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導權操在己方,時間卻不等杜輝展,拖著不知何時會斃命的病體,想要報仇奪回身體,
一分一秒都不能停。
林秦國之所以如此慷慨,任由杜輝展決定雙方開戰時刻與方式,便是看準了這點。
知道對方沒有使用拖延戰術的可能,但收到12個小時後,在西門町紅樓展開第一戰,林秦
國仍大感意外。
越是急迫,越容易暴露缺點,這不是有備而來的復仇者該有的表現。
合理的推論,一切發展全在杜輝展掌握中,早在紅樓佈屬好兵力,等著敵人上門。
CIA、亞洲之眼兩大組織為後盾,一個小時內取得到臺灣軍警單位協助,派遣大批人力進
入鬧區疏散人群,強制店家拉下鐵門暫停營業,以紅樓為中心半徑五十公尺內全面封鎖。
一支特種部隊由運輸車載送抵達紅樓前,準備大舉進駐先佔住地利。
突然槍響,領在前頭的小隊長胸口中槍倒地,跟著後方也遭襲,腹背受敵,頓時亂了手腳
,現場指揮官下令撤回,以運輸車做掩護,阻止進一步的傷亡。
一退離紅樓,槍聲立刻停止。
亞歷山大單槍匹馬從紅樓走出,交給指揮官一隻手機。
「在我說歡迎之前,你們不能進入任何一個有我在的地方。」
第一戰杜輝展便親臨現場。
透過手機同步連線,慎原貴、副局長在亞洲之眼接受到訊息,錯愕地面面相覷。
儘管知道必須收斂神色,以防兩位長官起疑,卻為了杜輝展一再給予驚喜,林秦國藏不住
內心雀躍,嘴角揚起微笑。
「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佩秋得知杜輝展現身,第一時間要前去剷除危急林秦國性命之人。
「我們答應了公平競爭不是嗎?如果不遵守規則,跟那些罪犯有什麼差別。」
林秦國伸手拉住佩秋,表現出的正氣凜然,贏得在場眾人尊敬。
「只要拿回東西,你愛怎麼樣都行。既然他們已經就位,你打算派誰先上。」
副局長只求達成目的,手段不論。
「還有九個小時不是嗎?在那之前我會做好準備,兩位等待我的好消息。」
林秦國這頭穩住副局長,另一邊得到慎原貴同意後,切入線路與杜輝展對話。
「有必要開火嗎?」
林秦國質問動武的原因。
「既然說了只派代表對決,搞那麼多人包圍場地不太對吧?」
杜輝展反問。
「為了保護一般平民不會遭到波及。」
林秦國振振有詞。
才說完,轟隆爆炸聲響起,距離紅樓最近的捷運出口冒出火舌,磚石坍塌,通道整個封死
。
「我大可以在你們來之前引爆炸彈。事實上,只要你再派一個人走到紅樓前十公尺範圍內
,我不排斥當場證明,在其他人潮洶湧的地方,啟動一、兩顆威力強大的爆裂物,會造成
多大的傷亡與恐慌?」
為了反制各種企圖影響勝負的外力,杜輝展預先做了防範措施,並向林秦國展現決心。
「知道了,我會馬上下令撤回部隊。」
在慎原貴以眼神授意下,林秦國同意這份要求。
「不用麻煩,我這就替你處理。三十分鐘後回撥這支號碼,會有人告知你下一步該怎麼做
?」
杜輝展掛掉電話同時,亞歷山大轉身走回紅樓,途中高舉右手作為訊號。
以Ana為首,埋伏在制高點六名傭兵,持著來福槍逐一射殺在場的特種部隊隊員,Ana從遠
距離精準擊中運輸車油箱,瞬間一片火海。
訓練精良的軍人毫無招架之力被全數殲滅,奉命支援的普通軍警,眼見這一幕膽戰心驚,
不自覺朝後退了幾步,無人上前去滅火救傷。
眼睜睜看著杜輝展在三個人保護下,從容進入一輛,趁亂衝破封鎖線的休旅車,輕鬆地揚
長而去。
「這筆帳要算在你頭上。」
慎原貴從頭到尾不贊成派兵包圍,副局長一意孤行導致這次犧牲,他要CIA負起責任。
「當軍人就要料想到有這一天。」
副局長認為慎原貴大驚小怪,毫無愧色。
「死的是在地軍人,儘管台灣當局凡事以美國馬首是瞻,也不會任由國民無辜送死,除非
你調來美軍,否則最好三思而後行。」
林秦國提醒副局長,切莫因此斷了後援。
