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小四 (5)

作者: bjr (包渣)   2006-11-03 09:44:58
這場怪雨一直到中午才結束,天空再次放晴。姚巧坐在孫大娘的鋪子裡,學著編手環。她從來沒有作過這些女紅,怎麼樣都編不好,織到一半,發現自己又算錯格子,心中一氣,不小心就刺破手指,「啊」的一聲,眼淚差點就痛得掉出來。
身後傳來一個譏諷的聲音:「真笨啊,你這樣怎麼可以在外面的世界活下來?」
姚巧生氣的轉過頭來,看到小四和小竹全身溼透地站在門口,笑兮兮地看著她。看到他們,姚巧雖含著受傷的手指,仍忍不住開心地笑了出來:「原來你這小子沒有死啊!」
孫大娘從房裡走出來,看到小四他們回來,就唸到:「怎麼弄得這麼髒,到後面去洗洗身子,我煮麵給你們吃。」
小四靠著柱子,笑笑地對大家說:「不用了,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姚巧說:「你這麼快就要離開嗎?」
小四笑說:「妳捨不得我走嗎?」
姚巧聽了,生氣地別過頭去:「誰…誰會捨不得你,要走就趕快走。」
孫大娘說:「小四,你們要去哪裡?」
小四歪著頭考慮良久,鎮上已經不能再待了,但除了這裡,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呢?靈機一動,他把手壓在小竹的頭上說:「我想回去老家看一看。」
小四兩人也沒有收拾什麼東西,在河邊清洗一番,就離開鎮上。為避開馬銅的追殺,小四和小竹索性不走大路,徑往山裡面人煙稀少的地方去,雖然兩個人都在街頭上生活過,但來到山裡,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兩人走了兩天,什麼都沒有吃過。這時來到一條小溪邊,抔著水大口喝著,坐下來休息。小竹說:「小四,我好餓喔。」
小四安慰他說:「忍一忍,在走一會兒就到了。」
小竹懶洋洋地問說:「小四,你的老家是什麼樣的地方?好像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小四只是說:「那裡只是個山裡面的小村子,也沒什麼好提的。」
兩人在溪邊躺一會兒,小竹一下子就睡著,小四望著天空,思蓄很亂,就是無法睡去。他想到他父親將他帶到一戶農家過夜,父親徹夜與農家夫婦談了許久,等到第二天起床,那不負責的騙子就自己逃走,只把小四留下來。
他又想到母親,甚至不記得母親的相貌。但是雪白的髮絲,溫暖地雙手,卻深深地烙印在心中。
還有那輕柔的歌聲。
才想到歌聲,就聽見遠方隱隱約約傳來的歌聲,小四跳起來,仔細聽著。那音樂越來越清晰,就像當年在襁褓中時,每天都能聽見的旋律。
小四急忙把小竹搖醒,問說:「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小竹瞇著眼,看小四急迫的樣子,沒好氣的說:「我只聽到你的聲音啊,什麼事啊?」
小四說:「聽仔細一點,有沒有聽見歌聲?」
小竹坐起來,歪著頭聽了一會兒,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聽見。小四不管他,說:「快起來吧,我們要趕路了」
「我聽見一個聲音,那就像是告訴我,很危險的訊息。」
小四雖然不願意,但還是跟著小竹離開溪邊。繼續往山裡的方向走。小竹抱怨連連,小四也一直對他說:「快到了、快到了。」,可是兩人最後仍在樹林裡過了一夜,才來到一個簡陋的小木屋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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