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積欠了半年的心得
為了在招說向新兵分享
甘苦夾雜的回憶逐漸浮現
*報名原因
報名前其實也沒想太多
偶然從系上學姐自介文得知救生班的存在
就想說來參加看看
說不定從小樂器學不好體育也不行的我
有機會獲得同儕中罕見的才能
*入訓測&編班
下定決心後便買了室外池的月票
趁著課堂間的空檔反覆的練習
然而再怎麼快也就六七分鐘
即使厚臉皮請教旁邊的救生員
依然離五分鐘的標準有顯著的距離
看開後想說沒過的話至少還有系羽跟另外三個社團可以充實自己
後來意外入訓後就把其他社團都退掉系羽也請假了
(結訓後才得知雖然超出五分鐘一些但似乎都還在可接受範圍)
*第一週
平常沒在運動
前幾天過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每次下水的感覺就是冷、很冷、非常冷
游餐游到幻聽抬頭捷上岸
水操踩水踩到懷疑人生
體感時間無限延長
每晚17:50集合時
就開始幻想21:50吃宵夜
不間斷的自我暗示當下的痛苦都是假的
幾個小時後爽爽吃宵夜才是真的
然而泳技與體力只是救生班的門檻
唯有心智強大之人才有本事存活
隨著鄰兵一個個離去
其中不乏身材健壯泳技高超者
原先對自我的肯定便逐漸動搖
親身感受傅斯年所謂「一天只有二十一個小時 剩下三小時是用來沉思的」
每日身心俱疲的訓練後仍會自我辯論數小時是否該堅持下去
也許所有新生都該來參加救生班
鍛鍊大學生應有的體力與心裡素質
*第二週
痛苦會過去 回憶會留下 原本是這樣想的...
槓一鳥其邁啦!抱磚游泳到底是三小啊???
還沒被統一就先被抓去勞改營
想消滅台獨份子也不是這樣搞的吧
只好依靠更強烈的自我催眠
諸如「光榮的在夏天的沙灘穿著不遜於子彈泳褲的帥氣紅短褲」、「讓醉月湖恢復舉辦划船競賽 湖心亭重見光明」、「將來如果女友問我她與我媽掉到水裡要先救誰 我可以運用我的專業回答她」等等看似實際又不實際的幻想來重新建構已炸裂到引入政治色彩的心態
與之相比 齊唱水手與班歌反而成了心靈慰藉
灰暗的天空映襯著風雨交加的室外池
水手的歌詞是如此的歷歷在目
雨過天晴的那一束陽光
頓時領悟為何向著光亮那方是活著的方向
*河訓
異常寒冷的碧潭水溫
媲美冷凍治療的液態氮
凍到失去知覺連哀嚎聲都發不出
幾近無意識的隨著班隊長泳、分組操作
嚴苛的程度足以讓救生班折抵兵役
成功湖放流則是另一個極端
生死交關喚醒了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
腎上腺素分泌至最大值
卯足全力攻擊向岸邊
就怕順流而下成為中部粽的內餡
*第三週 a.k.a地獄週
游餐游到這時候就真的跟吃飯一樣了
結訓後沒游餐還不太習慣呢
先前的國慶與中秋放假也讓身心有足夠的調適
即使面對不合理增加的菜單也能處之泰然
筆試大概是整個救生班訓練最輕鬆的部分吧
身為臺大學生是非題選擇題根本沒放在眼裡
輕輕鬆鬆超過一百分
不過離校太久的社會人士似乎就不太行了?
模擬救溺反應再次體現何謂生死交關
合理懷疑溺者教練對學員心有不滿趁機報復
其中一組救溺更是成為我改編水手副歌的動機
不過的確再多生硬的技巧也比不上一次實戰
但很明顯不會想再有第二次
*海訓
與河訓比擬 海訓溫和許多
不論是天氣上還是訓練上
奪旗、體能競賽、華麗八段
多樣的活動讓人暫時忘卻訓練的辛勞
平時嚴肅的教練團也流露出滑稽的一面
然而旅程即將結束的悵然若失亦油然而生
*結訓考
身為臺灣的莘莘學子之一
什麼大小考試沒見過
就這水協重鎮體育署官員蒞臨的結訓考比學測指考都還他媽緊張
尤其考前一天才被總教練抓去說拖帶很有障礙情況不樂觀
得失心無限放大
深怕三週下來的努力就此付諸流水
但就在此時心裡的最深處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啊...果然最大的鼓勵莫過於烙印於心的歌詞啊
於是 我就考過了(喂 也太隨便)
但就真的是這樣啊
李教練秉洋說我能靠如此不標準水感差推不到水的泳姿撐過去真是蠻神奇的
因此 我相信是水手帶給我的心靈力量!
(越來越唬爛了)
*結語
救生班的點點滴滴是如此的難忘
即使過了半年依然對細節印象深刻
結訓後在水服的各種遭遇也成為美好的回憶
(詳細內容有空再寫成後記好了)
現在以教練的角度回顧又是另一番滋味
最後附上 水手改編:
他說 謝伯鴻 壓你頭 算什麼
吸收撥 解脫法 托顎頂背轉摟胸
他說 謝伯鴻 壓你頭 算什麼
腳踩水 起個音 唱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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