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隻深紅色的鬥魚
裙襬般的尾巴..隨著他的體態起舞..像是暈開在水中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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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到
在養老鼠的期間
我養了隻鬥魚..叫豆豆
當初找了個可愛的玻璃罐當作他的家
放在我的書桌前...陪我念書..聽我講心事
在我準備考試的時候....接受我朗誦課文的轟炸
敲了敲瓶口...豆豆的嘴巴就會靠近水面..等著我餵他飼料
和前一刻在我手臂上吸血的蚊子
也是豆豆...陪著我度過很多個辦活動做海報的日子
那一年的暑假...我跑去遊學了一個月
在出發前...交代了我媽和弟弟妹妹要乖乖餵豆豆
因為怕他們會忘記..就放在書房的書桌上...
加上小老鼠的事情...豆豆說不定可以讓他們暫時找到些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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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回到了家
第一件事情除了拆行李和發紀念品外
就是看豆豆了
可是
當我敲敲瓶口...豆豆卻不像平常一樣浮上水面
懶洋洋地游開
問了媽媽...媽媽也只回答了"大概吃飽了吧"
我也就不疑有他....只能有時間的時候逗逗他...
過了一個月...因為暑假之前的留學考過了...
所以待在家沒多久...就又出國一年......
這期間的豆豆.....很不像豆豆.....
除了有時候會瘋狂地撞玻璃壁
撞到那瓶裡的水似乎浮起了淡淡的紅
不然就是拼了命地跳出瓶外
濺得桌面都是水
我把豆豆帶回我的房間...情況似乎有改善了些..
但...似乎不是以前的豆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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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回到家..找不到豆豆
媽媽也只好老實的告訴我
"你沒有發現你一年前剛回來的時候,那隻不是豆豆嗎?"
"我有覺得怪怪的阿..可是我還以為他一個月沒看到我就不認識我了"
媽接著說"你去遊學的那一個月..豆豆就死了"..."他每天就是一直跳出瓶子外面"
"我們能換的容器都換了...想說換了大魚缸就沒事了...會不會是太想你了我們也不知道
結果隔天看到的是魚缸的水灑了一大半出來...剩一點點水在裡頭...豆豆也死了"
"那新的那隻呢"我問
媽媽說"一樣阿..拼命跳...我們試著換地方擺"
"結果就不知道為什麼瓶子阿缸子阿會被打翻..新豆豆常常就是奄奄一息的樣子"
"本來想說是不是老鼠想偷吃...還在上面加了蓋子
加了蓋子隔天就看到..豆豆躺在桌面上..也沒被叼走..."
"水裡有淡淡的紅色......還有..那蓋子被移開了一個小口.."
"剛剛好...是個手臂能伸進去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