整得死去活來，後來寫了血淚斑斑的回憶錄《
牛棚雜憶》。「牛棚 」是關押「牛鬼蛇神」的地方，像季羨林這樣的高級知識分子都被
視為非人的「牛鬼蛇神」。
最高學府北大淪為煉獄，季羨林被迫去運成筐的煤、拔草，在校園附近挖稻田。他在書中
描述了「棚友」如何見到紅衛兵不許抬頭，任其訓斥打罵。每天上午，紅衛兵命令他們抄
錄要背誦的毛澤東語錄，倘若背錯一個字，「輕則一個耳光」。
進入鄧小平時代，季羨林又成為中共政權的「香餑餑」，本為梵語研究者，卻被捧為國學
大師。他撰文為當局的民族主義鼓吹背書，聲稱「東風壓倒西風」，正是後來習近平迷信
的「東升西降 」之先聲。當時還是北大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碩士生的我，撰文反駁季羨林
，居然招致擔任東語系主任的季羨林的學生跑到中文系來興師問罪，「思想自由，兼容並
包」的北大傳統已蕩然無存。
江澤民和溫家寶等多次多次拜訪季羨林，彷彿以之為國師。季羨林晚年迷戀其女保姆，居
然將財產全都贈與女保姆，因此與子女決裂，甚至對簿公堂。可見，中國源遠流長的傳統
文化並不能讓國學大師「齊家」，當然就更不能「治國 」和「平天下 」了。
季羨林並不值得尊敬，季羨林向胡適獻花，也不意味著他真正懺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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