「我的人正從日本、韓國兩處基地集結趕來,到時候你們別礙事就行,現在只管替我打好
這一仗。」
無須林秦國多嘴,副局長也只信任自己人馬,雖然徵用本地部隊不過是權宜之計,卻也慶
幸不用付出太多代價,便能知道對方手腕與深淺。
在取回主導權之前,副局長暫時噤聲,交由林秦國全權運作。
半小時後,與亞歷山大取得聯繫,定下以七場決勝負的約定。從六十分鐘起,之後每一場
增加一個小時作為時限。參戰者不得重覆。手段、死傷不論,死亡或認輸為敗,只要有一
方先取得四勝為贏家。
亞洲之眼勝,則杜輝展無條件交出DG。
杜輝展一方獲勝,亞洲之眼必須交出瞳,並且提供交通工具,擔保他們安全飛抵哥倫比亞
,一個星期內不准追捕。
林秦國同意,甚至為了規則太過公平,欠缺挑戰性暗自感到惋惜,但相信杜輝展不會令他
失望。
拭目以待之外, 支開佩秋,單獨前往挑選第一戰的參賽者。
好妒的佩秋不在,娜妲薇現身,自在地與林秦國說話。
「九個穢禮擁有人,在不知道能力內容的情況下,你要如何選擇出戰的人呢?」
不像劈立愛看好戲,處處戲謔調侃人。娜妲薇認真,充滿好奇想得知林秦國心裡盤算。
「如果妳能告訴我,我也就不必傷腦筋了。」
林秦國直接向惡魔求助。
「要是你為了這點小事煩惱,我才不會浪費時間留在你身邊,比起你聰明的腦子,我更中
意你沉穩,隨時能應變的強大心理素質,還記得你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嗎?」
與劈立相同,娜妲薇也是基於個人好惡,決定近身觀察林秦國。
「終於來了。這有什麼特別的嗎?」
林秦國記憶猶新。
「我以為你是因為聽說過穢禮存在,再得了病後,刻意達成條件,等待惡魔上門送禮,藉
以解除自身困境。」
林秦國的鎮定,給予娜妲薇深刻印象。
「除了穢禮擁有者外,受贈與人不得對第三人提及任何有關穢禮大小事,否則取消資格,
當場抹去記憶,這是妳親口告訴我的潛規則不是嗎?」
在娜妲薇出現前,林秦國對穢禮一無所知。
「所以我更訝異了,看你的樣子也不是把我當成死神,當然會想知道,你等待,篤定惡魔
會來的理由?」
「也沒什麼,只是覺得虔誠相信良善的人有天使相助,像我這種崇拜邪惡的人,惡魔沒道
理棄我於不顧,最後證明我是對的,得到一個讓人繼續壞下去的禮物。」
林秦國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意義卻與一般人迥異。
善的福報是善的無限輪迴,惡的福報是惡的不滅永生。
穢禮證明他的信念,惡魔與天使相同,各自庇佑著忠誠的信徒。
「信惡魔者得永惡。」
娜妲薇欣慰地笑了笑說。
「你還沒說打算選誰?」
來到特別設置的公寓住所,等武裝警衛打開三道大鎖,依照林秦國指示退開後,娜妲薇再
問。
林秦國一言不發地進入,安靜地站在玄關。
聽到門開啟,身高一百七十二公分,體重五十公斤,臂長達膝,手指纖細宛如女性,灰色
眼珠,鼻翼窄,人中極深,嘴唇小薄,英國籍,名字是亨利梅鐸的男子,機靈地第一個走
出房間察看外頭動靜。
「就是你了,準備一下,再過幾個小時,你要來一場生死對決。」
第一個看見的人便入選,林秦國的標準讓娜妲薇摸不著頭緒。
「為什麼?」
娜妲薇不理會愣在一旁的亨利梅鐸問。
「我們是壞人,而且是很壞的那一種。邪惡的一方,除了要惡,還要有著無所畏懼的瘋狂
,不管在哪裡?面對的人是誰?不能壓倒性的毀滅對方,倒不如死了算了。」
林秦國以紳士之禮,優雅地伸出手與亨利梅鐸交握。
亨利梅鐸認同林秦國的說法,露出了溫暖卻帶著殺意的斯文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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